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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

作者:在下青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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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往事》最快更新 [lw77]

几个月前,霍之邈醒来发现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只记得跟徐涟涟有关的片段。www.chunri.me

但他醒来以后,病房陆续来了很多人,就是没有徐涟涟本人的身影,甚至都没人提到“徐涟涟”这个名字。

出于警惕心理,他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起他只记得徐涟涟这件事。

后来他又知道自己是因为一场绑架案才变成这样,可他们给过来的信息,很明显缺失了一部分内容,他判断她也卷了起来,甚至也在这场绑架中出了事。

他开始变得恐惧,担心周围的人对她只字不提,是不是因为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严重到没人敢在他面前提,怕刺激到他病情。

回到长熙公馆后,有关她的一切物品也被清除,他每日做噩梦,梦见她死在自己的怀里。

可惜他对她的记忆只到她当初在闹分手的部分,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那场绑架的个中细节。

加上周围的人刻意避免,他不清楚提到她,是否会发生什么令他难以接受的事情,所以他对她的事情也三缄其口。

直到无意间发现林枫一直跟她还有联系,那时他简直宛如巨石落地一般轻松了不少。

之后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他问林枫:“我的涟涟去哪了?为什么我醒来这么久,她都没有出现过。”

彼时林枫听了他的话,愣了好半晌后,眼泪唰唰地落下来。

看得他直皱眉,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但仍强装镇定地继续问:“出什么事情了?”

林枫是十分感慨地哭,回过神来后,连忙擦干脸上的泪痕,开始倒豆子一样跟他叙说往事,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简明扼要地说给他听。

理清全部事情缘由的霍之邈,心道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他先让林枫对一切继续保密,接着暗地里安排林枫处理其他事情。

首先他要她的全部行程单,每天都要,其次得让她回国,不然以她的脾性,她能躲起来很长时间都不出现,这期间要是被人趁虚而入,和别人跑了,他得气疯。

而霍之英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他看到了人性中的恶意远超想象。

你根本不清楚哪些举措,会令某些人对自己恨之入骨,甚至不惜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现在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周围更是虎狼环伺,情况非常不妙,况且他也不想再让她因为自己陷入危机。

既然所有人都默认他也把她忘了,那他就顺其自然,摆出一副跟她仿佛是陌生人的态度。

但是他得在她面前把握好这个冷漠的尺度,不然她可能会被吓得不敢再上前一步。

所以她回来见他那天,他让林枫准备好晚礼服裙。

等他离开后,林枫再自然地出现,将礼裙递交给她,让她知道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之后的几次相处也是,看似对她冷淡疏离,实际上她的所有要求他都会答应,她的所有脾气他都会承受。

只是没想到梁舒会突然在晚宴上对她发难,还向众人示意他跟陶明昭会联姻。

他立刻安排林枫将那三枚戒指取过来,并且顺理成章地让她恰好能听到他跟梁舒之间的对话,让她明白自己对联姻一事完全不知情,同时表达自己不会联姻的态度。

意外之喜就是,她在听完墙角以后,主动跑来找他,跟他说话。

彼时他装得很镇定,实际上看到她穿着那条裙子跑过来娇怯地问他好不好看时,内心激动地想要马上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地亲吻疼爱一番。

但他当时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你想让我说什么。”

她那挫败沮丧的表情,在他看来,简直可爱到要他的命。

隔天霍老夫人叫她去玉禅寺时,他很紧张,担心这姑娘抵不住压力就跑了。www.bimosj.me

他偷偷跟过去听墙角,一旦听到有什么不对劲就马上出现。

结果听到了令人非常愉悦的话语,他靠在墙上笑得很开心,心里非常宽慰:她那点铁骨铮铮,终于用在要跟自己在一起上面了。

等她走后,他来到茶室,跟奶奶开始谈条件。

他将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只记得她的事情,告诉奶奶,同时希望奶奶别再插手他的感情生活。

因为他的爱人,以后的妻子,只会是她。

忘记所有人,只记得她一个人,就已经能够证明——他根本不可能失去她。

那之后李姨重新回到了长熙公馆,公馆也恢复到原来的摆设。

看着公馆里随处可见的兔子玩偶,他却暂时不能让玩偶们的女主人搬回来。

因为在一切都稳定且他有十足把握之前,他都希望在明面上跟她保持一个半生不熟的社交距离。

哪想她和赵觅威胁起林枫,说要给他当助理。

本来他是一口拒绝的,但是林枫传达了她的想法,就是她想要见他,想要待在他身边。

他又何尝不想。她这理由说的他无法拒绝,于是只好答应,通过林枫来转达他的要求,让她简单乔装打扮一下,再来当助理。

还有酒店外面,突然炸起烟花那次。

他当时也愣住了,僵坐在那里好半晌,关于那场绑架案的始末悉数回忆起来,等回过神来时,就看到她瘫坐在地毯上,双目无神,仿佛被抽离了灵魂一样。

他知道她肯定也想到那些事情了,连忙将人拉起来抱进怀里安慰。

她哭得厉害,他只觉得很对不起她。那些他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她都是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些恐怖的回忆。

也不知道那些日子,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心疼。

但当她问起来时,他也只是一句:“我要想起什么。”

因为当时如果告诉她实情,她又不是一个会说谎会演戏的人,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她要无时无刻待在他的身边,或者是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要出来。

她虽然喜欢待在家里,但也是一个要自由的人,强行困着,就会像上一回那样,天天拉《梁祝》来讽刺他。

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很自私又卑劣。他要她自己心甘情愿地被他绑在身边,所以时机还没有到,他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正面回应她的情感。

只有在她哭累了睡着那会儿,他抱着她亲了又亲,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将人放在床上躺好。

中途她做噩梦醒来,谈话间,要他去床上睡。

他当然清楚她的意思是要他去另一间卧室睡,但他趁机躺在她的旁边,还要口是心非地表示这都是应她的要求。

她覆身亲过来的时候,他其实很兴奋,同时庆幸之前亲了好久,解了解馋,所以这一个吻他还能忍得住,还能摆出没什么所谓的表情说:“我需要有什么反应。”

但她惊讶且颓唐的模样真的太可爱了,尤其是还要赖在他旁边睡,清雅的梨花幽香阵阵传来,对他来说简直是漫长煎熬又快乐甜蜜的一晚。

后来实在没忍住,他在她熟睡后,掀开她的衣服,不留痕迹地在她香软的身上亲了一遍又一遍。

后来在美坚国时,他故意散播开车出事,住进私人医院的ICU病房的消息,就是为了给那些人一个陷阱。

结果她大半夜跑过来,跟林枫聊什么宿不宿命的话题,最后还把自己说哭了。

他觉得好笑,从病房里走出来,风轻云淡地问她:“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她愣愣地转头看过去,看到根本没穿病号服,而是一身休闲家居服,此刻正神采奕奕地靠在墙上看她的霍之邈。

林枫见状,连忙起身离开。www.binfen.me

“你……”她惊讶地连哭泣都停止了,慢慢站起来,顿了几秒,指了指标识牌上的“ICU”,“可是你不是在……”

“哦,这只是一个牌而已,给钱就能暂时换上。实际上这里是VIP病房,只是做样子给那些人看的。”

“啊……这样哦……”她的脑子好像停止运转了一样,说话慢吞吞,反应慢吞吞,到现在还傻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

他等了几秒,噗嗤一声笑出来,对她展开双臂,温声鼓励:“过来。”

她像是终于反应过来那样,先前暂停的眼泪再次汹涌起来。

她快步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十分用力地抱紧,惊魂未定地哭喊:“你吓死我了呜呜……”

他觉得时机到了,所以跟她说了这段时间的实情。

这段时间的彷徨、失落、不知所措等各种低沉的情绪,都在此刻化作缕缕春风穿堂而来,抚过对立而战的一对恋人身边。

虽然如此,生气还是要生气的。

她甩开他的手,“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你在燕京待着,我回苏市,等你处理好全部事情再来找我好了。”

他快步上前,将掉头就走的人拉进怀里,柔声拒绝:“那怎么行。”

“哼!”她施力要推开他。

他低头去寻她的唇,半亲半吮地吻上去。

怀里抱着的人又香又软,他将人按倒在沙发上,笑吟吟地问她:“现在呢?”

太久没有过这样怦然心动的拥吻,还有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和他浸着笑意的眉眼,正在用欣赏的目光打量她逐渐变热的脸。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她视线往下移,盯着茶几的一角,仍气鼓鼓地说:“不要。谁让你要自以为是地认为我会怎样怎样,既然你觉得我要怎样怎样,那我当然要成全你啊。”

他被她的“怎样怎样”逗笑了,把人拉起来分开她的腿,让她正面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禁锢住想挣脱的人,然后亲上去,与她缠绵悱恻地接吻。

片刻后,他轻揉着她的脖颈,带着低醇的笑腔说道:“我要是说了,把你吓跑怎么办?”

她“哼”了一声,指责他:“那你现在又说?”

他收紧揽在她腰上的手臂,像是答非所问,又像是最佳答案:“涟涟,我很想你。”

这是出事以后,她第一次听到他喊她“涟涟”。这个称呼很犯规,这句话更是。

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讨伐他的做法,只想顺从自己的心意,迫切地吻上他的唇。

不想再分开了。

不管再发生怎样的事情,都不想再跟他分开了。

她是这么想的。

这么坚决且执着地想着。

屋外山呼海啸般的雷暴雨,屋内是铁骨与柔蜜的狂风骤雨。

彼此交契贴合的身体,让每一次的颤栗和每一次的身体反应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捕捉,随之是更为兴奋地回应。

事后,他拥着柔若无骨的人亲了又亲,在她耳边潮热地吐息:“涟涟,我爱你。”

她慵懒地眯着眼,更紧密地贴近他,回应道:“我也爱你。”

情欲如星火燎原,须臾之间就是烈火烹油之盛。

爱也在经历磨难波折后,更显弥足珍贵。

*

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徐涟涟先他几日回国,将手上的产权和剩余股份处理了。

已经知道全部内情和霍之邈的计划的霍老夫人,看着面前这个低头签字的姑娘,喟叹一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在她将签好的合同和协议递过来时,霍老夫人将一个刻着花鸟牡丹纹的红木方盒挪过去。

徐涟涟低头看了眼面前精巧雅致的红木方盒,没接,然后抬头看向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呷了一口茶,搁下手中的景德瓷倒钟杯,用慈祥的口吻娓娓道来:“这一套东西虽然不值多少钱,却是从我的上一辈起就收在家里的玩意儿,当个小礼物也不算磕碜。”

“本来呢,是打算拿来送给小九未来妻子的见面礼。”

她轻微皱起眉,低眸去看被窗外挪进来的阳光照着的红木方盒,正在思考要不要去接霍老夫人的话。

“你收着吧。”霍老夫人轻轻放下这句话后,就起身离开了。

她先是惊愣地瞪大眼睛,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也没有误解霍老夫人的意思后,再紧张地扬起头去看那位长辈,只见对方抬步远去的身影,此时这个距离,再搭话已经不合适了。

她只好重新坐回去,抽出一张纸巾按了按手心里的汗,接着翻开那个红木方盒,里面放着一套华贵的帝王绿翡翠首饰,拢共四件。

接着是处理音乐公司的事情。

一开始她开这个公司,是想要制作更多出色的音乐作品。

只是开公司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反而在人事处理和人际往来上,不断地消耗她的精力与时间。

为了让公司拿到更多利益养活手底下的员工,她偶尔还需要跟着合伙人出去交际应酬,还要在言语中摆出她之前手拿什么大奖,有什么出圈作品,用以往的名气和成就来吸引投资。

这完全违背了她的初衷。

单打独斗有时候确实有些艰难,但是对比开公司的人情疲累,她还是觉得单打独斗的方式最适合自己。

因为她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苏市,所以她处理完燕京的事情后,就打算收拾行李回苏市待上一段时间。

结果她要赶飞机那天,被赵觅给拦住了。

她做的那些事情,在外人看来确实很像是她对霍之邈彻底失望,决意离开燕京,从此跟他再无瓜葛。

虽然没有特地说明,但这种误会也算是计划之一。

先前霍之邈对她的评价的确精准,她实在不是一个会撒谎演戏的人,面对如此真诚且真心为他们好的赵觅的咄咄逼问,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哭着说“对不起”。

幸好霍之邈和林枫及时出现救场。为防中途再出什么波折,之后是林枫亲自将她送到机场,看着她进了登机口才离开。

对接下来相当于明面上一种身份,暗地里又是另一种身份的生活,她感到莫名兴奋,甚至有种在亲身上演谍战剧的刺激感。

看着镜中多年留长发的自己,她决定去剪个短发,让整件事情看上去更扑朔迷离。

把这个想法跟霍之邈说了以后,他在电话里笑她入戏太深。

她准备去剪头发那天,遇到陶西嘉来质问,把她吓了一跳。

慌慌张张之下,由于害怕露馅,于是她只好撂下一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的话,拔腿就跑。

细想她也不算骗人,只是让陶西嘉别再来苏市,并没有不让陶西嘉来找她,不过听上去很容易误会就是了。

她回燕京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都以为她还待在苏市。

久违地回到了长熙公馆,她对当中的一切都充满了怀念。

霍之邈看着开心地抱着兔子抱枕蜷成一团倒在沙发上的徐涟涟,笑着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她的头发已经剪短了,看着也非常漂亮。

他坐在那里看她,想着她是长发古典温婉,短发娇俏明丽,怎样都好看,怎样都看不够。

她眨着一双杏眼,明知故问:“你看什么?”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说:“看你果然像只软软糯糯,很好欺负也很好拿捏的小兔子。”

和之前大差不差的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其实已经回想起以往的很多事情了。

只不过“失忆”这个理由很好用,尤其是面对那些想要拿旧情说事的小人,轻飘飘一句“抱歉,我失忆”的话,就能堵住那些人的嘴,所以他在外面还装作一副什么都没记起来的模样。

她清楚这个事情,所以听了他这话后,立刻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抓着那只揉自己脸的大手,恶声恶气地说:“霍之邈!你给我好好说!”

看着自以为摆出一副凶神恶煞,实际上可爱得要命的小白兔,他轻笑出声,反手握住她的手,情意绵绵地说:“你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我都是靠这些兔子熬过来的。”

屋外夜雨淅沥,一道道蜿蜒的雨痕在玻璃窗上流动,让映在窗上的光影多了几分旖旎幻梦感。

在静谧的对视中,情意的流动越来越汹。

她松开手上的抱枕,坐起身挽住他的脖颈,跟他缠缠绵绵地接吻。

面对这样的撩拨,他没有丝毫定力,搂着她夺回主动权,在理智失控前,一把将软绵绵的人打横抱起,大步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大多时候她都待在公馆不出去,偶尔会扮作他的助理随他一起出门。

这期间她还接了一个谍战剧的配乐工作,音乐小样发过去的时候,对方听了说很有感觉,仿佛身临其境。

算是福祸相依。

之前也是,经历绑架案之后,她其实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状态很差,需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

最后还是薛怀真和苏望秋认为她得将生活的重心放在工作上,精挑细选给她找了几个恐怖游戏的配乐制作工作。

正好碰上国产独立恐怖游戏佳作频出的时期,出圈的几个作品的配乐都是由她亲自操刀。

很多玩家玩了以后,都说配乐上大分,渲染恐怖气氛堪称一流。

现在市面上但凡有点名气的恐游作品,要么买了她的音乐版权,要么找她包揽所有配乐制作。

甚至在某次国际游戏展上,她还拿到了最佳配乐奖。

那个案件成了她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阴影,但也因此成就了她源源不断的灵感与财富。

这仿佛是艺术类工作者的宿命:越是动人肺腑的作品,越是要创作者剧烈燃烧自己的痛苦。要其以自身做养料,供给作品的茁壮成长。

古往今来,艺术之“大美”,即是创作者之“大毁”。

她看开这一点之后,艺术成就又往上走了一层,跟已经是博士的邵玉进行交流探讨时,邵玉都忍不住夸赞她现在灵气十足。

入冬时分,霍之邈提议去他在远郊的一栋林间木屋别墅住上一段时间。

虽然她对长期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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