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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景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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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牧野先失了耐心, 开口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应对燕北的战事?”

陆酩的心情似乎不错, 勾起唇角, 悠悠道:“怎么不叫我名字了。”

牧野一愣, 忽然意识到, 陆酩跟她说话,平常时候的自称一直用的是“我”, 当太子时,只有惹恼到他了,自称就用回了“孤”。

等他当皇上了,自称本该用“朕”,方?才早朝时,陆酩对其他臣子便都是如此自称的,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时,陆酩对她却还用的“我”。

牧野不想揣测他在自称上的变化是什?么意思?,只当他是忘了。

她低下头:“臣不敢。”

陆酩不喜欢她这般装作诚惶诚恐的态度,微蹙了蹙眉,语气淡了下来:“你现在怕朕了。”

他的声线不仅淡,而且好威严。

牧野沉默以对。

陆酩凝视她,半晌,讽刺地扯起唇角。

他坐的这个位置,可真是高处不胜寒啊,连牧野也?不像从前那般对他放肆了。

陆酩不再想,他以后多的是机会,让牧野对他放松戒备,转了话锋问道:“燕北这场仗,给你多少兵马,能有十成的把握打赢?”

牧野没?有任何犹豫地回道:“五万。”

“给我五万,我能拿回燕北。”

牧野早就算过?了,有多少兵,这场仗能拿下。

陆酩看见?她抬起头来,一双清明的眼?睛里?闪着近乎疯狂的光亮。

唯有在议论战事时,牧野不再是他谦逊的臣子,方?才的怕没?了,只剩下一身的张狂和果敢。

陆酩:“朕给你十万玄甲军,再加一万影军。”

闻言,牧野一怔。

玄甲军是陆酩手里?的亲军,在他当太子时的封地上驻扎,共二十万,之前在洇城损失了十万,如今剩下十万。

论理,只有被封王的皇子会有封地,外放就藩,而太子居东宫,是没?有封地一说的。

但太祖皇帝过?分疼爱他这个皇孙,陆酩三?岁时便被封了王,七岁被立为太子时,太祖皇帝留下过?遗言,不准收回陆酩的封地。

因此,陆酩成了自古以来第一位作主东宫,又有储君封地的太子。

陆酩即使政务再忙,每个月都要?去一次封地,对玄甲兵的操练一日?不曾懈怠。

玄甲兵中有五万铁骑,就是专门为了应对殷奴人?而组建的。

牧野知道玄甲军的存在,但想到陆酩刚刚坐上皇位,二皇子虽伏诛,可其他王爷皇子的动作未见?得会消停,他的这个位置还尚未坐稳,必定需要?可调配的军队驻守奉镛。

所以牧野即使知道这一支军队的存在,也?没?想过?陆酩会准许她用。

她更没?有想到,曾经隶属于太祖皇帝的秘密军队,影军,竟然真的在陆酩的手里?。

宫变那夜,牧野看见?了那一支身穿银甲的军队,起初她以为那是陆酩的玄甲军,但她从郑国公口中曾得知,陆酩在封地的玄甲军早已被二皇子控制。

如今陆酩亲口说出,想必宫变时,受他调配的那支银甲军,便是影军了。

牧野很?早以前,就听阿翁说起过?,太祖帝亲自训练了一支影卫,太祖帝薨逝时,将影令传给了陆酩。

影卫各个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负责收集情报,处理见?不得光的任务。

然而世人?只知影卫,却不知道影卫背后,还有一支力量更强大的影军。

影军分散在大霁乃至外海各个角落。

牧野忽然心中燃起了热血,眼?神炯炯发亮地望着陆酩。

有了这些兵马,燕北就有救了!

陆酩望着她的眼?睛,将她眼?里?的热切看尽,随后,不紧不慢继续道:“但朕有一个条件。”

“立后大典将定在你出征归来的日?子,朕要?你代牧乔行?册封皇后之礼。”

“……”

牧野的血凉了下来,脸色一沉:“牧乔早就皇上被休弃,皇上何意如此?”

陆酩:“未经过?朕的准许,便没?有休弃一说,牧乔以前是朕的太子妃,那么现在就仍是朕的皇后。”

牧野:“皇上若是想立牧乔为后,何不等到牧乔回来,让她自己行?册立之礼?”

让她代牧乔行?立后之礼,穿凤服戴凤冠,牧野只觉得是陆酩的另一种折辱她的方?式。

陆酩凝着她,语气意味深长: “牧乔回不回来,结果都一样。”

“……”

牧野对上他的眸子,漆黑幽沉,好像一张无形而压迫的网,将她攫住。

“若是臣不答应,皇上这兵权便不给臣了?”她问。

陆酩:“是。”

牧野:“……”

牧野的双手在官袍里?攥成了拳,指甲嵌入肉里?。

许久。

她的脊骨终于是被折断了。

“好。”她说。

陆酩取出兵符,修长食指点了点:“上来拿。”

牧野一步步走上御阶,从他的手里?拿过?兵符。

她的指尖碰到陆酩的指腹,冰凉刺骨。

牧野讥讽道:“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装模作样了许久的君臣之礼,终于她不装了。

陆酩原来也?是一样,将本该只为百姓谋利的皇权,用作凌驾和胁迫他人?,为他谋取私利的手段。

“让你失望了?这可是你自己选的。”陆酩低低凉凉的轻呵,“没?关系,你还会更失望。”

牧野很?快明白了他这一句话的意思?。

早朝结束,陆酩带她去了刑部天牢。

阴暗的天牢里?,透着森森寒意,隔着官服,寒意浸透进她的皮肤,耳畔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流声,好像落在了她紧绷的神经上,来回震荡。

天牢里?过?道狭窄,蜿蜒曲折,直到尽头,有一扇冰冷的铁门。

侍卫将铁门打开后便退至一旁。

陆酩走了进去。

铁门幽深得好像黑洞,牧野犹豫一瞬,跟在他的后面。

牧野一下看见?了被囚在刑架上的裴辞。

裴辞穿着白色粗布囚衣,黑发披散,双手双脚打开,拇指一般粗的铜钉穿过?他的掌心,踝骨,钉在他身后的刑架上。

血曾经从那四?个窟窿里?流出来,将地面湿了一片,汇聚成一片小泊,此时已经凝结,裂出一道道干涸的土地才会有的纹路。

四?个窟窿的血亦已流干,皮肉将铜钉包裹进去。

裴辞垂着头,散乱的乌发将他的脸隐匿在暗处,只露出一截瘦削的下巴。

牧野为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失声道:“先生……”

听到她的声音,裴辞终于有了反应,缓慢而迟滞地将头埋得更低,整张脸藏进了暗处,他摊开的手掌微微蜷起,指腹苍白如纸,此时他最不想见?的人?便是牧野,不想被她看见?他如此狼狈的一面。

拴在裴辞脖子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像拴住一头困兽。

在陆酩的耳朵里?听起来却甚是愉悦。

两名侍卫替陆酩端来一把太师椅。

陆酩坐在椅子上,慵懒而散漫,看着裴辞,好像在欣赏一曲戏般余裕。

他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缓缓道:“你想让他活,还是死?”

牧野并不看他,目光始终直直地盯着刑架上的裴辞,眼?眶竟红了起来。

她看见?裴辞左肩上还插着那一直羽箭,她射的箭……

狱卒给他换上囚衣时,没?有取出箭,只将箭柄折断了,血染红了他整个肩头,白色的囚衣,只有零星斑驳的几块显出它本来的白色,其余尽是血红。

陆酩见?她许久未吭声,抬起眼?,视线落在牧野的脸上。

陆酩很?不喜她此时的表情,尤其眼?底和眼?尾的泛红更令他觉得刺眼?。

好像她和裴辞是一对被他拆散的苦命鸳鸯。

陆酩忽然想,若是宫变那夜是他败了,他可能得到牧野这样的表情?

他的眸色沉了下来,唇角抿成一条线,没?了刚才的好心情。

牧野虽然对裴辞在朝中的所作所为不认可,但如今看到他在天牢里?受尽折磨,念起了过?去的情谊。

她瞪着陆酩:“你想怎么样?”

牧野看裴辞时,眼?睛里?满是心疼和柔情,轮到看他时,倒像是在看仇人?。

陆酩的心情更不悦了。

“小野……”裴辞的嗓音极为沙哑,好似野兽嘶鸣。

“别?管我。”他艰难出声。

牧野的眼?睛更红了,不敢在去看裴辞,只盯着陆酩不放。

陆酩靠进太师椅里?,两条胳膊搭在扶手上,静静和她对视。

半晌。

他抬起右手,食指在薄唇上摩挲了两下,“上次被你咬的地方?,半个月了还没?有好。”

牧野没?想到他竟会当着裴辞的面提起这一件事,又惊又恼地瞪他。

陆酩往太师椅里?靠得更深,一字一顿道:“过?来,再好好亲朕一次。”

牧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以为她听错了。

背后传来锁链振动的声音,像是困兽被激怒了。

第 68 章

牧野站着不动。

陆酩并不急。

他的食指轻点了点太师椅的扶手, 在死寂的牢房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旁始终静默垂眼的沈凌立刻会意,走到长?桌前。

木质的长?桌因常年摆在潮湿阴暗的环境里, 已经腐败发霉,桌上是令人汗毛倒竖的刑具。

陆酩命令道:“左眼。”

沈凌拿起桌上手指粗细的弯刀, 不及牧野反应, 弯刀扎进了裴辞的左眼。

牧野震惊,头皮发麻,想?要阻止, 却被侍卫拦住。

眼前的一幕血腥而残忍, 牧野眼睫颤了颤,不敢回头去看裴辞,只听见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那声音好像锯齿, 不断折磨着她的神经。

沈凌将剜下来?的眼珠子放到托盘里, 用布擦拭去弯刀上的血。

陆酩凝着她, 唇角勾出残忍的弧度,“你还有一次机会。”

下一次, 就是裴辞的另一只眼睛。

牧野对上他的眸子, 如月色般清泠泠, 没有一丝情感, 她感觉浑身仿佛浸在了冰里。

伴随着血滴声, 她一步一步走向陆酩。

身后?铁链声瑟瑟作响。

“小野!”

方才剜他眼睛的时候, 裴辞一声也没有吭, 连一个?闷哼也没有, 现在却嘶吼起来?。

“咳咳咳——”裴辞气急攻心,剧烈咳嗽起来?, 他颓丧得挂在刑架上,艰难出声,“你走……”

陆酩蹙了蹙眉:“太吵了,把他舌头——”

牧野扑上去,整个?人都在压在了陆酩的身上,用嘴唇堵住了他后?面要说的话。

陆酩果然收了声,一动不动了。

……

短暂的静滞后?,牧野的手撑在椅背,想?要和他拉开距离,只有一双唇瓣贴在他干燥冰凉的薄唇上。

陆酩漆黑的眼睛冷静地凝视她,透露出的信息在说——

不够。

这样不能令他满意?。

牧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样。

他之前对她做过……

陆酩见她像是木头一样,没了耐心,向后?退去。

牧野咬了咬牙,张开了嘴,伸出舌头,往他的唇齿间顶。

她用了蛮力,像当时陆酩对她用的力气那么大,但她没想?到一下就顶开了,唇齿相依,她的嘴唇挤着陆酩的,牙龈被撞破了,一股血腥味在她和陆酩的口腔里蔓延。

陆酩的眸色沉了,大掌箍上她的腰,忽地收紧。

牧野撑在椅背上的手滑开,胳膊搭上了他的肩膀。

陆酩嘴唇的温度由凉变热,不再由她横冲直撞,胡乱的啃咬,抬起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他将牧野压了回去,由被动接受她的亲吻变成了主?动侵入,用力吮吸,将她口腔里每一滴血都吞下。

牧野发出一声呜咽,随即被他的气息裹挟,沉敛的檀木香钻进她的五脏六腑,她的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白蒙蒙一片。

沈凌和侍卫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昏暗的牢房里,粘稠的水渍声既隐约又清晰。

裴辞的眼底猩红,手掌蜷缩起来?,掌心上的两个?窟窿裂开,血沿着铜钉流出。

绵长?的吻结束。

牧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陆酩的腿上,她的手撑着陆酩的胸口,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速度,每一次都撞击在她的掌心里。

牧野即使没有回头看,也感知到了裴辞的目光死死钉在她的背上。

她从未觉得如此难堪。

“不要再折磨他了,给他一个?痛快吧。”牧野低声求陆酩,嗓音里还携着方才交融之后?的湿度。

牧野没有天真到以为陆酩会放过裴辞。

裴辞既落在了陆酩的手里,便只剩下了一条死路,是她亲自为他送上了这条路。

牧野早该意?识到这一点的。

在她一箭射死二皇子时,就该想?到的,可她非但没有替裴辞考虑,反而为了泄愤,又朝他补了一箭。

陆酩递给她一把匕首。

“你来?动手。”

牧野接过匕首,手微微颤抖。

她来?也好。

怎么样能让人死得最干净利落,她再清楚不过。

牧野一步一步走向裴辞。

裴辞听见她的脚步声,缓慢地抬起头来?。

他额前的发丝被血沾湿,凝结,贴在侧脸,这些脏污却丝毫没有令他的容颜逊色,反而透出破碎的美感来?,只是这美感亦令人毛骨悚然,尤其他的左眼成了一池深不见底的血色潭水。

裴辞睁着他的右眼,琥珀色的瞳仁映出牧野的样子。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被吻得鲜红的唇,沾着湿润水渍。

裴辞被钉在刑架上的右手蜷了蜷,多想?伸手替她擦掉那恶心的水渍。

牧野望着他,脑海里闪过昔日他们?在大漠朝夕相处的时光,一股深切的悲凉从心中涌起。

她嗫嚅两下,从嗓子眼里溢出一句:“先生……先生若有什么遗言,可与我说。”

裴辞艰难地扯起唇角,竟笑了起来?。

“小野你不生我气了?”

牧野抿着唇不语。

裴辞徐徐地说:“看来?是还在气,你的气性一向大。”

他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不像是要临死的囚徒,而像过去一样,是她的挚友良师,他们?同坐在他院中的竹林里,饮茶闲谈。

牧野鼻子里涌上酸意?,差点握不住她手中的匕首。

说完这两句话,裴辞的呼吸喘了起来?,似乎快要将他所剩不多的气力耗费完了。

“帮我带一句话给牧乔。”他极为缓慢的说,声音越来?越低,低到牧野已经听不清了。

牧野走近他,将耳朵贴近他的嘴边。

裴辞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可惜她那一坛女儿?红,不知何时能喝上了……”

说话的时候,裴辞的囚衣里悄无声息地出一条黑蛇。

黑蛇看见面前的牧野,竖瞳越发明亮了,好像一轮金色的血月,像是盯住猎物一般盯住了牧野,它伸出蛇信子,发出微弱的嘶嘶声。

牧野尚未弄明白眼前的黑蛇是为何出现,黑蛇便振动它的蛇尾,跃到了她的肩上,以极快的速度滑进了她的衣领里,在脖颈间掠过。

冰凉滑腻的触感好像一只手指划过她的肌肤,黑蛇咬住她纤细雪白的脖颈。

一阵刺痛,牧野的匕首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她皱皱眉,低下头,扯着官服的衣领和袖袍,想?要将那只黑蛇给抖出来?。

陆酩凝着她,也看见了那一条忽闪而过的黑蛇,他的眸色倏地一紧,大步朝牧野走去。

牧野的双手在官服上摸索,方才在她身上游走的黑蛇像是突然消失了,如何也找不到它的踪迹。

陆酩已然走到她的跟前,握住她的手腕,拉到他的眼前,只见牧野的无名指上出现了一道隐约到几乎看不见的细细血线。

他手上的力道猛地收紧,几乎要把牧野的骨头捏碎。

牧野忍着没有哼声。

陆酩沉声道:“你先出去。”

牧野不知道陆酩突然是怎么了,但她清晰地看清了陆酩眼底可怖的杀意?。

她不肯走,坚持道:“你答应让我来?的。”

陆酩的眼底怒意?更?浓,冷冷道:“我改主?意?了。”

牧野想?要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陆酩知道她想?做什么,一脚踢开了匕首,匕首滑走,撞在桌角停下。

“来?人!带出去!”陆酩扬声道。

牧野被侍卫带了下去,走到门边,她不甘地往里望去。

裴辞的身影已经看不见,被无尽的暗色吞没,唯有陆酩一袭明黄龙袍醒目-

地牢里只剩下陆酩和裴辞。

陆酩的脸色却极为难看,阴沉得不能再沉,漆黑一团的眸子好像藏着一把把利刃,恨不得将裴辞切碎了。

裴辞的头靠在刑架上,下巴仰起,喉结上下滚了滚,唇角的笑意?突兀,仿佛他不是被折磨的那一个?。

“你在鬼谷就学?了这些下三滥的本事?”陆酩讽刺道,“解药交出来?。”

裴辞笑了笑,嘴角干裂出血,好像裂口的妖,他道:“鬼师教的课,难道你忘了?阴阳蛇蛊的解法就只有一种。”

陆酩握住他肩膀上的那半截羽箭,往里扎得更?深,又拧了两圈,发出血肉搅和的声音。

陆酩越是如此,裴辞的笑意?便越深,浑然不顾箭窟窿里流出的血。

裴辞不紧不慢地提醒道:“我的血流干了,她也活不了了。”

阴阳蛇蛊分为阴蛇与阳蛇,阴蛇以女子的血为食,阳蛇以男子的血为食,一旦以血喂养,便只认其为主?。

那一条黑蛇是以裴辞的血喂养的阳蛇,方才已经入了牧野的身体,蛊已落下。

此后?牧野每隔一月必须要喝他的血,以压制阳蛇蛊,否则便会有锥心刺骨的疼痛和折磨,挨不过一日,蛇蛊就会钻透全身,令宿体七窍流血而亡。

终于,陆酩松开手,嫌恶地望着手上沾到的血,用帕子擦了又擦。

阴阳蛇蛊来?自南疆,是南疆人用来?操控从南疆沼泽外骗回的生人,当作他们?的奴隶,以血令奴隶上瘾,即使再不情愿,瘾发作时,也要匍匐在他们?脚边。

陆酩懂那上瘾的滋味是如何。

牢房外,牧野握起拳头,用力地敲着铁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动静,急切而慌乱。

然而,很快沈凌上前,将她拖走,越离越远,闹腾的声音越来?越小。

牢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陆酩冷呵:“你也配让她如此。”

裴辞用仅剩的那一只琥珀眼静静看他,瞳孔澄澈,好像清明地预知了未来?。

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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