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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60

作者:寒星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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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了一些细节,譬如锦衣卫将这件事报给陛下的时候,还说那张化申私底下同下人议论“夜明珠给一个死人也照不亮黄泉路”。

他微微垂头,遮住眼里的怒火与快意。

只这一句话十五个字,足够张化申死上十五遍。

但是这些扰人心情的肮脏话语,就不必说出来脏了沈明恒的耳朵了。

沈明恒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还有吗?”

叶鸣谦小心翼翼打量他的脸色:“还有……于策于大人被下狱,已经三月有余……”

“太傅?”沈明恒震惊:“这是为什么?”

太傅总不可能也帮着其他皇子,在他还能喘气的时候就开始谋夺东宫了吧?

叶鸣谦嗫嚅道:“陛下想修建求仙宫,为殿下祈福延寿,于大人不允。”

沈明恒一愣,只觉心头忽然漫开一片酸涩。

这无疑是个很荒唐的决策,大兴土木、求仙问道、昏君所为,也难怪于策会反对。

可是……

可是啊,他父皇一生不敬鬼神,不信天命,傲骨铮铮,几时会对虚无缥缈的仙人用上一个“求”字?

无非是为了他。

沈明恒垂眸道:“天亮之后,拿着孤的令牌,去天牢将太傅带出来。”

太傅年纪大了,地牢天寒地冻,可不适合再久待下去。

许茂应了一声“是”。

一点儿不觉得太子私自释放皇帝的犯人是件多逾越的事——就算真有不当之处,你猜陛下会不会怪责太子?

怪责他接到命令后做事不够干脆还差不多。

“还有吗?”沈明恒只是以防万一随口一问,结果叶鸣谦居然真露出了犹豫的目光。www.gongshang.me

沈明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提醒似地说道:“鸣谦,不要瞒着孤。”

叶鸣谦吞吞吐吐:“裴定山被陛下流放了。”

裴定山,大夏朝最年轻的将军,百战百胜,功勋斐然。

也是他与叶鸣谦共同的好友,他们三个一起长大,可以说是最坚定的太子党之一。

沈明恒:“……”

坏了,这波是冲我来的。

他陡然升起几分啼笑皆非的情绪,无奈问:“裴定山又是因为什么?”

叶鸣谦干巴巴地说:“他闯进皇宫,把连同二皇子在内的好几位皇子都揍了,陛下命他向皇子们道歉,他不从,还说……还说殿下意外昏迷这么久,说不定就是人为动的手脚。”

“他说陛下无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陛下大怒,以大不敬之罪判他流放,让他去山西挖矿。”

沈明恒:“……该。”

他咬牙切齿:“裴定山的性子是得改改了。”

刚想给裴定山求情的叶鸣谦立刻闭上嘴,赞同道:“陛下也这么说,定山一直以来都太顺风顺水了,养的他猖狂又不识体统。”

沈明恒捕捉到了另一个重点:“二皇子怎么了?”

能让叶鸣谦单独提出来说,一定有别的原因。

未曾想他这样敏锐,叶鸣谦“啊”了一声,“二皇子、二皇子他……”

沈明恒语气平淡:“这么慌张做什么?在孤之后,父皇选了二弟,对吗?”

叶鸣谦猛地再度跪倒:“殿下,陛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若是陛下知道殿下醒来,定然不会再有二皇子什么事的!”

事实上叶鸣谦也很生气,他也算沈昱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前对沈昱也很是敬爱,唯独这件事,让他生出了几分怨怼。

可他不想让沈明恒伤心。

沈明恒伸手示意叶鸣谦起身,他微微笑了笑,“孤知道的,鸣谦,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父皇是皇帝,这是他的责任。”

及早确立继承人,培养他、教导他,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继任者,使皇朝平稳过渡,是身为皇帝的责任。

身居高位,必定要比普通人承受更多。

即使是最心爱的、寄予厚望的儿子夭亡,他也不能悲伤太久。

当二十二年的心血化为虚无,当期待的道路全都不可行,他必须振作起来,用足够的冷静和理智,为皇朝寻找新的出路。

第145章 明明明月是前身(2)

沈明恒能想象到, 在过去这将近一年的时光里,他的父皇一定过得很不容易。

沈明恒叹了口气:“孤东宫的辅臣都没事吧?”

沈昱把所有信得过的心腹、能干的大臣全都塞进了东宫,自开国以来六年, 他们的关系网密密麻麻交织, 形成了一张坚不可摧的利益共同体。

让他们与太子的命运休戚与共,以他们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做赌,使他们成为太子最忠诚的追随者。

这也是沈明恒地位如此稳固的原因。

但如果要确立新的储君,旧东宫的势力团体就很麻烦了。

这些大臣都是大夏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团结在了一起,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线头握在沈明恒手里。

假如沈明恒不在了, 新君能压制得住他们吗?

……当然不能。

除了那个最让他骄傲的孩子, 其他人怎么可能做到呢?

所以,在确立新的储君之前, 趁沈昱还活着, 趁他还能掌控得住这批大臣,他必须除掉那张大网。

“殿下放心,都没事的。”叶鸣谦急忙回道:“过去一年, 除了张家, 陛下没有杀过人。”

沈昱是位杀伐果断的君王, 他能以乞丐出身夺得皇位,绝不会是心慈手软的人物。相反,在许多大臣眼里,他是个可以称得上残暴的暴君。

他开国建朝以来, 已经有两次杀得朝堂上血流成河,每一次杀完第二天上朝的人都要少一半。

这还是在有沈明恒劝的情况下。

大臣们都很担心, 要是有一天沈明恒失宠了,劝不动陛下了,他们究竟能活过几天。

可是没想到,等到沈明恒昏迷真的没办法劝的时候,沈昱对待人命忽而就开始重视起来了。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东西,沈昱甚至怀疑自己,明恒会重病至此,是不是他犯下太多杀孽?

可假如真的是他该遭天谴,为什么不冲着他来?他的明恒,温良纯善,双手干干净净不是吗?

沈明恒白了他一眼:“父皇本就不是嗜杀的人。”

事实上,只要不触犯沈昱的底线,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从底层爬上来的人,没什么架子,最能与穷苦无奈感同身受。

叶鸣谦连声应:“是是是。”

沈明恒何其了解他身边的人,认真道:“孤重病,父皇另则贤良理所应当,这件事怪不得父皇,也怪不得二弟,如今孤醒来,从前事一笔勾销,你也不许再耿耿于怀了。”

叶鸣谦犹豫了一下,“臣尽力。”

有些事情,即使他嘴上说不在意,心里也不会轻易释然。

叶鸣谦神色迟疑,“有件事情,臣不知该不该告诉殿下……二皇子惹恼了陛下,如今还在太宸殿外罚跪。”

沈明恒猛然坐直,震惊道:“现在?”

外面还下着大雪啊。

即使他二弟习过武上过战场,身体再好也禁不起这样折磨。

“殿下不要激动,是臣的错,臣不该这时候跟你说这种事。”叶鸣谦神色懊恼,手忙脚乱拉扯着被子给沈明恒盖好。

他确实后悔,但假如二皇子真因为这件事有个好歹,殿下日后知道他的隐瞒,一定会生他的气。

沈明恒深吸一口气:“多久了?”

“有一个多时辰了……殿下!”

沈明恒想要起身,刚要拂开被子,抬眼便见叶鸣谦与许茂通红的眼眶。

他顿了顿,无奈地坐了回去。

“鸣谦,辛苦你走一趟,传孤的口谕,先将二弟接来东宫。”

太宸殿是沈昱的住所,离东宫很近,沈明恒强调道:“动作小心些,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尤其不要惊扰父皇。”

沈昱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早些年打仗,累到极了也能倒头就睡。

登基以后就没机会上战场了,处理政务费脑子也费心神,但越是如此,反倒越是难以入睡。

沈昱又武艺非凡,耳力与敏锐性都比常人好些,周围一有些风吹草动就容易惊醒,醒了之后就更睡不着了,还容易头疼。

沈明恒没少为此麻烦太医,配了好几副药,燃香也试了好几种,总算有了些好转。

但沈明恒还是很小心,夜深之后无论何事都不许人去打扰沈昱。

不过他身为一个很有本事又很受宠的太子,在宫里要瞒着老父亲做些事情是很简单的,哪怕地点在太宸殿也一样。

毕竟沈昱给他的权利极大,对他又从来不设防。

只有太医的事情例外。

他前脚刚去找了太医,后脚就会有人去找沈昱汇报,连咨询什么病症都能说得一清二楚。

沈昱决不允许沈明恒在身体情况上隐瞒他。

叶鸣谦抱拳:“是,臣这就去办。”

沈明恒点了点头,见叶鸣谦离开,又吩咐道:“许茂,拿一套孤没穿过的常服过来,再多准备两床被子。宫里有冻伤膏吗?也取些过来。”

沈明恒心中安慰自己,他这二弟平素身体好得很,才一个多时辰,应该没事……吧?

沈明恒忍不住抱怨一句:“父皇也真是的,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难怪被人骂是暴君。”

这话他敢说许茂却不能应,天家这对父子是如出一辙的双标和护短,就算他和沈明恒关系再好,也不能真在他面前说一句沈昱的不是。

许茂只作听不见,应了声“是”,退下到隔壁房间取东西去了。

*

叶鸣谦是有在宫内行走的资格的,巡逻的侍卫认得他这张脸,见他腰间果然挂着令牌,遇见时也就微微低头一礼,没多盘问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但逐渐靠近太宸殿之后,这个令牌也就不管用了。

太宸殿的护卫向来由一位禁卫军统领与三位副统领负责,今日恰巧轮到统领值夜。

禁卫军统领喻季元将叶鸣谦拦在殿外,面无表情地问:“陛下已经歇下了,叶将军夤夜前来,所为何事?”

叶鸣谦自袖中又取出一枚令牌递到他眼前:“奉太子殿下之命。”

“太子?”喻统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没崩住神色,脸上瞬间绽开了剧烈的喜意,偏偏眼中还有着不敢置信的惶恐,多种情绪杂糅在一张脸上,看上去扭曲怪异得很。

叶鸣谦也难以抑制地露出一个笑来,他点点头:“殿下醒了。”

喻统领谨慎问:“可东宫似乎没有动静。”

太宸殿离东宫很近,可以清楚地察觉到那边分明还是安静一片。

假如沈明恒醒来,怎么宫女侍卫一点动静都没有?起码也该点几盏灯吧。

叶鸣谦叹了口气,明明是愁苦的神色,语气中却带上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殿下说夜深了,不要惊扰旁人。”

喻统领一愣。

这确实会是沈明恒能说出来的话,毕竟要是他醒来的消息传出去,别说皇宫,半个皇城都会被惊醒。

他们大夏的太子殿下,就是这么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喻统领突然原地蹦了起来,他飞快转身:“我这就去禀报陛下。”

叶鸣谦赶紧伸手拉住他,“慢着!天亮之后陛下睡醒就会知道了,如今没必要打搅他。”

喻统领缓慢转身,眉头皱成一团。

他心想这可不行,要是明天陛下知道他没有第一时间禀报,他指定会被大卸八块的。

喻统领忽然想到了什么,确认问:“这是殿下的意思?”

“是。”

喻统领眉头松开,语气都轻松了许多:“这就没问题了,不知叶将军的来意是?”

“二皇子可还跪着?我是来请他去东宫的。”叶鸣谦如实道。

这句话很大胆,让二皇子罚跪那可是陛下的意思。

喻统领问:“也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自然。”

喻季元于是侧开一步,“请。”

叶鸣谦冲他点了点头致礼,步伐明确地朝前方跪着的人影走去。

二皇子沈璟在冰天雪地里跪了许久,雪落在身上,很快因为体温化成了水,浸透了一层接一层的衣裳,再缓慢凝成冰。

深夜的皇宫也不是全然寂静的,太宸殿外时不时会路过一队巡逻的禁卫军,会走过几个值夜的宫人。

他隐约能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来,压低了声音说话,窸窸窣窣,烦人得很。

然而他实在冷极了,寒意禁锢了思维,他懒得回头去查看来者。

——反正,他父皇的守卫已经够多了,不稀罕他这一个。

他后方忽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沈璟:“?”

原来不是冲父皇来的,是冲他来的?

何方小贼这么大胆,喻季元居然也就这么看着?是喻季元背叛了父皇还是觉得他沈璟虎落平阳人皆可欺了?

沈璟出离愤怒,他微微侧过头,发现来人是叶鸣谦。

赫赫有名的小将军,皇兄身边的狗腿子。

沈璟被捂着嘴巴说不出话,他瞪着沈璟,眼中的含义很清楚——你是打算在太宸殿外,绑架当朝皇子吗?

叶鸣谦似乎是轻微地笑了笑,在他耳边道:“殿下,臣携太子口谕而来,请殿下往东宫一叙。”

太子皇兄?

沈璟难掩惊诧,他一瞬间想要惊呼,然而喊声被阻遏在喉咙,只有细微的余音散于落雪覆地的沙沙声中。

浑身已经冰冷凝滞的血液似乎也恢复了流动,他伸手试图把叶鸣谦的手拿下来。

“殿下,”叶鸣谦道:“你不要大声叫嚷,臣就把手松开,可好?”

他们待的殿外是离沈昱寝宫还有一段距离,但要是大喊大叫,沈昱还是会听见的。

沈璟也知道对方是在担忧吵到父皇,自己的爹他自己也心疼。

没有拒绝的理由,沈璟瞪了他一眼,愤愤点头。

第146章 明明明月是前身(3)

沈璟跟在叶鸣谦身后到了东宫。

望着那座在暗色里鳞次栉比的建筑, 沈璟越是靠近,无端便生了种近乡情怯的复杂。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这个地方了。

沈明恒是个很负责任的兄长。

他们的父皇从来不懂得什么教子之道,只会给他们请上一堆夫子, 然后便理所当然觉得他们就学会了、懂事了。

若是还做错事, 那就是毫不留情的棍棒教育。

大抵,父皇只是皇兄的父皇吧。

幸好沈明恒没有不管他们。

他们的兄长,确实是这世间难得一寻的人物,是千古难遇的好太子。

明于庶事,性情宽和,于国事上挑不出错, 又关爱幼弟幼妹。

小十一都快把皇兄当爹了。

沈明恒从前就会时不时叫他们几个去东宫,有时是检查一下学业, 有时是护着不让沈昱罚他们。

可是沈明恒昏迷十个月, 他也将近一年没有踏入东宫了。

——沈昱就是个老疯子,连他们也防着。

东宫很安静, 静到不像沈明恒醒来过。

沈璟抑制住内心的复杂情感, 面无表情地跟着叶鸣谦到了沈明恒的寝宫。

叶鸣谦轻轻敲了敲门,许茂闻声而来,把门打开, “见过二皇子, 太子殿下已等候多时了, 里面请。”

沈璟已经听不进去声了。

他直愣愣地看着前方,那人一身素白寝衣,半倚靠在床头。

病来如山倒,那人看上去比记忆中消瘦了许多, 脸色也残留着几分病中的苍白。

但那是醒着的。

那人正目光温和地望着他。

“兄长,兄长……”沈璟喃喃自语。

他出生的时候沈昱还没当皇帝, 不过已经崭露头角,四处南征北战,久不在家中。

那时他基本都是沈明恒带着长大的,“兄长”这两个字,他念得比“爹爹”还要多。

“阿璟,”沈明恒朝他招了招手:“给你准备了衣服,先换上再说。”

沈璟呆愣地点了点头,只凭着本能跟随沈明恒的指令往屏风后走。他还没回过神,不知道自己同手同脚。

换衣服的空隙里,他总算恢复了些许思考能力。

沈璟比沈明恒要小四岁,但是身形要比他高大许多。有些紧致的衣服穿在身上,让沈璟有些不自在。

“皇兄。”他走到沈明恒床边跪下,动作莫名透露出几分乖巧来。

沈明恒微微笑了笑:“阿璟,你做了什么惹父皇生气了?”

沈璟垂下脑袋:“今年淮河一带收成不好,冬日来得早,父皇担忧百姓没有足够的粮食过冬,下令由朝廷拨款,为他们筹备粮食……这件事情,父皇交给了我。”

这种容易收买民心的活儿,父皇从前都是交给皇兄去做的,从来不会让他们剩下几个兄弟染指。

这一次会让他去做,无疑是个信号。

沈璟有些心虚,但心中又掺杂了几分诡异的得意与炫耀。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因为皇兄病了而已。

沈璟转而又委屈起来,他按下心口的酸涩,接着道:“去年皇兄上奏请将赋税由粮税改为钱税,今年税收已经开始实行了,是以国库还算充裕。”

“皇兄也说过,赈灾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最好到了附近才开始筹措粮食,这样可以减少路上的损耗,也少了被盗贼盯上的可能,不需要太多人马护送,又能减少支出,一举三得。臣弟本想效仿皇兄,可臣弟无能,臣弟不辨忠邪,用错了人。”

说正事的时候,沈璟换了一个自称,“臣弟将采购之责交给吏部主事周兆荣,不想此人是个贪官污吏,聚敛无厌,竟以次充好,虚报数额,以此中饱私囊。幸而父皇发现得早,才不至于叫臣弟铸成大错。”

沈璟确实不清楚周兆荣是这种人,他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无比愤怒。

可毕竟一切都还没来得及,沈昱很快就收回了他对赈灾这件事的负责权,眨眼间他的大好局面尽数化为虚无。

而他自己也被沈昱叫到了太宸殿,当着一宫上下所有宫人侍卫的面被骂得狗血喷头。

于是原本心中那丝怨愤也就忽然转换了对象。

跪在雪地里的时候他一直想,假如犯错的是他的皇兄,父皇会这样罚皇兄吗?父皇大概连骂都舍不得。

可是为什么对他就这样心狠?他不是父皇的儿子吗?他不是大夏的皇子吗?

他不过做错了一件事,父皇怎么就忍心在这么多人面前骂他,让他罚跪?

沈明恒目光清清淩淩,如同雪地上流转的月华,像是能照见所有谎言。

他语气中不见责怪,仍是很温和地问:“阿璟,你同皇兄说实话,你明知这是一项肥差还把它交给周兆荣,究竟是因为你曾经觉得他是个可用之才,还是因为你知道他是丞相周言安的远房亲戚?”

沈璟目光霎时慌乱,他语无伦次:“周兆荣是丞相的亲戚?我、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以为他们都姓周只是一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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