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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轻舟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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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孙芸。

她还活着。

她竟还活着。

像是浑身的血液重新开始流淌,滋润那颗枯寂的心脏。谢溪的头疼缓解了一大半,红着眼眶屈腿跪坐在孙芸面前,伸臂紧紧抱住她,声音喑哑而带着哽咽,呢喃般开口:“骗子,又骗我,当真想我死吗?”

失而复得,他什么都不愿再计较,只想快些?抱妻子回去拥着她入眠,见孙芸一直发抖,当即解下披风裹在妻子身上:“莫怕,我带你回去。”

这?话?一出,怀中人颤抖得更?厉害了。谢溪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一颗心不停往下坠:“你……不愿跟我回去?”

孙芸苍白着脸未答,只苦苦哀求:“谢溪,你放了我吧好不好?我救过你,你今夜也救了我,我骗了你,但也给你生了个儿子,你我算是两?清了。你就放过我罢,求你放过我……”

他的妻满脸惊惧,眼神乞求,语气卑微,一遍遍请他高抬贵手,就差对?着他下跪磕头。

谢溪怔怔看着孙芸的脸,胸膛如被豁出一个大洞,夜晚的江风带着寒意呼呼灌入其中。

他才?刚活过来,便又坠入了深渊。

第58章 我舍不得

孙芸最终还是被谢溪带回了皇庄。

她从哀求, 到?和谢溪好好讲道理,再到声嘶力竭朝他发疯,最后再?归于?落泪哀求。

谢溪一直沉默地看着她, 俊脸和薄唇都苍白得厉害, 额上也沁着冷汗,不知是心绪波动太大还是旁的什么缘故造成的?,她也没有心思去深究或关心。

生子前她也逃过一回, 却?在半途被谢溪抓到?。

那?一回谢溪不似此刻这般安静沉默, 而是勃然大怒。他浑身被暴雨淋湿,雨水顺着冷白清俊的?脸庞流下来, 用那?双带着血丝的?寒眸死死盯着她, 钳着她的?下颌厉声质问她怎么敢逃。

屋外雷电齐鸣,屋内她被丢在榻上遭谢溪再?无半点疼惜地狠狠欺着, 每一次都是重?凿最里?,夹杂着怒不可遏的?斥骂, 用最恶毒的?言语。

被抓回宣平侯府之后的?大半年?都是如此, 她越抗拒厌恶谢溪, 谢溪便越是发狠欺辱她。

她崩溃至极, 实在受不住。恰好有一日谢溪酒醉归来,像是再?难克制般紧紧抱着她不放,哽咽乞求:“芸儿, 你忘了他,对我说几句好话, 别让我这样对你……”她这才恍觉或许自?己还有机会?,在谢溪再?一次欺她时, 大着胆子倾身过去吻了吻他的?脸。

那?时谢溪如被人点了死穴般瞬间僵住,怔怔看着她, 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她便又亲了亲谢溪的?唇,试探着开口同他商量:“我有些不舒服,今夜让我歇一歇可好?”

谢溪的?眼?眶一点点变红,良久,点了点头,从她身上下来,为她掖好被子,此后数日都不曾碰过她,每晚只安安静静拥她入眠。

直至半月后,谢溪才再?次与?她云雨,动作?也轻了很多,照顾着她的?感受。

如此三月过去,她有了身孕,谢溪欢喜不已,素日那?样冷傲的?一个?人,竟也有了几分将为人父的?小心翼翼与?期待。

她趁此良机骗谢溪说自?己已喜欢上他,狠心将青梅竹马心上人苏逾的?遗物当着他的?面烧掉,告诉谢溪今后要与?他好好过日子。

谢溪当场便掉了眼?泪,此后试探了她两次,故意给她逃走的?机会?,她都生生忍住了。

她废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欺骗谢溪。谢溪身份高贵、骁勇善战,却?实在好骗,只被她关心几句便又将整颗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她。

她因?而总是会?觉得恍惚,若她没有碰见过苏逾,若谢溪先前没有出言羞辱她,她与?谢溪或许真能幸福一世。

思绪回笼,孙芸看着眼?前的?谢溪,忽觉好没意思,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宣平侯谢府一门三权臣,门第又极高,还背靠皇家,她如何能抗争得了?

罢了,就这样吧。

孙芸收回目光,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床榻,躺了上去。

她才将闭眼?,谢溪便走了过来,低哑着嗓音说:“先用些吃食再?睡,别饿着了。”

孙芸没有睁眼?,也无力理会?他。

谢溪没得到?回应,在床沿坐了许久,直到?她沉沉睡去,直到?夜色渐散,曦光初现,才去洗漱沐浴。

他想多陪陪孙芸,便向宁云简言明事?由,告假五日。

孙芸醒来后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许久,许是睡了一整晚后蓄足了力气,她打算最后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逼谢溪退让。

谢溪见到?妻子醒来后不再?惧怕自?己,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发现了妻子的?不对头——孙芸开始绝食了。

她绝食第一日,谢溪苦苦劝说哀求。

第二日,谢溪制住她双手,强灌她喝粥,被她一次次呕了出来。

只两日便叫她饿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又担心谢溪急怒之下会?用她的?娘家和儿子来威胁她,那?样她便只能妥协了。

好在谢溪没有。

他只是端着碗一直求她。这两日,他也未用一口吃食。

第三日清晨,谢溪默默看了背对着自?己歇觉的?妻子许久,转身出了门,走向天子所住的?主院。

宁云简见到?谢溪,盯着他惨白憔悴的?脸看了好半晌,淡淡道:“头痛可好些了?”

谢溪静了几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宁云简见他不说话,既不开口找话说,也不赶他离开。表兄弟二人就这么一个?看着门外的?春光,一个?垂眸出神地看着面前的?茶盏,彼此无言静坐。

最终是谢溪打破了静寂,唤了宁云简一声“表弟”。

谢溪极重?君臣之礼,今日还是第一回这么叫他。

宁云简将目光从门外移回谢溪脸上,静静等着他后头的?话。

“太苦了。”谢溪头疼得厉害,难以承受般闭了闭眼?,“表弟可否教教我,我该如何是好?”

宁云简伸指转着面前的?茶盏,转了十来圈,方低声道:“你若真喜欢她,自?该知道怎么做,何需朕教你?”

谢溪心如刀绞,连呼吸都疼得厉害:“我舍不得。”

“是她痛苦还是你痛苦,你自?己选罢。”宁云简重?又看向门外盛放的?桃花,想起崔幼柠昨夜吵着要喝桃花酿,喝了之后直到?现在都还在晕乎着,戳小脸都没反应。

“听闻那?夜你夫人恐惧之下曾报出‘宣平侯世子夫人’这个?名号,”他屈尊亲自?为表兄倒了盏茶,“或许,朕是说或许,或许你夫人在心底深处是认你这个?夫婿的?,起码对你不全是憎恶。你放她走,与?她慢慢来,可能你们二人还能有缘分重?新来过。”

谢溪低垂眼?眸静了很久,哑声道:“容我想想。”

“你慢慢想罢,终归这是表兄自?己的?事?。”宁云简淡笑,“那?也是表兄自?己的?夫人。”

“也对。”谢溪也怔怔一笑,“她是臣自?己的?夫人。”

谢溪站起身来,行?礼告退。

他回到?院中,在房门口站了片刻,方迈步进去。

婢女呈上了早膳。谢溪端了碗粥走向床榻,轻轻唤了妻子一声。

孙芸没理。

谢溪忍着心口撕裂般的?疼,稳着声线说道:“你喝完这碗粥,我便放你走。”

孙芸闻言立时回头看向他,眼?中终于?有了些许光亮:“当真?”

她饿了两日,声音哑得厉害,语调却?是微扬的?,带着不敢相信的?喜意。

原以为怎么也要饿个?三四日直至昏过去才能让谢溪的?态度有所松动,没想到?两天就够了。

谢溪哽咽一瞬,点了点头,扶她起来:“这粥不烫,刚好能入口,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我自?己喝。”孙芸艰难下地,“不过要先洗漱。”

谢溪听罢把碗放下,将她扶回去:“那?你坐着,我将东西端来便好。”

孙芸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当初怀胎十月,他也是这样事?事?亲力亲为,不愿假手于?人。

夜里?睡不着,谢溪虽第二日一大早要上朝,但每每她一醒谢溪便也跟着醒,扶她去小解,端着痰盂接她呕出的?秽物,或是为她按揉肿胀酸痛的?双腿和肩背。

她什么时候重?新睡着,谢溪便也什么时候才躺下。

有时腹中孩儿折腾得厉害些,直到?天蒙蒙亮她才有了睡意,谢溪将她哄睡后半刻未歇便得去早朝,接着去上值,傍晚下值归来又继续照顾她。

京城高门大户的?男人不在妻子怀胎时去小妾处就算不错了。她扪心自?问,即便温柔如她那?早逝的?竹马苏逾,应也做不到?像谢溪这样体贴。

见谢溪端着东西过来,孙芸收回思绪,被他伺候洗漱,然后接过他递来的?粥。

她舀了一口香甜的?粥喝进肚,顿了顿,抬眸看向谢溪:“你也去喝一碗罢。”

她好歹还被谢溪强灌了几口吃食,谢溪却?是一点都没吃。

谢溪眼?眶又红了,依言命下人端了碗粥过来,坐在床边的?圈椅上喝。

他喝得很慢,几乎要与?孙芸这个?女子喝得一样慢了。

但再?慢也有喝完的?时候。

孙芸将碗放下,有些忐忑地看着眼?前的?谢溪。

谢溪静了静,转身出了内室,片刻后回来时手上拿了一个?包袱,还有一沓银票和两袋银两。

他将东西递给孙芸:“靖安伯爵府虽恢复了爵位,但比不得从前富裕。这些你拿着,女子身上要有些银钱,打点下人和办事?也方便些。”

孙芸默了须臾:“我不能要。”

“你不想要,但我儿的?娘亲得要。”谢溪将包袱和银钱塞她怀里?,“不接就别走。”

孙芸攥紧包袱,终是接下了。

谢溪将脸转到?另一边,又静了片刻,方将脸转回来,再?度开口:“要和离书吗?”

孙芸沉默一瞬:“嗯。”

谢溪听罢朝她笑了笑:“那?你过来抱一抱我。”

他话音稍顿,语调平静:“我头有些疼。”

孙芸怔了怔,犹豫片刻,将东西放在小案上,走上前,张臂抱了过去。

抱上去的?那?一瞬,谢溪的?手臂便紧紧圈住了她,他的?薄唇贴过来,凑在耳边微有些颤抖地问:“当真这般厌我?”

孙芸闭了闭眼?,半晌后开口道:“谢溪,我不厌你恨你的?,甚至感激你,想你开心欢喜,我只是……没法说服自?己与?你做恩爱夫妻。”

谢溪救过她全家,救过她,即便是在最恨她的?时候,也会?在外人面前给她脸面尊重?,予她荣耀地位,那?是当初孙家遭难、外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时,她最需要的?东西。

孙芸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从不喊疼。若脑袋真痛得厉害,别忍着,请太医进府里?来瞧瞧。”

谢溪的?眼?泪瞬间砸了下来,紧紧拥住她一遍遍哀求:“别走,芸儿,别走,我真的?知道错了……”

孙芸咬咬牙将他推开:“劳烦世子爷予妾一纸和离书罢。”

谢溪愣怔瞧着她,过了不知多久,终是垂下眼?眸,迈步走到?书案前,执笔蘸墨,在半空定了几瞬,一字一字写完。

孙芸拿过来,福身一礼:“多谢世子爷。”言毕带上行?李迈步出了门。

才将出了院子,身后追来几个?侍卫:“夫……孙姑娘!孙姑娘留步!”

孙芸回头:“何事??”

领头的?侍卫恭声道:“将军有令,命我等送孙姑娘一程。”

孙芸默了默:“多谢世子爷好意,不必了。”

侍卫仍是那?副表情:“还望孙姑娘莫让我等难做。”

孙芸知道谢溪的?脾气,闻言静了许久,点头道:“那?便有劳了。”

马车仍是最华贵舒服的?那?一架,七个?侍卫护送她北上。

行?至瞿州,马车却?忽地停了下来,接着传来侍卫的?厉喝声:“什么人!竟敢拦我谢府的?马车!”

孙芸一惊,取出包袱中谢溪为她备下的?匕首,凝神细辨外头的?打斗声。

陆续有人倒地,但却?没有惨叫声,不像是被杀,更?像是被打晕或迷晕。

来人起码不会?是亡命之徒。

孙芸心神稍定,握紧匕首。

外头静了下来,帘布被人霍地掀开,一个?年?轻男子闯入视野。

那?人一袭绯衣,墨发高束,张扬耀眼?胜过骄阳,目光向下一扫,瞥了眼?她手中的?匕首,缓缓开口:“孙姑娘。”

孙芸声音发紧:“你是何人?为何拦我马车?”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淡声道,“至于?为何拦你,是因?有个?蠢货在临死之前求我救你一命,再?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59章 梦(2)

山阳东升, 曦光洒落,冲散弥漫在林间的云雾。

孙芸跟在这绯衣男人身后往深山里走,心中叫苦不迭。

这男人应是习武之人, 体?力甚佳, 连着走了一个多时辰连滴汗都没?出,脚步更?是半瞬未缓。

他这张脸美得惊心动魄,性子却不太美, 对着孙芸这个柔弱女子时, 并没?有?多少君子风度,见她累得走不动, 却不容她多歇, 只略有些不耐地抱着手臂靠在一棵树旁等上?半刻,便?又动身。

孙芸忍不住仔细回想自己过去是否得罪过此人, 想来想去虽没?想到,倒是猜出了他是谁。

她试探着扬声?喊:“沈公子?”

那人闻声?回头望向远远落在后头的孙芸, 静静与她对视。

孙芸心头一松, 脸上?绽出笑来:“还真是你?啊, 沈矜, 别来无恙。”

沈矜少时曾在崔府住过八年,而她与崔幼柠那时有?些交情,算半个手帕交, 因?而也见过沈矜多次。

沈矜与他那双生妹妹沈念额间都有?一颗朱砂痣,少时又都长得唇红齿白、粉雕玉琢, 站在一起时简直就像是画中观音座下的两个童子。

只是后来沈矜不知为?何竟用匕首将额间痣给剜去了,留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疤。

孙芸暗道可惜, 虽那块疤并不十分影响沈矜的美貌,但若额间那点红还在, 沈矜这张脸便?足可与当?今圣上?比一比了。

沈矜淡淡收回目光,转回身去,一副并不打算与她叙旧的模样。

孙芸也不介怀。此人既是沈矜,虽一直不肯说?到底要带她去见谁,但定不会伤她。

她心下松快,步子也不似先前那般沉重,跟着沈矜一路翻山越岭,到了一座木屋前。

沈矜也终于在这时候再度开口?:“不远处有?山溪,你?可去那儿洗把脸,理下发髻,再抹点脂粉。”

孙芸听罢愣愣道:“为?何?”

沈矜默了默,眼神复杂:“因?为?木屋中住的人,是苏逾,你?当?年的青梅竹马未婚夫。”

孙芸心神巨震,声?音带颤:“你?……你?说?什么?他……”

“苏逾没?死。”沈矜蹙了蹙眉,“只不过——”

孙芸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急声?道:“只不过什么?!”

“他失忆了,被一个姑娘捡走,”沈矜唇瓣轻启,“如今已与那女子成亲生女,姻缘美满。”

孙芸怔怔看了他半晌,眸中翻涌着不敢置信、悲戚、痛苦、绝望,最?终归于平静,转身看向面前那扇破旧的木门,缓缓迈步。

沈矜在后面问:“不去补些脂粉吗?你?走了许久,妆已花了。”

“不必。”孙芸声?音中没?有?半分情绪,“我若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找人家?丈夫,他娘子定会多想。届时闹得他们夫妇生了龃龉,岂非是我的过错?”

说?罢她抬起手,在半空中定了几息,闭了闭眼,屈指敲门。

敲了几声?,门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女声?:“这么快就回来了?来啦来啦!”

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门后停住,木栓从内抽出,“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夫君——”

女子的话音蓦地止住,呆呆看着面前这个美人。

怎会有?人这般白嫩好看,像仙女一般?

她又看了眼不远处树下那个绯衣男子,又是一呆。

老天,这世上?原来还有?比她夫君更?好看的郎君。

女子回过神,疑惑地问道:“二位是何人?来寻谁的?”

孙芸挤出一个得体?的笑来,温声?道:“敢问尊夫可在?我与我表兄是来寻友的,四年前他摔入山洪,我们还道他尸骨无存,近来才知他是被救走了。是以今日?特地赶来此地带他回京城。”

女子怔住:“你?们是阿云的友人?”

孙芸也愣住了:“阿芸?”

“哦,这名字是我取的,因?我夫君四年前昏迷时一直念着一个‘云’字,也不知是哪个云,他醒来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便?叫他阿云了。”女子笑着解释,尔后又忙将孙芸和沈矜迎进来,“你?们既是他从前的友人,便?进来坐坐罢。我夫君打猎去了,马上?就到吃午膳的时候了,他应很快便?会回来。”

孙芸脑海中一直回响着那句“我夫君四年前昏迷时一直念着一个‘芸’字”,眼睛干涩得厉害,依言进了院中。

这屋子虽简陋却温馨,院子西边栽了不知名的花,墙后种了一株玉兰,小鸡小鸭在东边圈养着,虽养了家?禽,整个家?却干干净净。

女子见孙芸一直看着那株玉兰,便?笑着开口?:“这是我夫君种的,他说?喜欢玉兰。”

孙芸垂眸隔着衣料抚摸肩上?的玉兰花刺青,随即敛了神情,回头朝她一笑,岔开话头:“听闻你?们已有?孩子了?”

听她提到孩儿,女子脸上?顿时绽出一个温柔的笑来:“嗯,是个女儿,两岁了,真像只皮猴子一样。现下她在屋子里歇觉,我耳边才能?清静些。”然后又看向孙芸头上?梳的妇人髻和她那明显比闺中女子饱满婀娜些的身姿,“你?可也生了孩子?”

孙芸闻言心脏揪疼几息,垂眸道:“有?,是个儿子,一岁多了。”

女子便?又笑了:“也是如我家?这个一样皮么?”

孙芸凝神回想片刻,摇了摇头,声?音轻了些:“不是。他不哭不闹,安静得很,跌跤了或是磕着碰着了都不喊疼。”

“这么乖的孩子……”女子不由感叹道,“你?可真有?福气。”

孙芸沉默一瞬,脑海中浮现出谢溪抱着儿子逗她笑时的模样。

她醒过神,笑着说?了几句好听的场面话。

不多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女子面色一喜:“我夫君回来了!”说?完便?小跑着出去开门。

孙芸立时站了起来,一双美目死死盯着那扇木门。

门开了,一个穿着青衣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容貌与谢溪有?八分相似,浑身气度却不似谢溪那样冷肃矜贵,而是温润如玉。

是苏逾,他真的还活着。

孙芸见苏逾在听他妻子说?完话后朝这边看来,勉强压下情绪,思虑片刻,走过去温声?道:“阿云,你?可能?不记得我,我与我表兄是你?昔时的友人,得知你?还活着,特来此地将你?的身份告知于你?。你?是京城苏府的公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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