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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作者:风灵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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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萧彤彤听见她睡到半夜喊程筠的名字,难道她又喊了?

这和当?面?表白有什?么区别,只盼她别又说出其他话来。

“你说——”程筠笑了声,“你说‘妈妈我已经放假了,不能让我睡到自然醒吗’。”

苏弦锦怔了几秒钟,捂脸。

不过——要是只有这样的话,那也还好。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这些话好像不是梦话,而是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在梦境之外真?实和妈妈的对话。

可是这些话怎么会传达到这个世界来呢。

她挪开指缝,小声问:“就说了这一句吧?”

“还有。”

“还有?”苏弦锦歪首看他,“还有什?么?”

天,最好别是有关于穿书之类的。

“不能说。”程筠卖起关子?。

不能说?

苏弦锦心里咯噔一下?,缓缓放下?手,有些忐忑:“为什?么不能说?”

程筠轻笑:“或许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程筠程筠程筠……”苏弦锦扑过去抱住他,企图撒娇,“说嘛说嘛,我真?的想知道,不然我今晚睡不着?了。”

程筠怕她乱动挠痒痒,便双手捉住她手腕:“倒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画画相关的话,似乎也是对你母亲说的。”

“是吗?”苏弦锦怀疑,“我怎么不信呢。”

程筠松开她,长臂将她一环,揽着?她肩便抱她躺了下?去。

他俯身在她上方,注视着?她黑曜石般晶亮的眸,那里正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阿锦。”他俯身在她额上吻了吻,“谢谢。”

“忽然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苏弦锦眯起眼,警惕:“不对,你是不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你是不是刚才没说实话,你……”

程筠吻了吻她鼻尖,低低笑道:“不是。”

近在咫尺的深邃眉眼,萦绕在侧的清冷气息,使得苏弦锦呼吸下?意识微微急促起来。

她抬手搂住程筠脖子?,想问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觉得她真?是个没原则的人,若是她有什?么秘密,程筠但凡吻她两次,就能把她肚子?里的话都骗出来。

好在只要她不想说的,程筠便从不追问。

他是个真?君子?。

苏弦锦目光淡淡迷离,向他宣告:“程筠,我要得寸进尺了。”

“嗯?……”程筠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还携着?一丝笑意,“如何呢……”

苏弦锦不由分说,抬起头?吻上他微凉的唇,湿热的柔软盘桓片刻,却依旧略显青涩,不过比起上回?倒好得多。

程筠并未拒绝,只是嘴角弧度上扬,凝着?浅浅笑意,任由她尝试。

苏弦锦停下?。

程筠问:“怎么不继续?”

“你都没反应。”她有些气恼。

程筠凑近了些,低笑:“阿锦怎么总是对我一副色狼的样子?。”

苏弦锦理直气壮地哼了声:“你说对了。”

“可惜是只小猫,还算不上色狼。”

程筠一手托着?她头?,一手揽着?她后背,将她搂在怀里,主动吻了下?去:“再?教你一次。”

他的吻干净却情意缱绻,仿佛冬日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浑身慵懒松弛,不想动弹。

苏弦锦甚至不需要费力,仅仅是被动回?应便足以享受到那份说不出的愉悦。

她似乎在绿意盎然的森林中悠闲散步,并无明确方向,风从何处吹来,她就去何处追寻风。

午后阳光穿透云层,在枝叶的罅隙间散落,宛如碎金,浮在她发梢与裙摆,随风,随她,微微闪烁。

那些洒下?来的阳光大约是夜晚闪耀的星星,入夜后它们点缀在夜空,白日里就变成阳光的一部?分,伴随着?沙沙声而起舞。

那程筠是什?么呢?他大概是这片森林的神灵,牵引着?她在冥冥之中来到身旁。他化作风,拂动柔软的发梢掠过她脸颊,留下?清晨薄雾般的绵绵不尽的潮湿感。

仿佛从一片美?好又朦胧的梦境中醒来,苏弦锦睁开眼,满眼皆是程筠。

她惺忪间感叹:“天呐——”

“怎么?……”程筠的笑如山间清泉般,泠然作响,“还不够?”

苏弦锦笑起来,眉眼弯成了月牙。

她从没想过,充满深情与爱意的吻可以如此享受。

这个吻与上次又有不同?,多少有些蓄谋已久的味道,却又娓娓道来,由浅入深,既清澈又浓烈。

如茶似酒,不但唇齿留香,还能时时回?甘。

她后知后觉地面?红耳赤起来。

程筠翻身侧躺下?,将她揽在怀里,吻着?她的发。

苏弦锦听着?他的心跳,才渐渐从那场酣畅淋漓的梦境里清醒。

与上次相比,程筠的气息灼热却不具有侵略性,他的眸子?是澄净的,如同?风和日丽时的蔚蓝海面?。那些出自原始冲动的占有欲,并没有占据上风。

他带着?绝对的清醒与理智,在向她表达爱意。

并等待着?来自她的回?应。

“程筠。”苏弦锦甜甜地笑,“我爱你。”

城乱

这场大雪拦住了还愿意效忠北朝朝廷的援兵, 即便?已经不?多,但连这最后能对秦时造成的阻力也没有了。

男主光环下,天时地利人和,全都站在了秦时这边。

秦时派人截断了所有能供给都城的粮道, 不?限制百姓出城, 却严格管控每个进城的人, 确保没一粒米能运进去,使得这座古老都城每日都处在疯狂消耗之?中?。

届时, 即便?不?攻城, 城也会自败。

虽然秦时不?攻城的原因难说, 张是却让人向百姓大加宣传, 他们不?选择攻城是不?愿给都城百姓造成伤害,但绝不?阻拦他们出城避祸。

并且, 城内有愿投降的士兵, 皆可出城得?到热汤热食, 并能保证家人的安全,若死战到底, 军队破城之?后家人将一同定罪。

城内怨声载道,人心?惶惶, 城外却每日战鼓擂动, 烹羊宰牛,香飘十里。

张是甚至看准了风向, 只?要是能吹进都城的风, 无一不?染着米肉菜香。

冬日里, 本就物资匮乏, 又遇上这样的大雪,都城物资囤得?较往年更少, 百姓很快就没得?吃了。

而林州关州,却都是秦时的补给,他能耗到天荒地老去。

梁恩原以为只?要秦时不?攻城,就不?会有问题,等大雪一化?,援兵就到了。谁知秦时只?是围困,也能很快把人活活困死,根本熬不?到开春。

刚开始发生骚乱时,只?有小部分百姓,他们慌张地想逃往城外。

梁恩怕造成不?良风气?,便?下令紧闭城门,甚至到后来在城门处连杀十几个百姓,才勉强镇住场子。

血泼在雪地里,混成暗红色的泥污。

十几具尸体被吊在城楼下,冻得?硬邦邦的,在冷风里碰出铿锵之?声。

威慑的确有效果,但很快恐惧就被愤怒取代,更多的百姓开始强冲城门,日日都有。

士兵人少,且天寒地冻的,连肚子都填不?饱,自然拦不?住这么多人,也不?想拦。

于是场面?逐渐失控。

梁恩想去程府,程筠仍不?见他,内阁也召不?来人,他只?能亲自登门荣烨家中?。

所有廷臣,唯有次辅荣烨,尚算冷静。

面?对他的造访,他也并不?意外。

“我没有对策,一定要我给你出个主意,那就是开小门,放百姓出去。”

“你疯了?”梁恩跳脚,“人都跑完了,城还怎么守?而且那些人又不?是自己跑,都卷着家产钱粮的。”

屋内冷飕飕的,连炭都没得?生了。

荣烨一双手冻得?发紫,往嘴边哈了口气?。

“那就竖块牌子,‘净身出城’者不?拦。”

“好?主意,人可以走?,东西必须留下。”

梁恩一拍手,立马去了。

荣烨去屋内拾了床被子裹着,勉强御寒,将仆从都召集起来。

“你们走?吧,到城外至少有口吃的。”

仆从们互相看看,犹豫不?定。

荣烨道:“去吧,不?用太久,至多等到明年开春,又能回?来了。”

“那大人呢?”

“我也在等开春。”

*

没人,没钱,甚至没吃的。

问仙台自然也就修不?起来了。

修建问仙台的工人一天溜几个,溜到后面?人都没了。

李知春刚开始还担心?程筠问罪,着意隐瞒,甚至试图往宫里递消息,问问女儿怎么办。

但他提心?吊胆半个月,程筠都没过问一声问仙台,他干脆也摆烂了。

他身为都城知府,平时跟在程筠后面?溜须拍马,得?到的好?处不?少,再加上女儿成了贵妃,更是过了一段相当舒坦的日子。

秦时兵临城下时,他起初还不?担心?,心?想既然首辅大人也在城内,凭他手眼通天的本事,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退敌。

谁知转眼就快到年底了,都城的状况却一日赛一日严峻。

他勉强算是地主家还有余粮,但不?知多少同僚,平日威风凛凛摆尽了阔绰,如今竟沦落到上府衙打秋风来了,一个个面?如菜色,说家里老婆孩子都等着吃饭,一大家子快饿死了。

再到后来,据他所知,连一些官员也偷偷乔装成百姓逃出城了。

北朝这颗跳动的心?脏,彻底陷入了瘫痪之?中?。

他也想逃,但又不?敢。

他顾虑太多,怕被守城士兵认出,倒落了两头不?讨好?。

于是他再一次试图联系上女儿,想问问她?逃生之?法,毕竟首辅和皇帝都没急着逃,一定是还有最后的保命手段。

今日真是运气?好?,把守宫门的锦衣卫竟然不?在,他一路顺利到不?可思议地走?到了承欢殿。

来不?及多想,他就闯了进去,也没人阻拦,迎头便?撞见一个清秀宫女。

“那个——”

他刚要开口,那宫女便?吓了一跳。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是你们李贵妃的父亲,都城知府李知春,我来见我女儿。”

“嘉薇姐姐的父亲?”月儿惊得?不?轻,仔细打量他几眼,忙端着手中?茶盅对他道,“请等一下,我去问问。”

李知春在门外等了约一刻钟,总算见到女儿出来。

他一抬头便?愣了愣,女儿比上回?见瘦了不?少,脸色也苍白?得?多。

他压下别的话,先问候了句:“娘娘病了?”

李嘉薇皱眉,干脆拉着他去了侧殿。

“父亲怎么进来的?没有锦衣卫拦你?”

“一路上都没见到锦衣卫。”李知春说,“我还以为锦衣卫都撤走?了。”

“撤?能撤到哪去?”李嘉薇露出些讽笑,“整座都城不?都是一座囚笼么?”

李知春心?一惊,想起来意,忙说了遍。

李嘉薇目光略显复杂地盯着父亲。

“我还以为爹是担心?我的安危,原来是想着如何逃命。”

李知春讪讪笑了:“我已把你母亲等人安排出去了,我不?敢走?,这不?是留下来等你吗?”

“这等谎话也不?必说了,我只?有一句。”

“娘娘请说。”

“开仓放粮,散尽家财,马上出城逃命去。”

李知春愣住,恍若被凉水兜头浇下,通体打了个寒颤。

李嘉薇冷冷道:“若等秦时破城,以父亲历年所为,绝无脱罪生还可能。”

李知春脸色一白?,还不?死心?:“那……你怎么不?走??皇上怎么不?走??连首辅他都没有逃的意思。”

“逃往哪儿?”李嘉薇反问。

李知春呆住,是啊,他真是脑子僵住了,就算全城人逃了,皇帝和首辅都不?可能逃得?了的。

他们,他们才是导致秦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他可不?是。

“那我也要赶紧走?了。”他转身。

“父亲——”李嘉薇眼眶微红地喊了声。

他顿了顿,只?是回?头看了女儿一眼,便?快步离开了。

李嘉薇站在原地,闭眼落泪,双肩发颤。

“嘉薇姐姐。”月儿从柱子后走?出来,抱住她?哭道,“嘉薇姐姐,我要跟你一起,我是不?会走?的。”

“月儿。”李嘉薇摸摸她?头发,柔声,“你不?用走?,你不?会有事的,秦时他并不?会滥杀无辜。”

她?用帕子拭去眼泪,渐渐冷静下来。

“月儿,你去宫门外瞧一眼,看看锦衣卫是否真的已撤走?了。”

“好?,我这就去。”

月儿吸了吸鼻子,小跑着出了承欢殿。

很快又回?来了。

“嘉薇姐姐,锦衣卫全都不?见了。”

不?见了……

李嘉薇举首远眺,视线却被重重屋檐飞瓦上的积雪所阻,那檐下垂挂的冰凌似一柄柄利箭,聚着冷幽寒光。

锦衣卫撤走?,是他想放宫人出宫逃命么?

程筠……到底在想什么?

月儿哽咽:“嘉薇姐姐,你逃吧,逃出宫,你和秦公子既然相识,又帮了他这么多,出了城他一定会保护你的,你如果留在宫里,皇上或者那位首辅,要害你怎么办?像……像当初对茵茵那样。”

李嘉薇怔了片刻,转头看向承欢殿:“他应该不?会这样做。”

他?……

月儿有些茫然,嘉薇姐姐说的是皇上还是首辅大人呢。

*

景林进院时,苏弦锦正在玩雪,准确的说,是捏雪。

她?捏了一个兔子,捧在手心?向廊下的程筠问:“程老师,这个怎么样?”

程筠颔首:“勉强有进步。”

“切。”苏弦锦又转头问景林,“像兔子吗?不?像吗?”

景林仔细看了,评价:“我觉得?挺像的。”

“是吧,我也觉得?。”苏弦锦眉开眼笑。

“大人……”景林走?到台阶下,刚要开口,忽然瞥见廊下围栏上摆满了雪兔子,从这头到那头,密密麻麻,一时竟把到嘴边的话都忘了。

程筠目光平静:“说。”

景林这才道:“李知春逃了,不?过刚出城就被秦时的人给抓起来了。其?实?他本来能逃的,非带着一大箱金银珠宝,叫人看见了。”

程筠淡笑:“不?意外。”

苏弦锦将雪兔子搓好?放在廊下围栏空位上,又团了雪开始捏。

“他是李嘉薇的父亲,秦时不?会杀他的,除非——”

“除非什么?”景林好?奇。

除非李嘉薇已经不?认他了

不?过这话苏弦锦没直白?说,她?笑道:“除非……这样那样咯。”

景林不?明觉厉,又看了眼廊下密密麻麻的雪兔子,见她?还在乐此不?疲,忍不?住问:“苏姑娘,这些都是你捏的啊?”

苏弦锦指着左边,眨眼笑:“哪儿能呢?这边的都是程筠捏的。”又指向右边:“这边是我捏的。”

景林震惊,悄悄看了眼自家大人,心?道大人还真有闲心?。

程筠轻咳了声,转身进屋了。

景林收回?视线,满心?佩服道:“怪不?得?我觉得?左边捏的好?看呢,大人果真做什么都顶尖。”

苏弦锦阴恻恻地问:“我捏的不?好?看?”

景林做好?逃跑准备,说了句实?话:“苏姑娘,你这兔子大小肥瘦都不?同,还有巨大的进步空间。www.benteng.me”

“哼!”苏弦锦拿手里这团雪砸他。

“砸不?着,嘿!”景林轻巧避让,眉间浮着得?意的笑,几下闪到门口,“你跟大人说一声,我先走?了。”

除夕将至

程筠仰望着高高的问仙台。

问仙台楼高九层, 如今修了八层就停了,仍是?宫内最高的建筑。其上横梁错杂,地上乱石废料堆砌,几乎叫此地无从下脚。

不过此刻俱在积雪下被埋葬的七零八落, 本就毫无人气, 眼下更是?冷寒晦暗, 似有野鬼游荡。

有人过来?,雪地里?沙沙作响, 那是?积雪被压实在泥砖上的声?音。

程筠侧眸, 瞥见了一袭红衣。

是?李嘉薇。

李嘉薇挽着云鬓环髻, 珠翠金银满头, 上着雪色金丝红绫袄,下配一件织金包银百花满绣的?褶裙, 外面罩着大红色水貂毛斗篷, 独自涉过积雪走来?。

她宛如荒宫旁长出的?一株红梅。

一树向风雪, 独自开凌寒。

程筠并未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她。

李嘉薇站在他身旁, 同样仰头注视着未完工的?问仙台。

“李知春从这项贪墨了二十万两,没想?到还能这么快。”

她看向程筠, 似乎真为此景感到惊异:“差一点点就完工了。”

程筠道:“这些银子如今都落在秦时?手里?了。”

李嘉薇仿佛有些意外, 但并非为这件事,而是?为了程筠说这话的?态度。

秦时?围困都城, 应该是?他的?敌人, 这么一大笔钱落在敌人手里?, 他却能如此心平气和, 他在想?什么,真是?让她看不透也猜不透了。

李嘉薇转过头, 望着问仙台讽刺一笑。

“皇上为求神庇佑北朝而建,最终仍未修成?,看来?若真有神,也已弃了他。”

程筠道:“说不定呢,或许神明还差一场祭祀来?供奉。”

“什么意思?”

李佳薇皱眉问,他这话似有深意。

程筠目光平静,一派从容温和,从前身上那些生人勿近的?冷意此刻消失了,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冬日干燥。”他轻笑,“烧灼污秽旧恶,最好还是?一场大火。”

李嘉薇若有所思。

程筠朝她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几步,又顿下脚步回头。

“天冷人迹少,傲骨与风知。”

李嘉薇一怔,瞳孔不禁震颤起来?。

那是?她曾写过的?诗——

程筠抬眸看她,长睫遮敛下的?眸深邃难明。

“不如另寻他乡,重开一回。”

李嘉薇眼眶忽然一红,大雾弥漫间,模糊了眼前人影。

她慌忙抬手拭眼,待清晰时?,那道玄色身影已然走远。

她崩溃奔了几步,禁不住落泪。

朝他颤声?喊:“程筠,你?把?我带进宫里?来?的?,你?应该把?我送出去!”

程筠听见了,不过遥遥而立片刻,便消失在寒意里?。

李嘉薇缓缓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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