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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敢说,这话一说对方肯定会跳脚。
他狡黠的笑笑。
许昔流头一回来,倒是新奇的多。
得到男人首肯,便放心的四处逛开了。
这里即便秦罹不回来,也有人定时打扫,所以一来便能入住,没多大影响。
他们是下午时过来的,避免了被老爷子请去吃午饭。然而傍晚的时候,还是有人过来了,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高伯,对方特意避过了秦罹,径直找到许昔流,恭恭敬敬,淡笑:“许医生,老爷子有请。”
哟。
这么快连他是谁都知道了。
面对面,近距离,许昔流倒是瞧清了这位老爷子身边人的脸。
很平凡的长相,但大约是大家族里做事的人物,身上带着分利落。面容虽然显得和善,但绝对不是钟叔那般纯粹的善,更多是则是一种经历众多练就出来的圆滑的和善。
反正他敢说,这位高伯此时此刻就对自己没多少善意。
连带着对方身后站着的人也是。
看上去声势挺浩大,又是做足了姿态,初来乍到本就客气疏离,这话一出来很容易架的人心生胆怯,稀里糊涂的跟着就走了。
然而许昔流最不缺的就是淡定。
这丝恭敬做出来,有几分真心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从从容容站在原地,脚步都没挪动一分,脸上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
心里想归想,他面上却是滴水不漏,温和地拒绝了:“抱歉,我是秦先生的私人医生,贸然离开,对秦先生的病情不太好。”
蠢货才离开。
这里他又不熟悉,路又奇奇怪怪,迷路了都不知道。
再说,反派也在这里。
高伯蹙眉,也不退让:“只是说会儿话的工夫。”
“抱歉呢。”
许昔流依旧微笑。
客客气气。
“许医生还是走一趟的好”
他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被人打断了。秦罹从远处大步过来,裹挟着一身的寒气,明显是发现了异常,到了就站在青年旁边,冷笑一声,俊脸上蒙上一层阴翳,已然是十分不虞了:“要带我的人去哪?”
“老爷子说,想和许医生说说话。”高伯不敢大意,如实说了。
秦罹给了对方说话的时间,末了阴恻恻:“是吗,单纯说话还是敲打?”
“我说了,明天。”他不耐烦,“不懂吗?”
男人气势深重,眸底阴鸷,压迫感很足。
就算是看着对方长大,高伯此时也深知眼前人绝不如幼年那般,甚至对方现在,一身的气势比深居在这所园子里的秦老爷子还要强,一词一句叫人不敢违逆。
他顿了顿,带着人走了。
秦罹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些人离开。
转身就吩咐了带来的保镖。
回房的时候,男人还是沉沉冷冷的,许昔流凑过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消消气,消消气,我这不是没去嘛。”
“哼。”秦罹冷哼一声,依旧不太高兴,心底满是被人挑衅了的不爽。但看到青年温温柔柔的凑过来,还是面色缓和了些,伸手把人搂住,埋到对方颈窝间蹭了蹭,深嗅了一口浅浅淡淡若有似无的玫瑰荔枝香气,“溪溪。”
许昔流弯弯唇,摸了摸男人的脑袋。
嗯了一声。
“绝对不要离开我。”秦罹低声。
许昔流愣了愣,旋即微笑:“不会。”
“放心吧。”
秦罹听完满意了,蠢蠢欲动,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咬了一口青年莹润的耳垂。
许昔流顿了顿,笑容微敛,毫不客气地把人推开了。
他摸了摸自己濡湿的耳垂,没好气:“说你是小狗还真当小狗了是吧。”
秦罹凑过来亲他。
吃过晚饭,两人便窝在房里没出去了。园林幽静,到了夜晚更甚,此处又没多少人,便显得多少有些空寂。但这样的时刻,两个人待在一起却不觉得,只会觉得很温馨。
秦罹洗过澡后便靠在床头抱着平板处理一些事,还是很忙。
许昔流也没打扰对方,兀自进了浴室洗澡。
他洗得不紧不慢,洗完后又吹开了头发才出去的,然而离开浴室的那刻,许昔流听见外面动静似乎不太对。
稀里哗啦的,很杂乱,混着风声,还有树叶沙沙的声音。
他凝神听了一下,发现这是雨声。
外面下雨了。
刚才在浴室里洗澡,热水流下的声音掩盖住了其他,以至于出来的时候许昔流才惊觉到异常。外面的雨下的不小,拍打在窗棂屋檐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院子里树木又多,一下雨,树叶摇动的声音简直能连成一片。
许昔流立马意识到这之下含义。
下雨了,那秦罹
他马上过去找对方。
果然见到对方虽然还坐着,但拿着平板的手已经绷起了青筋,微微发抖,垂着头,明显状态不太好。
许昔流过去,不客气地将平板从对方手里抽出来丢到旁边,转而一把抬起男人的脸看,嘴里喊道:“秦罹?看我。”
秦罹怔怔的,平板被抽走了都没反应。
他眉心蹙的很紧,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张俊脸瞧起来有些扭曲,整个人都在发冷。耳边听见有熟悉的温和声音在喊他,带着焦急,也像是隔着层东西似的听不真切,眸光挣扎聚焦了一会儿才看清许昔流的脸,低声呢喃:“溪溪”
秦罹一把把人抱住,抱的很紧,紧到许昔流差点喘不过气来。
然而即便这样,许昔流也没挣扎,顺从的揽住了男人的背,任由对方的脸深深埋在自己颈窝间,逃避无处不在的雨声。
他替对方捂着耳朵。
雨下的又大又急,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还伴着隐隐的雷声。
秦罹听见,又是一僵。
他急喘了两声,眸光涣散又努力清明,使劲抵挡着一帧帧闪现在他脑海里的画面。
那个夜晚,他被绑架了刚费尽心思逃出来,弱小的身影狼狈的跑在大雨里,可跌跌撞撞回家路上,看见的却是路旁损毁的不成样子的轿车,扭曲成噩梦的形状,车下,血水连绵不断的渗出来,好像没有尽头,蜿蜒在柏油路上,不断被雨水冲开,又不断汇集
雨夜里,母亲受此打击悲伤的几近昏厥,大病一场,可等她醒来后,那时的他迎来的却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认定了是因为他贪玩跑出去被绑架,导致他父亲心急去赎人才会遭遇车祸。
他鼻端好像嗅到了那时浓重的血腥气,也听见了女人尖利叫他去死的声音,可转眼间又被更近前的清甜花果香气和青年温润的声音掩盖。
秦罹眸光清明一瞬,埋在许昔流颈窝间,恨不得整个人都融进去。
耳边雨声连续不断传进,他被这雨声影响,脑袋有些神经性的抽痛。怀里紧抱着温软的躯体,似乎只有更紧的拥抱,更近的感受对方蓬勃的生气,才会稍微好受些。
许昔流感知到了对方的僵硬,知道雨夜算是对方的噩梦,就轻柔抚着男人的背,温声:“秦罹,别想。”
“你现在不在那时了,看见的听见的都是假的,想想你答应过我的事。”
“深呼吸。”
秦罹闷闷应了一声,闭紧了眸子,可呼吸还是略显急促,身体也紧绷着。
“溪溪”
许昔流嗯了一声。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许昔流自己也知道他在这件事上能做到的有限。对方暂且没有发病,那么负责处理后续的他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强效镇定剂他不可能在这时给对方打,情绪上的冷静和理智,需要秦罹自己找回。
男人现在的情况说实话比最初的好上太多了,他可还记得最初那个雨夜,男人发疯的几乎都不认人,遍体鳞伤,后面有一次也是差不多,打了镇定剂才堪堪冷静。
然而现在,骤至雨夜,对方却还努力维持着理智,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许昔流心里又高兴又担心。
他替男人捂着耳朵,时不时地同对方说着话,分散男人的注意力。
渐渐的,他感觉到身前紧绷僵硬的躯体有慢慢放松的趋势了。
“秦罹,有哪里不舒服吗?头疼不疼?”
秦罹脸还埋着,不愿意起来,闷闷道:“还行,你让我多抱抱”
头虽然有点隐痛,但比起之前好上太多了,在秦罹这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他觉得他的医生身上的味道更好闻了,浅浅淡淡的,令人舒心。
秦罹依旧顽强抵挡着脑中闪过的糟糕片段。
许昔流却是在思索。
他在想,转移注意力好像有点效果
他和对方说了这会话,对方逐渐放松下来不少,那么这个思路他是不是可以继续下去?
思及此,许昔流想了想,决定下个猛料。
他抚着男人后背的手收回来,逐渐往下,冷不防抓住了男人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小黄鹂鸟。
许昔流温和的轻声道:“既然不睡觉,那我们来做点快乐的事吧?”
秦罹还在闭着眼,脸深埋在青年颈窝间,一面嗅闻着清甜的花果香气缓解头痛,一面努力驱逐时不时跑到脑海里的破碎片段,维持清明。冷不丁的,重要的东西被人抓住,登时整个人就猛地一僵,混沌的神思霎时间清明了,清醒了。
他脸上的阴沉和躁郁都消散了大半,支起身子,难得露出惊愕的神色。
“你”
秦罹听见自己声音都哑了。
却也不敢动。
许昔流桃花眼笑意盈盈:“不乐意吗?”
他轻轻凑近,亲在男人唇角,歪着头观察对方表情。
秦罹脑子一懵,立马追逐了上去。
许昔流感觉到手里抓住的小不,大黄鹂鸟顿时精神了,啄他的手,不由得勾了勾唇,揽着男人脖子接吻。
暴雨还在继续,淅淅沥沥,但好像减弱了存在,化为了背景音。
一会儿后,许昔流忽然意识到了个重要的问题,低喘着退开,严肃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忘了没有那什么油”
这会儿黄鹂鸟即便不需要他逗,也在很精神很欢快地往他身上扑腾。
僵硬不敢动的变成了许昔流。
他想,他不会成了撩火却不灭的那类人吧。
失算了。
却没想到身前的秦罹闻言低咳一声,黑眸瞥了许昔流一眼:“有的。”
“我一直都带着。”
“有什么?”许昔流没反应过来。
“油。”秦罹简洁说了,索性起身去拿。
许昔流听完从床上慢吞吞支起身子,愣了,盯着男人略显急切的背影。
心想,不是吧?
谁家好人随身携带这种玩意啊,该不会套也有吧?
这个想法刚落,便瞥到了男人手里拿着的东西,定睛一看,对方拿回来的还真有。
他登时似笑非笑起来。
屋子外面,雨滴急急打着枝叶,沙沙地一刻不停不停。一道闪电不经然划过,夜幕被照亮了一瞬,苍白,而又悄然暗下去,随即是轰然而至的雷声。
男人拿着东西乐颠颠的过来,黑眸压着暗火,半点看不出来片刻之前眸光涣散想要阴暗爬行的意思。
许昔流无奈。
好好好,干这事比谁都精神是吧?
第67章
秦罹黑眸一刻不停的盯着床上懒懒倚着的人,眸光从对方水光潋滟的桃花眼,被亲的水润的唇,一路往下,落在对方凌乱半敞的睡衣,登时觉得更上头了。
片刻前还横亘在他脑海里的糟糕血腥记忆片段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带着时不时出现两帧的幻觉,也一同消失了,他根本没工夫去想,眼睛只看得见眼前人。秦罹难耐的又凑过去,再度含住那片唇亲了又亲,从喉头溢出两声满足又带着急切的低低叹息:“溪溪”
工具齐全,应有尽有,许昔流于是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了,从容躺倒。
外面暴雨倾盆,屋子里倒是温馨。
他看着男人做准备工作,想了想,无辜的眨眨眼,道:
“人家还是第一次,秦先生多多怜惜。”
然后许昔流就亲眼看着男人顿了顿,眼里的火烧的更旺了。
他不由笑出来。
只是下一秒,许昔流就很难笑出来了。
全副武装的黄鹂鸟欢快地扑腾到他身上和他打招呼,一下一下的啄着他,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啄的许昔流几乎有些招架不住。
他有些恼,愤恨的咬了秦罹几口,但转念一想,这把火又是他亲手撩起来的,又只好作罢。
这场突然而至的春雨下到了后半夜,于是许昔流也就到后半夜才堪堪休息。
睡的晚,起的自然也晚。
许昔流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懒懒的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他惊了惊,翻身坐起。
起来的一瞬间就僵硬了一下,因为感觉到了浑身的酸疼。
那感觉,和他去工地抗了一晚上的沙包没什么区别,唯一一点有区别的是,去工地扛沙包某处不会不适。
身上倒是蛮清爽的,干干净净,后半夜困得眼神迷离仅有的一点记忆里,秦罹好像抱着他去洗澡了。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能听见檐下积水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挺好听。
许昔流换了个姿势坐着,张口喊了一声秦罹。
声音出来的那一刻,许昔流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嗓子哑了,以往温和清润的声线此刻低哑的可以,以至于出声的时候,他居然觉得这声音好陌生。只喊了一句许昔流就闭了嘴,不愿意再继续丢人,眯着双桃花眼神情懒散。
下一秒,秦罹就出现在许昔流视线里,坐在床边轻轻柔柔地揽着他,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里。
许昔流一句话没说,先把水喝了,末了清了清嗓子,这才觉得好受了点。
他抬手,宽松的睡衣衣袖滑下去一节,露出一截遍布吻痕的手臂。许昔流顿了顿,拽了拽自己的衣领看了看,入目是斑驳的吻痕,足见昨晚的疯狂,他都不用继续去掀衣服,都能猜到此刻腰间该是什么光景。
不由得似笑非笑起来:“不是说了让秦先生多怜惜点吗,怎么还搞成了这样?”
秦罹盯着那截白皙的脖子,还有形状漂亮的锁骨。艳艳的红色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很显眼,像是雪地里一簇簇红梅。秦罹看着看着,脑子里就不由得回忆起昨晚的景象,差点一把暗火又烧起来。
他低咳一声,俊脸有点微红,道:“你那样说,又拿那样的表情看我,和让我多疼疼你有什么区别。”
根本把持不住。
许昔流闻言轻笑:“你还挺会引申呢。”
秦罹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搂着对方腰肢。许昔流刚醒没多久,人本就懒散,再加上昨晚劳动了大半夜,根本就懒的动弹,被男人一拉,顺势就没骨头似的倚在了对方身上。秦罹搂着人,怀里人温温软软的,他的心里也顿时热热的,忍不住情难自禁低头又亲了亲青年脸颊。
许昔流被亲了一下就眯着桃花眼躲开了,伸手捂住对方的唇。
想起今天要做的事,不由得问了问:“别闹,今天不是清明扫墓吗,还有要去见见你祖父,耽搁到现在,没关系?”
他一口气睡到了十一点,都中午了。
虽然这有对方一半责任,但他也不由得担心。
昨天老爷子派人来请他的事还历历在目。
“没事。”人逢喜事精神爽,秦罹肉眼可见的比昨晚刚下雨梦魇缠身的时候精神百倍,连带着满身阴沉的气场都减弱不少,他嗅着青年身上清浅的花果香气,“不用那么早,下午去也是一样的。”
“至于祖父那边,我们吃过饭再去,不然容易消化不良。”说起这个,秦罹拧了拧眉,转瞬即逝。
许昔流若有所觉的点点头。
“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吗?”秦罹低声问,拿出一管手指粗细的药膏,“我昨天看了看,那里好像有一点点肿,我帮你抹下药吧。”
说着就要把人翻过去。
许昔流被这句话的信息含量震惊了一下,连忙把住男人胳膊。
“哪里来的药?”他声音拔高,“你居然还看了??”
秦罹看着怀里人瞪大眼睛震惊的样子,愣了下,解释:“凌晨你睡着了,我怕伤到你,就简单查看了一下,不太放心,让人送了点清凉消肿的药来”
毕竟也是第一次,许多事还是上点心的好。
他马上看了看手里的药,皱眉:“是不是药有什么问题?”
许昔流微笑。
药倒是没什么问题。
就是他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幸亏是等他睡着了才看,不然若是他清醒,绝对会一脚瞪对方脸上。
思及此,许昔流感到有一股热气直冲脸颊。他强行压了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好气,一把挪过男人手里的药膏,攥在手心,力道大的差点把药膏捏坏。
“我是医生你是医生?没问题,我好得很。”许昔流微笑,笑的很是好看,自己从男人怀里站起来,慢吞吞又十分优雅的走向卫生间,“不用你,我自己上药就行。”
“溪”
秦罹还想说什么,但被青年一个温和的眼神止住。
某种直觉让他一下子就闭上了嘴。
许昔流自己一个人到了卫生间,脸上完美的笑容这才落下来,眸底满是羞怒,半晌,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昨晚虽然疯狂,但是秦罹其实挺小心的,没有弄伤他,只是操劳过度有些肿,他自己能感觉得到。
他盯着手里的药膏看了片刻,还是伏在洗手台上,自己慢吞吞上了药,又洗了洗手,才出去。
秦罹看见青年好好的出来,这才放下心。
他也没继续提上药什么的激怒这只易害羞的小狐狸,只是决定吸取经验,下回对方睡着的时候自己悄无声息地给对方上药,省的对方自己来累到。
就揽着人:“厨房做了饭,吃吧。”
许昔流应了一声。
两个人慢吞吞又黏黏糊糊的吃过午饭,这才收拾齐整,去了老爷子那边。
上午的时候对方又来人过来催过,但许昔流疲惫睡着,睡的正香,秦罹给挡了回去。一而再再而三,当两个人到的时候,秦老爷子坐在桌子正中,脸色很不好看,视线在秦罹身上顿了顿,又落在许昔流身上,重重哼了一声。
即便一句话没说,也能让人听出来他的不满。
这丝不满对着秦罹,更多的也对着他。
许昔流从从容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跟着秦罹坐下来,自然而然大大方方的看过去。
和他想的一样,秦家的这位老人长的很威严周正,依稀能看得出来年轻时的俊朗,和秦罹有几分相似。掌权多年的威势在对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哪怕年迈,那种骨子里透出的压力依旧不少,甚至因为岁月的沉淀更重。一双眼睛还是很精明,甚至许昔流觉得,自己从门口走到这里,身上已经被对方来来回回扫射了好几遍了。
然而这种苍老的威势,在身边男人坐下的时候,很快就消弭了几分。
不是没有了,而是相对减弱了。
秦罹自从踏入这里,受心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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