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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4

作者:轻舟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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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矜看着?崔幼柠,怔怔地?落下泪来。

她知道了。

她终是知道了。

崔幼柠垂下眼帘,筝音未绝,从屋内传至屋外。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折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①

门外,两个?婢女被黑衣侍卫以剑抵颈并死死捂住嘴,眼睛里都是惊恐。

数千官兵将玄阴宗包围,为首那?人身穿玄色战袍立于风雪之中,此刻正凝神听?着?屋里传出的筝音。

站在他身侧的孟怀辞提着?一颗心跟着?听?了许久,直至听?见这支曲子弹了三遍,每每到“还君明珠双泪垂”便停下,这才放下心来。

屋内的沈矜听?出崔幼柠三回都将最后那?句“恨不相逢未嫁时”略过不弹,阵阵痛苦与绝望顿如海浪般狂涌而?来,瞬间将他吞没。

她在出嫁后才知晓他的情意,对他心存感激,却并不觉遗憾惋惜。

不是为了守节,而?是因?为她爱她的丈夫。

筝音停止,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屋中却没静太?久,只须臾,外头便响起了敲门声。

沈矜皱了皱眉:“谁?”

那?人闻言动作稍顿,却没回应,只继续敲着?。

沈矜半醉着?起身去开门,看清敲门人面容的那?一瞬,顿时凝固成一尊玉塑。

宁云简淡淡瞧他一眼,将目光移到筝前坐着?的崔幼柠身上,眼神霎时柔和了下来,打?量了她一遭,确认她安然无恙,小脸还稍稍养圆了些,方?将视线再度移到沈矜面上。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没有追责,只语气平静地?开口:“多谢沈宗主救朕妻子性命。朕今夜着?急接吾妻归家,没来得及备礼,他日必着?人送上厚礼致谢。”

沈矜醉意散了大半,难以置信地?问他:“不过十五六日,陛下是如何赶回京城的?”

无论怎么算,宁云简都起码还要五日后才能赶到这里。

宁云简不眠不休策马多日,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身上也疲累至极,此刻是硬扛着?才未倒下,实在没有心力向一个?外人解释自己是如何不要命地?将原本最少?需十日才能走完的行程生生压缩成五日的。

他看向崔幼柠,轻声道:“阿柠,同?我回家可?好?”

崔幼柠抬眸与他对视片刻,虽记忆未全然恢复,却也知晓这是自己的夫君,闻言点了点头,起身向沈矜颔首一礼:“多谢宗主这十余日的盛情款待。”

沈矜只觉胸口仿若被这句话凿出一个?大洞,屋外的风雪呼啸着?进入他体内,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

他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声音哑得不像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夜里山路难行,明早再走罢。”

“马车就停在屋外。”宁云简薄唇轻启,“回宫一路上的雪也都被扫净了。”

阿柠是他的妻子,这种事情,他自然都考虑到了。

皇帝已然将话说到这地?步,沈矜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崔幼柠牵走。

门外马车渐渐远去,屋中重又静了下来。

这屋子里还能闻见她留下的浅香,她却已不在了。

沈矜怔怔站了片刻,转身走到崔幼柠搭的兔窝前,缓缓蹲了下来,看着?面前这只又开始跺脚的粉兔,自言自语般轻轻道:“那?个?人一来,她便再也看不见你了。”

他盯着?粉兔出了会儿神,撑着?自己站了起来,走回桌边坐下,为自己倒酒。

饮了不知多少?杯,沈矜的神志愈发不清楚,头也晕得厉害,恍惚间好似听?见一道推门声。

来人披着?浅粉色斗篷,娇俏得好似寒冬盛放的牡丹花,一步步走近,微微俯身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瞧。

沈矜愣愣与她对视。

她不虞道:“我失了记忆,不记得你喝了酒后手?臂便会长红点,难道你自己也不记得么?为何还要喝酒?”

沈矜捏紧酒盏低下头:“你不是要跟他走?还回来这里做什么?”

她挑着?细眉反问:“不想我回来?那?我走了。”说完便直起上身似要离去。

沈矜顿如被匕首剜心,疼得几欲死去,立时站起来攥住她的手?:“别走,别走。”

“好,我不走。”她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似嗔非嗔,“那?话本也是你写的对不对?为我做了这么多却什么都不告诉我,哪有你这样傻的人?”

沈矜哽咽:“可?你……只喜欢他,我告诉你,也只会叫你为难愧疚。”

她认真道:“但这一世是你拼命为我求来的呀,我怎能用?你辛辛苦苦为我求的来生与别人在一起?”

沈矜心底顿时浮起丝丝希望与欢喜,却仍有些不敢相信:“但你刚刚……弹筝拒了我的心意。”

“那?是骗你的。”她眉眼弯弯,“就好似少?时我撒谎说退你亲事是因?为你的眉心痣,还有方?才我不是也逗你说我的一首筝曲千金难求么?都是骗你的。你少?时还总笑?我笨,却比我还蠢,每次都信了我的谎话。”

沈矜眼眶发红:“那?他呢?你真能舍得他?”

“为何舍不得?”她挑起细眉,“我都已与他和离了,届时孩儿生下来交给他养,我与你成亲。只是孩儿到底是我亲生,我舍不下,每月要进宫瞧上一回。你介意么?”

自然不介意,只是……

沈矜艰难道:“他肯与你和离?”

“当然肯。”她点了点头,“他是皇帝,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强留我在宫里?”

沈矜定定看她片刻,醉意渐渐散去,神志重归清明,缓缓松开攥住她的那?只手?。

松手?的下一瞬,面前的娇俏女子化为泡影,消散在寒风中。

沈矜垂下眼帘。

宁云简爱崔幼柠如命。若要他答应和离,要么是他快死了,不愿耽误崔幼柠一生;要么是崔幼柠不喜欢他了,要死要活地?执意离开。

除却这两个?原因?,宁云简便绝不会放她走。

空荡荡的屋子里,沈矜轻轻自嘲一笑?。

他究竟在奢望些什么?

*

马车中,宁云简正蹙着?眉检查崔幼柠脑后的伤处。

“被砸出的大包早就消下去了,现下瞧不出来了。”崔幼柠温声道。

宁云简沉默一瞬,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有哪里难受吗?”

崔幼柠摇头:“没了,我很好。”

宁云简凝望着?她的面容,声音哑了些:“当真忘了朕?”

“的确忘了。”崔幼柠安慰他,“但我天?天?都在喝药,过两日脑瘀散了便能记起你了。”

她怀着?孕,沈念写方?时便选了最温和的那?几味药,且用?量减半,所以需要半月才能散去。

宁云简忽地?笑?了笑?,眼角却是红的:“你不记得我,还问都不问就答应跟我走?”

崔幼柠微昂俏脸看着?他:“虽不记得了,但你一出现在那?里,我心里就很欢喜,所以就知道你定是我夫君了。”

宁云简闻言眼角绯色更?深了些,想拥她入怀,但自己从南境到京城赶了多日的路,身上全是风雪留下的痕迹,衣裳也没来得及换,还是湿冷的,只好生生忍住。

崔幼柠看着?他被冻烂了的双手?、眼里的血丝和眼下的乌青,蹙眉道:“何需急着?回来?等雪天?过去了再来找我也不迟的,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宁云简垂眸听?她责备,任她捧起自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

马车出了宗门,驶向城中。

入城门没多久,外头忽地?响起烟花声。第一道落下,城中各处的百姓都陆陆续续放起烟花炮仗来。

崔幼柠掀帘瞧了会儿外头热闹又喜庆的景象,回头用?那?双亮晶晶的杏目看向宁云简:“夫君,新年到啦!”

“嗯。”宁云简喉结滚了滚,眸中盛满温柔情意,掏出一个?红封递给她,“愿阿柠新岁平安,岁岁喜乐。”

崔幼柠愣愣接过来:“小孩子才要红封,你给我做什么?”

“去年也给了的。”宁云简抬了抬下巴,“拆开看看。”

崔幼柠依言撕开封口,低头看去,却见里头装的竟是两条小虫,还有一页薄薄的纸。

她没管那?张纸,气得当即踹了宁云简一脚:“你要送就送些好的,给我两条虫子算怎么回事!”

“天?地?良心。”宁云简往后一靠,弯唇叫屈,“朕的两个?私库密钥都给了你,攒的数万两俸禄和各地?献上的宝物也都在宫中。朕自南境回来,哪有银钱送你新年礼?总不能管手?底下的将军借罢?”

崔幼柠噎了噎:“那?便不送就好了。”

“这可?是朕向沈不屈的老恩师求来的良蛊,可?将阿柠怀胎分娩之痛移至朕身上。”宁云简说到此处声音放轻了些,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阿柠可?知晓,朕求到此物时有多欢喜?”

他在南境打?仗时救下一个?将要产子的妇人,在隔壁营帐听?见那?女子痛苦的喊声,持续了一日一夜。

在那?之后他接连多日都睡不着?,便抽出时间去了趟深山,把正在闭关的沈不屈拎了出来。

沈不屈那?时气得骂骂咧咧了好半天?,最终无奈道,他师姐曹蛊医或许会有办法,但曹蛊医早几年便出门寻女去了,也不知如今身在何处,便将他带去找同?样在闭关的老恩师。

老人家的脾气比沈不屈还暴躁,乍然被人打?扰,气得破口大骂。

宁云简便承诺让老人家唯一的孙子几年后入京,届时与太?子一同?拜师,做同?门师兄弟。

老人家闻言怒意猛地?一滞,终是答应了下来,

他那?孙儿生来聪颖,颇有天?赋,若能跟着?太?子三师学,定能一路青云直上,日后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他是不喜权贵,但总要为孙儿打?算。

老人家废了两日制出这种良蛊,又依着?宁云简的话,写了张妇人产子后的调养方?子。

他写的方?子,自是比太?医院写的效果好上十倍百倍。

崔幼柠听?宁云简解释完,蹙着?眉道:“可?你不是还要回南境打?仗么?若扛着?我身上的疼和敌人厮杀,也太?危险了些。”

“你寻常时的疼放在朕身上并不算什么。”宁云简出言安慰她,“唯一难熬些的就是分娩之时,但那?时候朕都已回宫了,所以不会出什么事的。”

宁云简在战场上时常要带伤杀敌,先前又被噬心蛊折磨过,故而?十分能忍痛。只是这些话说出来恐惹崔幼柠难过,他便没有提。

崔幼柠低着?头:“我其实可?以自己扛的。你若出了什么事,我……”

“绝不会有事。”宁云简用?力揉了揉她雪嫩的脸蛋,“是朕碰了你,是朕让你怀的孩子,便该由朕担着?这份疼。总不能朕舒服了,却叫你受苦。”

“……”崔幼柠红着?俏脸挣开他的手?,“一个?皇帝,尽说些混账话。”

宁云简望着?她的娇颜,喉结耸动一瞬,但到底忍了下来。

两人回到宫中,宁云简召院首进来为崔幼柠把脉。

虽沈矜不会害崔幼柠,但宁云简不敢赌,定要亲耳听?见院首说她无事才能放心。

院首大人把脉得越久,眉头皱得越深。

宁云简见状脸色沉了沉:“怎么了?”

院首起身行礼:“陛下,娘娘体内恐有一条蛊虫。”

“蛊虫?”宁云简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什么蛊?能不能取出来?”

“陛下莫忧,这条蛊虫无毒,应是良蛊。”院首忙道,“只是不知是何效用?,臣这就为娘娘取出来。”

“慢着?,先别取。”宁云简静了片刻,将目光移向崔幼柠,轻轻问她,“你在玄阴宗时,除了散脑瘀的药,可?还喝过别的什么?”

崔幼柠想了想:“还有一碗安胎药。我有一阵子孕吐不止、浑身酸痛,喝完后我就……”

说到这里,她蓦地?停了下来,怔怔看着?宁云简。

宁云简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何滋味,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朕再去一趟玄阴宗。”

崔幼柠张了张口:“明日去罢,你好歹歇一歇。”

“朕不敢让不明效用?的蛊虫在你体内多呆,亦不敢擅自取出,总得尽快问清楚才能放心。”宁云简为她卸下珠钗,看着?她披散开来的如瀑青丝柔声道,“很晚了,你去床上躺着?,不必等朕。”

崔幼柠低垂眼帘,点了点头。

宁云简坐上马车出了宫门,废了一个?时辰到了玄阴宗。

玄阴宗的弟子见皇帝去而?复返,不由心下暗惊,当即跪地?行礼。

沈矜仍在方?才那?间屋子里,怀里抱着?一只粉兔,瞧上去似醉非醉,见宁云简进门,并没有起身行礼,而?是淡淡地?瞧着?他。

宁云简并未介意他的大不敬,望向他的眼神也是淡然无波的,开门见山道:“你给阿柠下了什么蛊?”

沈矜眸光动了动,既觉意外,又觉理所应当,既觉失落,又觉庆幸。

宁云简若发现不了,真让他成功代替崔幼柠承受分娩之痛,那?他才该担心害怕。

只是他没想到,宁云简会发现得这么快,就像他也没想到宁云简竟能提前五日赶到这里将崔幼柠接回去。

崔幼柠挑夫君的眼光,着?实不错。

宁云简见他未答,索性直接问道:“是不是转移痛楚的蛊?”

沈矜回过神,点了点头:“对。”

宁云简默了须臾,没再多言,转身往外走。

“你要将那?条蛊虫取出来吗?”沈矜猛地?站了起来,“那?她……”

“朕自有打?算,不劳沈宗主操心。”帝王长身玉立,朝他微微偏过半张俊脸来,“她是朕的妻子,朕对她的在意疼惜,并不输于你。”

“沈宗主多番相救之情,朕感怀在心,愿赐下丹书?铁券,保你沈氏一族世代安然无虞。”宁云简话音稍顿,声音冷了些,“但沈宗主若还想要别的,朕就只能做一回恩将仇报的小人了。”

沈矜闻言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狗皇帝”。

宁云简不再多耽搁,迈步出了门,乘马车下山回宫。

第二日,宁云简挑了个?崔幼柠半点都不难受的时辰,命院首将她体内的蛊虫取了出来,又喂她喝下一碗加了沈不屈老恩师所制蛊虫的安胎药,自己则将母蛊种在身上。

宁云简歇了一日便又带着?人策马回了南境。

此番是谢溪得到消息后赶去南境暂时顶替宁云简的主帅之位,他回京前虽已将军情和策略一一同?谢溪说清,但谢溪到底身子还未彻底养好,这场战役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他必须尽快回去主持大局。

阿柠与大昭,他都要好好守护。

崔幼柠日日在宫里与栩儿和女影卫笑?闹,宋清音时常来瞧她。

天?渐渐暖和了起来,崔幼柠不经意间看见嫂嫂低头时后颈深处有块粉痕,不由暗骂兄长混账。

四月底,宁云简率军大胜归来,百姓夹道欢呼。

崔幼柠身子重,没有去迎他,只在紫宸殿等着?他回来。

她并没有等多久,因?为宁云简假装没看见那?一群穿着?官袍在宫门外跪地?恭迎他的朝臣,直接策马进了皇宫。

外头一阵请安声响起,崔幼柠抬起眼眸,还没等看清,就已被人抱了起来。

抱她的人墨发金冠、身穿盔甲,眉眼里都是思念和欢喜:“阿柠,朕回来了。”

崔幼柠圈着?宁云简脖子贴了上去,才将碰到他的胸膛,便感觉到自己被抵。

见她忿然看着?自己,宁云简哑声道:“朕终归是个?男人,阿柠总得容朕存些人欲。”

但宁云简到底没舍得对她做什么,连亲吻都极温柔而?小心翼翼。

五月廿六,宫中初荷绽放之时,崔幼柠终于发动了。

整个?太?医院和女医堂都在紫宸殿外候着?。宁云简陪在崔幼柠身侧,紧握着?她的手?轻轻哄她。

因?着?那?条蛊虫的缘故,崔幼柠此番生子几乎感觉不到疼意,用?力时轻松许多。

宁云简额上沁着?冷汗,嘴唇有些发白,感受着?身上撕裂般的疼意,在心中万分庆幸地?想着?,还好这世上有这种蛊虫,不然阿柠也太?遭罪了些。

旋即又想着?,不若下一道圣旨,命天?下所有丈夫在妻子生产时都种下此蛊,蛊虫所需的费用?从国库里出。

宁云简正在思忖着?此事是否可?行,忽闻一声啼哭,心神巨震,当即偏头看去,见嬷嬷正将一个?婴儿放入襁褓之中,扒开瞧了瞧,无比喜庆地?开口:“陛下,娘娘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

崔幼柠立时抬起头来,急声道:“抱来我瞧瞧。”

嬷嬷笑?着?将小皇子放崔幼柠怀里。崔幼柠抱着?这小小软软的娃娃,杏目温柔似水:“长得真好看,以后定会是个?俊俏郎君。既在夏日出生,你便叫宁濯了。”

宁云简眼眶微红,轻轻拥住她和儿子,克制着?情绪开口:“多谢你,阿柠。”

予他情爱,让他圆满。

崔幼柠将孩儿递给他:“你要不要抱一抱?”

宁云简低眸看了儿子一眼,果断道:“不要。”

“……”

“他自有整个?紫宸殿的宫人抱。”宁云简将崔幼柠拥紧了些,“朕只想抱你。”

*

这儿子有些古怪,不肯喝奶。

听?乳母说,每每她想掀衣喂小皇子时,小皇子便紧紧闭眼闭嘴。

崔幼柠本是要吃下乳之物的,听?后便不喝了,让乳母将孩子抱来,自己亲自喂他。

没成想这小家伙抗拒更?甚,眼睛一直闭着?,死活不肯张嘴,掰都掰不开。

崔幼柠无奈,只得让乳母挤到碗中,用?小勺喂给孩子喝。

夜里崔幼柠哼曲哄小宁濯睡觉。儿子睁着?那?双乌亮的眼睛安安静静瞧着?她,许久都没舍得眨眼。

崔幼柠杏眼弯了弯。

抛开喝奶一事不提,这儿子也太?好养了些,从不哭不闹,又乖又漂亮,难怪宫人都喜欢得不得了。

就是不大爱笑?,不管怎么逗都没用?,而?且不大喜欢旁人摸他小脸。

宁云简从浴房出来,将崔幼柠怀里的娃娃抱过来放旁边的小床上,俯身扶着?她的腰便要吻上去。

崔幼柠以手?抵着?他的肩,红着?俏脸提醒:“儿子还在呢!”

“他才两个?月大,能知道什么?”宁云简低头埋入崔幼柠的颈侧,嗅着?妻子身上的浅香,哑声道,“何况朕只亲一亲你,又不做什么。”

即便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碰阿柠。

况且虽产子两月后夫妻就可?以同?房,但他想让阿柠再调养一个?月,自然不会在此时碰她。

“好阿柠,好娘子,朕憋了十来个?月,难受得紧。”宁云简吻着?她的粉颈,恬不知耻道:“容朕亲一亲可?好?”

崔幼柠许久未被他这样亲吻,身子顿时软了半边,无力再将他推开。

小夫妻正要交颈温存,小床里的儿子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崔幼柠被儿子这声嚎吓得一抖,猛地?将宁云简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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