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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

作者:Shim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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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牌和密语留给你。”

祁韵见他没有嘲笑自己,还考虑得这么周到,不禁甜甜一笑:“你真好。那你明天回来,我安排一些好菜。”

乔松年点点头,又像保证似的,说:“我明天一定会回来。”

像是说给祁韵听,又像是说给他自己。

祁韵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外头的夜色已经深了,乔松年赶上了最后一趟去宜州的商船,正好是乔氏商船。

一上船,就有伙计认出了他,连忙叫道:“少东家!您没事!”

他回头就去喊船老大:“老大!老大!少东家在这儿!”

船老大连忙跑出来,毕恭毕敬地给乔松年作揖:“少东家,可算

找到您了!昨晚上咱们这条运河线上的船队都收到了何叔的吩咐,让沿着河找您和少夫人,还好您没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瞅着乔松年的脸色:“那,少夫人……”

乔松年面无表情:“没找着。”

船老大和伙计立刻噤声。

二人面面相觑片刻,船老大一脚把伙计踢到了乔松年跟前,伙计只好硬着头皮替老大顶这口问错话的黑锅,把少东家迎进最顶层的一间厢房,又给他备了茶水。

“少东家,您、您慢用,好好休息。”

乔松年面色依然冷淡,看起来和平时的乔鹤年几无二致。

他道:“几时能到宜州码头?”

伙计:“三个时辰到。”

这会儿已是戌时正,三个时辰才到宜州码头,码头再去城中的乔家,到家约摸四更天了。

乔松年点点头:“我知道了。下去罢。”

伙计连忙脚底抹油,溜出了厢房。

这次回程一路顺畅,乔松年到主家大门时,正是寅时初。

他扣了扣大门口的铁环,不一会儿就有昏昏欲睡的守门下人来开门。

“谁啊,这大半夜的……”

话音未落,下人看见了乔松年的脸,登时一个激灵清醒了。

“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第117章 谎言4

通传声一路传到了各位主子院子里, 乔老爷和刘氏都还没睡,正枯坐着等着外头找人的消息,闻言登时都跳了起来。

“鹤年!鹤年!我的儿……”刘氏慌慌张张冲出来, 看见下人引着进来的乔松年,登时就涌出了眼泪,跑过去抓住乔松年的手臂, 把他上上下下来回地看。

“鹤年,你没事罢?没有受伤罢?”

乔松年静静看着慌张担忧的母亲。

母亲从来没有为他这样情真意切地担心过。以前她每次看向他,都是眉头紧蹙、惊恐害怕又小心翼翼的神情。

乔老爷也快步走过来:“没事罢?你这失踪了一天一夜, 我和你娘都要担心死了,二房还来家里闹事, 真是……”

他叹一口气,打住话头,只拍拍乔松年的肩膀:“没事就好。”

乔松年垂眸看了看落在自己肩上的手,心中忽而怅然失落。

原来, 只要他冠上“乔鹤年”这个名字,就可以得到他渴望已久的一切。

父母的关心疼爱,管事伙计和下人们的毕恭毕敬,还有……祁韵不曾失忆时的温柔体贴。

可是,他不是乔鹤年,他没法一辈子伪装成另一个人来生活, 他也没有道理去伪装。

他想作为独立的、完整的另一个人来生活, 可是换去了“乔鹤年”这个名字,他就一无所有了。

凭什么呢?

他也是人,他也想要完整的人生, 而不是被父母亲看成妖魔鬼怪、看成寄生在乔鹤年身上的一缕残魂。

他永远都忘不了,小时候第一次在乔鹤年身体中醒来, 对母亲说“我是松年啊”,母亲那种惊惧的眼神。

也许母亲觉得,他既然已经死了,就该完完全全地死去,不该再残存余念,打搅他们仅剩的儿子的生活罢。

父母为了维护乔鹤年、不让外人觉得他是疯子,能圆一个谎话圆这么多年,能花大力气为乔鹤年求来“安养魂魄”的灵药,为什么不愿意分一丝关心爱护给他呢?

乔松年以前总是对此满怀怨怼。

但现在,他心中却好像释然了。

没关系,没有他们的关心爱护也无所谓,他有祁韵一个就够了。

乔松年便轻声道:“父亲、母亲,我没事。”

乔老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氏依然上上下下看着他:“真的没有哪里受伤?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眼睛里全是血丝……”

乔松年道:“我在找……阿韵,找了一天一夜。”

乔老爷和刘氏登时噤了声。

一天一夜,还没有找到,只身回来的,那祁韵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刘氏捂住了胸口,又要晕过去了:“……这可怎么同亲家公亲家母交代啊!”

乔老爷连忙扶住她:“进屋说、进屋说,鹤年你也来。”

乔松年跟着他们进了院子,坐在花厅里,沉默着不做声。

丫鬟小心翼翼给他倒上了茶水,轻声道:“大少爷,喝点茶罢。”

乔松年坐着,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像是因为妻子失踪的事精神恍惚了。

刘氏擦了擦泪,见他这副消沉恍惚的模样,连忙宽慰:“鹤年哪,你也不要太担心、太自责了,都怪乔柏年和孙氏那两个蝎蛇心肠的歹毒之人!明天我们就报官,把他们全送上官府!”

她这么说了几句,乔松年依然一动不动,像根本没听进去。

乔老爷便低声道:“好了,别说了。让鹤年一个人静一静罢。”

刘氏只能打住话头,可看乔松年那副从未有过的疲倦颓丧的模样,又忍不住担心,问:“鹤年,你真的没事罢?要不要歇一会儿?”

要是放在平常,乔鹤年一定会回答“我没事”,他一向如此,很难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让他心神动摇。

可这一次,没有回答。

他只是那样坐着,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怔怔地望着面前虚无的空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氏鼻子一酸,又哭了起来。

“那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一定要让他们好看!”她呜呜地哭着。

被她这么一哭,乔松年回了神,转过了头:“母亲别哭了,我再去找找阿韵。”

说着,他就要起身,像是魔怔了一样,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

乔老爷和刘氏哪敢让他这个状态出门?赶紧一齐过来把他拦下。

“鹤年,你再歇一会儿,我已吩咐了何叔,让他派底下的人沿着运河找。”乔老爷道,“总能找到的。”

只是不一定还活着。

乔松年终于不做声了,只是神情又变得有些恍惚。

他好像是下意识地,甩了甩脑袋,揉了揉额头。

乔老爷和刘氏立刻紧张起来。

“鹤年、鹤年,没事罢?”刘氏扶着他问,“是不是又头疼得厉害?”

乔松年没有做声,只是眉头越皱越紧,一直拿手揉着眉心。

乔老爷连忙问:“近来你吃了安息丸没有?”

安息丸。

乔松年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冷冷一笑。

他道:“那药吃完了。近来又忙,没再去配。”

乔老爷连忙同刘氏说:“我记得你那儿还有一瓶,先拿来给他吃一颗。”

刘氏匆匆进屋,不一会儿就拿来一瓶药丸,喂乔松年吃了一颗。

这药确实厉害,一吃下去,脑中那突突发痛的感觉就平复不少,只是困意也随之上涌,冲得人脑子发晕。

乔松年第一次吃这药,不知道药效如此厉害,他已两天两夜没睡了,体能和精神都消耗得厉害,一时被这药效冲得一个趔趄。

刘氏连忙扶住他:“没事罢?来,快来这儿靠着歇一会儿。”

乔松年被她扶着,走到软榻边坐下,脑子里还一突一突地疼,好像那药效直接冲进了脑子里,连思维都变迟缓了。

乔松年心中不由惊疑。

这药如此厉害,不会真有什么事罢?

乔鹤年常年吃着,好像也没有什么大反应,但是他吃下去的反应却这样大。

难道他真的如父母所说,是一缕残魂?

难道他操控着这具身体时,是不能直接吃这药的?

可现在他已经吃了,他会怎么样?

会直接消失么?

安息丸,安息丸……

乔松年靠在软枕上,头上突突直跳,眩晕和疲倦也一齐上涌,他拼命抵抗,但苦苦支撑了两天两夜的精神和意志力,依然敌不过那强劲的困倦和眩晕,他好像一点一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乔松年绝望地挣扎

、抵抗,可是无论如何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意识一点一点陷入沉睡。

最终,眼前彻底一黑。

宜州城的黎明到来了。

冬日的太阳慢慢升起,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晌午时分,软榻上的男人悠悠转醒。

他已被人摆正身子躺平了,枕着软枕,盖着软被,榻边还生着炭盆,整个屋子暖融融的。

窗外温暖的阳光透过油布洒进来,照在他身上的锦被上,让锦缎泛起了金色的光泽。

天已经亮了。

脑海中刚出现这个念头,乔松年就登时坐了起来。

守在旁边的刘氏也被惊醒,连忙从软椅上起来,急急走近来看他:“怎么了鹤年?再睡一会儿啊,时候还早呢。”

乔松年愣愣的,脑中却飞快反应过来。

他成功了。

他吃了药,但没有消失,只是睡着了。

而且睡着后再醒来,他也没有变回乔鹤年。

那药果然有用,不仅对他有用,对乔鹤年也有用。

那他和乔鹤年就是一样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残魂!

他捂住胸口,感受着那里激烈的心跳,喘了几口气,道:“母亲,我睡了多久?”

刘氏道:“你四更天才回来,才睡了几个时辰,现在还不到中午呢。再睡会儿,待会儿吃午饭了,我再叫你起。”

乔松年:“父亲呢?”

刘氏:“你这两日失踪,乔柏年和孙氏把这事到处宣扬,闹得铺子里风风雨雨的,城中也不少人知道了,你父亲今日出去传话说你回来了,稳住局面,再帮你料理一下铺子里的事。不过你先前都忙得差不多了,这会儿要过年了,没什么大事了。”

乔松年点点头。

刘氏关切地问:“身子舒服些了么?”

乔松年顿了顿,说:“吃了那药,舒服多了。”

刘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天保佑,还好你化险为夷。”

可乔松年紧接着就说:“母亲,我还得去找阿韵。”

刘氏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复杂,道:“鹤年哪,唉……你媳妇儿也是命苦,嫁进来才没多久,就……你不要太难过了,别影响自己的身子,知道吗?”

乔松年摇摇头,道:“不行,我得找到他。我每次一想起他还不知道流落在哪里,就觉得头痛欲裂,我得把他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氏一听,就有些紧张:“你近来经常头痛么?你那药得记得吃呀!”

乔松年看向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但神情却像是不甚在意:“那药我许久没去配了,药方不知放在了哪儿,得回去找找。以后再说罢,我先出门了。”

说着,就要起身,刘氏连忙把他拉住:“不行不行,你的身体要紧。我给你抄一份药方,再给你拿一瓶药,你一定要记得吃,一旦头痛了就要吃,别等着睡着了才……知道吗?”

她匆匆进屋去,不一会儿就拿来一张新抄的药方,还有一瓶药丸:“来,拿着,吃完了你自己要记得去配,别让我老担心,啊。”

乔松年接过来,垂眸看着这张药方。

轻飘飘的一张纸,但又好像有千斤重。

它成全了乔鹤年的完整人生,却也毁了他的一生。

第118章 如梦

乔松年盯着这张药方看了好一会儿, 才把它收进袖中,道:“多谢母亲关心。我走了。”

刘氏仍想挽留,但终究知道自己儿子的个性, 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更改,伸出去的手便顿了顿,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快步出去了。

中午时分, 乔松年赶到了码头,乘上了最近一趟去台州的商船。

这次他特地避开了乔氏商船,只选了一艘普通商船, 免得被众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从宜州到远波县,顺流而下, 只需一两个时辰,他抵达县城码头时,还不到申时正,时候尚早。

他买的那名看家护院的中年男子李兴已在码头处等着了, 一看见他,连忙跑来:“爷,您回来了,夫人让我来这儿接您。”

乔松年一愣,随即微微一笑。

原先他一直是独来独往的,没有人牵挂着他, 自然也没人会来接他。

他们总说他神出鬼没, 可实际上,有几个人来问过他的行踪呢?

李兴引着他,来到码头处的空地, 这儿停着各样马车、板车,小豆子就守在一驾新马车上。

乔松年见了, 道:“夫人今日买的马车?”

李兴道:“正是。您昨日提过要买马车,但是太忙了,还没来得及看。今日夫人问起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置办齐,小的就斗胆说了。”

“夫人便讲,要置办一驾,您日日在外,总要有车,出行才方便。”李兴接着说,“小的正好也会驾车,夫人便让小的在这儿等您回来。”

乔松年心中熨帖极了,点点头,上了马车。

李兴和小豆子在外驾着马车,一路回到了县城中的小院。一到家门口,小豆子就跳下来,喊道:“老爷回来了!”

不一会儿,祁韵就由周婆婆扶着出来了,一路喊着:“松年?松年你回来了。”

乔松年不由自主微笑起来。

对,就是这样。

他梦想中的小家,就是这样。

有一座小院,有几个下人,他做点儿生意养家糊口,祁韵就在家里打点上下,每日等着他回家一起吃晚饭。

原以为一辈子都没法实现这个梦想了,没想到……

真是人生无常。

乔松年一边想着,一边下了马车,道:“韵儿,我回来了。”

祁韵由周婆婆扶着,走出来,一步一步摸索着走下大门口的石阶。

乔松年连忙过去,扶住他:“今日眼睛看不清路了?”

祁韵噘起了嘴:“是呀,现在看人都得凑近了才能看清。屋里暗一些,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乔松年蹙起眉,先叫李兴把马车牵到侧门进后院去,而后搂着祁韵慢慢往院里挪:“大夫怎么说?”

祁韵道:“大夫倒是说,这是血块在变大,是正常的,约莫明日就可以施针了。”

乔松年点点头:“那就好。现在你看不清楚,住在医馆也不方便,还是住在家里,明日我请大夫上门来为你施针。”

“好。”祁韵应下了,又问,“今日回家去,家里怎么样?”

“父母亲急坏了,叫人在外面找我们,找了一天一夜了,他们也在家中苦等了一天一夜没合眼。”乔松年道,“看见我回去了,他们才放心。”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父亲讲,这次的事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叫我们暂且在外面避避风头。等你身子养好了,这风波也平息下去了,咱们再回去。”

祁韵点点头:“好。”

他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多问,转而说起家常:“今天是小年夜,我叫李嫂备了不少好菜,虽然就咱们俩,但也得好好过小年。”

乔松年微笑,扶着他跨进了屋:“嗯。备了什么菜?”

祁韵倚着他,给他细数:“有红烧鱼、扣肉、炖土鸡,还有几个小菜,我们两个人吃,绰绰有余啦。”

这些菜色,放在普通人家的餐桌上,已是十分奢侈了 因为这年头能三不五时吃上大鱼大肉的老百姓并不多。

但是放在乔家,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甚至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家常菜。

可祁韵不知道。

他失去了在乔家当少夫人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曾经有过那样极尽奢华的生活,他现在还当自己是那个茶山上的穷地主家的小儿子,他已经在自己能想象的范围内,给乔松年备下了最丰盛的菜色。

要是换成乔鹤年,这会儿就该不动声色地泼一两句冷水,叫祁韵认识到乔家与他娘家的差距,叫祁韵以后注意不要再干这种寒酸的事。

可是乔松年不会。

乔鹤年会嫌这嫌那,是因为他拥有的太多了,他有资格挑三拣四 就像祁韵这个媳妇儿,他认为是父母强行塞给他的,他自然还得表达几分不满,还得挑挑刺。

但是乔松年原本一无所有。

他哪会挑剔呢?

现在有媳妇儿、有家、有热饭热菜的日子,比他以前不知道强了多少,他怎么会挑剔?

乔鹤年是在好与更好中做选择,而他是在没有和有之间做选择。

他好不容易才能拥有现在的日子,所以对此刻的幸福尤为珍惜。

他笑着说:“好丰盛。我正好饿了,快吃饭罢。”

祁韵“啊”了一声:“你已经饿了?现在时间还早,那我叫李嫂赶紧上饭菜。”

乔松年刚想说不用,祁韵已大声喊:“李嫂,现在上饭菜,老爷肚子饿了!”

乔松年的话停在嘴边,心情微妙。

被大声说肚子饿了,有点丢人,但又有种被媳妇儿心疼宠爱的惬意。

毕竟,还不到吃饭的点呢,祁韵自己应当是不饿的,催饭菜是为了迁就他。

李嫂在厨房应了:“夫人,还有两个小菜,马上就好!”

祁韵便拉着乔松年在正屋的圆桌边坐下:“咱们等一会儿。”

这会儿时间尚早,但冬季天黑得早,外头的天色已不很明亮了,祁韵目视不清,便吩咐周婆婆点上灯。

“唉,我这眼睛……明日大夫来施了针,会不会好一些?”他同乔松年说话。

乔松年道:“别太担心。要是这个大夫不行,咱们再去找名医,总能治好。”

祁韵点点头。

周婆婆点了屋里四处的烛台,问:“夫人,这下亮堂了么?”

祁韵道:“勉强能看清楚罢。这桌上再点两盏。”

周婆婆便又出去拿烛台,等她找来烛台点上,李嫂也把菜端上来了,虽然是家常菜,但样样油亮喷香,令人食欲大开。

“不错。”乔松年说着,从兜里摸出了几颗碎银,“今日是小年,你们也吃些好的,赏钱一人一两。”

祁韵听到这个打赏,在旁瞪大了眼睛,但没有作声。

下人们连忙都进来谢了赏,一人领了一颗碎银,欢天喜地到厨房吃年夜饭去了。

他们走了,祁韵才小声说:“怎么打赏那么多呀?”

他今日买马车时,逛了逛远波县城,大概知道物价几何。在这县城里,年轻力壮的熟练工,一天的工钱也不过十文,一个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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