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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配合陛下做了这场戏,所以陛下才会常到福宁殿来?”
这是唯一他能想到最合理?的缘由。
“奴……奴不?清楚圣意。”椿予哪里敢妄议陛下,接着又补充道,“不?过陛下这些?日子都是宿在福宁殿的。”
“凤君,您这些?天与陛下几乎日日不?离。”
眼瞧颜昭的神情软化了些?,椿予小心又道,“奴瞧着陛下对您是真?的上了心。”
“不?过是因为我有用罢了。”颜昭微微一笑,“陛下心思机敏,此番不?过是借我推脱选秀。”
他已经不?是初嫁给她的那个?天真?男郎,她稍稍给些?好处,便傻得捧出一颗心去。
陛下的心思全都在江山社稷之上,他明白也认命。
“不?然,陛下不?会将号令御林军的玉佩给我。”
“是。”椿予低头。
颜昭摩挲着挂在腰间的玉佩,忖了忖又道,“既然渝北的事你不?甚清楚,传阮将军过来吧。”
他早就听?闻陛下有个?并肩作战多年的师妹,如今他手握玉佩,必然要见?一见?这御林军的统领,瞧瞧这玉佩可还管用。
內侍忙不?迭去传令。
前朝后宫本不?相通,颜昭便命內侍在门?外设了座。
他则坐在碧纱窗内,暗暗打量着躬身行礼的人?。
戎装佩剑,可那眉目……
听?说她至今尚未婚配,颜昭心中一动,忽得有个?不?可言说的念头。
但此事实在匪夷所思,他只客气道,“如今阮将军尽心尽力守在陛下身侧,实乃我大晋之福。”
“凤君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他明明知晓自己的身份,却还故意说这样的话,阮程娇挑眉,有些?捉摸不?透颜昭的意思。
“渝北之中多亏阮将军,是以将军若有心之所想,我可助将军一臂之力。”
颜昭只瞧了阮程娇一眼,便知她必有忧愁。他在宫中多年,学到最有用的便是恩威并施。若是能借此卖她个?人?情,那他手中的玉佩也不?算个?摆设。
“凤君当?真?愿意?”阮程娇有些?吃惊。
今日陛下从早朝急匆匆折回福宁殿,再到御书房时便有些?心气不?顺。
他从未见?过这样发闷的陛下,心中正好奇,就被颜昭叫来了福宁殿。
如今这一向黏着陛下的男郎竟然要助他一臂之力,阮程娇心思几转,试探道,“若臣想请凤君帮臣撮合,不?知凤君意下如何?”
“原是此事。”颜昭淡淡道,“阮将军想要我如何撮合?”
问它
“臣只想给她献一支舞。”
阮程娇顿了顿, 见颜昭不似作假,低道,“凤君也知臣的身份, 是以此事凤君若是当?真愿意成全, 臣日后必当涌泉相报。”
献舞?
颜昭一愣,隔着?碧纱窗又?细细瞧了阮程娇的神情?,大晋之中从未有女子给男郎献舞的说法。倒是有不少男郎给仰慕之人会献上一支舞,以示心意。
他心念几转, 隐约觉得此事怕是还有什么内情。
可惜椿予并未跟去渝北,不然他也能问问究竟, 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依照阮程娇话?里的意思……
颜昭刚刚瞧见她?时那?个想法愈加明显,他遣了候在廊下的內侍离去, 只?站在远处。
自己?忖了又?忖方试探道, “此处都是我信得过之人,我也不与将军说些虚话?,此事陛下若知——”
颜昭故意停顿, 阮程娇忙点头保证,压低了声道,“臣亦明白此事乃「欺君之罪」, 若陛下当?真要罚臣,臣定不会连累凤君,只?说是臣威逼凤君才得了此番机会。”
他已经等了太久。
早前?颜昭一直黏在陛下身边,瞧着?她?们自然又?亲昵的模样,阮程娇几乎都快要死?心。
正所?谓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没想到颜昭竟会主动召他前?来, 不论颜昭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这一回,阮程娇只?想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但他也明白, 天下之事多是舍得,有得必有舍。
颜昭开口帮他,必有所?图。而他所?有的,无非是手中管辖御林军之权。
是以,阮程娇拱手又?道,“只?要事成,臣心愿达成。御林军此后必然全权听从凤君号令。”
“如此。”颜昭颔首,他猜得果真没错。
阮程娇当?真是个男扮女装之人。
但颜昭不在乎,他召阮程娇来,无非就是要这份保证。更何况,他只?需安排好场地?、时机便可,至于阮程娇能不能成事,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若阮程娇惹怒陛下,也是他所?犯欺君之罪。若阮程娇得偿所?愿入了宫,他得了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情?,自然不会生?出敌对之心。
明明他想得清楚明白,偏生?这心里总是隐约有些不舒服。颜昭微微皱眉,伸手捂上?发闷的心口暗道,总归这后宫之中也不会永远只?他一人。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与阮程娇联手。
一本万利的打算,话?也撂了出去。
眼瞧阮程娇往外走去的步子都轻快不少,颜昭却有些坐立不安。
他手里拿着?札记,扫过一眼又?一眼,结果半个字都不曾映入眼帘。
“椿予。”
低低唤了最为贴心的內侍进来,坐着?的颜昭却也吩咐不出什么?。
手边的茶尚未喝就换了三茬,内殿里的燃香也莫名地?刺鼻,就连软榻也坐得腰酸。
颜昭蓦地?站起,抬脚向往外走。人却茫然,不知该去何处。
或者说,他又?能去哪。
“椿予。”
说不清第几回唤了內侍进来,颜昭沉闷地?坐在软榻上?叹了口气,才要摆摆手让他出去。
“喵——”一声软绵绵的小猫叫声从窗户而来。
颜昭一回头,就瞧见一只?吃得圆滚滚胖乎乎的小猫正蹲坐在窗沿上?,歪着?头用小爪子拍打着?窗纱。
它一点儿?都不怕人。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见颜昭登时眯起,尾巴也竖得高高的,叫唤的声音比之前?更嗲,“喵——”
“这是?”
颜昭愣住,见椿予帮小猫打开了窗纱,惊奇问道。
“回禀凤君。”
小猫习惯性地?跳上?软榻,脑袋一低,蹭在颜昭搁在膝头的手背。软绵绵的手感,温暖舒适极了。
椿予瞧着?自家主子神情?茫然,手下却又?极为熟悉的揉着?肚肚的模样,心中松了口气。
可见便是记忆不在,有些事却很难忘记。
或许有一天,凤君也会想起那?段甜蜜过的时光吧。
椿予拿了肚肚惯常吃得小鱼干过来,笑道,“这是陛下送给?凤君的狸奴,名叫肚肚。”
陛下送的?
颜昭停下手,茫然的神情?转冷,“带出去吧。”
“喵?”肚肚不懂,它刚刚正舒服地?用小爪子轻轻踩着?颜昭的膝头,这会揉在它头上?的手一停,当?即又?软绵绵地?喵了几声,似是催促又?似撒娇。
“凤君……”椿予显然没料到颜昭会杜绝所?有与陛下有关的事务,他唇角一抖,干巴巴地?劝着?,“您瞧,肚肚什么?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
过往三年,他有过太多次期盼。可又?有哪一回真的等到了她?的回应。如今她?送只?猫来,不过是哄哄他罢了。
若他再傻傻捧出一颗真心,到最后也无非是抱着?小猫又?一次等着?遥遥无期的相见。
与其这样,他又?何苦作践自己?。
“对了,你去寻御前?的崔成问问陛下最近的行程。”
颜昭强迫自己?不去理还在执著撒娇的小猫,只?吩咐道,“切记,此事不可被旁人所?知。”
抱起小猫的椿予精神一振,“凤君可是要去寻陛下?”
“说什么?胡话?。”颜昭瞥了眼很是奇怪的椿予,“陛下处理公务时最是不喜旁人打扰。我去做什么?。”
“……”
椿予脸上?神色僵住,却也明白这个时候不好再多劝。刚抱着?小猫要走,就被颜昭唤住。
“我瞧这猫——”一本正经坐在软榻上?的男郎顿了顿,“倒是可爱的紧。”
听到这话?,刚刚还尾巴低垂的肚肚登时又?热络地?喵呜起来,小爪子蹬住椿予,就要往颜昭身上?扑。
肚肚虽然不大,却也吃得圆乎。猛地?蹦到人身上?,还是会有些承受不住。更何况陛下嘱咐过,凤君身子弱,不可让肚肚生?扑。
椿予忙抱着?小猫放在软榻。他才松了手,肚肚便腻在了颜昭身侧,一面呼噜噜个不停,一面还不忘用小爪子轻轻踩着?他的衣袖。
椿予静静退出,将一人一猫留在高深的内堂里。
“肚肚?”
左右四下无人,刚刚还冷漠的男郎忽得弯弯眉眼,小声唤着?可可爱爱的小猫。
它一瞧便是有主的,皮毛软绵绵的,手感着?实上?佳。
颜昭揉了揉它的脸颊下巴,见肚肚一点儿?都不排斥,心尖更软。伸手抱起小猫,与它说着?悄悄话?,“肚肚,要不要吃小鱼干?”
小猫鼻子敏锐,老?早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喵喵的更加欢快。
颜昭笑笑,将它放在软榻,“好好好,这就拿给?你。”他伸手从一旁的玉盘里拿了条小鱼干过来,小猫也不客气,用嘴一咬,从软榻上?跳下,蹲在颜昭脚边认真地?吃了起来。
它吃得津津有味,颜昭瞧着?心里那?股说不出的烦躁也平淡了许多。伸手取过札记,一面喂着?小猫,一面看了起来。
“喵——”
肚肚养在宫里本就不愁吃,这会解了馋,在地?上?伸了个懒腰,便又?喵喵叫着?让颜昭陪它玩。
它最喜欢的便是早前?的绸带。
每回它一叫,眼前?的男郎就会拿出绸带逗它。今也不知怎么?了。无论它怎么?软绵绵地?叫唤,面前?的人就是没什么?动作。
肚肚是只?小猫。
它不懂什么?失忆不失忆,只?轻车熟路地?从内殿里寻出绸带,一路叼着?放在颜昭膝头,又?往后一蹲坐,仰着?小脑袋等着?。
“这个颜色……”
落在膝头的绸带一瞧就玩过许多回,有些地?方还有小猫的爪印。可这颜色,却是他喜欢的。
想起椿予说过这是陛下送他的小猫,颜昭心头一震,有个奇异的想法:或许这个颜色的绸带,也是陛下亲自选的。
可很快,他便把这个念头重重否决。
不可能,他与陛下并非什么?情?比金坚的爱侣。她?并不喜欢他,这件事整个京都都知晓。
他又?何必自欺欺人,自作多情?。这绸带定是他自己?让椿予做的。
毕竟,陛下那?么?忙,又?怎么?会记得他喜欢什么?。
颜昭自嘲地?笑笑,拿起绸带随意地?逗着?小猫。
偏生?小猫皮实,玩了好一会也不肯停。颜昭无奈地?弯唇,伸手抱起还要再玩的小猫,“肚肚,明天再玩,好不好?”
虽是商量,颜昭却也没真的打算让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猫回答他什么?。
“喵。”小猫乖乖腻在他怀里。
“你听得懂?”颜昭震惊,他低眸瞧着?舒舒服服躺在自己?臂弯的小猫。
“喵!”小猫似是在应他。
不知不觉间,窗外已是夕阳。颜昭习惯性地?往外看了一眼,伸手逗了逗呼噜噜个不停地?小猫,压低了声,“那?你说陛下……”
他顿了顿,半是玩笑道,“陛下对我如何?”
这样的话?本无需一只?小猫来应证,颜昭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明明早就知道,她?并不在意福宁殿。
他也十分清楚,陛下对他不过是相敬如「冰」
这玩笑下有多少失落的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话?音落,刚刚还咕噜噜的小猫忽地?从他怀里窜了出去,舔舔小爪子,翘着?尾巴一低头钻进了桌案下。
瞧瞧,就连小猫听了这个问题也觉得荒唐。
那?双漂亮的眸子低垂,将嗤笑掩下。他都这样过了三年,竟还藏着?些期盼么??
“江远。”他压低了声自言自语着?,“别傻了。”
颜昭蜷缩着?侧躺在软榻,眼眸紧闭,生?怕那?即将到来的夜把心里的苦楚无限放大。
直到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攥紧的手上?蹭了蹭。
吧嗒——
颜昭一睁眼,便瞧见一根落下的木簪。
这是?
他早上?醒来时,內侍曾替他要簪发之物。
还不等他细想,肚肚转身又?跳下了软榻,不过这回它回来的快,嘴里依然叼着?个木制品。
颜昭细细一看,巧了。
这不是大婚时陛下送他的小木剑么??
喂他
早先他瞧得不分明, 这会落在手里的木簪和小木剑,看做工倒是有点?相?似。
小猫翘着尾巴一路小跑着?又跳上软榻,吧嗒——, 一个小木马又出现在颜昭面前。
这回的小木马比木簪和小木剑不知重了多少。
肚肚蹲坐在愣住的颜昭身边, 慢条斯理地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一双圆溜溜的小猫眼?偶尔瞥瞥细细观察着这些物件的男郎。
“喵?”
见颜昭看过来?,脑袋一歪,侧躺在软榻露出肚皮,“喵——”
颜昭看不明白, 不过当他试探地朝小猫肚皮伸出手去时,小猫叫的越发嗲, 又咕噜噜起来?。
摆在面前的木簪,小木剑、小木马的确是出自同一个人手, 颜昭心中又闷又紧, 随手拿了小鱼干给「劳苦功高」的肚肚。
小猫撒了娇又得了小鱼干,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蓦地跳上窗户, 翘着?尾巴朝御书房一路小跑了过去。
碧纱窗大?开,晚风吹拂着?,吹起了男郎规规矩矩梳在脑后的长发。
颜昭沉默地坐在软榻, 目光定定瞧着?手边一字排开的这些物件。
这真是陛下送给他的?
小木剑自是无需再想,他记得清楚。这小木马也是个逗乐的玩意,或许是陛下一时兴起随手送的。
唯独这根木簪……
颜昭微微皱眉,都?说「日日束发为思君。」陛下不会不知晓送男郎簪子意味着?什么。
所以?她又是跟过往送来?金银玉器一样,只是因?为他是凤君,才遣人送来?的。
“凤君。”进来?关窗的椿予小声禀道, “这会可要送晚膳过来??”
“晚膳?”颜昭叹了口气,用衣袖盖住放在软榻上的这些物件, 有些疑惑,“这几年我何时用过晚膳?”
男子束于内院,若是锦衣玉食,时日一长往往易生胖。是以?大?晋中的世家男郎,几乎都?不用晚膳。
用的少,自然也身形翩然,似是画中仙。
“凤君有所不知,这几月您几乎都?是跟陛下一块用晚膳。”椿予低声解释着?。
“……你说真的?”颜昭迟疑,伸手在自己腰间?摸了摸,脸色一黑。腰间?的确比之?前圆润了不少。
“这些衣衫都?是新做的?”他小心地比划了自己的腰身,沉沉叹了口气。
瞧瞧,晚膳果真吃不得,这才几个月就胖了这么多。如今他忆起了前尘往事?,自是不能?再跟着?陛下胡闹失了规矩。
颜昭摇头,“从今日起,都?不必准备晚膳。”
“是。”椿予无声地弯了唇角,躬身退了出去。
依他看,凤君和陛下还是有机会和好?如初的。都?说「君为悦己者容」,凤君这样注重自身,还不是在意着?陛下。
只是凤君还未意识到罢了。
遣了內侍出去,颜昭站起身,正想跟往常一般去御花园转转,再回来?沐浴歇息。
刚刚迈出殿门,走上檐廊。肚子里却咕噜一声。
颜昭一怔,当即明白这是早前养成了用晚膳的习惯,这会子骤然停食,肚子饿了的情形。
虽说跟着?的內侍都?充耳不闻,可这到底有失体统。
颜昭瞥了眼?躬身候着?的椿予,“你们都?退下吧,我一个人逛逛便是。”
左右御花园他也来?了无数次,颜昭认得路,宫中又安全。等?內侍们都?停住身影,他方?慢慢迈步,往前继续走去。
夜幕低垂的京都?,处处华灯初上。
宫中灯火更是明亮,各处的灯笼、宫灯纷纷点?燃。昏黄的烛火将暗夜撕开了一个口子,抖出些光亮,落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颜昭慢慢走在花丛之?中,眼?眸落在亮处,伸出的手却停在了阴影中。
他开在心中的花早就枯萎,又何必折了枝,断了它的生路。
夜风习习,凉爽之?意却在那些记忆中成了一层又一层的冰,从里向外,厚厚裹住了停住脚步的人。
无人在意,无可期盼。
这样的日子,一眼?望得到头,他却还要过许久。
颜昭缓缓闭眼?,垂下的手无力地蜷成团。
“喵!”一声熟悉的小猫叫声,从耳畔传来?。
刚刚还陷入伤感寂寥中的男郎一顿,睁眼?的瞬间?,就瞧见了过往隔上许久都?不会见到的人。
“陛下?”颜昭面上吃惊的明显,尤其瞧见她抱着?肚肚的模样,那双惊诧的眸子立时又瞪圆了几分,视线相?对?,男郎蓦地移开眼?睛,低垂下头,恭敬冷淡退后几步,与她行了礼。
要伸出去扶他的手一滞,元苏放下小猫,瞧着?对?自己避之?不及的颜昭,心中越发生闷,只道,“你我之?间?不必这般见外。”
“陛下仁善,但规矩就是规矩。”颜昭回得平平淡淡,甚至于还往后又退了半步。
过往她会觉得这样的凤君极为识大?体,懂礼数。如今却只剩怅然。
元苏心中叹息,“孤没想到你会在御花园。”
她着?实没料到他会这般不自在,话音才落,便瞧着?那张熟悉的俊脸上泛起丝若有似无的自嘲。
以?前她未必瞧得出他神情改变,可知晓了小黏糕那眉眼?弯弯甜滋滋与她欢笑的模样。
元苏几乎第一眼?就看出来?他心绪的改变,是她说错了什么吗?
她摸不着?头脑。
颜昭却把脸垂得更低,陛下果真不曾在意过他。若是她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注意,便会知晓这三年来?他几乎都?是在这个时辰逛着?御花园。
他还在……期盼什么。
难道真的因?为她送了个木簪子,就以?为她心中也有了自己?
他本就该死心的。
蹲坐在两人中间?的小猫左看看右看看,似是察觉了颜昭的低落,起身轻轻蹭着?男郎的小腿。
“喵——”
这一声软绵绵的,却也让元苏回过神来?,从挂在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个小鱼干,身子一矮,半蹲着?喂在了肚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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