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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

作者:Shim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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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那时松年说了假话,可对他的心意却没有作假,这两个孩子依然是当时他和松年互相中意的印证。

可是,他却用无辜的他们来当筹码。

要么抛弃他们,要么杀死他们。

祁韵咬紧了嘴唇,默默在心中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娘亲,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刘氏又劝了几句,可祁韵无论如何都不松口了。她看看他坚定的眼神,又看看他隆起的孕肚,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转向乔老爷:“哎呀,老爷,你说句话呀!”

乔老爷板着脸回头看了一眼,走到乔鹤年跟前,伸手就抽了他一个大耳光。

“看看你做的混账事!”

乔鹤年猝不及防,被父亲扇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把他给我按住!”乔老爷叫来几个家丁,把乔鹤年按在地上,回身拿起屋里方几上的鸡毛掸子,唰地就抽在乔鹤年背上。

刘氏在旁叫了一声:“唉呀,轻点打!”

乔老爷充耳不闻,一边狠狠地抽儿子,一边骂:“叫你欺负媳妇!在家耍威风!算什么本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

他下手重,夏季衣物又薄,没几下就把乔鹤年背上的衣裳抽破了,露出被抽得红肿的皮肤。

乔鹤年被按着跪在地上,闷不吭声,也不挣扎,任父亲又打又骂,眼睛只盯着祁韵的手。

那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微微颤抖着。

只要阿韵还肯心疼他,只要这苦肉计还能留住阿韵……

鸡毛掸子被抽断了。

乔老爷喘着粗气,将掸子扔到一旁,悄悄瞥了祁韵一眼,而后踹了乔鹤年一脚:“还不去和你媳妇道歉?!”

第145章 和离2

乔鹤年背上已经被抽得一片红肿狰狞, 有的伤口甚至渗出了血水,十分可怖。他被家丁们松开,喘了几口气, 才撑起身子,朝祁韵走去:“阿韵,我……”

他才走出一步, 祁韵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够了。”他两手紧紧握着拳,戒备地看着乔鹤年,“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了, 我不要你们乔家补偿我什么,孩子也可以给你们, 我只要离开你!”

他一把拔出了头上的那支松枝玉簪,对准自己的肚子:“现在就给我写和离书!”

身旁的刘氏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来拦他的手:“哎呀,使不得使不得, 不要冲动!”

祁韵立刻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都不要过来!”

他双目通红:“我已经被他骗了多少次?!我一次又一次受委屈,受折磨,可他从来就不悔改,一直到现在还在耍花招!我的命都差点丢了,你们还要我再相信他?!你们是不是人啊!”

他一手拿簪子对准自己的肚子, 另一手指着乔鹤年的鼻子破口大骂:“我祁韵当初瞎了眼!嫁给你这个铁石心肠、狼心狗肺的混蛋!”

“你现在就给我写和离书!现在就写!”他歇斯底里地大叫, “今天我拿不到和离书,我就一尸三命死在这里!”

吼完了,也许是因为情绪太激动, 也许是因为前两日受过惊还未完全恢复,他腹中忽然一阵绞痛。

祁韵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扶住肚子,趔趄了一步。

乔鹤年连忙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刘氏被他吓得半条命都没了,慌忙上前一步:“怎么了?肚子痛?哎呀,你怀孕头几个月,不能这样大喊大叫这样激动!”

祁韵白着脸,挣脱了乔鹤年,扶住一旁的柱子,仍拿簪子抵着自己的肚子:“不要过来。”

乔鹤年眉头皱起了深深的纹路:“阿韵,你前两日刚受了惊,也许还没恢复,你现在得去看大夫!”

祁韵喘了一口气,腹中的阵阵绞痛让他两腿都打起了摆子,但他仍强撑着,撑得眼睛里都盈满了泪花。

“你、你给我写和离书……”他咬着后槽牙,忍着痛挤出字来,“现在就写……”

“你现在要去看大夫!你不要命了吗!”乔鹤年的眼睛也红了,难以置信地朝他吼,“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乔老爷和刘氏更是在旁急得团团转,刘氏焦急道:“现在就别说这些了,他快撑不住了,鹤年你快给他写罢!”

说着,她急急出去,叫外头的婆子找笔墨纸砚来,乔鹤年怒道:“我不写!这两个孩子反正也不是我的种!我……”

乔老爷狠狠一个耳光扇过来:“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这两个孩子就是……!”

刘氏连忙返回来:“你和松年是孪生兄弟,他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吗?他们以后要认你当爹的呀!”

乔鹤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们,又看向脸色惨白,强忍痛楚死死逼他写和离书的祁韵,这些哀求、冷漠、怨恨的目光齐齐朝他射来,几乎把他扎成筛子,他终于尝到了众叛亲离、荒唐痛苦的滋味。

婆子很快送进来笔墨纸砚,乔老爷亲自研墨,把笔塞到了他手里,按着他的手落在白纸上:“写!”

乔鹤年双目通红,咬着后槽牙:“不,我不……”

“写!”乔老爷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背上,背上红肿流血的伤口霎时一片火辣辣地疼。

刘氏在一旁苦苦哀求:“快写罢,鹤年,快写罢!”

乔老爷狠狠按着乔鹤年背上的伤口,压着他的手往纸上落,乔鹤年死死咬着牙,疼得整条胳膊都剧烈颤抖,仍不肯落笔,拼命摇着头:“不、不要,爹、娘,我求你们,我不能没有阿韵……”

一边是儿子痛苦挣扎,一边是儿媳以命相逼,刘氏急得哭了出来:“鹤年,不是爹娘逼你,是你在逼他呀……你要看着他流产痛死吗……”

乔鹤年抬起红通通的眼睛,看向一旁的祁韵。

祁韵已经痛得站不住,脸色惨白,靠着柱子滑坐在了地上,抱着肚子急促地喘气,但眼睛还牢牢地盯着他,盯着他的笔。

他要和离书,他哪怕痛死,也要和离书。

乔鹤年双眼通红地望着他,那双总是镇定自若、胜券在握的眼睛,终于涌出了泪水。

他嘶哑着哭出来:“阿韵……我、我中意你……”

惨白着脸的祁韵愣了愣。

随即,他摇摇头,气若游丝:“给我、和离书……”

乔鹤年崩溃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啪嗒、啪嗒,一颗又一颗,落在了雪白的宣纸上。

他终于落了笔。

刘氏松了一大口气,忙喊下人请大夫来,又去扶起祁韵:“他在写了,他在写了,你怎么样?”

祁韵已经说不出话,眼睛只紧紧盯着乔鹤年的笔尖,看着他写下财产分配、孩子养育事宜,最后写上“夫妻情分,今日到头,来日婚丧嫁娶,两不相干”,终于松了一口气。

乔鹤年写了两份,落下名字后,祁韵也强撑着一口气,写下了名字,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红手印。

看见他如此干脆利落,乔鹤年的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可是他不再说话了,像个提线木偶,怔怔地用拇指按了红泥,而后盯着桌上的两份和离书。

祁韵就在旁看着他,等着他把手印按下去。

刘氏也小声催促:“快呀,鹤年,大夫都在门外等着了。”

乔鹤年抬起头来,看向祁韵,两眼红通通的。

“阿韵,我……”

祁韵也抬起头,两只眼睛还是那样圆溜溜的,但却没有了昔日看他的温柔情意,只剩数不清的恨。

乔鹤年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最后只有一句。

“我很抱歉……”

他闭了闭眼,按下了手印。

祁韵总算松了一口气,立刻把这份按完了手印的和离书抢过来,折好收进了袖中。刘氏急急招呼大夫进来,把祁韵扶进了屋里让大夫诊脉,乔老爷也连忙跟过去看情况。

他们呼啦啦地涌向内间,偌大的厅堂,一下子只剩了乔鹤年一个人。

他怔怔望着自己面前剩下的那份和离书,一字一句地轻声念。

“……夫妻情分,今日到头。”

“来日婚丧嫁娶,两不相干……”

他吃吃地笑起来,眼泪却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抱着这份和离书,哭得跌坐在了地上,泪水洇湿了宣纸上的字迹,让刚刚写下的墨迹模糊开来,很快整张和离书都被打湿了,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可惜,字迹会晕开、会模糊,曾经犯下的错、烙下的伤痕,却永远也不会消散。

哪怕他再有本事、再有财力,也无法让时光倒流,无法回到过去弥补过错。

他终于受到了惩罚。

……

三日后,祁韵正式搬离了乔家。

乔鹤年给他分了不少家产,里头也包括好几处别院,可他没有搬去住,而是让下人们把自己的嫁妆和箱笼搬去城西的铺子里 那六间铺子都在一条街上,他住在那里,便于管事,而且铺子都很宽敞,他住在后院绰绰有余。

他由赵婆婆扶着,披着披风走出宅

子,马车就停在门口等着他,一起等着的,还有几日不见的乔鹤年。

祁韵看见他时,微微一愣。

短短几天,乔鹤年消瘦了一大圈,面色憔悴,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没有半点平日里的意气风发。

他好像从来没见乔鹤年这样落魄过。

不过,现在他落不落魄,与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祁韵朝他点点头,轻声道:“保重。”

而后,就拎起裙摆往马车走。

乔鹤年追了一步:“阿韵。”

祁韵停下来,望向他。

“……为什么不住我送你的那几处别院?那都是不错的宅子,比住在铺子里舒服。”乔鹤年艰涩道,“你不用担心我过去打扰你,我不会再勉强你了。”

祁韵淡声道:“住在铺子里比较方便。”

他拎起裙摆,踩上马车前的车凳。

乔鹤年伸手想扶他,祁韵却避开他的手,自己上了车。

乔鹤年讪讪地将手收回来,走到车窗边:“阿韵,我给你的那些铺子,有些生意比较复杂,你如果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不,你叫人来给我传个话,我过去教你。”

祁韵坐在车中,面色冷淡:“我自己会看着办。”

看他这神色,好像随时会叫车夫启程,乔鹤年连忙两手扒住车窗,凑在窗前:“这几日,我没脸来见你,你、你身子好些了么?”

祁韵惜字如金:“好些了。”

乔鹤年:“大夫怎么说?”

祁韵:“好些了。”

乔鹤年:“……”

他看了看祁韵隆起的肚子,心里忽而庆幸,他和祁韵还有这么一点儿联系。

“孩子的名字,我这几天想了好几个。”他从怀里掏出个字条来,从车窗递进去,“你看看。”

祁韵:“……”

他看了赵婆婆一眼,赵婆婆连忙伸手去接。

可乔鹤年却捏着字条不松手。

祁韵:“……”

他伸出手,接过了字条:“好了,乔少东家,保重。”

乔鹤年急急道:“等等!”

祁韵微微蹙眉,冷漠地看着他。

乔鹤年被这冷漠的目光刺了一下,抿了抿嘴,说:“阿韵,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么?”

祁韵没有作声。

乔鹤年讪讪笑了笑:“你肯定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我了罢。”

他说出这话来,小心翼翼地瞅着祁韵的脸色,希望能听到他一句否认。

可是祁韵没有否认,甚至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车夫,赶车。”他道。

乔鹤年心中一空。

马车滴溜溜地往前走,带着他的心上人哒哒哒地走远了。

第146章 和离3

祁韵在城西的禄丰街上落了脚。

乔鹤年先前补偿给他的六间铺子都在这条街上, 被林星儿经营得红红火火,朱婆婆坐镇着铺子里,各项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祁韵有很久没见她了, 看她精神不错,但还是像以前那样总板着脸,便笑着说:“朱婆婆, 你还是老样子,这么严肃。”

朱婆婆引着他进后院:“老奴这样习惯了,改不了了。”

祁韵:“也挺好。有威严, 才管得住铺子里。”

后院早就给他收拾出来了,这是这几间铺子中最宽敞的一间后院, 足有三进院落,除了一进院里堆放着杂物,后面两进院落看起来十分干净整洁。祁韵对这儿还挺满意,让赵婆婆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他的嫁妆里多是家具, 这会儿正好用得上,不过这回他带出来的只有赵婆婆,以及在远波县买来的四名下人,人手少了,东西就收拾得慢,偏偏他的东西又都是金银细软, 叫伙计来收拾也不方便, 朱婆婆只能也动起手来,在旁帮忙。

“少夫人,您真的不住大少爷给您的别院么?”她一边帮忙一边问, “铺子里到底人多眼杂,您现在怀着孕, 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您……”

祁韵道:“那些别院都太大了,我一个人住,还得配不少下人。去牙行买新的下人,难免鱼龙混杂,我听星儿说乔柏年和孙氏还流窜在外,我还是别给他们可趁之机了。”

朱婆婆点点头:“少夫人说的也是。”

祁韵:“别再这么叫我了,我已不是少夫人。以后就叫主子罢。”

朱婆婆抬眼看了看他:“少夫人……主子,老奴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您虽然同大少爷和离了,可到底还怀着他的孩子,您和他哪可能断得了呢?”

祁韵的眉头蹙了起来。

他怀的是松年的孩子,不过这等丑事,乔老爷和刘氏当然不会宣扬出来,这些不知情的下人们只以为他怀的是乔鹤年的孩子。

他道:“和离了,就是断了。但凡我还想跟他过下去,我都不会提和离。”

朱婆婆还想再说话,祁韵摆摆手:“不说了。以后不要在我跟前提乔鹤年。”

朱婆婆只能闭了嘴。

天黑之前,后院终于收拾齐整。

祁韵梳洗完毕,换上寝衣,就进屋歇息了。

本以为今天搬出来,收拾了一整天东西,他会累得一沾枕头就睡着,哪知道好半天都没能入睡。

这里太吵了。

城西本来就是宜州城的平民区和娱乐区,能被乔鹤年挑中开铺子的地方,客流当然不会少。禄丰街就是城西几条最热闹的街区之一,林星儿每次来给他汇报生意,都说这儿位置特别好,所有店面都特别热闹。

原来是这样的热闹。

铺子通宵达旦不打烊,老百姓们跟不需要睡觉似的,大半夜街上还人满为患,酒楼饭馆澡堂人声鼎沸,勾栏瓦舍咿咿呀呀唱着戏,街边的夜宵摊、冰品摊生意好得不得了 甚至不做生意的老百姓,也从家里搬出小桌小板凳,在路边下棋、打牌。

外头的欢呼声再一次钻进耳朵,祁韵重重叹了一口气,睁开眼来,看着头顶有些陈旧的青瓦屋顶。

宜州城的老百姓,可真能享受生活。

他掀开被子起身,披上轻纱披风,走出屋。

他的这间铺子有四个门脸,后院十分宽敞,他住在二进院正中的主屋,两侧就是下人们歇息的偏房、厨房等等。最后一进院落权当库房和马厩,放着他的大件嫁妆和马车,开了一扇后门,门外就是另一处巷弄了。

祁韵一走出屋,便听见清晰的笑闹声 却不是从前面的铺子里传来,而是从隔壁的酒楼传来的。

他抬头看了看隔壁,这栋酒楼同他的铺子并排在禄丰街上,中间只隔了一条窄窄的小巷。酒楼十分气派,他记得前排有三个门脸,足有三层楼高,后院则用作雅间招待贵客,只建了两层,此时灯火通明,正是热闹的时候。

怪不得这么吵呢,这酒楼的雅间,正好同他住的二进院并排,后厨则和他的三进院并排,哪怕他搬到三进院去住,也避不开这吵闹声。

祁韵叹了一口气,扶着肚子在院里走了走,坐在了院中桂花树下的石桌边。

外头的喧闹一阵一阵传来,他的心却平静得有些落寞。

白日里忙着还好,一到晚上闲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纠葛便又浮上脑海。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憧憬的婚姻,最后会以这样的一地鸡毛收场。

乔鹤年欺负他、辜负他,而他被骗,和松年有染,给乔鹤年戴了绿帽子,甚至还怀了孕。

而这两个孩子生下来还要送回乔家,管乔鹤年叫父亲。

真是好荒唐的一出戏。

祁韵轻轻笑了一声。

可这些居然都真实地发生在他身上,他的人生可真是过得一塌糊涂。

以后该怎么办呢?

等孩子出生了,他就当个自由自在的寡夫,走南闯北做点生意,四处看看名山大川罢。

祁韵不由抬头看了看夜空。

一轮半圆月挂在空中,洒落皎洁的月光。

他忽然想起了和松年一块儿看月亮的时候。

那会儿他和松年一起坐在屋顶,吹着微凉的夜风,那是他嫁到乔家后少有的开心轻松的时刻。

松年……松年,没想到松年也骗了他。

祁韵望着月亮的目光有些黯淡。

而他并不知道,在他坐在院中静静看着月亮时,一旁的酒楼上,也有人在看他。

乔鹤年已独自在雅间坐了一整天。

这间酒楼的老板同他是生意伙伴,爽快地收了他的钱,把二层邻着祁韵铺子这面的这间雅间给他包了一年。

他白天在这儿看着祁韵在那后院里忙忙碌碌,到了晚上,祁韵歇息了,他就在这儿盯着那间主屋的窗户,直到窗里摇曳的烛光熄灭。

原以为今晚要坐在这儿看一扇不会打开的窗户看一整晚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祁韵又出来了。

乔鹤年拈着的酒杯顿了一顿,视线随着祁韵的身影游移,最后看见祁韵在桂花树下坐下了。

睡不着么?

乔鹤年将酒杯凑到了唇边,盯着祁韵的身影,慢慢将杯中酒饮尽。

辛辣的酒水滑入喉咙,他的脑子更清醒了几分。

也是,禄丰街上这么吵,住在这儿怎么可能休息得好呢?

他的阿韵,原先住在安静的茶山上,后来成了被他娇养在大宅子里的金贵夫人,就算是流落在外的这几个月,松年待他也不差,给他找的都是县城里最好的住处,他大概从来没有被吵得睡不着觉过。

乔鹤年轻轻笑了笑,心里盼望着他受不了吵闹、吃不了苦,盼望着他早日回到自己怀中。

可是院中的祁韵只是静静抬头看着月亮。

乔鹤年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夜空中的一轮半圆月。

只是普普通通的月色而已,今夜不是月圆之夜,这儿也不是什么赏月的好地方。

可祁韵却望着月亮发呆,像沉浸在往事中。

乔鹤年忽而想到 自己从没陪他看过月亮,那么他这会儿回忆的,是和谁的往事?

他的脸色霎时变了,双指难以克制地用力,将酒杯捏得粉碎。

碎成几瓣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守着门口的阿影顿时看了过来。

乔鹤年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坐在窗边的雅座上,盯着窗外。

阿影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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