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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作者:叶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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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要不是侯爷去世,这婚事早就成了,现在三年孝期已过,该到了成婚的时候,曦儿无甚过错,你为何要退婚?你是不是觉得侯爷不在,就能欺负我们侯府?”

退婚的事,本就是他不对,裴元洵没有分辩,而是任沈老夫人指责够了,才道:“裴某对不住沈姑娘,所以,今日请太子与太子妃在此见证,此事是我有负沈家,绝不是沈曦的不是,请老夫人原谅。”

看他脸色沉凝,明显是已下定决心的模样,萧昭焱只是负手立在旁边,一直没有作声。

而云氏站在不远处,她看了眼那位身姿挺拔的大将军,轻声道:“裴大人为何要悔婚?”

裴元洵如实道:“以前,裴某以为娶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联姻,繁衍子嗣,可现在,裴某只想与心中爱重之人厮守一生,若非如此,裴某宁愿终身不娶。不过,裴某实在对不住沈姑娘,还望沈家海涵。”

沈曦本躲在屏风后,听见他的话,便慢慢走了出来。

她看着裴元洵,神色倒是淡淡的,只是道:“裴大人,您退婚,是因为姜沅吧,她没死,对不对?”

裴元洵愣了愣,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默然没有作声。

没有作声,就是承认的意思了。

他没有多言,是怕给姜沅带来麻烦,待他们成婚以后,招来闲言碎语。

沈曦勾唇嗤笑一声。

是她低估了姜沅。

本以为他顶多给她个平妻之位,没想到,竟甘愿为她退婚。

沈曦道:“裴大人若已想清楚此事,我也不是那种厚颜留恋之人,只是,此事到底于我的名声不利,大人只是致歉几句,怎能平息以后的流言蜚语呢?”

裴元洵道:“裴某愿去府衙公开受杖刑,此举应当可以维护你的名声。”

大雍律法规定,男方退婚无罪,只是所聘财礼不得追回,而女方无故退婚则要受杖刑,他受不受杖刑,沈曦倒无所谓,不过,事已至此,她要多得些实惠才好,

见她沉默没有说话,裴元洵道:“沈姑娘,裴某愿以裴家一座田庄相赠,还请笑纳。”

一座田庄,面积不低于一千亩,南安侯府的爵田想必也不过五千亩,云氏闻言愣了愣,眼神震动地看了这位裴将军一眼。

不过,沈曦依然抿着唇,没有作声。

裴元洵默了默,又道:“裴某愿再加田产五百亩,还请沈姑娘谅解。”

沈曦眉头拧起,依然没有说话。

裴元洵道:“若沈姑娘还不满意,裴某愿将当初应下聘礼折成金银首饰如数送来,权当赠与姑娘。”

当初双方只是交换了信物,没有来得及下定亲礼,算起来,那些聘礼更是个惊人的数目。

云氏没作声,只是悄然侧眸看了眼太子。

不过,听到他的表妹被退婚,他一直没有开口,他的神色也隐没在光影中,难以辨出什么情绪。

云氏抿了抿唇,悄然收回视线。

那位姜氏,她倒是听说过,是裴大人那个离府的妾室,没想到,他为了那个妾室,光退婚就做到这一步,这不由得让她有些好奇,那姜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只是,这裴大人付出这么多钱银田产退婚,当真不知该让人如何评价。

云氏想了想,轻声道:“将军退婚,虽有失信义,但,这些东西,也足以值得表妹原谅了,若是再多赔送东西,传出去,还以为表妹贪得无厌,借此打劫将军的家财呢。”

听到这些,沈曦才勉强点了点头,轻声道:“将军所予太多,论理,我不该收的,只是,若我不收,将军心中反倒过意不去。为了将军好受些,如此,我便不得不收下了。”

裴元洵离开侯府时,萧昭焱亲自送他到府外,道:“裴家与沈家虽没有结成秦晋之好,但也并不以此结怨,如此甚好。裴大人不必自愧,以后表妹嫁人,我这个做表兄的,会再给她再寻个合适的夫婿。”

裴元洵淡声道:“多谢殿下,不过,裴某说过的话,不会忘记,明日一早,我会去府衙公开受杖刑,沈姑娘名声无损,以后才能得嫁良人。”

萧昭焱道:“裴大人倒不必如此认真,我想,表妹也不愿你再受杖刑的。东宫有几坛上好佳酿,是我近日才得的,大人可有兴趣小酌几杯,一解心中烦忧?”

裴元洵沉声道:“臣还有事,就不陪殿下了。”

说完,他便一拱手,撩袍翻身上马,很快打马离去。

萧昭焱站在原地,头疼得轻嘶一声,看向远处的眼神沉冷而阴鸷。

这位辅国大将军,平日只忠于父皇一人,就连他这位太子示好,他也从未有过回应,本以为表妹嫁给他,自己能多一个得力臂膀,没想到事情竟然未成,这让他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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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 第48章

◎这可真是让我很为难啊。◎

几日过后, 兴州,知府宅邸。

刘夫人躺在床榻上,只觉得肚腹发胀, 那疼痛一阵一阵地袭来, 她浑身冒了几层虚汗, 却半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中年又再怀一胎, 之前待产时,都是由姜沅给她把脉看诊, 现在她要生了, 便一早打发人去请了姜沅过来, 此时, 姜沅就在她床榻旁守着,除了她, 还有接生的产婆, 服侍的丫鬟, 人倒是不少, 就是她那一心扑在公务上的知府丈夫, 到现在还没回来。

刘夫人想到这里, 就一边哎呦着说疼, 一边埋怨起来:“他怎么还不回来?抓那些杀千刀的山匪, 难道就比老婆生孩子还重要?”

刘夫人胎位是正的, 就是孩子大了些, 不好生,她此时要积攒力气,也不易动怒, 姜沅便温声道:“已经差人去禀报刘大人了, 想必大人正在回来的路上, 夫人喝口参汤提提神,待会儿用力的时候还多着呢。”

刘夫人听她的劝导,喝了参汤之后,她便重又躺下。

过了一会儿,那肚腹袭来的疼痛比以往更加剧烈,刘夫人抹着眼泪大声喊疼,她的孩子已露出头来,可以看到一点乌黑的发顶,不过,孩子确实太大了些,脑袋大了一圈,肩膀也宽,卡在那里,不容易生出来。

姜沅道:“夫人,你按照我的指示做,每次肚腹疼痛,便用力深深吸气。还有,为了你顺利生下孩子,也为了你的身体能及时恢复,我会剪开一道侧口,等孩子生出来,再给您缝合上,有些疼,你忍忍。”

说完,她拿出一枚丸药来,让刘夫人含在舌底,那丸药可以止痛,能够减轻一些生产的痛苦。

刘夫人十分信任她的医术,便配合地照做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一声嘹亮的婴啼传出房外,随之而来的,是刘夫人虚弱却欢喜的声音。

刘知府终于赶在这一刻回来,听到夫人与孩子都平安的声音,他提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没多久,姜沅与产婆一前一后从房内走了出来。

知府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产婆连声恭喜,刘知府笑容满面地捋着胡须,道:“辛苦两位了,刘某感激不尽。”

姜沅笑了笑,道:“大人,夫人现在需要您的陪伴,不过,您刚从府外回来,还是先换衣净手,再去抱孩子。”

她叮嘱得甚是详细,刘知府点头应下。

不过,进房看夫人孩子之前,他突地想起什么,忙道:“姜大夫,你稍等片刻,我有事要跟你说。”

没多久,刘知府挨了一顿刘夫人的抱怨嗔怪,脸上带笑地走了出来,不过,他那点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眉头重又拧了起来。

姜沅猜测,刘知府发愁成这样,兴许是因为山匪的事。

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那些山匪,但偶也听别人说起过,兴州北边的山上有十八寨,那十八寨子里都是山匪,他们经常打劫过路的商队,官府每年倒是都去除匪,只是打一阵,那山匪便跑到深山里去,等府衙收了兵,他们便重操旧业,那些山匪都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山民,对那深山的地形尤为熟悉,府衙兵力和经费有限,耗不过他们,也不熟悉那里的地形,导致每年剿匪都无功而返。

不过,那刘知府留下她,倒跟平匪的事完全无关,他沉吟片刻,道:“姜大夫,京都御医堂缺少女医官,前日发了调令过来,要兴州推选一人,你跟随谭医官修习这么久,防治南县疫病又立下大功,说来说去,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你,再说,我们这里,也没有比你医术更好的女大夫了,这个人选非你莫属。这个调令是魏王殿下亲自下的指示,事情重大,不容疏忽,本官打算推举你去,你意下如何?”

那御医堂是专为皇室宗亲,朝廷重臣看病的,能进御医堂,不但有品阶,诊金收入更不必说,那是莫大的荣幸,是多少大夫挤破头都想去的地方。

但姜沅想了一会儿,道:“刘大人,京都不乏名医圣手,我只想呆在兴州跟随师傅修习,待修习期满,我还会回清远县,所以,抱歉,请大人另外再找合适的人选吧。”

她这样拒绝,刘知府也不好勉强,他捋了捋胡须,道:“既然这样,本官再想办法吧,姜大夫是不可多得之人才,能留在地方为百姓看病问诊,也是好事一桩,本官是佩服的。”

但是,仅仅隔了一日,京都却又发了调令过来。

这次那调令却指名道姓要姜沅即刻去御医堂报到,其上不但有魏王殿下的亲笔署名,还有官家的朱批,若再不去,便是抗旨不遵,这一回,姜沅是再没办法拒绝了。

姜沅择了一个适宜出行的日子,拜别恩师好友,收拾好家里的行李,从镖局雇了两个镖师护送她们去京都。

那两个镖师,一个赶马车,姜沅、宁宁和胡娘子都坐在马车里,另一个则赶着板车,板车上装得都是她们的行李用物,有好几个大箱笼,用麻绳捆结实了,上面再覆一层油纸,以免路上遇到刮风下雨的天气。

三日之后,接近傍晚时,她们的车马行到兴州北部靠近兴云山的地方。

兴云山高低起伏,连绵不绝,远远望去,像一座静默潜伏的幽黑巨兽,那常有匪乱的十八寨就在深山之中,而她们要北上京都,若走陆路,就必得从兴云山中间的官道上过。

姜沅不了解那些山匪,那两个镖师常在这条道上护送商队,对那些山匪倒是颇有了解。

据他们所说,那些山匪也有一套自己的行事规矩,他们要打劫钱财,盯得是过路的商队,这些商队拉车驮货走南闯北,可以敲诈索取大笔买路财,至于像姜大夫这种搬家赶远路的行人,一看就没有多少钱银,山匪等闲是看不上的,所以,她们也就不必过于担心。

不过,为了行路安全,镖师建议今晚暂且在驿站留宿,待明日过了辰时再出发,那时青天白日的,会更加安全。

姜沅觉得镖师说得在理,再者,宁宁年纪太小,胡娘子坐马车晕车,她们赶了一天的路,该好好歇息才行。

驿站就在不远处,她们的马车下了官道,又左行不到一里路,便到了驿站。

这驿站规模不大,与靠近县城府城的驿站不能比,只是一处有几间房屋的大院子,因驿站有些年头了,那墙壁屋檐看着也有些破旧,院门上头挂着的红灯笼被晒褪了色,风一吹,发出呼啦呼啦的响声。

不过,虽驿站规模不大,进了大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不小的饭庄。

那饭庄大门敞开,从外面望去,可以看到里面有坐着吃饭的客人。

就在姜沅打量那间饭庄时,驿站的小厮过来问:“几位是入住,还是路过吃饭?若是入住,咱们这是官营驿站,得有文书调令才成。若只是路过吃饭,那就无所谓了,您进到里面饭庄点上饭菜,一会儿就能吃上热饭热菜。”

姜沅拿出来调令,道:“麻烦您,我们要住在这里一晚。”

那小厮认得字,看了调令后,顿时肃然起敬,搓着手笑道:“原来竟是兴州城里的姜大夫,您这是要去京都了?您不知道,我老家就是南县的,我们那里的人都说,闹麻风疫那会,幸亏有个像医仙似的姜大夫,才第一时间治好了那里的疫病,今天见到您,俺可真是太荣幸了。”

姜沅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已传到这里来了。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只道:“哪里是医仙,不过是误打误撞,我只是个普通大夫,您谬赞了。”

说完话,凭着姜沅的调令,驿站给她们开了两间客房,姜沅、宁宁与胡娘子三人一间,另外一间则是两个镖师休息用,等他们顺利办完入住,已到暮色四合之时,也到了该用晚饭的时辰。

饭庄此时正有晚食供应,他们便去那里吃饭。

两位镖师赶车辛苦,需得好好犒劳他们,胡娘子与宁宁也饿了,她们想吃打卤面,几人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姜沅点了几样菜,要了两碗打卤面,又单要了一碗红豆粥。

等菜的时候,她下意识打量了一番周围。

这饭庄也没什么讲究,只中间有个大厅,四处摆着条凳方桌。

吃饭的人不多,一共只有五桌。

与她们相距不远的邻桌,是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纪不大,像是才成亲几年的夫妻,另外三桌看上去和她们一样是赶路的,有男女老少,他们吃着菜,说着家长里短,只有一个男子有些特殊,他身材高大,粗手粗脚,额上缠着一圈白布头巾,看上去像做粗活的劳工,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处的桌子上。

觉得他有些特别,姜沅便下意识多看了他一眼。

那男子察觉到打量的视线,没抬头,只是侧着身子扭过脸去,端起酒盏,沉默着喝起酒来,似乎满腹心事的模样。

姜沅很快收回视线,没再看他。

不过,就在她打量别人时,那邻桌的女子也在打量她们。

等姜沅转眸过来时,一眼便看到那女子盯着宁宁在看,她那眼神,明显看得出来是对孩子的喜欢,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姜沅便冲她笑了笑。

那女子被她发现,也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小声道:“那是你的女儿吗?真好看,真可爱。”

姜沅微笑道:“多谢你夸奖。”

说话间,他们的饭菜很快端了上来。

那打卤面热乎乎的,卤子是酱肉浇头,闻起来香喷喷的,胡娘子吃了一大碗,宁宁还不太会用筷子,姜沅便把面给她挑到小碗里,她拿着自己专用的小筷子夹着面条,还一个劲地说着话。

她才两岁多一点,已经跟着娘亲从清远县到了兴州,现在又要跟着娘亲从兴州去京都,小小的人儿,喜欢沿途的风景,不见什么害怕担心,反而十分兴奋,看她适应得很好,胃口也不错,姜沅便放了心。

等她们快用完饭时,邻桌的一男一女也吃完了。

他们要结账离开,只是不知为何,那年轻妇人起身时站立不稳,竟直直往前栽了过去,幸亏那男子眼疾手快,才一把扶住了她,而那妇人躺在他怀里,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任凭他怎么喊,都是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样。

姜沅立刻起身走了过去,道:“怎么回事?”

男子急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娘子,她这几天胃口不好,没吃几口饭,还时不时晕倒,这不知道怎么回事,刚站起来,就又晕倒了。”

姜沅道:“我是大夫,先帮她把脉看一下,你把她放在条凳上。”

那男子听了,忙把两张条凳并在一起,然后把他娘子小心地抱放在条凳上。

姜沅给那女子把完脉,又翻看她的眼皮看了看,她没说什么,而是对胡娘子道:“胡姐姐,你去把我的药箱取过来。”

那药箱在客房里,胡娘子很快去而复返。

姜沅打开药箱,从其中取出一枚银针来,在女子的额中穴运了三次针,之后,又重按她的中渚穴,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丈夫十分惊喜,连连道谢,不过,姜沅的神色却不见轻松,她沉声道:“她虽醒了过来,仍旧气虚体弱,而且,我刚才把脉发现,她忧思过重,脾胃也不好。”

男子发愁地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也不愁吃不愁穿的,而且,我之前带她在县里医堂看过了,也不见好。我这次出来,就是打算带她去兴州看一看,听说那里的杏林医署有个女大夫,医术很好,”

这边有人晕倒,整个饭庄吃饭的人此时都围拢了过来,而那先前接待她们的驿站小厮也走到近前,听见那男子说这话,他便大声道:“你可算是运气好,这位就是杏林医署的姜大夫,她医术高明,这就要去御医堂呢,你快请姜大夫给你娘子看看吧。”

男子听完,忙道:“请姜大夫给我娘子好好看一看,不管花多少银子,我都愿意。”

姜沅把银针收到药箱中,看了那男子一眼,神色有些严肃道:“你不必花银子,我只告诉你一句,有忧思,便有心结,你可知她心结在何处?”

听姜沅提到这个,那男子便低下头,不肯说话了。

姜沅看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一双眼睛溢满了泪水,她慢慢坐起来,轻声道:“多谢姜大夫,你不必再问他了,我丈夫对我很好的。”

姜沅沉默片刻,看向那沉默不语的男子,道:“你们成亲应该已有五年了吧,夫人身体不孕,并非是她原本就有问题,而是大约三年或者四年前,她冻坏了身子,至于她为什么会冻坏身子坐下病根,你若要彻底医治好你娘子,就得告诉我原因。”

那男子纠结许久,满面惭愧道:“是我娘让媳妇站规矩,大冬天的,她在外面站了一天,自那之后,她的身子就不好了。”

那妇人抹着眼泪,低低抽泣起来。

姜沅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若给她医好,你以后怎样待你娘子?”

那男子连忙保证:“我以后会好好疼她护她,不再只听我娘的话了。”

姜沅没说什么,而是低头看着那妇人的眼睛,轻声道:“你的身子,你自己要爱护,以后你要好好的。人家常说,为母则刚,你以后还要做娘呢,性子不能太绵软,若是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那小娃儿,怎能放心选你当娘?”

那妇人听完,把眼泪重重一抹,下定决心似地点头道:“姜大夫,多谢你,你的话,我会牢牢记在心里头的。”

她那坚定的模样,应当是听进了那些话,姜沅欣慰地笑了笑,她给那妇人开了一道方子,嘱咐她连续服用三个月,到满三个月之后,再去临近的药堂复诊。

她这边诊完,那临边围观的都惊叹不已,有的道:“且不说这方子有没有用,能推测出来她先前的病根,光这一点,就够厉害的了。”

而有的则赶紧上前,逮住这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请姜沅帮着诊治一下陈年旧疴,求一道医方。

原本只是一顿晚饭,谁知,竟变成了寻医问诊的场所。

待姜沅给最后一位老妇人看诊完后,其余的人都走完了,只剩饭庄里独坐一桌的那个男子一直未动,他依然喝着酒,在姜沅低头收拾药箱时,他回头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付过银子后,他转身离开了饭庄。

时辰不早,姜沅很快收拾好药箱,径直回了客房休息。

翌日,过了辰时,她们的车马离开驿站,驶入官道,一路向京都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姜沅的心一直紧紧提着,虽说两位镖师提及山匪不会打劫行人,但谁能保证事情不会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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