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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叶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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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只是那双美眸神采有些黯淡,似乎有什么心事。

大约是药堂的事,裴元洵猜测道,也许等下一刻燃起烟火,她的脸上就会出现笑容。

裴元洵看着窗外,立掌示意。

片刻后,船舫的甲板上发出清亮的呼啸声。

一朵五彩烟花在空中绽放。

下一刻,更多的花火争先恐后升腾而起。

巨大的夜幕流光溢彩,辉煌耀目,光华在空中停驻几息再如雨般坠落入河,下起一场色彩缤纷的烟火雨。

姜沅仰首看着那盛大灿烂的烟火,眸底倒映出难以辨明的情绪。

裴元洵道:“姜沅,我”

姜沅转头看向他。

她轻轻开口,打断他的话:“将军,认义父,入侯府族谱,是你吩咐李侯爷做的,对吗?”

裴元洵剩下的话噎在喉中。

他看着她,沉冷星眸闪过一抹讶异。

几息后,他不自在地摩挲下长指,视线悄然移向一旁,点头道:“是。”

姜沅又道:“受伤的事呢?”

裴元洵沉默许久,道:“是我刻意为之。”

姜沅没有震惊意外,而是看着他,声音很轻地说道:“将军到底要做什么?”

裴元洵重呼一口气。

他垂眸看着她,向前几步,将她逼近墙角。

他不知何处出了破绽,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他知道不可操之过急,本想徐徐图之,可竟然被她提前识破。

他垂眸看着她,良久,动了动唇,沉声道:“我要许你以正妻之位,待沈曦进府后,与她并立为正妻。”

姜沅不为所动。

她仰首看着他,咬紧了唇道:“如果我不想要呢?”

裴元洵没说话。

他看着她,眸底突然生出一股戾气。

正妻之位,她要也罢,不要也罢,或哄,或逼,他有的是办法将她们母女带回府中。

行兵打仗,他从未输过,他要带她们回去,不达目的,就绝不罢休。

姜沅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她的眼尾和鼻尖哭得泛红,泣不成声道:“将军就不能放过我吗?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若你执意要我进府,我当初能假死离开,以后也能离开。”

她的态度很坚决,正妻之位,富贵荣华,在她面前,似乎是不值一提的东西,她根本毫不在意。

裴元洵看着她哭了许久。

那她到底要什么?

他不明白。

不过,看她哭到双肩发颤的模样,他眸底发红,忽然心软下来。

良久后,他退后一步,没再说什么,负手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狗子追妻之路还很漫长~~~谢谢支持,明晚21点更~~~感谢在2023-11-20 18:48:30~2023-11-21 20:51: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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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 第36章

◎以后山高水远,再难相见,希望将军万事顺遂,一世无忧。◎

书房, 一盏孤灯幽亮。

从暮色四合到夜色深沉,裴元洵僵如冷石,一动未动, 沉冷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晦暗挫败。

他又想到了姜沅的那句话。

她泪眼朦胧地问, 为何不能放过她?

每次回想, 心如刀割。

他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她和宁宁,为何她毫不体谅感激, 反而拼命拒绝?

可能, 是他错了。

身份、地位、富贵, 他能给她的, 她都不要,是因为, 夫妻情分, 在她心头已无半分痕迹。

也许, 自从她决意离开将军府那日起, 所有的一切, 都已被她无情斩断。

她当初诞下他的孩子, 其实也并非出于对他余留的爱意, 而只是, 她性情善良, 不舍得丢弃一条生命。

是他低估了她的决绝, 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他忽然觉得自己愚蠢。

他并非耽于情爱之人,儿女情长,尤为不屑, 此时, 却接连缠绵于此, 甚至,深陷于其中而不能自拔。

既然她冷心绝情,他也不会再放任自己沉陷下去。

孤灯即将燃尽,烛火无力地跳跃几下后,房内归于一片晦暗。

寂然黑夜中,裴元洵负手起身,胸膛沉闷地起伏数息后,他大步走向靠窗处。

窗外,半弯冷月隐于层云之后,天地间灰蒙蒙的一片,凉风阵阵袭来,让人遍体生寒。

将近十月底,清远县冷意十足,但京都的夜色,还不会如此晦暗寒凉。

天色微亮时,东远捏着封信,叩响了书房的门。

片刻后,房内响起一道清冷干哑的嗓音:“何事?”

东远踌躇片刻,主子在黯然神伤,他心里也跟着难过,但此时事情紧急,不得不汇报。

他回道:“主子,是府里来了急信,老夫人心疾之症犯了,已卧床三日,尚未好转。”

房门很快打开,裴元洵大步走了出来。

他剑眉拧紧,一目十行地看完信笺,沉声道:“今日回府。”

默然片刻,他喉结艰涩地滚了滚,又低声对东远道:“我去给宁宁道别,你先收拾东西。”

半柱香后,天空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连绵不断。

斜雨翻飞中,姜宅的院门再度被敲响。

姜沅打开了门。

裴元洵立在宅门外。

他没有打伞,细雨飘落在他的发梢额角,连长睫都沾上一层水雾。

姜沅轻咬住唇,看着对面脸色沉冷的男人,道:“将军还有什么事?”

她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按住门闩,是以一个防备的姿态,在跟他说话。

裴元洵垂眸沉沉地看着她。

这个动作,让他心头一阵刺痛。

片刻后,他哑声开口:“我要回京都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姜沅放在门闩上的手一松,暗自舒了口气,轻声道:“将军是同我们来告别的吗?”

裴元洵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姜沅想了想,道:“那我把宁宁抱过来,您再见她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听到这个字眼,裴元洵的沉冷脸色微微变了。

他低头看着姜沅,痛苦地闭了闭眸子复又睁开,淡声道:“我先同你说几句话。”

姜沅轻轻点了点头,对他道:“将军说吧。”

裴元洵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沉默许久,道:“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是我欺瞒了你,你不要恨我。”

姜沅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其实,昨晚,他离开酒楼后,侯夫人找她聊了很久。

她说,李侯爷曾与将军一同上战场,那时大雍在边境与邻国一战,他们只有区区三千人,而对方足有五万士兵,在这种几乎毫无胜算的战况下,他屡出奇招,大退敌兵,而侯爷当时身负重伤,是将军不离不弃,一步一步,将他背回了营地。

她还说,将军是忠孝守信之人,为朝廷尽忠,为母亲尽孝,说话一言九鼎,从不失信,只有对她,才用了心机。

她又说,将军要考虑得太多,权衡种种,能够立她为正妻,已为礼法所不容了,毕竟,大雍朝内,即便是高门大户,也几乎没有正妻并立的情况,只有沈老侯爷在世时,曾有过两房嫡妻,不过,那是绝无仅有的情况,是官家亲自下旨允许的例外,而将军已考虑得颇为周到,他打算抬高她的身份,带她们母女回京后,向官家求一道旨意,许她以正妻之位。

只是,这一切,还没有顺利发生,便因她提前发现,而不得不中止。

姜沅难过地笑了笑,摇头道:“我假死离府,也曾欺瞒过将军,我们算是扯平了。”

裴元洵沉闷地吐了口气,道:“你们在此生活不易,若你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尽管给我写信,宁宁毕竟是我的孩子,即便你不愿随我回去,我也不会对你们坐视不理。”

顿了顿,他很快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们能生活得很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姜沅低下头,轻声道:“您放心吧,不必担心我们,我会悉心抚养宁宁长大,以后山高水远,再难相见,希望将军万事顺遂,一世无忧。”

裴元洵看着她,没再开口。

姜沅回到院内,把宁宁抱了出来。

宁宁刚睡醒,小手揉着惺忪睡眼,趴到他怀里,奶声奶气地喊道:“舅舅。”

童音清脆稚嫩,让他的心口微微一疼。

裴元洵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的小辫子,低声道:“以后要乖乖听娘亲的话,好好吃饭,健康长大。”

宁宁听懂了他的话,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重重“嗯”了一声,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指着院内,道:“马。”

那是让表舅陪她玩木马的意思,裴元洵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还有事,让娘亲陪你玩。”

话已说完,姜沅把宁宁接回来抱着。

她不知该再说什么,想了会儿,看着他道:“祝将军一路顺风,我们就不送您了。”

裴元洵垂眸看着她们母女,嗓音干哑道:“好。”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开,高大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巷口处。

姜沅抱着宁宁在院门处略站了会儿。

待听到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在细雨朦胧的清晨,逐渐消失在远处时,她抱紧宁宁,返回了院内。

~~~

京都,将军府。

如意堂中,殷老夫人病恹恹地靠在榻前,脸色还有些苍白。

裴元滢回了娘家,与她一同来的,还有沈姑娘,听说老夫人犯了心疾,沈曦特意带了几棵老山参来探望。

殷老夫人已病了十多日,这会子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只是一起身,容易头晕目眩。

裴元滢拨拉几下发髻上的赤金凤簪,道:“娘,嫂子带的那几根山参可很少见,是去宫里给皇后娘娘问安时,娘娘特意赏的,娘娘出宫不便,不能特意来看您,才让嫂子代她来探望您。”

还未过门,裴元滢却先称她为嫂子,沈曦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娘娘关心老夫人身体康健,我们做小辈的,也很担心,只是,我还不能伺候在老夫人身侧侍奉汤药,想起来便感到十分惭愧。”

这话说得很是受用,殷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的孝心我都知道了,待明年过了孝期,你与元洵成婚,就能天天伺候在我眼前了。”

沈曦抿唇笑了笑,没再开口。

裴元滢突然想起什么,埋怨道:“娘,说起来,我大哥不知道忙什么公务去了,离开京都都几个月了,连嫂子的生辰都忘了,别说送生辰礼,连封信都没写来。”

沈曦拿帕子掩唇,似乎有些失落道:“将军公务繁忙,这些小事,将军不必记着的。”

裴元滢道:“嫂子,你放心,我大哥肯定记得你的生辰,我还记得,那个姜沅没死之前,那一回她刚跪完佛堂没多久,大哥不照样去府里给你过生辰了吗?”

好端端的,莫名提起个死去的人,殷老夫人瞪了闺女一眼,嫌她口无遮拦,招惹晦气。

裴元滢赶忙摸几下头上的凤簪去晦气,道:“我说错了,下次再不提了。”

沈曦没说什么,倒是注意到她频频摸簪子的动作,不由道:“这簪子新奇,以前没见你戴过?”

裴元滢得意地笑了笑,把簪子拔下来递给她,道:“嫂子,你看这个簪子真不错吧,赤凤活灵活现的,还有颗东珠。”

说着,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赶忙道:“嫂子,我知道了,那天我请刘家姑娘到府里赏花,大哥看见这个簪子,便让我花钱从刘姑娘手里把簪子买了回来,他说这簪子是他丢的,不知怎么被人卖到当铺去了,我现在想明白了,八成,这簪子是他打算送你的。”

裴元滢在耳旁聒噪地说着话,沈曦恍若未闻,她看得仔细,那簪子的东珠底端,刻着一个沅字,那字太小,若不离近了细看,很难发现。

沅,是他那个死去妾室的名字。

沈曦的手指微微一顿,片刻后,不动声色将簪子递了回去。

回府时,碧蕊瞧见自家小姐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便冷笑一声,道:“小姐可是累着了?那三小姐可真是个蠢的,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没看到小姐累了么!那老夫人也真是笑话,做什么大梦呢,还等着我们小姐嫁过去端水端汤伺候呢!她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要不是将军府有钱有势,那大将军长得一表人才,我们小姐本是要做太子妃的,能看上她们家?”

沈曦揉着额角,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慎言。”

碧蕊立时捂住了嘴,道:“小姐,我错了。”

沈曦出神地想了一会儿,突然道:“碧蕊,那个姜沅,没有死。”

碧蕊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姜沅是大将军那个死去的妾室。

当时因为她落水而亡,大将军为了捞她的尸骨闹得满城风雨,连婚期都推迟了,让小姐好没脸面。

听到小姐提这个,碧蕊便气不打一处来,道:“她怎么没死呢?小姐可是见到她了?”

沈曦摇了摇头,却异常肯定道:“没有,但将军自打见了那簪子便离开京都,直到此时都没回府,只能是这个原因。”

碧蕊惊讶地张大了嘴,“那这么说,大将军要把她接回府了?”

沈曦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若是接回府就好了,好打发的话,还是给她个妾室的身份,再不济,顶天也就是给她个正妻之位,这都是小事一桩,我担心的是,她不回府。”

听小姐这样说,碧蕊便想起了老侯爷也有两房正妻。

不过,那一位如今在寺庙吃斋念佛,早已不为人所知,所以,大多人几乎都忘了她的存在。

此时听到小姐提起,碧蕊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所以,就算将军有两个正妻,那也不过是名头罢了,根本威胁不到小姐的地位,倒是那死了的姨娘不回府的话,让将军时时记挂在心头,便就不妙了。

碧蕊道:“小姐,那怎么办?”

沈曦弯起唇角,漫不经心道:“要是一辈子不回京都,倒也没什么,可她若是回了京都,到时候就得视情况而定了。”

两人说着话,辘辘而行的马车却突地一停。

车夫在外面低声道:“小姐,是太子殿下的人在外面拦住了车,说是殿下要见您。”

沈曦悄然勾起唇角,理了理鬓间的乌发,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

桂花巷。

最后一抹落日余晖消失的时候,姜沅踏着巷口的青石地,慢慢走了回来。

胡娘子与宁宁一起在外等她。

宁宁已有好几日没见到舅舅,她抱着那个软布包做的兔子,对姜沅道:“娘亲,舅舅”

胡娘子心里也不大好受。

本来那晚姜大夫高兴地过了个生辰,谁知道怎么回事,第二日表少爷便离开了。

胡娘子有些失望。

她觉得那表少爷一表人才,对宁宁也好,还是姜大夫的远亲,姜大夫若再嫁人的话,那表少爷实在是再合适不过,她还想撮合表少爷与姜大夫的,只是可惜,人一走,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姜宅旁边的院子重又落锁,看样子,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姜沅抱起宁宁,轻声道:“他有公务要忙呢。”

说完,她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抿起唇角。

她不会再委屈自己,也不会因为拒绝将军而后悔,她理解他所做的一切,但有的时候,她还是因为伤害他的心意而有些微难过。

姜沅很快笑了笑,捏捏宁宁的小脸蛋,道:“对了,你今日玩什么了?告诉娘亲好不好?”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

宁宁高兴地仰着小脸,咿咿呀呀跟娘亲比划起今日去了哪里玩了什么。

宁宁说话时,姜沅把棉兔子从她手中悄然拿走,递给胡娘子,示意她收起来。

胡娘子叹了口气,打算以后再给宁宁依样做个更好的兔子,省得她时常想起表舅。

不过,一连数日,胡娘子仔细观察着,姜大夫神色如常,每日依旧是去药堂看诊,之后便回来带宁宁玩一会儿,她并没有因为表少爷的离开而伤心失落,胡娘子才松了口气。

晚间用饭时,胡娘子寻了个机会,对姜沅道:“姜大夫,你还这么年轻,以后若遇到疼爱你和宁宁的男子就嫁了吧,你总不能单身一辈子,宁宁也需要一个爹。”

姜沅沉默了一会儿,垂下长睫,认真思考着胡娘子的话。

这两年呆在清远县,她忙于药堂的事务,无暇分心去想嫁人的事。

但胡娘子提醒得没什么不对。

只不过,遇到合适的男子哪有那么容易,她可以有这个心思,但未必会遇得良人,若是那样,她宁愿孤身带着宁宁过一辈子。

姜沅想了想,道:“待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精进医术,治病救人,若真有合适的,我会考虑的。”

药堂近日新来了大夫和医徒,姜沅不怎么忙,她今日回来得早,哄下宁宁入睡后,便开始写医册——这是本不一样的册子,记录了她研制的药用玫黄粉,清肺丸,还有遇到疑难杂症时开的药方,她打算写完这册子后,待再参加年底之前的医药行会时,用来与各药堂的大夫探讨改进。

时间倏忽而过,姜沅去参加药会前,那医册已经写完。

这次的药会是在清远县举行。

出人意料得是,临近几县的药堂大夫相互探讨疑难杂症,姜沅深觉受益良多,不过,她那医册也得到了极高评价。

有一位参加行会的刘大夫已过天命之年,他捋着花白的胡须,对姜沅道:“姜大夫,你如此年轻,于医学之道已小有所成,如果能再得良师指导,以后必定造诣颇深,名声远扬。”

姜沅不追求什么名声,但是,苦于无人指导,她现在的医术已很难短时间内进一步提升,对方是位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大夫,姜沅虚心向他请教:“您可知何处有招收医徒的名医?”

刘大夫温和地笑着道:“兴州有位才致仕返乡的太医署女医官,名为谭茹,你可以去拜访她,不过,她脾性古怪,愿不愿意收你为徒,还得另说。”

姜沅没有听说过这位谭医官。

她先前在京都时,绝大多数时间都困在将军府,更没有听说过什么太医署的人。

不过,她知道太医署大都是男太医,能在医署做女太医的,医术必定不凡。

但可惜得是,兴州距离清远县有千里之遥,她对那里不熟,又对这位谭医官没什么了解,拜师学医的事,只能容后再想了。

但奇怪得是,那位刘大夫看姜沅谢过她离开,着急地往前撵了两步似乎想说什么,但随后又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过了几日,临近年节,清远县的大街小巷又热闹起来,四处洋溢着新年的喜庆气氛。

姜沅今日有半天闲暇,趁着宁宁睡午觉的时候,胡娘子挽起袖子在炸酥肉丸,她对姜沅道:“姜大夫,大年二十九灶王爷要上天庭禀报,得给灶王爷烧车马,好让灶王爷顺顺当当去天庭。家里没扎马,你去长街上的扎货铺子买一对儿来,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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