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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那人被齐滺拦住,抬起头看到齐滺的脸之后,竟然露出了十分惊恐的神色。他慌里慌张地推了齐滺一下,转身就跑。
齐滺一时间没有想到,直接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如果不是车内的萧楫舟伸手扶了他一下,齐滺可能就要和地面来一场亲密接触。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一句话都不哔哔上来就动手的人,齐滺都觉得奇了:“我这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竟然失去作用了吗?”
萧楫舟:“……”
就在齐滺怀疑自我的时候,迎面又走过来几个小孩子。看到这些小孩子,齐滺当即扬起十分温和的笑容:“小弟弟们,你们要去哪里啊?”
齐滺长得小,笑起来梨涡浅浅,更像是个大孩子,向来都能和孩子们打成一片,从小到大,见过齐滺的小孩子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可是今日,孩子王齐滺竟然遭遇了滑铁卢。面对齐滺扬起的笑脸,那些小孩子竟然瞬间沉下了脸色。像是领头的孩子转身对着身后的“小弟们”说:“我们走。”
齐滺一头雾水,见孩子们真要走,齐滺连忙上前一步:“你们先别走。”
谁料齐滺的行为像是引爆了什么炸弹,让那些孩子瞬间如临大敌,一个孩子甚至随手拿起一捧雪团成雪球,冲着齐滺就扔了过去。
、
齐滺没有防备,被雪球砸了个正着。
雪球擦过齐滺的额头,又恰巧某一处因为没有被团好而突出了一小块冰刺。冰刺顺着齐滺额头擦过,直接齐滺的额头处留下了一道血痕。
鲜血瞬间滴落。
【作者有话说】
舟舟:老婆受伤了,吹吹
滺滺:你不是吹伤口吗?你吹哪去了?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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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洛阳赋
这个小孩子的行为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以至于不但齐滺愣在了那里没有避开,就连萧楫舟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任由那团雪球砸到了齐滺的额角。
直到鲜血流了下来, 萧楫舟才恍惚回神。他瞬间跳下马车, 跑到齐滺面前, 伸出手想摸一摸齐滺的伤口。但在手即将触碰到齐滺的额头的时候,又忽然想到齐滺不是他曾经带过的那些皮糙肉厚的兵,额头的伤口经不起他这么粗鲁的触碰。
萧楫舟顿时收回手,弯下腰在齐滺的额角轻轻地吹了吹:“疼不疼?你忍忍, 我这就让太医过来。”
温热的呼吸打在额角, 原本刺痛的额角处, 此时传来的却是一种陌生的酥麻感, 齐滺被这股酥麻感弄得浑身不适,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用。”
齐滺微微皱着眉,这样的神态被萧楫舟误会, 他连忙抓住齐滺的手,心疼地说道:“一定很疼吧?”
齐滺:“……”
确实是疼, 但还是赶不上现在的尴尬。
眼见无数的内侯官并上洛阳城的民众都目光怪异地打量着他们,齐滺一时之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就好像自己的全身都被扒光了,放在太阳下暴晒一样。
他推了推萧楫舟,小声说道:“离我远点。”
萧楫舟:“???”
随行的太医跑过来给齐滺包扎伤口, 侯十三跟着跑前跑后。萧楫舟一眼自己挤不进去,便将目光转向了刚刚砸伤齐滺的几个小孩子身上。
那个亲自扔雪球的孩子已经被内侯官控制起来,就是其他的孩子, 也被内侯官拘在一起不得自由。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凶神恶煞的兵, 几个孩子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萧楫舟走到那几个孩子身前, 他低下头,声音冷漠:“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萧楫舟长得高,黑色狐裘大氅更是衬得他贵气非常。低头之时,他的脸隐藏在日光之后,让人隐隐约约看不分明,唯有那一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眸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去。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却无人敢答话。最终,还是那个看起来像是孩子王的小孩子站了出来,哆哆嗦嗦但是强装镇定地说道:“没有人指使我们。”
萧楫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只会让这些孩子们更加害怕从而说不出话来,萧楫舟在这些孩子们面前蹲下身,降低了刚刚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萧楫舟看向那个刚刚扔雪球砸伤了齐滺的孩子:“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你看到了吗?”
萧楫舟的声音都低了几分:“他流血了。”
说得飘忽又轻慢,像是恶魔在耳边低语。
“流血”二字成功让这个孩子想到了刚刚自己造成的可怕后果,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看上去几乎没了血色。
但是出乎萧楫舟的预料,萧楫舟本以为这个孩子会在这样的压迫之下哇哇大哭然后说出萧楫舟想知道的一切,却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稳住了心神,回了一句:“他是坏人!”
孩子说得斩钉截铁,像是真的看到了齐滺是一个多么坏的人、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这样的神情不像是撒谎,萧楫舟眯起了眼。
这个孩子的“坏人”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其他的孩子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竟然开始纷纷说:
“对,他是坏人!”
“你也是坏人!”
“你们都是坏人!”
小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吵吵闹闹,萧楫舟蹙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好半晌,萧楫舟站起身,对候在一旁的内侯官说:“放了他们。”
内侯官令行禁止,在听到萧楫舟的话后,一句询问的话都没有,便直接照做。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但他们磨磨蹭蹭,内侯官已经开始直接赶人。小孩子们都看向自己的老大,老大咬咬牙,说了一句“咱们走。”
说完,就领着这些孩子四散跑开了。
太医已经为齐滺包扎好伤口,伤口不大,但这个时代没有胶布,太医只能用雪白的纱布在齐滺的额头上缠绕了一圈,使得齐滺看上去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一样,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孱弱感。
齐滺本就长得精致漂亮,如今看起来更像是个瓷器做成的洋娃娃,看得萧楫舟一阵心疼,恨不得直接将齐滺捧在手心,不让他沾染上丁点的尘土。
萧楫舟脸上的心疼是人都看得见,那夸张的表情看得齐滺一阵无语。再看看旁人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齐滺觉得更心梗了——
拜萧楫舟所赐,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娇弱的瓷娃娃了!明明他也是个高高壮壮的七尺男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萧楫舟竟然这样败坏他的名声!
齐滺瞪了萧楫舟一眼,自己默默生气。
萧楫舟走到齐滺身前,耐着性子问:“生气了?因为我放走了那些孩子?”
齐滺:“???”
我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吗?
萧楫舟又在败坏他的名声!
齐滺闷闷地说:“不是,没有。”
“哦,”萧楫舟了然,“那就是因为我放走了那些孩子没有和你商量?”
“……”齐滺告饶,“我没有生气,你别说了。”
再说下去,小齐大人就要暨“瓷器大人”之后变成“小气大人”了。
齐滺这么说,萧楫舟反而不依不饶起来:“你真的没有生气?”
齐滺:“我生你的气做什么?难不成真让你和一些小孩子计较?”
到底是一群小孩子,看着那些孩子五六岁的年纪、身上穿的衣服还带着补丁,齐滺就什么计较的心思都没了。
齐滺转而问:“你问出什么来了吗?”
萧楫舟点头又摇头:“没问出来,但是猜出来了一些。”
齐滺深有同感:“怕不是玩了一出狼来了吧。”
“狼来了?”萧楫舟反问,“这是什么?”
“……”忘了这位古人先生不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呢。
齐滺简短地介绍了一下因为牧童撒谎狼来了以至于村民们不再相信狼来了的故事,若有所思道:“有一个‘牧童’,他让人假扮朝廷钦差欺骗百姓,在百姓满怀期盼的时候又亲手敲碎了百姓的希望。”
“这样一来,等我们这些真正的‘钦差’来了之后,对于这些百姓来说,却不过又是一场‘狼来了’,他们不会再相信我们的身份。”
萧楫舟点头:“所以百姓一看见我们这些身穿绸衣的人就跑,因为他们只怕被这些‘贵人’骗过不止一次。只是大人不过是见我们就跑,小孩子的喜怒更明显些,做出的事也就更过分些。”
说到这里,萧楫舟看着齐滺额头的伤口,眸光微微发沉:“小孩不揍不听话,我这就让人套他麻袋。”
“……”齐滺连忙拉住萧楫舟,“我的陛下,你消停会儿吧。”
和一个孩子计较,让人笑掉大牙。
萧楫舟哄齐滺失败,但他内心倒也不失落,只是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齐滺摸了摸下巴,犹犹豫豫地说:“有一个不太成熟想法——要不,我们也扮成平民百姓?打入百姓内部,是不是能更好地套话?”
萧楫舟沉默不语——这就是不认同的意思了。
被驳了想法,齐滺问:“这个想法……问题出现在哪?”
萧楫舟给出的答案很是符合实际:“怎么扮演平民百姓呢?”
齐滺:“……”
对哦。
这个时代,大部分百姓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常年的耕作使得不论男女身上皆有常年劳作的痕迹——
譬如黝黑干裂的皮肤,譬如手上的老茧,再譬如看似无声无息但实则十分明显的言谈举止。
这些客观条件直接限制了齐滺去扮演一个普通的农民或者小摊小贩——
他的手上只有练字磨出来的茧子,他的脸上风吹不着雨淋不到,这样的神态即便再如何装扮,也没办法让齐滺和萧楫舟真的融入到平民百姓之中去。
齐滺:“若是扮成游学士子……”
这话还没说完,齐滺自己就停住了。游学士子和普通百姓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百姓们会对一个外地来的游学士子如实相告吗?
齐滺直接摇头,自己否定自己:“这个想法不行。”
萧楫舟这时倒是出了个主意:“不如让赵拓他们去问。赵拓他们都是洛阳周边的农户,想必和洛阳城内的百姓很有话题。”
齐滺琢磨了一下萧楫舟的主意,却没有说自己对这个主意的想法,反而问:“我忘了问你一件事。你这次来洛阳,主要的目的是什么?”
萧楫舟一时之间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诚实地回答道:“击破关东贵族铁板一块的防线,打消关东贵族的气焰,最好能够杀鸡儆猴。”
萧楫舟这么一说,齐滺就明白了。萧楫舟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单纯地想让关东贵族忌惮他,从而减少迁都的阻碍。
齐滺若有所思地说道:“在大兴时候,沈涵因为未来岳父的一封信,就要给我使绊子。我记得,沈涵未来的岳家是……昌黎韩氏?”
萧楫舟的脑中倏忽间闪过些什么,只是他没来得及抓住,只能恍惚地说:“对,就是路上派出刺客来截杀我们的昌黎韩氏。”
齐滺又问:“当时我们分析过,昌黎韩氏不愿意让朝廷东迁洛阳,是因为他们想掌控洛阳仓和上党仓,一旦朝廷迁都洛阳,洛阳仓和上党仓就会被朝廷掌控。”
对于这个猜测,萧楫舟给予肯定:“对,昌黎韩氏借着北抗高丽的借口养了超出《大梁律》规定数量的部曲,他们很缺钱。”
齐滺:“洛阳仓归穆怀安管吧?他为什么愿意将洛阳仓里的粮食给昌黎韩氏?”
萧楫舟眉头一跳:“穆怀安的母亲姓韩,就是昌黎韩氏嫡长女,昌黎韩氏现任家主是穆怀安的舅舅,穆怀安从小在舅舅膝下长大,对舅舅比亲爹还好。”
嗯?有八卦?
齐滺的双眼顿时就亮了:“为什么?”
根据资料显示,穆怀安可是河南穆氏上任家主的嫡长子,继承家族的嫡长子,小时候怎么可能在舅舅家长大?
萧楫舟说道:“据说是因为穆怀安的父亲宠妾灭妻,韩氏女自幼被父母如珠如宝地捧着长大,受不了这委屈,就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穆怀安自幼在昌黎韩氏长大,河南穆氏对他来说只是耻辱,所以甚至可以说,他恨河南穆氏。”
“元岁的母亲你知道吗?她就是河南穆氏的女儿。当时因为西齐巨变,穆怀安便揪着这点不放,直接将亭侯夫人的父亲迁出了祖坟、移出了族谱,据说就是因为亭侯夫人的父亲曾经说过,韩氏女竟然因为些许小事闹得这样难看,不堪为宗妇,只配得一纸休书。”
齐滺:“……”
这很难评。
不过了解了这些八卦,齐滺反而有了一个主意:“你觉得,釜底抽薪怎么样?”
萧楫舟:“什么意思?”
齐滺:“我们白龙鱼服而来,穆怀安肯定以为我们是没有证据,所以不得不先找到证据才能治他的罪,因此他才做了‘牧童’,让我们得不到百姓的口供。”
萧楫舟点头:“没错。”
不只是穆怀安这么以为,事实上他们现在遇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赵拓所在的永明村出现了铁矿,穆怀安私自昧下确实是死罪。但问题在于铁矿是刚刚开发的,现在不成规模,穆怀安完全可以说他是准备等到摸清了情况再和朝廷报备。
至于其他的,譬如穆怀安可能瞒下的矿产、私占百姓的田地、贪污受贿等,这些都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给一位贵族出身的封疆大吏定罪。
所以萧楫舟才想要先暗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但很可惜,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身边钉子太多,他白龙鱼服出行洛阳的消息根本就没有瞒住。
既然瞒不住……齐滺摸了摸下巴:“不如我们干脆亮明身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穆怀安是地头蛇,龙来了也要盘着,穆怀安就是看到了这点才敢有恃无恐。但是,如果齐滺直接亮明身份呢?
齐滺越说眼睛越亮:“你继续白龙鱼服,装作内侯官的一员,我则亮明身份,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天子使者。”
“第一站,洛阳仓。”
齐滺的声音中带着肯定:“你信我,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企业能在没有检查的时候做到账实相符。我们去洛阳仓逛一圈,账本和实物一对账,绝对够穆怀安喝一壶。”
萧楫舟:“……”
【作者有话说】
换了个封面,昨天觉得这个封面怪怪的,后来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滺滺没有穿衣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丝/不/挂任君观看,给我做封面的老婆不对劲←_←所以,今天的滺滺就穿了一件……嗯……
顺便说一句,麻烦各位小可爱记得本文文名《昏君也在看我直播》,爱我的人太多了,太多老婆排着队给我做封面,我用不过来,以后还有可能继续换封面(论老婆太多的烦恼)
当然,你们不要学我,老婆太多是不对的,要专一。我已经改不了了,你们还有未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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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洛阳赋
小齐大人出的主意陛下从来没有反对过, 这次亦然。齐滺说要打穆怀安一个措手不及,萧楫舟当即便下令调兵,派兵包围了洛阳仓。
调来的兵是外侯官, 外侯官直属皇帝管辖, 不像各州郡县的府兵一样受多方势力的制约, 用着不顺手。外侯官令行禁止,在看到侯虞亲临、接到盖着萧楫舟私印的手书之后,立刻按照萧楫舟的意思,包围了洛阳仓。
洛阳仓的守军李三在看到一队如同黑云压城一样的内侯官的时候, 最开始还嚣张无比:“来者何人?这里是府衙重地, 没有府君大人的手令不得入内!”
外侯官理都没有理他, 为首的外侯官提剑便抵在李三的脖子上:“朝廷办案, 再敢阻拦,按律杀无赦。”
黑色披风下,代表着外侯官身份的金色令牌就那样明晃晃地系在腰间, 上书“外侯官”三个大字应和着绵延的白雪,简直像是地狱判官写下的判词。
李三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外侯官威名赫赫, 打着皇帝的名号,看到不顺眼的就杀。若是杀的是达官贵人, 还有几分掰扯的余地,但刀下亡魂若仅仅是他们这些微末小官,那简直是尸体沉了塘, 连点水花都漂不起来。
就在李三以为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侯七大人,不要为难他。”
这道声音像是这寒冬腊月里照在身上的暖阳, 穿过一望无际的天幕, 透过斑驳的树影, 散去了大部分的灼热,照在人的身上,只剩下轻如云朵的暖。
李三愣愣地抬起头,冲着那人看去,就见来人穿着一袭飘逸的绛纱袍,配着一身雪白的狐裘大氅,唇红齿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小神仙。
小神仙走到李三面前,笑得温温柔柔:“没被吓到吧?”
小神仙笑起来更加好看了,精致的五官配上浅浅的梨涡,看上去像是观世音菩萨身旁的金童玉女,带着无边的温柔。
李三几乎要愣住了,他有些呆呆地摇头:“小神仙……”
齐滺笑了出来,外侯官侯七也收回了剑。
李三这时才发现他刚刚说了什么蠢话,顿时脸都羞的红了起来,他期期艾艾地解释:“小神、不是,这位大人,小的……”
齐滺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道:“我们都是为陛下办事的,你有你的职责,我有我的职责,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我们同舟共济,好吗?”
这话说得委婉又漂亮,李三还没见过这样待下如此温和有礼的大人,一时之间只觉得眼前这位大人必然是观世音菩萨座下金童,才会生出这样一份菩萨心肠。
因此李三点头:“大人请,只是……我们也要去禀告府君大人……”
外侯官亲临,她们这些守卫洛阳仓的守军可以转身就跑,但如果连个信都不去报,那么他们的小命基本上也就到头了。
听了这句话,齐滺十分痛快地点头,深彻贯实了自己的刚刚的那句“我们同舟共济”:“没问题,这是你的职责,我不会阻拦你。”
这位小神仙当真好说话,李三对着齐滺弯下了腰:“大人,您、您尽快。”
齐滺笑了笑。
李三带着守卫洛阳仓的守军走了,报信的速度却并不快,显然是在对齐滺放水。
侯七沉默了:“这帮人……平日里对我们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客气。”
齐滺转头看着他:“你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他们当然怕。”
侯七若有所思:“那我们以后办案,也温和一些?”
齐滺摇头:“如果今日没有你只有我,我说话再软上三分他也不会搭理我。他是被你吓破了胆子,才会轻而易举地接受我的收买。”
说白了,欺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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