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祁韵:“又精明,又坏。你肯定不是无缘无故送给我的罢。”
乔鹤年:“……”
他发现,祁韵不中意他的时候,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祁韵仅仅失去了记忆,但这两三年的经历、意识等等,还潜藏在他的脑海中,所以他并不像真正的十六岁少年那样好糊弄。
乔鹤年轻咳一声:“是补偿给你的铺子。”
他这一句说的声音太小,祁韵根本没有听清,把窗户推得更大了些:“什么?”
乔鹤年当然不会再把之前的罪证抖出来,伸手关上了祁韵的窗户:“别把头探出来,街上都是人。”
祁韵被他强行推进了马车里。
乔鹤年四下看了看,催着马儿往前走了。
不远处的街角,被小摊挡住的巷子口,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住了他们。
第143章 失忆3
马车从侧门进了宅子, 一直走到翠微苑门口,才停下来。
“到了,阿韵。”乔鹤年敲敲车窗, 而后才去掀开门帘,“下来罢。”
祁韵扶着肚子出来,刚要踩在车凳上, 乔鹤年已伸手抱住他一双腿,把他搂着接下车。
祁韵下意识扶住他的肩膀,等落了地, 才反应过来被他占了便宜,气得蹬他一脚。
乔鹤年也不躲, 挨了一脚,面不改色道:“进去罢,看看你自己的院子。”
祁韵抬头看了看眼前宽敞豪华的宅院,赵婆婆早等在门口了, 几乎是含着热泪迎了过来:“少夫人,您总算回来了。老奴在家里真是急得头发都白了……哎哟,您有身子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祁韵愣了愣,盯着她认了一会儿,才认出这是母亲以前的婆子,随母亲姓赵, 后来家里养不起这么多下人, 又把她发卖出去了。
怎么现在又在乔家?
他道:“赵婆婆,你怎么在这儿?”
赵婆婆愣住了:“少夫人,是您让夫人把老奴买回来伺候您的呀!”
祁韵满脸懵懂, 眨了眨眼。
乔鹤年适时开口:“好了,少夫人该歇息了。赵婆婆, 你把这些下人和箱笼料理好。”
他带着祁韵进了院,院里的下人恭恭敬敬朝他们行礼,祁韵看着却全是陌生的脸,只能糊里糊涂跟着乔鹤年走。
这种全然陌生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好像又回到了刚刚失忆被松年救起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四周全是陌生的人。
他不由着急,本能地想找一个熟悉的、靠得住的人,便小声问:“松年呢?他在家吗?”
乔鹤年脚步一顿:“待会儿我去找他。”
祁韵忙道:“我也去。”
乔鹤年:“你在院里歇息。”
他可不想让孕夫看到什么血腥的场面。
祁韵急了:“我、我想见他,我在这儿一个人都不认得,我……”
乔鹤年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祁韵有些焦急无措,抬眼瞅着他。
乔鹤年忽而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机会 祁韵失忆了,再次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比起和松年争执,更重要的是抓住祁韵的心。
乔鹤年放柔了语气:“觉得害怕?没事的,你是这儿的主子。”
说着,他朗声道:“都过来,见过少夫人。”
院里所有的下人都停下手里的事,规规矩矩排在了院中。
这么大一个院子,伺候的下人有二三十个,祁韵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忍不住往乔鹤年身后缩。
“别怕。”乔鹤年伸出手臂,示意祁韵扶着他,“来罢,来。”
祁韵微微蹙眉,看看他,又看看院里的下人们,好半天,才犹犹豫豫把手搭在他手臂上。
乔鹤年扶着他,从游廊下到庭中,先把四名大丫鬟叫过来,让祁韵认:“这是近身伺候你的四个大丫鬟,其中,翠兰和翠青是掌事丫鬟,打理你的衣食住行。”
丫鬟们虽然不明白大少爷怎么突然介绍起她们,好似祁韵不认得她们一样,但还是规规矩矩向祁韵行礼。
乔鹤年道:“少夫人有了身孕,伺候要加倍小心。”
丫鬟们连忙应下。
而后,乔鹤年又叫了小厮、婆子、厨娘等等,一一让祁韵认了,顺带把整个院里的下人都敲打了一遍。
祁韵有些紧张,一直抓着他的手臂,一言不发。
赵婆婆把新来的下人们安顿好,将祁韵的箱笼都抬进了屋里,才走过来,喜气洋洋道:“少夫人,先前老奴给您做了夏衣,哪想到您有
身子了,这下得新做了,下午老奴就把料子送过来让您挑。”
祁韵:“……”
他刚刚认了那么多下人,脑子里还有点发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下意识地看向乔鹤年。
这种被他依赖的感觉,着实让乔鹤年心中暗爽。
他道:“知道了,挑少夫人喜欢的颜色。”
赵婆婆应下。
乔鹤年又继续扶着祁韵,在院里转起来。
“我们这处宅子里,最大的院子,就是翠微苑,当时建宅子时,就是打算给我的媳妇儿住的。”乔鹤年道,“我住在东边的日升苑,比这里要小一些。”
祁韵默默听着,四下乱看。
这里实在太宽敞了,只是宅子里的一处院落,却比他在远波县、云县住过的整间宅院都要大。
“这院里,就只住我一个人么?”他问。
“当然。”乔鹤年一边走,一边说,“我没有妾室,以后也不会有。”
祁韵:“……”
他想起这院里的下人称呼自己为“少夫人”,看见他俩在一起时神色如常,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乔鹤年的夫人,忍不住问:“他们叫我少夫人,到底是大少夫人,还是二少夫人?”
乔鹤年偏头看他:“你觉得呢?”
祁韵:“……”
他摇摇头,喃喃道:“不可能。”
松年不可能骗他的。
乔鹤年盯着他:“你看着这院里,难道就不觉得熟悉?”
祁韵望着他,再次摇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嫁给你这种疯子。”
乔鹤年猝不及防挨了骂,一时无言,最后无奈道:“我不是疯子,我正常得很。”
又道:“我在宜州城,好歹也算个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怎么到了你嘴里如此不堪。”
他嘀咕完,却见祁韵猛地愣住了。
乔鹤年:“怎么了?”
他顺着祁韵的视线看去,看见了北跨院的小门。
乔鹤年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偏偏此时,祁韵开口:“我好像来过这里。”
乔鹤年头皮发麻。
他人生中少有慌张害怕的时刻,最近却总阵脚大乱,也许是之前做下的孽,全都疯狂地报复回来了。
祁韵望着这道院门,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画面。
他苦苦抱着男人哀求,但还是被赶进了这里;他饿得头昏眼花,阿福浑身狼狈地把烤地瓜塞给他;他被下人们欺负,跑出来时,撞在了松年身上……
“嫂嫂这里好热闹啊。”松年笑吟吟地说。
宛如五雷轰顶晴天霹雳,祁韵的头皮瞬间炸开了。
嫂嫂……嫂嫂!
松年叫他嫂嫂!
随着这个关窍被打通,那些尘封的记忆宛如潮水一般,霎时涌了进来。
他在这处宽敞豪华的翠微苑里,受尽了委屈和折磨,极尽卑微地讨好乔鹤年,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最后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他想起落水前看见的那个绝情的背影,想起自己在江底绝望地挣扎,想起被松年救起后哭着说过不下去了。
他两腿一软,就往地上跌去,乔鹤年立刻扶住了他:“阿韵,没事罢?”
他看着祁韵惨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你想起了什么?”
祁韵看见他这张脸,就想起他一次又一次冷冰冰的眼神,想起他干脆利落地放弃自己时绝情的背影,身子一抖,像被火舌燎了一样,立刻把他推开了。
乔鹤年:“……”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又看看祁韵防备而怨恨的眼神,心中慌乱,急忙道歉:“阿韵,那时候我气昏了头,我保证过不会再犯了……”
说完,他想起自己后来又犯了两次,心中不由顿足捶胸。
怎么以前的自己混账成这样?
可他仍不愿放弃,放低身段求着:“阿韵,我知道错了。你失踪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反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祁韵根本听不进他讲话,只再看了一眼北跨院的门。
阴森森的,好像一张吃人的巨口。
他发着抖,往后退,远离乔鹤年,远离那张吃人的巨口。
乔鹤年连忙追上来:“阿韵,我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祁韵双目通红,阴冷怨恨地盯着他:“你保证过。我想起来了。”
乔鹤年:“……”
祁韵:“你保证过三次。”
乔鹤年一愣,眼神霎时从慌乱转为绝望。
祁韵急促喘着气:“第三次,我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乔鹤年,你好厚的脸皮啊,你怎么还有脸在我面前装得这么冠冕堂皇、装得好像无事发生!”
乔鹤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祁韵指着他,眼睛里蓄满泪水,大吼:“你骗我骗得好苦啊!一次又一次,永远都不会改!你骗完了,乔松年又来骗我,骗得我怀了他的孩子!你们兄弟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鹤年急了,还想去捉他的手,祁韵却猛地甩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我不会再信你一个字了,我祁韵也是爹生娘养的,不是理所应当给你当牛做马的!”祁韵朝他怒吼,吼得脸都涨红了,“你给我写和离书,现在就写!”
乔鹤年登时连脸都忘记去捂,扑上去抓住了他的手:“阿韵,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说,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提什么和离……”
祁韵猛地甩脱了手。
“别碰我!”他两眼通红,胸膛急促起伏,“乔鹤年,你也配说好好过日子。你的好日子,就是要把我的命榨干吗?!”
乔鹤年徒劳地否认:“不是的,我知道错了,阿韵,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再给你一次机会?”祁韵短促地笑了一声,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我给你的机会还不够多?你何曾珍惜过一次?”
乔鹤年哑口无言。
他心慌意乱,还想去牵祁韵的手,祁韵却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我的这只手,原本希望牵住一个真心到老的人。”他的眼泪不停往下掉,“哪知道牵住的是一个虚伪精明的恶鬼。”
“别拿你的那些虚伪算计来碰我了,真恶心。”
第144章 和离
这一句话像扎中了乔鹤年的心尖,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怔怔看了看自己的手。
曾经他抓住过那样真挚的一颗心。
曾经他们牵着手一起度过了多少难关。
可现在,祁韵说他真恶心。
他抬起头来, 难以置信地望着祁韵,喃喃道:“阿韵……”
祁韵的眼神冷得宛如三冬的坚冰,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乔鹤年一下子慌了, 连忙追上来,却又不敢抓他的手,只在旁苦苦恳求:“阿韵,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会犯错了……”
祁韵一句话都不说, 快步走回前院,朗声道:“赵婆婆!”
赵婆婆连忙过来:“少夫人。”
祁韵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把我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包括我的嫁妆。”
赵婆婆一愣,疑惑地看向他:“少夫人, 这是做什么?”
祁韵:“从今天起,我和大少爷和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院里所有下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乔鹤年袖中握紧了拳头,道:“阿韵,我不同意。我不会写和离书的。”
祁韵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
但他眼中,不再是以前的温柔而含情脉脉, 而是毫无波澜的、心如死灰的平静。
“我现在怀着你们乔家的骨肉, 想要一封和离书,还不简单吗?”他淡声道。
乔鹤年变了脸色:“你要做什么?”
祁韵转回头:“赵婆婆,照我说的做。”
赵婆婆到底是他娘家的下人, 总是向着他的,当即应下:“是。”
祁韵抬腿就往院外走。
乔
鹤年急了, 追着他出来:“你要去哪里?”
祁韵一句话都不说,只往前走,乔鹤年跟着他,很快就发现他走的是去主家的方向。
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快走几步,挡在了祁韵身前。
“阿韵,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你要我的一半家产,要整个海盐专营的生意都行!”他急切道。
整个海盐专营的生意,这可是滔天的财富,是乔鹤年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东西,这话一出来,就连气头上的祁韵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乔鹤年一见有希望,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凑近一些,语气几乎算得上低声下气:“好不好?我们都可以商量。”
可是,祁韵很快就收回视线,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如果不和离,你给我再多产业,实际上也还是你的产业。你知道我管不了这么大的家业,也知道我舍不得乱花钱,这些最后还是你的。”
“你可真会算计。你一向如此。”他平静地留下这句话,像是早已经看透了乔鹤年,不会再为他的算计而伤心难过了。
乔鹤年追上来:“不,我说了给你就是给你,我不会再算计你了。原本我挣这些家业,就是为了家里越来越好,可你走了,我哪还有家呢?”
“阿韵,阿韵,算我求求你,你不要到父母亲跟前提和离,我真的会改,我真的……”
祁韵再也不听他讲的什么,一步跨进了主家的门,脚下生风,直接走到刘氏院门口。
“父亲,母亲,媳妇祁韵今日有一事相求。”他站在门口朗声道。
守门的下人看见他,尤其是看见他隆起的孕肚,连忙高声喊:“少夫人回来了!少夫人和大少爷都回来了!”
乔鹤年仍不放弃,在他身旁恳求着:“阿韵,我们好商量……”
祁韵拎起裙摆,跨进了院门。
乔老爷和刘氏匆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走进院中的祁韵,以及他明显隆起的肚子。
刘氏瞪大了眼睛,紧紧盯住了他的肚子:“我的天哪……这、这……”
她的神情由震惊转为大喜:“是鹤年的孩子吗?”
乔老爷也道:“啊呀,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你能平安回来,竟然还有了孩子……”
他们连忙走过来,围着祁韵嘘寒问暖,连乔鹤年都被晾在了一边。
乔鹤年看父母这样激动高兴,心中愈发沉重。
祁韵手里的这个筹码,真是拿住了他们的软肋。
祁韵十分平静,跟着长辈们走进了屋,才开口:“儿媳今日有一件事,求父亲母亲做主,请母亲屏退下人。”
乔老爷和刘氏面面相觑,又一齐看向乔鹤年。
乔鹤年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刘氏很快反应过来,先让下人们都出去,关上了屋门,才温言细语地拉着他的手,说:“是不是鹤年又欺负你了?母亲替你教训他。”
祁韵却撩起裙摆,直接往地上跪去。
刘氏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他扶住:“快起来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呀!”
祁韵不顾她的阻拦,依然跪在了地上。
“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鹤年的。”
乔老爷和刘氏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然而,祁韵下一句紧接着便说:“是松年的。”
乔老爷:“……”
刘氏:“……”
两人表情变幻莫测,十分古怪复杂,好一会儿,刘氏道:“先起来罢,你怀着孕,不能久跪。”
她又去拉祁韵,祁韵却仍不肯起。
“父亲,母亲,媳妇自知有错。但鹤年待我如使唤牛马,这次落水害得我几乎丧命,我实在和他过不下去了,今日来,就是请父母亲做主,叫他写下和离书,我们好聚好散。”
话音刚落,乔鹤年就铁青着脸,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刘氏啧了一声,继续去扶祁韵:“哎呀,先起来说话,快起来。”
祁韵的话说完了,总算起了身,就听刘氏说:“我们也知道,鹤年的性子不好,脾气大,这回害得你落水,你记恨他,也是常情。只是,松年的性子更坏一些,难道你能受得了他?”
祁韵一愣,乔鹤年也愣住了,反应了片刻,难以置信道:“母亲,你在说什么?!”
又转向乔老爷:“父亲?!”
乔老爷咳了一声,走到一旁去,不作声。
刘氏:“你嚷嚷什么?本来与祁家定的婚约,只是我家出一个乾君,你和松年都有份的,当时想着松年脾气太差,才把阿韵配给你,哪知道你这么混账,现在嚷嚷有什么用?阿韵都怀了松年的孩子了,你有什么办法?”
乔鹤年仍然难以置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父母竟然如此轻易地接受了这件丑事,并且要祁韵改嫁给松年!
他喃喃道:“母亲,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祁韵也惊呆了,一时没能开口。
刘氏转向他:“阿韵,你肚子里到底怀了我们乔家的孩子,你也不想这孩子生出来被别人说闲话罢?”
祁韵怎么也料不到事情是这样的进展,怔怔地望着她。
刘氏:“那你就听母亲一句劝,母亲做主,让你改嫁给松年,但是你不能在外人跟前提起这件事。明面上,你还是鹤年的正妻,这孩子,也得管鹤年叫爹。”
祁韵:“……”
乔鹤年的脸色缓了过来。
比起祁韵离开乔家,他更愿意接受母亲的提议 毕竟,只要祁韵还在身边,只要祁韵还住在他的宅子里,就相当于还是他的人。
至于改嫁给松年,这事他自然会同松年去解决。
可是,祁韵并没有这么傻。
他平静地说:“母亲,我不会再和鹤年、松年在一起,所以才提和离。等孩子生下来,我会把孩子送回来。”
刘氏仍然劝他:“阿韵,一个人在外讨生活,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我要是继续留下来,只怕命都没有了。”祁韵一下子打断她,“我在这里的奢侈享受,是用伺候他、忍让他、为了他委曲求全换来的,不是白白享受!”
“我只要他写和离书,这孩子我留给你们 不,不止是一个孩子,是双胎。”祁韵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有些不舍,但语气依然坚定,“没有和离书,我不会让这对双胎生下来。”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时,肚子里的胎儿像能听见一样,轻轻踢了他一脚。
祁韵袖中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这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松年骗他怀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