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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作者:纵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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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洛阳赋

齐滺所说的话萧楫舟听得似懂非懂, 但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应对危险的第六感让他即便不明所以,还是在第一时间说:“你说得对,我都听你的。www.gaoyawx.com”

齐滺:“……”

齐滺一脸无奈地抬头看着萧楫舟略显惊慌的神情, 一时间觉得自己不过是在对牛弹琴, 可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头牛也不是孺子不可教也。

好一会儿, 齐滺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像是在安慰萧楫舟,又像是在自我安慰:“没关系,听不懂也没什么, 只要听话就好。”

说着, 齐滺又重复了一遍:“只要听话就好。”

听到齐滺这么说, 萧楫舟的脸上顿时闪过几分慌张来, 他下意识地抓住齐滺的衣袖,唤了一声:“阿滺。”

这声呼唤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仿佛一个孩子看着手中展翅欲飞的鸟儿, 又不希望他离开,却又如此的徒然。

萧楫舟罕见的无能为力让齐滺的心也软了起来。他看着面前这个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的帝王, 忍不住想到,萧楫舟也许没有做到最好, 但他已经在用尽全力去做一个齐滺心目中的明君。

他在整顿吏治、在收拢权力、在玩弄权术,可是此刻的萧楫舟也知道什么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他已经开始在乎治下百姓的生活是否安乐——

哪怕萧楫舟并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只要他是在这么做的,那就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倍了。

从来春秋责备贤者,齐滺知道, 他不能以一个未来人眼光来苛求一个长在封建社会的帝王, 那样对萧楫舟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齐滺最终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抓住了萧楫舟在寒风中已经冻得冰凉的手。齐滺皱了皱眉,他将汤婆子塞到萧楫舟的手中,说道:“多大个人了,怎么不知道冷热?”

齐滺的态度软了下来,萧楫舟紧锁的眉头瞬间便展开了,他接过齐滺递过来的汤婆子,却并没有自己拿走,而是往齐滺的身前靠了靠,两人拿着一个汤婆子挤在一起。

萧楫舟轻声说道:“你没有生我的气就好。”

齐滺摇头:“没有生气——对了,你怎么找过来了?昌黎盐场的事都结束了?”

萧楫舟点头:“差不多都结束了,我们可能要启程回大兴了。”

齐滺点头:“好。”

两人和好得太快,快到侯十三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悄咪咪地后退一步,拉着侯七的袖子问:“七哥,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和好了?”

侯七冷着脸:“因为陛下冷了,齐大人心疼了。”

侯十三猫猫震惊:“陛下习武多年,当年东/突勒草原滴水成冰,陛下都能穿着单衣铠甲纵横自如,现在昌黎才什么天气,陛下怎么会冷?”

侯十三喃喃自语:“难不成陛下年纪大了,肾虚了?”

“肾虚”的陛下身体猛地一僵,却克制地没有回头。

察觉到了萧楫舟一瞬间的失态,侯七看着还在傻乎乎猜测萧楫舟为什么会觉得冷的傻弟弟,一时之间只觉得这个弟弟没法要了。

侯七心疼地摸了摸侯十三的狗头,说道:“怪不得你单身。”

侯十三:“???”

讨论就讨论,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

第二日一早,齐滺便和萧楫舟动身回到大兴。回去的路上没有像来时一样走走停停,而是选择了疾驰,故而他们真的在大年三十的当天回到了大兴宫。

帝王寝宫隆德殿内,侯虔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对着萧楫舟单膝下跪:“ 见过陛下。”

萧楫舟脱下便衣换上龙袍,端坐在主位上,问道:“朕不在大兴的期间,有什么大事吗?”

侯虔摇头:“太后娘娘都处理完了。”

萧楫舟点点头,也没有说别的话。像是整个大梁在没有他的时候却可以如常运转这个恐怖的事实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就在这时,齐滺从里间走了出来。他的发梢还在滴水,脸上也被热气熏得发红。他赤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随意地拿着干帕子擦着滴水的发梢。

萧楫舟连忙起身走到齐滺身前,接过帕子替齐滺擦头发。

齐滺任由萧楫舟跟在他身后,几步走到侯虔面前,问道:“我和陛下不在的时间里,大兴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侯虔歪着头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广陵郡王被广陵太妃赶出家门了算吗?”

齐滺的眼中顿时闪过熊熊的八卦之火:“问疆阿姐把阿盛赶出来了?为什么?”

侯虔顿了顿,他不经意地微微抬头,随即又摇摇头:“不知道。”

萧楫舟专心致志地低头替齐滺擦头发,仿佛刚刚发出死亡射线的人不是他一样。

齐滺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失望:“你不知道啊。也是,问疆阿姐的事,你也不好多查。”

到底是雍明太子的嫡妻,李问疆身份最贵又是皇室中人,更是萧楫舟尊敬的问疆阿姐,侯虔不肯多探查李问疆的事,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齐滺又问:“还有别的吗?”

侯虔道:“小亭侯看上了绰影院的云书姑娘,说要为云书姑娘赎身,亭侯气得动了家法,现在小亭侯还在家里躺着呢——这个算吗?”

嚯!

元岁看上了一个秦楼楚馆姑娘!

云书姑娘这个名字齐滺在元岁那里听过很多次,在元岁的嘴里,云书姑娘本是书香世家出身却家道中落,最终沦落秦楼楚馆,成了倚楼卖笑的姑娘。

但是云书姑娘志向高洁,冰清玉洁如仙女下凡,整个人高贵冷艳得不可方物,是元岁不敢触碰的神女。

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词的时候,齐滺的牙都酸了三天。只是那时候元岁还没有为云书姑娘赎身的意思啊?

齐滺好奇地问:“他们怎么了?元岁怎么突然就要为云书姑娘赎身了?”

侯虔:“陈国公家的公子看上了云书姑娘,要云书姑娘卖身,云书姑娘不肯,悬了梁。小亭侯知道之后,就要为云书姑娘赎身。”

陈国公姓陈,是梁景帝萧百川的舅家表哥,陈国公的公子,按理来说也是萧楫舟的表哥。而元岁是太后元沚的表侄,按照血缘,也是萧楫舟的表哥。

好嘛,萧楫舟的表哥和萧楫舟的表哥对上了。

齐滺回头,好奇地问:“文殊奴,如果这个案子交给你来办,你怎么判?”

萧楫舟头都没抬:“按《大梁律》,官员狎妓者杖五十、降三级,勋爵同罪。”

齐滺:“……”

铁面无私萧楫舟,行叭。

齐滺不再自讨没趣,继续问侯虔:“还有其他的吗?”

这次侯虔愣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豫章来信了。”

齐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豫章来信是什么意思,直到萧楫舟手抖到扯了一下他的头发,齐滺吃痛,也在瞬间想起了现在还在豫章的人究竟是谁。

凤翔县主罗靖儿,表面上是豫章公主萧知福和驸马罗文礼的女儿,实际上却是雍明太子萧桧舟和妾室云定南的女儿,九江郡主萧盈,广陵郡王萧盛的亲妹妹,萧楫舟的亲侄女。

想到罗靖儿这样的身份,齐滺便不自觉地心疼起这个才七岁的小姑娘。只是齐滺还没来得及问那封信,就先被萧楫舟揉了揉头顶,问:“你怎么样?疼不疼?有没有事?”

齐滺摇头:“没事。”

看着萧楫舟愧疚又担心的表情,齐滺没办法,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没事。”

萧楫舟扯他的那一下是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确实一点不痛。

眼见萧楫舟还要继续就着这个无聊的问题问下去,齐滺吓得立刻转头问侯虔:“信呢?”

侯虔起身,从一个角落的暗格里找出了那封信递给萧楫舟。萧楫舟坐到齐滺身旁,二人就着摇曳的烛火,拆开了这封罗靖儿的亲笔信。

这封信字迹工整隽秀,显然可以看出,即便罗靖儿才七岁,但在书法上的造诣已然不浅。能写出这样的字来,最起码说明豫章罗氏没有在教育方面亏待罗靖儿。

只是这些让人一看就觉得赏心悦目的字,组合起来表达的内容却看得让人直皱眉。

新的通篇看起来不过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家常,大部分都是罗靖儿在说她收到了萧楫舟的信后有多么的欣喜若狂,还说齐滺哥哥送给她的毛绒玩偶她收到了非常喜欢,每天都要抱着玩偶才能睡着。

到了快结尾的时候,罗靖儿更是说她很想回大兴和自己的舅舅一起生活,很想很想。

通篇都是一个孩子对未来的畅想,满目都只能看到罗靖儿的欣喜若狂。

可是仔细思量,齐滺却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得知自己要离开父亲、离开家族去和舅舅外祖母一起生活后,竟然会显露出这样的欣喜若狂。

罗靖儿甚至在信中都没有提起过罗文礼和豫章罗氏的其他长辈,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对豫章罗氏的不舍。

说是因为罗靖儿没良心吧,可是她能在信中说她喜欢齐滺送给她的玩偶,还说李问疆送给她的小马鞭她已经和骑装放在一起,打算等开春了就去学骑马。

这样一个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没良心到一点都不在乎家族的人。

如此一来,似乎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

萧楫舟将信拍在案几上,他冷着脸问侯虔:“豫章罗氏做了什么?”

萧楫舟的声音低沉到冷漠,摇曳昏黄的烛火摇摆了光与暗,使得大片的阴影在萧楫舟的脸上不停盘旋。

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只隐藏在阴影中,另一只却在灯火摇曳下泛着让人如坠冰窖的寒光。

迎着这样的目光,侯虔将头低得更低了,恨不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存在:“豫章传来消息,驸马爷的新妇进门三月,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萧楫舟在瞬间握紧了拳头。

齐滺刚想劝一句让萧楫舟别生气,就先听见下方传来什么声音。齐滺低头,就看见萧楫舟手下的案几直接碎成了两半。

齐滺:“……”

你们有钱人生气都这么废东西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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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洛阳赋

看着已经碎到不能再用的案几碎片, 齐滺默默道:“这案几很贵吧?”

他就不信,萧楫舟用的东西能便宜到哪里去。

听到齐滺灵魂发问的萧楫舟:“……”

萧楫舟还没来得及说话,侯虔就十分正直地回答道:“这张案几的原料是由云贵山林里的榧木打造, 又经雕刻大师专门打造, 各种费用加在一起, 造价约万金。”

嚯。

齐滺看着这满地碎木块的目光都不一样了。看着价值万金的案几在一瞬间就碎成了满地不值钱的木块,齐滺恨不得当场来一句败家子。

一看齐滺怪异的表情,萧楫舟生怕齐滺下一秒就要来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浪费了多少民脂民膏”,连忙转头问侯虔:“豫章罗氏究竟是什么情况?”

侯虔老老实实地回答:“根据线报显示, 驸马爷的新妇是驸马的青梅竹马, 二人本是娃娃亲, 谁知在快要成婚的时候, 女方家里犯了事被流放至岭南,这桩婚事就耽搁了,驸马爷也遵从父命娶了豫章公主。”

萧楫舟的脸立刻就黑了,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好!好他个罗豫章,敢这样玩弄阿姐的感情!”

萧楫舟气得声音都隐隐有几分颤抖:“侯虔, 去,去豫章把靖儿给朕接回来!还有罗豫章, 给朕打断他的腿!”

侯虔下意识抬头,他的脸上闪过几分犹豫,似乎是想劝谏几句这样做是不是不合时宜。但是看着萧楫舟近乎暴怒的表情, 侯虔默默将所有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劝谏自有御史,他一个外侯官没有劝谏的职责。

而且……侯虔抬头看了眼齐滺,却见齐滺低着头不语, 竟是对这样一个听起来就知道并不合适的命令未加劝阻。

齐大人都没劝阻, 那就应该是没事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 侯虔默默起身告退。

侯虔走了,萧楫舟的愤怒却丝毫没有减少。他踱步在室内,嘴里不停地说:“真是好一个罗豫章,看着人五人六一表人才,背地里却敢做这样的勾当!”

“阿姐对他不好吗?他怎么敢这样玩弄阿姐的感情!”

“他知不知道,要是没有阿姐,他们豫章罗氏早就被父皇连窝端了!”

“他怎么敢这么对待阿姐!阿姐过世才不过一年,他竟然敢让新妇怀孕五个月!”

“阿姐过世不过九个月,他刚刚守满了妻孝,一刻都等不得就要迎娶新妇。好,朕同意了,毕竟朕不能让他为阿姐守一辈子。可他干了什么!”

“新妇竟然进门三月却怀孕五月!他罗豫章对得起阿姐吗!”

一口一个“罗豫章”,显然是对整个豫章罗氏都充斥着不满。

不过这也很正常,妻孝九月,但稍知礼仪的家族都会在满一年之后再娶新妇,可罗文礼却在九月之期刚满就迫不及待地迎娶新妇,如今更是让萧楫舟知道,罗文礼竟然在豫章公主孝期未过之时便与人苟且还怀了孕,简直不见一丝一毫对豫章公主的尊重。

再联系到史书上记载的,豫章罗氏将年仅十四的罗靖儿迫不及待地嫁了出去,萧楫舟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齐滺也不劝他,反而和萧楫舟一起骂道:“你说得对,这样的人可真不是个东西。我看只把他的腿打断也太便宜他了,按照《大梁律》,在妻子孝期间与人通奸是什么罪名?”

萧楫舟下意识回答:“杖三十,徙三千里。”

说完萧楫舟就顿住了。他再狂妄也知道世家都是一群叫嚷着士可杀不可辱的人,更何况豫章罗氏是江南士族,比关陇贵族和关东贵族更好颜面,更加严格地执行“刑不上大夫”。

若是萧楫舟当真判处罗文礼杖三十徙三千里,怕是第二天江南士族就要一起跪在大兴宫门前让他收回圣旨。

萧楫舟黑了脸:“迟早有一天,我要让这些贵族世家统统闭嘴!”

齐滺慢悠悠地道:“这叫闭塞言路,一般来说我们是不支持的。”

萧楫舟:“……”

萧楫舟一时间哭笑不得,他伸出手点到齐滺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了一声:“你啊。”

齐滺夸张地向后仰去,十分做作地说了一句:“哎呀,好疼啊。”

萧楫舟都懒得理他。

但这么一打岔,萧楫舟刚刚满心的郁气确实消失不见。他的心态平和了些,也察觉出自己刚刚的随口之言有多大的问题。

顿了顿,萧楫舟还是认命地说:“不能让侯虔把罗文礼的腿打断。”

齐滺在一旁出馊主意:“可以套麻袋,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是谁干的。”

萧楫舟:“……”

好半晌,萧楫舟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憋出来一句:“好办法。”

看着萧楫舟想同意又觉得离离原上谱的表情,齐滺顿时笑了出来。直笑的萧楫舟又挂不住变了脸色,齐滺才停止了他赤/裸/裸的嘲笑。

笑完了,齐滺问:“你刚刚说罗文礼辜负了豫章公主?但这个事实准吗?豫章公主嫁给罗文礼多少年了,一个亲生的孩子都没有,这是不是不太正常?”

豫章公主萧知福比萧楫舟大四岁,也就是说,豫章公主萧知福今年去世的时候是二十四岁。而史书记载,萧知福嫁给罗文礼的时候才十五岁,也就是说,萧知福和罗文礼成亲已经八九年了。

这时候又不是后世各种生活压力逼得新婚夫妇根本不敢要孩子,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女孩子嫁人八九年却没有自己的孩子,这简直太不正常了。

而且……齐滺道:“凤翔县主是雍明太子的女儿,罗文礼知不知道?若是知道,罗文礼可能和你想的并不一样。”

雍明太子萧桧舟可是因为巫蛊被废的,罗文礼能在这个时候收留雍明太子的女儿,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会在妻子孝期内就和别人通/奸的畜生。

萧楫舟被齐滺的话问住了,好半晌,他也答不出个一二三来:“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小时候常驻凉州,每年只能回来一两次,和阿姐的交流都是通过书信,我反而对她的境况不是很了解。”

“我只知道,当初罗文礼是因为成为了阿兄的伴读才长留大兴的,也是那个时候阿姐认识了罗文礼,并在阿兄成亲后不久就嫁给了罗文礼。”

“他们的婚礼是在大兴办的,但是成亲没几天,父皇就封罗文礼为豫章通守,阿姐就和罗文礼一起去了豫章。而那时偏巧东/突勒来犯,我镇守凉州,都没来得及回来参加阿姐的婚礼。”

齐滺喃喃道:“也就是说,其实你也没见过罗文礼,不知道罗文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楫舟无奈点头:“你说得对。我常年留守凉州,对大兴的事并不熟悉,都不知道阿姐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你说得对,阿姐嫁给罗文礼八九年都没有给罗文礼生下孩子,这点绝对有问题。”

罗文礼是豫章罗氏的主枝嫡子,豫章公主就是未来的冢妇,他们这样的身份,嫡子就是豫章罗氏未来的继承人。豫章公主出嫁八九年都没有嫡子,这对整个豫章罗氏来说都不是好事。

萧楫舟喃喃道:“阿姐绝不是能眼睁睁看着豫章罗氏一直没有继承人却一言不发的人。如果她和罗文礼是感情正常的夫妻,她就绝不会看着罗文礼因为没有嫡子而一直被人诟病。”

最终,萧楫舟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这件事有问题。”

但真有什么问题他们现在也查不出来。

外侯官再厉害,也不可能查出萧知福近十年前的秘辛,萧楫舟只能道:“那便等靖儿回来再说,就算靖儿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跟在阿姐身边的女官也肯定知道什么。”

齐滺点头:“对,豫章公主身边的女官总不可能说谎,到时候看看那些女官怎么说,再决定究竟要不要再对罗文礼定罪。”

萧楫舟点头。

******

【豫章】

侯虔送完圣旨,按照萧楫舟后来的旨意并没有打断驸马的腿,只是冷淡地说了一句:“陛下想念凤翔县主,还希望驸马早日帮县主收拾好行李,免得陛下心焦。”

驸马罗文礼穿着一身江南流行的广袖长衫,只是看起来却显得十分瘦弱,宽大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竟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让他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苍白无力来,一点看不出新婚的喜气。

罗文礼敷衍一般点了点头,道了一句:“知道了。”

侯虔素来对外官冷硬,此时也不例外,对罗文礼的回答竟是理都没理,反而直接对着罗文礼身边的小姑娘说:“县主,陛下说让你慢慢收拾行礼,女孩子该带的都直接带好,免得路上不方便。”

罗靖儿年仅七岁,长得却高,比同龄的女孩子都要高一个头。她没有像时下的南方女孩子那样穿着广袖衫,反而穿着一身火红的骑装,腰间配着马鞭,看起来英姿飒爽。

恍惚间,侯虔觉得,罗靖儿和豫章公主长得真有几分像。罗靖儿穿骑装的样子,真有几分他记忆里豫章公主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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