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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令人作呕的老东西。
“爸,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在这儿呢?”一名青年拿手机打着手电筒,急匆匆走来。
他先是看了花朝一眼,随后一把拉住了被花朝看到心虚的男人,不由分说地将他拽走。
男人觉得丢脸,他几乎是在怒斥:“你干什么?我是你老子,这就是你对爸爸的态度吗?我是怎么教育你的?”
他的声音很大,花朝听了这话,有些诧异地挑眉。
这个老男人就是辛月吟主要的报复对象,岑昌东,将他拉走的是他儿子岑子航。关于这父子两个,花朝之前和孟南枝大概了解过了:岑昌东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孽畜人,家暴嫖.娼强.奸都干过。并且他还有绿帽癖,看到妻子和其他男性说句话,就觉得自己被绿了,因此没少打老婆。
听说岑昌东的妻子也提出过离婚,但遭到了更严重的家暴,周围人也多是让她为了孩子忍一忍,这一忍就忍到了自杀。
岑昌东对老婆是这么个态度,对孩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在他眼里孩子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属于他才财产和宠物。这一点从他儿子岑子航已经二十七八岁,他还是在人前对他大声责骂就看出来了。
为人父母到了这个岁数,脾气还如此暴躁,要彰显大家长的权威,一点不给孩子留面子的,也属少见了。
酒店里一片黑,岑子航的表情也被藏在了黑暗里,他用力深吸气,平复自己的情绪,放轻声音说:“对不起爸,我太着急了,您别生气。”
闻言岑昌东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岑子航最后看了花朝一眼,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一个两个总看我干什么。”花朝嘁了一声,接着去送花了。
赵夏那边倒是好说,就是李玢,不知道她在里头忙什么呢,花朝敲了半天门,里头才传来一声小小的:“谁?”
花朝大声说:“是我啊,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一阵脚步声传来,门被打开了,李玢问:“你怎么知道我房间号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离赵夏这么近,这不是一问就知道的吗?”花朝被逗笑了,“这个给你,你千万要拿好啊,对你有好处的。”
花朝给室友们的官方说法,是可以净化空气安神助眠,但她新变出来的花最大的作用其实是拉警报。只要使用者觉得自身受到了威胁,花朝这边就会立刻接收到。
“专门给我送的吗?”李玢将花接了过来,动作小心翼翼的,“谢谢你啊。”
这是她之前没见过的花,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花。她已经很多年拥有过朋友了,孟朝是她从那件事以来,第一个单方面认定的朋友。
虽然她这样古怪的人,对孟朝来说毫无意义。毕竟孟朝是那么优秀的女孩子,有的是人想跟她交朋友。
“谢谢我就记得好好保存。”花朝说着,酒店里的灯中终于再次大亮,她被骤然亮起的光芒晃得眯了眯眼,“我先走了,待会儿再见啦。”
李玢看着她的背影,好半晌才点点头转身回房。她将花放在鼻尖闻了闻,忍不住笑了,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将花放在了床头。
“都送出去了吗?”孟南枝问。
“送完了,非常顺利。”花朝窝在沙发里,“甚至太顺利了,我还看到了岑昌东,和姐姐你描述的一模一样,真是令人作呕。”
闻言孟南枝拧眉,“他注意到你了吗?”
“我倒宁愿他注意的是我,那倒省事了。”花朝冷声,“不出意外,他盯着的是董雨轩。真是个老畜生啊,总追着人家小姑娘看什么?不知道人家嫌他恶心的吗?”
盯着董雨轩和注意到花朝,对孟南枝来说都是坏消息。
她从进入酒店以来,眉头就始终紧皱着,她说:“现在月吟还不知道我们来了,我待会儿假装和你吵架了,正巧碰见她,去她房间里住一晚。”
“听着好像是那么回儿事,但……她能信吗?”花朝皱着脸,一本正经地发愁,“我是不会和姐姐吵架的,我都不会跟你大声说话。”
孟南枝的心头骤然被撞了一下,瞬间变得柔软了起来。
她在花朝金色的长发上揉了揉,“你是不会和我大小声,但在月吟心里,你和孟朝是一个人,所以她会相信我们吵架了这件事。”
“那好吧。”花朝觉得自己在辛月吟心里本就不算好的形象,又要雪上加霜了。
“我们还是继续之前的计划,牢记先前的目标!”花朝握紧了孟南枝的手,“不能让辛月吟脏了手,要用更干净的手段报仇。就像帮助青青姐那样,也要让辛月吟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从林渔死去的那一刻开始,辛月吟就在为这一天而做准备了。
她要岑昌东死,当然不会自己动手,一是因为自己手上沾了人命,后续的报复就难以实施,二是因为岑昌东记得她。
辛月吟给自己挑了一个完美的复仇工具,岑子航。
岑子航对岑昌东的恨,比起辛月吟来也丝毫不差,并且他有着天然有利的作案条件。
“你选的这是个什么地方?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出息了,要孝敬我,这就是你孝敬我的方式?”岑昌东被强行拉了回来,心情本就不好,干脆将心里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儿子身上。
他怒斥:“看看外头的天,这么大的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停电,这也是人住的地方吗?”
“跟你妈一样,一点本事也没有,也不长脑子,每天就知道抱怨!”
“还怪我做了牢,影响你不能考公。看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你能考得中吗?还把罪名都推到了我头上,真是个不孝子!”
岑昌东因为□□未遂坐了两年牢,从而导致正在备考的儿子失去了资格。这原本是他对不起孩子,可在他的颠倒黑白下,反倒成了他攻击儿子的理由。
类似的话,岑子航这些年已经听了无数遍,可以说是从小听到大。但有些痛苦并不会因为累积的多了就麻木,反而会更痛更恨,会变成埋在灰尘下,随时有可能爆发的活火山。
岑昌东多骂了几句就开始咳嗽,他在牢里那两年受尽了歧视和欺凌,哮喘的毛病就是在监狱里得的。
他一脚踹在了儿子膝盖上,“看什么呢?还不快给我拿药!”
“还是病的不够重。”岑子航心想,“不然就该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吃不到药一命呜呼了。”
他从抽屉里把药拿出来,忍不住看向了漆黑的雨幕,想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种无休止的痛苦?
他和那个人约好了,对方说了会给他创造一个完美的作案条件,对方也确实做到了。
一座和外界完全失联的山庄,停电之后连监控都会停止运转,一个得了哮喘,心脏也不太健康的老年人,在这种情况下叫天不应,拿不到药,从而病发猝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甚至不需要给自己编造不在场的借口,凭借岑昌东对他的态度,和他这些年来对岑昌东的纵容顺从,说岑昌东大发脾气把他赶了出来,结果导致自己病发猝死,都会有人信的。
岑子航回头看向岑昌东,这个被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恨意和恶心一起在胸口里翻涌着。
他居然有脸将自己□□未遂坐牢的事情挂在嘴边!
妈妈这么多年的隐忍,全都是为了孩子。她被虐打多年早就够了家暴的标准,却因为亲戚的那一句:“你就算不想自己也得想想孩子啊,把事情闹大了,你让孩子怎么办?有一个留了案底的爸爸,他这辈子不是完了吗?”
而岑昌东,让妻子这些年的付出成了一场空。
岑昌东被判决的那天,他妻子的人生也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最终选择了死亡。
岑子航的妈妈没了,家庭毁了,考公没了资格,女友也因此和他分手。
女孩说:“没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强.奸犯的儿子。”
岑昌东这个强.奸犯本人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而他却被打上了强.奸犯儿子的称号,他什么都没了,从此人生一片黑暗。
岑子航恨透了。
只有岑昌东死了,他才能真正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用力闭了闭眼,“爸,我先出去看看酒店有什么吃的,看天气估计是叫不了外卖了,咱们带的吃的晚上已经吃完了。”
岑昌东随意点了点头,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岑子航当然不是出来觅食的,他来见那个将他约到山庄的人。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通过网络联系,但事已至此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更何况在外他们能通过各种方式隐秘联系,在这里只能面对面,约定下一步的计划。
岑子航是想要让岑昌东死,但并不想为此搭上自己的一生,他出去之后还要开始全新的生活。
可他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了又等都没见到人影,他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骗了。
“难道他根本就没想过来见我?他说他是岑昌东仇人,想要报复他,那么他报复的对象里……会不会有一个我?”
岑子航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这个人不止想看到他们父子相杀,还想要将他也送到监狱里,把他们父子两个一起铲除,这才是最后的报复!
他彻底慌了,转身跑回房间,刚走到半路,酒店的灯又一次黑了下来。
酒店方对此给出了解释,由于极端天气尚未恢复正常供电,有限的电资源要节省着用,因此到了晚上十点便将电断掉。
黑暗让岑子航更加心慌意乱,他急匆匆赶回了房间,推开门却只看到了一片空荡。
岑昌东,不见了。
同一时间,辛月吟的脚步也被绊住了,无法赴约。
她来到山庄就没想着再回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根本无所顾忌,自然也不会像岑子航那样,瞻前顾后想那么多。
她没能去的原因非常简单:被孟南枝拦住了。
“辛月吟,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孟南枝重生这一百多次,演技可谓突飞猛进,“先是来旅游不告诉我们,现在都碰见了,我也正需要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多陪陪我,非要走呢?”
“我和朝朝刚吵了架,正是最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吗?”
辛月吟头都要炸了,她也是谈过恋爱的人,怎么没发现小情侣会这么惹人烦呢?
“吵架了还一口一个朝朝?这根本是你们两个人的情趣play,为什么非要拉我进来?怎么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孟南枝在黑暗里瞪着她,“行了,既然你是这态度,我也不再拦你,你走吧。”
她说着直接往床上一躺,还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辛月吟:“……”
他妈的,到底为什么?
孟南枝的女朋友分明另有其人,来她这里闹什么脾气?
她看了一眼时间和外头的天色,岑子航这个人的性格她已经摸透了,不仅不会等她估计还会胡思乱想一堆,现在再去赴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算了,就今天一晚上,我还是留下陪你。”辛月吟叹气,认命躺在了孟南枝身边,“就今天,明天你们两个再闹什么幺蛾子,我可不会搭理了。”
孟南枝直到此刻,始终紧绷着的心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她藏在被子里嗡声嗡气说:“知道了,我们感情很好的,不会轻易吵架,朝朝明天就会来哄我了。”
辛月吟:“……”
妈的,本来报仇不顺利就烦。
孟南枝想给花朝发条消息,表明她这里进展顺利,但她打开手机一看,极端天气已经影响到信号了,根本没网。
“孟南枝我警告你,你已经严重挑衅了我的耐心,我能留在这里陪你已经实属不易,你别挑战我的极限。”辛月吟的声音能听出几分咬牙切齿,“别让我看到你一边睡在我这里,一边和孟朝隔空打情骂俏!”
孟南枝:“……我没有,快睡吧。”
因为自小相识,那时的南枝还是跟着养父姓南,辛月吟都气到叫她孟南枝了,看得出来是真生气。
“朝朝那边应该没事,毕竟我这里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她明白的。”孟南枝心想着,闭上了眼。
“都没消息,那就说明今晚很安稳,应该可以睡觉了吧。”花朝打了个哈欠,溜达到窗边关窗,细细碎碎的交谈声飘进了耳朵里。
“好大的雨哦,就是有点脏。”
“现在环境就这样,那些人类吃的东西更脏。”
“是因为脏东西吃多了,所以才会有那么猥琐的人吗?都摸到小女生房间里去了,好变态呀。”
“可惜呀,我们不是人,我们能报警就好了。”
花朝连忙打断了他们:“你们在说什么?哪个变态进哪个小女生的房间了?”
花草生灵们没想到有人能听懂他们说话,还搭了腔,吓得尖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要将房顶都掀翻。
“都闭嘴!”花朝单手成诀,一道金光砸了过去,“回答我的问题,去哪个房间了?!”
青年大树委屈巴巴地说:“二楼东……东边最里面那个。”
那不就是……花朝不敢耽搁,转身就往楼下跑。刚跑到楼梯拐角,便感受到了她变出的花朵传来的讯号,与此同时听到赵夏声嘶力竭,大喊着救命。
花朝比住在隔壁的狄蓝和董雨轩到的更早,房门被打开了一半,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只能看到朦胧的人影。
她踩到了什么温热潮湿的东西,低头一看,是正在流淌的鲜血。
两道光亮骤然出现,花朝被晃了下眼睛,董雨轩和狄蓝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赵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她衣衫凌乱脸色惨白,只能抱着脑袋,不断重复尖叫着救命。
而在一旁,李玢躺在地上,岑昌东如同一个巨大的怪物一般压在她身上,鲜血流了一地,分不清是谁的。
花朝已经顾不上会不会被发现,一手捏着法诀控制赵夏,一手将昏死过去的岑昌东翻过来。
岑昌东脖子里插着一把薄薄的美术刀,已经没气了。李玢后脑受到重击,地上的鲜血也有她一半。
花朝捏着法决给她止血,李玢空洞的双眼聚焦,她嘴唇动了动,抬起手,在虚空中抓了两把。
花朝握住了她的手,凑近了她仔细听着。
她听到李玢说:“白白……这一次,我好勇敢。”
第59章 全是,李玢
李玢觉得好冷, 像是回到了十四岁那年的冬天。
恍惚间,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她唇瓣动了动, 那个被藏在心里好多年的名字,终于可以再次喊出口。
“李玢,你等什么呢?该回家了啊。”白微用书包撞了撞李玢的肩膀,“怎么还发呆了……又有人趁我不在欺负你了?”
李玢这样的性格,上了大学都会被欺负, 又更何况的小时候。优渥的家境再加上怯弱的性格,她从幼儿园开始就是被欺负的那个。
还好有白微, 李玢不止一次这么想着。
“没……没什么的。”李玢摇摇头, “你不要再因为我和人吵架了, 都被叫家长了。”
风吹起白微的刘海, 露出她光洁的额头来, 夕阳照在她身上,叫她眼眸亮晶晶的。她用力在白微额头上戳了下,怒其不争道:“你争点气,别给他们欺负你的机会,我还用跟人打架吗?”
李玢被她戳的有点疼, 但也不生气, 她挽住白微的手,“我已经在努力了,但……我从小就是这个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
道理白微都明白,但她还是很不高兴, 她哼了一声,感叹:“你没了我可怎么哟。”
那个时候的李玢从没想过, 有一天她会真的失去白微。
她在幼儿园就和白微交了朋友,在还是小豆丁的年纪,白微就会帮李玢拿回她被人抢走的糖了。
每一个社牛都会领养一个社恐朋友,李玢就是领养的那个,白微弥补了她性格缺失的部分,是她生活中的不可或缺。
李玢已经习惯了,习惯白微会在她说了忌口但店家仍上错菜时,站出来让店家换一份;习惯白微会在她不知如何拒绝来借钱的同学时,替她说出那句“没钱不借”;习惯白微在她因为月经污秽而被人嘲笑时,脱下校服为她挡住难堪。
白微还会站在笑的最大声的人面前,问:“这么在意月经,是因为自己也差点变成月经吗?”
“她好勇敢。”李玢看着闪闪发光的白微,“我一定要和白白做一辈子好朋友!”
下定了决心的李玢,从未想过白微会冲她发火,说和她当朋友实在太累了,如果她不改,以后也不用做朋友了。
那一刻李玢简直当头一棒,她从未如此害怕恐慌过。她想追上去问白微发生了什么,可她一对上白微的眼睛,连追问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李玢是一个胆小鬼。
所有人都发现白微和李玢闹掰了,本就遭受着校园霸凌的李玢,校园生活更加难挨了。
在学校后门的小巷里,她又一次被堵住,男三两女的不良团体拦住她的去路,向她讨要着保护费。
拿到钱后,这些人仍旧不打算放过她,反而在她肩膀上推搡着,嬉嬉笑笑地问:“怎么不跟你的狗腿子混在一起了?她不是你最忠心的狗吗?不出来护主了?”
李玢被他们推得踉跄,她抓紧了书包带子问,“你们……什么意思?”
她想到白微最后和她说的话和失望的表情,她终于明白了,“这些话,你们也和白白说了?”
“我们说的不是实话吗?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生气了?”李玢的反应,换来的是他们的大笑,“你还会生气?哈哈哈哈!”
“我们是直接跟你要钱,白微是给你当狗腿子赚钱,我们可比她坦荡多了。”
“你不知道大家背后都是怎么说白微的吗?哎哟哎哟,好委屈啊。”
他们对李玢的态度,像是在逗路边的流浪狗,但李玢已经听不到他们后面的话了。
她脑子里只有一句:“我必须马上找到白白!”
李玢不管不顾往外冲,离她最近的人被她撞到,那几人以为她要反抗,瞬间大怒,抓着她的马尾将她拽回来,又狠狠推倒在地上!
直到上了大学,李玢再想起那天的场面来,还是会不自觉发抖。
中学生的恶,是不敢闹大的,他们拿捏住了李玢的性格,但碍于她的家世,也不敢真打她,这次也是一样。
他们抓着李玢的头发,将她关到了卫生间里,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又将她狼狈的样子拍下来。
“就在里面多待一阵子吧,看看白微那条狗什么时候会来救你。”
“哦我忘了,你现在连狗腿子都没了!哈哈哈哈哈!”
李玢捂着耳朵,想将刺耳的笑声全部隔绝在外,她怕极了,等到外面没动静之后,先是给父母打电话,一如既往地,一个都没打通。
天越来越黑,温度也越来越低,李玢不停打着哆嗦,她想等有人路过救她出去,却只等来了一片寂静。最终,她还是点开了白微的对话框:
【白白,我被他们关在厕所里,还淋了水,我好害怕。】
发完这句话,李玢就将脸埋在膝盖上大哭。手机铃声恰在此时响起,她立刻接通电话:“白白!”
“你怎么了?”那端传来的,是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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