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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00

作者:寒星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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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没有任性,也没有瞎折腾。”沈明恒好脾气地解释。

项邺顿时不赞同地看了解缙一眼,“军师,别这样说小将军。”

他心里有些酸楚,百姓也就罢了,怎么沈明恒对解缙的态度也与他们不同?

如果他没有做错事,是不是沈明恒就不会对他这样冷淡?

项邺眼眶微热,但他虽然反驳了解缙,却也忍不住开口劝说:“小将军,先让军医为您诊治好不好?”

“副将,”沈明恒叹气:“听令很难吗?还是你对本将军有意见?”

“不、不敢,不是的,属下没有!”项邺慌乱无措。

“那就去召集将士。”沈明恒声音强硬了许多。

他嘴唇失了血色,苍白如纸,十五岁的年纪在军营中更显年幼,看上去柔弱可欺。

但当他眉眼含怒时,便像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周围的将领们纷纷低头领命,眨眼就不见了身影。

其实他们早该发觉,能够一声不吭受完十鞭、结束后还能一副若无其事模样的,能是什么好拿捏的人?

到底是将帅世家培养出来的孩子啊。

现场顿时空旷了许多。

“项副将,熊都尉,你们两个结束之后再去领罚。”

沈明恒受着伤,但并不妨碍他身姿矫健地纵身上马,“先去集合,点将台见。”

他策马而去。

骑马必定会牵扯到伤口,何况沈明恒速度远算不上平稳,几乎是在飞了。

被落下的解缙目瞪口呆:“他哪来的马?”

末了才反应似乎是自己刚刚骑过来的,恼羞成怒地跺了跺脚。

他咬牙切齿:“我着什么急?反正受罪的沈明恒。”

“军师……”项邺用眼神恳求他住嘴。

沈明恒鞭痕遍布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久久不能抹去,让他现在不能容忍对沈明恒的任何冒犯,哪怕只是言语。

解缙翻了个白眼,“走吧,去点将台,顺便解释一下你们做了什么让将军这么生气。”

点将台是将领们集结军队、分配任务的重要场合,在军中意义非凡,大多时候它都被用作战前的动员。

所以就很奇怪,就算是要打战了,但是怎么会这么匆忙,他们甚至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但将领们这次空前严肃郑重,战士们不敢拖延。

等到人来得差不多,沈明恒挺身从马背上跃起,脚尖一踩马鞍,就着近乎陡峭的墙面,三两步就翻上了高台。

黑发飞扬,一身玄衣猎猎,他居高临下投来一瞥,如同至高无上的神明。

即使是在军规森严的军营,将士们也不由得齐齐惊呼出声,引起一阵哗然。

这是一场华美的炫技,在此之前,他们对“武艺高强”这个词的所有印象,都建立在“力气大”、“能打”之上。

第93章 将军何故不谋反(7)

解缙眼前又是一黑。

好看吗?拿命换的。

解缙真的很想上去抓着沈明恒的脖子把他拎下来, 再揪着他的耳朵让他好好学学什么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隔得远,底下的人看不清沈明恒苍白的脸色,不知道他负伤而来, 鲜血已经将玄色的外袍也悉数浸透。

沈明恒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铿锵有力:“本将军知道, 你们其中许多人都不是自愿从军,是被强行征召而来的兵役,你们有父母,有妻子,或许小儿还正嗷嗷待哺。如果可以,本将军也想放你们回家, 让你们一家团聚,不必颠沛流离。”

那份惊叹与哗然随着沈明恒的声音缓缓沉入心底, 而思家之情则慢慢升腾开来。

其余反王的将士还有些抱着军功换爵、升官发财的念头, 而他们是第大梁朝的兵,从一开始就没有这条路可以选。

所有人最初, 都是被迫与家人分离, 被迫放弃了安稳的生活。

在场之人皆沉默,不知道沈明恒忽然说起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明恒叹了口气:“但是诸位啊,世道乱了。你们一路走来, 想来也看过不少饿殍遍野、尸骨无人收敛的惨状。那其中, 或许已经有你们的亲人。”

“本将军知道这话有些难听, 可有些事情,不是不讲出来就可以不存在,相反,你们必须认识到这一点。你们必须知道, 假如无人执剑,你、你们、你们的亲人, 终究都会成为其中一具枯骨。”

将士们眼神懵懂,隐隐还有些不耐。

他们的思想顽固如未加开化的野兽,也拥有着野兽的机敏与直觉。就比如他们知道,这世道之所以会乱,他们的家园之所以会被毁,都不过是当权者的利欲熏心罢了。

从古至今,天底下所有反王振臂一呼时说的话都大同小异,从前说好会让他们过上富庶安稳的日子,最后全都付之流水。

这天下,安有真正顾惜百姓的君主?

将士们听得兴致缺缺,他们分得很清楚,打仗是为某一个人开疆扩土,而不是为了保家卫国。

与其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不如给些好处,他们说不定还会积极一些。

沈明恒又浅浅叹了口气,接着道:“如今你们已经不是梁朝的兵,不必守梁朝的规矩。凡立功者,皆可以军功晋爵,金银、粮食、你们打下的土地都可以分予你们。”

“从今往后,每人月俸一两银子,若是不幸战亡,本将军会让人亲自将百两银子交到你们的家人手中。”

他轻轻笑了笑:“不过本将军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活着,一起看到天下太平的时候。”

传令官将他的话语带向远处,让每一个将士都能听到。

今日不是出征,沈明恒说的话不算鼓舞人心,但将士们神情还是激动万分,以至于听不到最后那句祈愿。

没人会不关注切身可得的利益,在让他们为信仰而战前,先得让他们吃饱。

一两的俸禄已经让他们难以自持,居然还有土地!

在这个时代,土地是每一个人刻入血脉骨髓的期盼。

沈明恒等着他们从激动中平复下来,而后冷哼一声:“你们想要的,只要不过分本将军都会给,那就别想着再从百姓手中抢。”

离得近的人能听到他的语气顿时冰冷了下来,与方才说着“一起看天下太平”的模样仿佛判若两人。

将士们不由得从热血上头的状态中冷静了些,受有些压抑的气氛影响,不由自主就开始认真起来,仔细地听沈明恒讲话。

他一字一句:“本将军与你们约法三章,不得损毁庄稼、不得欺压百姓、不得强买强卖。”

他猛地提高音量,带着不容回绝的强硬,“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听清楚了吗?”

将士们被这话中的严厉惊了一瞬,下意识齐声应“是”,复又大声重复道:“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

日头渐高,阳光刺透云层,满眼光明灿烂。

沈明恒又说了几句话,将详细的晋升标准、待遇与军规都补充完整,士兵们记不住没关系,将领们之后会无数次强调的。

但他必须得当众传达一次,涉及到关心的部分,将士们自然会听得清楚认真,才不至于被上级欺瞒。

确定没有遗漏之后,他下令解散。

这次沈明恒没有选择跳下去了,他终于给了台阶几分尊重。

解缙看到他准备下来的身影,拉着项邺到下方等待。

沈明恒还未靠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解缙心头突地一颤,抬眼去看沈明恒的后背。

——他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

沈明恒犹在复盘今日之举。在军营这个地方,要得到信服实在太简单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就成功了一大步,而他的表现应该还不错?

这还只是早上的事情没有传开,否则士兵们一定更加震撼。

一个自己有能力,又不会吝啬赏赐的将军,足够所有将士对他死心塌地。

接下来,只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就好。

先打一场畅快淋漓的胜仗,再提拔一批只属于他的将领,该分的土地都分出去,军心就自然可以凝练。

当赏则赏,有过必罚,他带出来的兵,无论如何军纪不能差。

“将军。”一声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沈明恒循声望去,看见解缙黑沉沉的脸,与长真微红的眼眶。项邺远远地守在一边,时不时便要焦急地看上他一眼。

沈明恒:“……”

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解缙拱了拱手,“敢问,您现在可以抽出点时间,让军医看看了吗?”

用词虽恭敬,语气却嘲讽。

沈明恒老实点头:“可以可以。”

长真连忙上前搀扶,指尖刚一触碰到沈明恒便能感到一片濡湿,他低下头,入目是一片血红。

长真终于没忍住,眨眼间眼泪便落了下来。

“哭什么?”沈明恒无奈。

他当然也会保重身体,但这毕竟只是个小世界,他就算死了也不过是任务失败,难免便有些大胆。

解缙拽着他就走,嘴上阴阳怪气:“还哭什么,你要是再不包扎上药,就是给你哭丧了。”

他火气大得很,沈明恒不敢惹,识相闭嘴。

军医接连被好几个将领叮嘱催促,以为出了天大的事,做了十足的准备。

远远看到沈明恒若无其事走来时还吐槽将领们小题大做,待走近之后才发觉不对劲。

玄色将血迹尽数遮掩,看不大出来,那浓厚刺鼻的血腥味却做不得假。

军医心惊胆战地为他将外衣褪下,素白的中衣一半被鲜血染头,依稀可以窥见伤口的淋漓可怖。

军医都有些无从下手之感。

但沈明恒实在是个很省心的伤员,就算军医上药时触碰到伤口,也始终不声不响,像是没有知觉。

解缙所有的骂声于是都被堵在喉口,终究没有说出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沈明恒闹这一出的目的呢?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

少年要建立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他有什么理由阻止?

解缙终究不忍看沈明恒的伤,他别过头,语气干涩:“将军,下次别这样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你要是真有个万一,不论你有什么样的梦想和期许,都终成镜花水月。”

沈明恒是很擅长认错的,他眼也不眨,乖巧道:“先生,我知道的,这次是我冲动了。”

要是了解他就会发现,他还是没有给出任何承诺。

“任何秩序的建立,最初都是要以鲜血作为警示,从我开始也不错。”

沈明恒任由军医施为,神色始终柔和平静,但人的承受能力总有一个限度,大抵是卸下了强装的气力,他此刻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项邺沉默地在门口行了一个礼,没有进门,转身离开。

解缙看到他这个样子,天大的怒火也发不出来,他有些无力,仿佛回到了沈绪劝说他离开的那天晚上。

可那样的痛苦,他再也不想经受第二次了。

解缙看向沈明恒,与他目光交接,“将军,你说想要天下太平,说不想再有百姓被欺压,可是出自真心?”

“自然是。”

“会很难。”

“那又如何?”沈明恒毫无迟疑,他微微一笑,“先生怕了?”

“不。”解缙摇了摇头。

他对沈明恒有十二万分的信心,他知道以这人的本事,这天下迟早都是他的。

但夺天下易,治天下难,那将会是一段太漫长的过程。

解缙认真地说:“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沈明恒愣了一下,笑道:“我当然会。”

与此同时,陆行堂在自己的帐篷里失魂落魄地反省。

虽然是沈明恒下的令没错,但他伤了小将军也是事实,如果可以,他真想回到沈明恒刚踏进军营的时候,然后把他自己毒哑!

让他没事瞎出什么头,显摆他有嘴是不是!

正于心难安时,帐前护卫的士兵禀告他项邺来了,陆行堂连忙起身。

没等他外出迎接,项邺自己拂开军帐的帘幕进来。

“陆校尉,”项邺神情平淡:“我来领罚。”

陆行堂脚步微顿,心中猛然涌起一股几乎要仰天长啸的悲愤。

为什么又是他?

他错了,原来不是嘴的问题,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就该把自己的手折断!

第94章 将军何故不谋反(8)

军医给沈明恒每一道鞭伤仔仔细细上完药,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觉得手指都有些颤抖。

不是累的,纯粹是太过紧张。

事实上沈明恒脾气比他想象中要好, 说话永远温声和气, 还会在解缙给些完成不了的为难任务时出言维护。

但或许是他太过年幼,太过乖巧,痛了也只是强忍着不出声,军医便格外不舍得他受罪,手下的力度也一小再小。

他把包扎完的沈明恒塞进被子里,“将军不要乱动, 以免牵扯到伤势,我去给将军熬药。”

沈明恒点了点头, 朝军医笑了笑:“多谢。”

军医低声回了一句“分内之事”, 出门时连步伐都轻快许多。

解缙没忍住,多看了沈明恒几眼。

他发觉这人似乎怪异得讨人喜欢, 不过一面之缘, 百姓们喜欢他,军医对他也有着超出主仆情谊的上心,就连项邺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那熊大伟被他打了罚了, 看他的眼神反倒愈发热切忠诚, 更别说陆行堂现在几乎都想以死谢罪了。

沈明恒莫名, “先生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怕你又背着我干出件大事来。”解缙很记仇,阴阳怪气道:“毕竟,将军你现在本来应该在睡觉的。”

沈明恒忙碌了一晚上,他走时还叮嘱这人注意休息的, 谁曾想他前脚刚走,这人后脚也出来了。

沈明恒顿时想起来自己出门是有目的的, 他坐起身,“对了,原是想去牢里看看前岷城郡守的,也不知道是否可用。”

解缙都要被气笑了,“将军,你是要出门吗?你是要、现在、这种情况、出门办事吗?”

每停顿一下,语气都要更危险一分。

沈明恒:“……”

他重新趴了回去,“不是,只是换个姿势而已。”

解缙勉强算他糊弄通过,他咬牙切齿,心想等沈明恒好了他一定要打他一顿。

“项副将呢?先生,我记得他刚刚跟在你身边。”沈明恒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转而又关心起别的事情来。

解缙面无表情。

当是时,军医捧着一碗漆黑刺鼻的药过来。

沈明恒行动不便,长真忙上前接过,又拿了个小汤匙,打算喂给他。

沈明恒摇头,满脸都写着拒绝,“先放那,我一会儿自己喝。”

喝药已经很可怕了,慢慢喝简直更是世间第一惨绝人寰之事。

解缙拽过军医,“你有没有蒙汗药?给他来一点。”

省得这人又出去逞强。

长真在心里表示赞同,面上不满地瞪着他。

军医翻了个白眼,面上恭敬回禀:“没有。”

他对着沈明恒嘘寒问暖,“将军,药里我加了些止痛助眠的成分,你喝了就睡一会儿,对伤口恢复有好处的。”

解缙也不在意他的区别对待,漫不经心,“你这不是已经把蒙汗药放进药里了吗?还说没有。”

那怎么能一样!

军医也瞪他。

解缙伸了个懒腰:“赶紧喝吧,喝完我就走,不打扰你休息,殷仁济那边,我替你去见。”

殷仁济就是岷城被下狱的原郡守。

“那便多谢先生。”沈明恒自是相信解缙的本事,他也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旁边,“长真,你们也都下去吧。”

长真神色为难:“公子。”

解缙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药,神色意味深长。

沈明恒:“?”

沈明恒:“我会喝的!”

“属下自然信你,将军。”解缙摊了摊手:“毕竟就算您不愿意,属下除了死谏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方法。”

虽然和沈明恒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显然已经足够解缙发现,沈明恒是个说一不二的君主。他想做的事,旁人绝对无法阻止,最好也不要阻止。

上谏、相劝,仰仗沈明恒的仁慈,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但肯不肯听、愿不愿意纳谏,就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事情了。

沈明恒不满地再次强调:“我真的会喝。”

他的信用变得这么差劲了吗?

不可能,一定是原主的问题,跟他没有关系。

好不容易把他们劝走,眼看药碗上冒出的热气越来越少,沈明恒叹了口气。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端了起来。

以他的经验,这药要是再凉下去,味道会变得更恶心的。

沈明恒心中动了悄悄倒掉的念头,犹豫了很久,还是遗憾地强行把这个想法按下。

[六儿?]

没有回应。

自沈明恒不顾反对硬要受刑之后,系统就没再和他说过话了,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冷战。

[六儿?]沈明恒恍若未觉系统在生气,他苦着脸,[六儿,闻起来好难喝。]

系统不声不响,像是已经消失,然而没等多久,沈明恒就不出意外地察觉到嘴里漫开一丝清甜。

是一颗糖。

这是系统商城里最便宜的东西,一个积分能买十颗,除了好吃之外没有任何附加用处。

沈明恒没有花费积分,那是系统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买的。

沈明恒得意地笑了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转瞬即逝的苦涩过后,喉咙里依然只余下糖果的甜香。

*

解缙从沈明恒帐篷里出来时已经差不多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他看了看天色,叮嘱门外的将士等沈明恒睡醒给他准备些易于消化的稀粥。

郡守府的居住条件要比军营好些,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好再让沈明恒乱动。

他的伤口已经被扯到很多次了,军医说这么严重的伤势过会儿可能会发烧,解缙想着想着便又叹了口气。

他也没心情吃饭了,径直离了军营,往岷城地牢而去。

不管什么地方的地牢都不会是舒服的地方,不见天日的潮湿阴暗处最容易滋生鼠蚁蛇虫,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解缙虽然常年待在硝烟与血腥交织的前线,但他毕竟是个文人,有着这个时代对文人的刻板印象——爱洁。

他嫌弃地掸了掸衣角,似笑非笑地看向前面领路的小吏,“你们没擅自多做些什么吧?”

他心头留了些阴影,一时半会儿见不得血腥。

“没有没有,小的们不敢自作主张,都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呢。”小吏点头哈腰,“大人这边请。”

因着这段时间的连番变故,地牢被关着的人数并不少,殷仁济一家被关在最深处。

解缙一路走去,从吵闹走向死寂,惟有浅浅的呼吸声与小儿微弱的哭嚎,证明里面并非无人。

解缙脚步并不重,可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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