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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即便她们不是母女却也是姑侄,长得像一些好像也没有什么。
罗靖儿大大方方地点了头,还问侯虔:“那齐滺哥哥呢?他有没有什么对我说的话?”
侯虔有些意外罗靖儿竟会对从未见过的齐滺有这样的好感,但他还是一五一十地答道:“齐大人没有给县主留话。”
见罗靖儿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失落,侯虔忙道:“但齐大人吩咐我们,说县主是女孩子,让我们在路上尽量慢一些多经过城镇,以便让县主好好休息。”
见到齐滺还是想着她的,罗靖儿瞬间开心起来:“齐滺哥哥很好。”
齐大人究竟为什么这么讨小孩子的喜欢?
侯虔陷入了沉思。
侯虔离开后,罗文礼深深地看了一眼还沉浸在快乐中的罗靖儿,终是一言不发转身离开。跟在他身后的,是已经怀孕五个月的妻子朱忆秋。
二人走到花园里,四下无人,罗文礼突然停住了脚步,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都如你的愿了,靖儿走了,女官也要走了,这里将会再也没有知福一丝一毫的痕迹。”
身后的朱忆秋身体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才跟着说道:“夫君在说什么?”
罗文礼转过身,他冷冽的目光落在朱忆秋面容姣好的脸上,直看的朱忆秋脸上都挂不住笑容,他才说道:“你听不懂?”
朱忆秋刚想点头,却又听罗文礼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说说,你是怎么勾连崔泽,给知福下毒的?”
朱忆秋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只看到罗文礼脸上的冷漠与嘲笑。
朱忆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冷了起来。好半晌,朱忆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爱上她了是吗?”
罗文礼没有回答她的话。
朱忆秋仿佛知道了答案,喃喃自语道:“我早该知道的,你那时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
朱忆秋突然抬头,问:“表哥,如果当初我的父亲没有被流放,如果我们婚约还在,你还会娶我吗?”
罗文礼依旧不语。
朱忆秋却不依不饶起来:“当初你得知我的父亲被流放的时候,是心疼我的遭遇,还是在庆幸你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你的心上人了?”
罗文礼冷冷地说:“这些假设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朱忆秋喃喃,随即她冷笑一声,问道,“表哥,那你的真心得到回报了吗?你这么喜欢萧知福,萧知福可曾看过你一眼?”
“你又知不知道,萧知福真正的爱人是谁?”
杀人诛心,罗文礼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比得知罗靖儿要北上前往大兴的时候还要难看几分:“你闭嘴!”
他近乎咆哮:“你闭嘴!”
朱忆秋却来了反骨,不顾罗文礼的警告,硬是说了下去:“萧知福喜欢云定南!她喜欢雍明太子的侧妃!她喜欢一个女人!”
罗文礼甩了朱忆秋一巴掌。
朱忆秋摔倒在地,她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状如疯癫的罗文礼,似乎难以相信面前这个竟然对女人动手的王八蛋会是她记忆里那个温柔儒雅的表哥。
罗文礼蹲下身,他的手放到了朱忆秋的脖子上,说道:“你真应该感谢你肚子这块肉,否则我罗文礼真的不在意死掉第二任妻子。”
朱忆秋惊恐地看着眼前仿佛间变成了恶魔的男人,耳边却能清楚地听见恶魔的声音:“好表妹,你该不会真的觉得我会被一杯迷药迷倒吧?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朱忆秋顿时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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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洛阳赋
罗文礼放开已经被吓坏的朱忆秋, 他面带嘲讽地看着脸色惨白朱忆秋,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冷笑一声便直接转身。
可谁料, 罗文礼刚刚转身, 看到的就是站在凤凰花树下的罗靖儿。罗靖儿一身火红的骑装, 看起来竟与凤凰花树落下的凤凰花合为一体。
想到刚刚自己的所言所行都被罗靖儿看了个遍,罗文礼的脸色僵硬了一瞬,才摆出自己最得体的微笑,问道:“靖儿, 你怎么在这里?”
他自以为笑得像个慈父, 浑然不觉自己的脸色究竟有多僵硬。
罗靖儿却仿佛没有看到罗文礼苍白的脸色与尴尬的笑容, 她的目光越过一脸讨好的罗文礼, 落到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无法起身的朱忆秋身上,静静地问:“我可以杀了她吗?”
罗文礼的脸色瞬间僵在那里,好半晌, 罗文礼才勉强地笑了笑,说道:“靖儿, 你还小。”
罗靖儿这一次转头看他,问:“母亲在世的时候常和我说, 夫人是您爱了许多年的女人,我们母女才是寄居在豫章罗氏的客人,让我万事都不要和夫人计较。可是父亲……”
罗靖儿看看满身狼狈的朱忆秋, 又看看面带慌张的罗文礼,满脸的不解:“父亲,你能不能告诉我,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刚刚所说的, ”罗靖儿的眸光微微冷了下去, “夫人与崔泽一同毒杀了我的母亲,又是什么意思?”
罗靖儿摸着腰间李问疆不久前才送来的马鞭,面容天真地看着朱忆秋,单看她的笑容,谁也不会想到,这样天真无邪的笑容会搭配上那样一双冷漠的双眼。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朱忆秋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饿极了的野兽盯上,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朱忆秋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寒颤,罗文礼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冷。
好半晌,就在罗靖儿的眸色越来越凉的时候,罗文礼终于开口:“靖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罗靖儿的语气中隐隐添上了几分咄咄逼人,“她害死了我的母亲!”
提到萧知福的死,罗文礼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宽袍大袖在他的身上本就显得空空荡荡,此时随着风摇曳,更添了几分苍白。
可是罗文礼没有解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徒劳重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罗靖儿闭上了双眼。没过多久,当她的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里面只剩下彻骨的冷。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罗文礼,甚至没有再给朱忆秋一个眼神,便转身离开。
罗文礼的目光追随着罗靖儿,直到罗靖儿的身影消失不见,罗文礼才回身,低头看着还在瑟瑟发抖的朱忆秋说:“这可怎么办?靖儿恨上你了。”
那又怎么样呢?朱忆秋想说,这位天之骄女几时没有恨过她?得知自己抢占了萧知福的位置,罗靖儿看着她的眼神中都带着刀子。可罗靖儿终究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肚子里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就是她耀武扬威的筹码。
可是想到刚刚罗文礼的话,再配上罗文礼现在仿佛变/态一样的语气,这些话朱忆秋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罗文礼向后退了一步,距离朱忆秋更远了。他的目光凝视着朱忆秋的肚子,说道:“我刚刚没骗你,这真的不是我的孩子。”
朱忆秋抬眸,她看着罗文礼平淡到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她动了动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罗文礼轻声道:“原本留下这个孩子,是为了给靖儿留一个弟弟,免得我什么时候追随知福去了,靖儿一人孤苦无依。可现在陛下愿意抚养靖儿,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什么用呢?”
朱忆秋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似乎生怕罗文礼下一句再说出什么恐怖的话语来。
而罗文礼竟然就这样当着她的面说:“若不是只有告诉知福我喜欢你,知福才能安心留在我的身边,我早就把你送走了,何必酿成今日之祸,竟让你亲手害死了知福?”
可随即,也不知罗文礼想到了什么,他竟然长叹一声,道了一句:“罢了。”
这一声“罢了”里包含太多的无奈,意味深长到朱忆秋的心都忍不住跳快了几拍。
罗文礼轻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我不杀你。你……好自为之。”
******
得知罗靖儿已经在北上的路上,萧楫舟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激动,具体表现在他每天都要问个五六七八九十遍:“靖儿走到哪儿了?”
齐滺从一开始的还会轻声安慰“一个孩子能走多快”到后来的根本不想搭理,仅仅用了三天。
当萧楫舟第不知道多少遍问到“靖儿什么时候才能来”的时候,齐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觉得今天天气真好,适合再睡一觉。
王福全不像齐滺一样敢怠慢九五至尊,只能苦哈哈地说着已经说了好几天的话:“凤翔县主现在已经到达长江正在渡江,到达大兴还需几日。”
萧楫舟点了点头算作知晓,又转身看向已经脱了外袍的齐滺,絮絮叨叨道:“天冷了,怎么还穿这么少?”
说着,萧楫舟拿起一旁的汤婆子递给齐滺,又强硬地将外袍披到了齐滺的肩上:“听话,别着凉了。”
齐滺:“……”
齐滺看着身上的外袍,又看了眼仿佛还有千言万语没有说完的萧楫舟,立刻说道:“你知道七八岁的小姑娘最讨厌什么样的家长吗?”
七八岁的小姑娘?萧楫舟一瞬间想到了还在路上的侄女……外甥女,心神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不由自主地说道:“什么样的?”
齐滺:“多管闲事的。”
说着,齐滺看向自己身上被强硬地披上的外袍,意有所指地十分明显。
看懂了齐滺的按时的萧楫舟:“……”
萧楫舟没好气地点上了齐滺的眉心:“小没良心的。”
齐滺毫不犹豫地脱下了外袍扔给萧楫舟:“别烦我,我要睡觉。”
齐滺一边往床上走,一边嘟嘟囔囔:“烦死了,怎么事这么多,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
想到案几上的一堆奏折,齐滺就觉得脑袋疼——
为什么这些封建的官员这么能说!连自己治下的哪棵荔枝树结的果子更好吃都要报备一番!
偏偏担心这些看起来就是单纯没话找话的奏折里有重要内容,齐滺还不敢看几眼就扔到一边,只能捏着鼻子通篇看完。
看了一上午的奏折,齐滺只觉得萧楫舟这个皇帝当的真不容易,竟然还能在每份奏折上板板正正地写一个阅——
齐滺只想写上一个“滚”字。
怀抱着对大梁所有官员的不满,齐滺愤愤地走到床榻前,准备化悲愤为睡意。然而齐滺刚刚挨到床边,连坐都没有坐下,便听到勤政殿外突然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启禀陛下,女官青鸾请见。”
齐滺:“……”
女官青鸾是太后元沚的心腹女官,她代表着太后的脸面,纵是萧楫舟也不敢将青鸾冷在门外,只能放下批折子的朱笔,说道:“让她进来。”
说完,萧楫舟看向刚刚脱了外袍的齐滺:“阿滺,要不你去内间睡一会儿?”
想到这个时代可怕的隔音,齐滺还是摇摇头:“算了吧,我也在一旁听听。”
齐滺跪坐于萧楫舟的下首,看着青鸾娉娉袅袅地进来给萧楫舟行礼之后,才慢悠悠地起身,对着青鸾行礼:“见过青鸾姑姑。”
青鸾回礼:“齐大人……”
青鸾的话音卡在她看到齐滺没有穿外袍的时候。青鸾近乎机械地转头,就看见被随手挂在屏风上的、明显是属于齐滺的外袍。
憋了半天,青鸾才在齐滺疑惑的目光中补上了后半句:“……无须多礼。”
萧楫舟此时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他看了看青鸾怪异的脸色,不由自主地轻声咳了一下,问道:“可是母后有什么吩咐?”
青鸾努力保持微笑:“太后娘娘想念陛下,便让奴婢来请陛下。”
想念?
这个用在平常母子之间再正常不过的词语用在萧楫舟和元沚之间简直像是中式恐怖,齐滺都觉得这个笑话简直冷的不能再冷。
显然,萧楫舟也觉得这句话就是个笑话,他近乎嘲讽一般问道:“母后想念朕?”
青鸾低眉顺眼,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表情:“太后娘娘已许久未见陛下,母子连心,娘娘想念陛下是必然的。”
萧楫舟摆摆手,表示他不想就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继续下去,他直接问道:“母后叫朕前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青鸾顿了顿,她小心翼翼抬起眉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萧楫舟,看见的却是萧楫舟平静到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
从萧楫舟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提示,青鸾只能干涩着嗓音说道:“广陵太妃与广陵郡王也被叫到万安殿了。”
萧楫舟当场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青鸾低声又重复了一遍:“广陵太妃与广陵郡王此时都在万安殿。”
李问疆和萧盛此刻都在元沚的寝宫?
听到这个消息,别说萧楫舟,就是齐滺的心也在瞬间悬了起来。
萧楫舟抬腿就走,齐滺急匆匆地跟在萧楫舟的身后。
然而齐滺迈出不过一步,青鸾就在身后叫住了他:“齐大人。”
齐滺回头:“怎么了?”
青鸾:“你能不能……”
齐滺:“嗯?”
青鸾:“把衣服穿好。”
齐滺:“……”
第74章 洛阳赋
齐滺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好半晌,他宕机的大脑才重新工作,反应过来青鸾刚刚与他究竟说了什么。
齐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 只觉得自己包裹得分外严实, 哪怕在后世都算得上是一个良家妇男。
可偏偏这个时代是注重礼教的封建王朝, 私下里怎么样都好,在明面上,还是得整衣敛容。
齐滺顶着青鸾满眼八卦的表情,木愣愣地穿好了外袍, 一点都不想解释他不过是因为想要睡个午觉才脱掉了外袍。
元沚的万安殿离勤政殿并不远, 毕竟往前推个几年, 万安殿还是梁景帝萧百川的原配发妻慕容须蜜多的住处。
慕容须蜜多是史书记载的妒妇, 但也是史书记载的贤后,还在西齐时,慕容须蜜多就帮助萧百川打理军务, 到了大梁建立之后,慕容须蜜多更是以皇后之身常临勤政殿, 与萧百川一起处理国事。
大兴宫的修建都是慕容须蜜多一手包办的,万安殿自然也随了慕容须蜜多的要求, 离勤政殿很近很近。
没走多久便到了万安殿,齐滺跟在萧楫舟身后,眼睁睁看着萧楫舟甚至没有让内侍通报, 便一路闯进了万安殿的大门。
嘶。
认识萧楫舟这么久,齐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萧楫舟。以往的萧楫舟虽然与元沚的关系并不融洽,但齐滺看得出来, 萧楫舟还是很尊重元沚这位母亲, 他对元沚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 至少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拂元沚的面子。
齐滺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他快步跟上萧楫舟的步伐,结果一跨进万安殿高大的门槛,就先看见了站在寒风中的萧盛和李问疆。
已经快到年关,整个大兴城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偏偏居于大兴城龙脉之地的大兴宫连块红绸都看不见,宫女太监的脸上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喜气。
这是元沚下的命令,理由是去年年末梁景帝新丧,今年年初又逢豫章公主萧知福薨于豫章,因此这个年太后没有心情过,希望一切从简。
太后说要一切从简,宫里便连一点喜色都看不见。皑皑大雪落在万安殿中那棵据说是慕容皇后最喜欢的梧桐树上,像是梧桐树在一夜开了花,又像是连梧桐树也在披麻戴孝。
寒风冷冽地吹,齐滺拢起白狐大氅,深觉大兴的风都比昌黎硬上几分。可是站在梧桐树下的萧盛和李问疆竟然只穿着棉衣,并没有穿上大氅。
萧盛十四岁,正是年轻人火力旺的年纪,都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只是他的身体刚刚动了一下,李问疆锐利如同利剑的目光就扫了过来。萧盛被这样的目光看着,瞬间就觉得心底涌上一股气流,硬是逼着自己站直了身体。
萧楫舟走到李问疆和萧盛面前,他脱下大氅递给了李问疆,李问疆却微微后退一步,表达了她无声的拒绝。
萧楫舟这才意识到,现在的李问疆不是凉州时那个护在他身前的问疆阿姐,而是他名义上的嫂嫂,还是寡嫂。
男女有别,就因为这样一句似乎有理又似乎无理的话,李问疆就宁可被浑身冻僵,也不敢接过萧楫舟的大氅。
齐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脱下了自己的大氅,直接走到李问疆身边,强硬地给李问疆披上,又转到李问疆身前帮他系好带子,才说道:“阿姐要珍惜自己的身体才是,病了岂不是让我们都心疼。”
李问疆原本冰冷的目光在看到齐滺的时候柔和了三分,她低眸,便看到齐滺修长白皙的手指已经冻得发红,给她系带子的动作却十分流畅。
李问疆缓和了脸色,说道:“是女官让我们站在这里等候的,说是太后娘娘午睡还未起。”
萧楫舟当即转身对萧盛呵斥道:“太后午睡未起,你不知道带问疆阿姐去偏殿休息吗?多大个人了,怎么傻成这个样子?”
快要被冻僵的萧盛:“……”
萧盛动了动唇,半天没有发出声音来,也不知是冻僵了无法发声,还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萧楫舟将自己的大氅扔给萧盛,十分嫌弃地说道:“自己穿上。”
萧盛看着小齐大人温柔地为李问疆披大氅,又看了看对自己嫌弃的不要不要的小叔叔,顿时觉得这个世上真是同人不同命。
萧盛认命地自己穿上大氅,便听萧楫舟道:“既然太后还未醒,那朕便带着阿盛和阿姐到偏殿休息。”
说着,萧楫舟看向青鸾:“去把偏殿打扫干净,生上火炉。”
青鸾应了声是,转身便吩咐起一旁小宫女。
小宫女听到了青鸾的吩咐,却一脸的为难:“青鸾姑姑……”
青鸾呵斥她:“这是陛下的命令!”
一国之君的命令,也是她们能管得了的?
听懂了青鸾的言外之意,小宫女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错事,立刻便点点头,转身离开。
然而她才走了不到一步,万安殿内便走出来一名宫女。宫女道:“太后娘娘有请陛下、广陵郡王、广陵太妃、齐大人。”
发现太后娘娘醒得如此及时,萧楫舟面无表情,直接跨步进入屋内。
万安殿内依旧弥漫着檀香,袅袅烟雾衬托得这里仿佛佛前。太后元沚端跪坐于主位。她满头珠翠,身上罕见地穿了凤袍,雍容华贵得一点都不像是刚刚睡醒。
萧楫舟对元沚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这才说道:“刚刚女官说母后还在午睡,儿臣万没想到,阿姐与阿盛在外吹风,母后竟在室内梳妆。”
话说得如此直白,简直与问责无异。
而听了萧楫舟这样的责怪,元沚的脸上却依旧是那样一副冷漠的表情,仿佛萧楫舟的话对她来说没有半分触动。
元沚只道:“当年慕容皇后还在世时,那日也是冬日,慕容皇后在室内梳妆,我在风雪交加中等她梳妆等了足足三个时辰。那时候慕容皇后是怎么说的来着?”
元沚看向萧楫舟:“陛下,你知道吗?”
萧楫舟顿时语塞——他久在凉州,哪里知道大兴宫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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