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得天之幸,声名狼藉的他被狼崽子钟情,得到这人毫无保留的爱意···对于陆寒尘来说,余生能陪伴在狼崽子身边足矣;因而他不愿自己离开大宣的计划被打乱,便存了心思任首辅大人给他罗列三十条大罪。
不过是些莫须有的罪名而已,他自己问心无愧;且只是承受些非议,又不疼。
然他也不是傻子,谢令月在太和殿那般为他张目,陆寒尘自然想到了之后的种种可能;他自己是问心无愧,可新帝与朝臣必然是要将三十条大罪宣告天下的,除非他在雍朝改换身份,否则一辈子摆脱不了污名满身,那时···一心维护他的谢令月又将如何难做,他可是雍朝的帝王。
封赏一个声名狼藉之人为大都督,还要册立为皇后,陆寒尘可以想到···怕是他的狼崽子再无法在雍朝树立威仪,更会被天下人耻笑与唾骂···
想到此节的陆寒尘当时还坐在殿外,却在春日里出了一身冷汗,是他自己想的不够周全。
如此,即使想到了谢令月方才的问话是何意,他也并无芥蒂,反而心间发软;他的狼崽子啊,既担心他到了雍朝少了金银寸步难行,必然也不会与狼崽子讨要···只好细心为他考虑到所有,那他怎么可能会多想。
不就是被人揣测大宣给的封赏是“和亲嫁妆”么。
只要换一个方向想问题便可,陆寒尘此刻心里还有隐隐的得意;不管是大宣或是雍朝,不知有多少名门贵女想要成为雍帝陛下后宫的一员,可谢令月心中只有陆寒尘一人!
且自己将是狼崽子唯一的皇后,册封礼之后,陆寒尘与谢令月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夫;待到他们百年之后,也是葬入一处皇陵,真正做到了生同衾死同椁····每每想到这些,陆寒尘只有无限甜蜜。
不就是被人笑话他一个男子却如同女子那般“和亲”么,其实那些人眼红还来不及,他有什么可芥蒂的。
好么,谢令月轻笑出声,爱人自己就开解好了自己,开解的角度还如此的清奇;然而不得不说,谢令月很欣赏陆寒尘这种想法;人活一世,何必在意那么多蜚短流长,自己过的开心最重要。
很欣慰,这人之前还是个偏执的性子,睚眦必报···如今却因为与自己的情意,先是在大宣朝堂一再退让,眼下更是胸襟开阔;谢令月不会觉得是自己改变了这人,而是陆寒尘自己的心态成长;可见原剧情中断言陆寒尘是个偏激病娇完全是片面之词,只要有人真心以待,这人分明有名士风流之姿。
倾听着狼崽子的心跳声,陆寒尘虽不知他在笑什么,但可以肯定与自己有关;依偎在这人胸前,凤眸微阖,轻声呢喃:“阿月应该知道,如此···我是真的再无退路,你···可要一直待我如初。”
心中暗自思量,若是狼崽子之后敢有三宫六院,他也不会抱怨,最多重拾心计与手段,拉着这人与自己共赴黄泉,也算全了狼崽子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察觉到怀中人气息不稳,谢令月好笑:“这是又想到了何处?哥哥也不想想,一直以来我虽然对你说的多,可做的也不少,哥哥该信我。”
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轻吻落在这人唇角,声音缱绻:“何况哥哥就是不信我,也该自信你的容貌,天下还有谁能比得过哥哥的潋滟之姿···我既然有了世间最好的美人,怎还会有心思看那些庸脂俗粉。”
陆寒尘想打人,也真的捶在他胸口;这人···可真是会破坏氛围,动不动便没个正形,将他的满腔感动与酸涩都给驱散的无影无踪。
第 206 章
回到督主府已是将近午膳时分, 换上便服,谢令月在正院的小厨房亲自下厨,给他打下手的只能是陆寒尘, 也是这人主动要做的。
想吃狼崽子亲手做的饭菜是他提出的, 还是大白日,狼崽子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迫不及待要将人吞吃入腹;其实陆寒尘也很想与这人骨血交融, 却也有三年不曾有过亲近的近乡情怯,于是便说想念狼崽子的厨艺,自己···便也跟着进了厨房帮忙。
如今督主府伺候的下人们大都不是以前那些人,就连院外的守卫也换了人;只有老管家还是原先的忠伯, 亲眼见自家督主与一个风华无双的男子牵着手进府, 已是令老管家目瞪口呆;不是说他家督主一直对逝去的夫人情深意重来着,怎的忽然与一男子如此亲密, 还是在大白天,毫不避讳府里的下人们?
老管家疑惑, 也不解, 便跟着一起来了正院,疑惑不定的目光一直在两人身上打转;而谢令月也知晓这位老管家在陆寒尘心里的地位,并不在意他的打量, 反而在目光交汇时轻松笑一下。
终于看出点蛛丝马迹,老人家惊疑不定悄声问自家主子:“督主, 怎么这位公子越看越是与先夫人有几分相似,就连这下厨的模样···也与先夫人差不离,可···这位不是个公子么?”
在老人家的见识中, 这位公子虽然身穿便服, 可这一身的雍容气度是遮掩不住的,甚至还有一种自家主子不曾有的威仪;如此身份的男子···怎会纡尊降贵在小厨房忙碌, 还是给自家主子下厨,瞧着手艺相当熟捻···
贵人们不是都说君子远庖厨么,便是平常的士子都觉得进厨房有失身份,这位看上去只有更尊贵,怎的···
而最让老管家心中惊骇的是两人之间的那种亲近,什么时候,他家主子竟是喜欢男子了?
且老人家的印象里,先夫人当初带进督主府伺候的下人中,也没有如此风姿的男子啊;老管家费力思索,肯定自己确实不曾见过这人,心里不免为自家主子担忧。
陆寒尘好笑,看了眼忙碌的狼崽子,同样压低声音道:“这位是瑾安郡主的同胞兄长,名谢令月,如今也是我心悦之人。”
哦···看来自家主子是走出了先夫人离去的情殇,虽然再次喜欢上的是个男子,但这是好事啊;老管家可记得自家主子这三年是如何过来的,和脱一层皮差不多;如今能对他人再生出情意,想来自家主子再不会沉溺过去伤神,好事···好事啊···
嘶···老人家忽然又震惊抬眼,惊疑不定看向自家主子,也压不住声音了,带着颤抖:“谢令月···督主啊,可是那位···雍朝皇帝谢令月?”
老管家原来也是在宫里伺候过贵人的,自然有些见识;看看眼前这位的气势,再想想自家主子才刚从雍都出使回来···眼前这位谢令月,除了是雍朝那位开国之君,根本就不可能是同名同姓之人!
何况如今天下人皆知,是大宣的谢家建立了雍朝;而这位既然是瑾安郡主的同胞兄长,必定就是那位雍朝的开国之君。
更忧心忡忡了怎么办。
还以为自家主子只是忽然发觉喜欢上了男子,老管家见多识广,觉得也不是不行;反正他家主子有的是权势地位与金银,不就是身边多个男子陪着么;可这位是雍帝啊···自家主子又是大宣九千岁,如此身份的两个人怎能生活在一处?
老管家还不知自家主子的打算,虽然近些日子天枢几个逐渐离府,还接手了锦衣卫,老人家只以为是自家主子放权给心腹;却没想到自家主子心悦的是雍帝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被那些朝臣与权贵知晓,督主还能在大宣朝堂立足?
还不得被人怀疑勾结外邦?
“哥哥,莫要再吓忠伯。”谢令月一直能听得到这主仆俩的对话,眼见陆寒尘不好意思当着自己的面解释的太清楚,索性插了一嘴:“忠伯只管放心,哥哥已决定随我回雍朝;且今日早朝时我已见过宣帝,哥哥不只不会为难,大宣还会封赏哥哥爵位;等我与宣帝再商谈几次,我们便能离开大宣,到时忠伯肯定也会随哥哥一起的罢。”
老人家更震惊,雍帝陛下在他这个下人面前竟然自称我!
虽然他算是自家主子的半个恩人,可主子能走到如今地步,却都是他自己的能耐,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不死的,能活着离开皇宫,能在督主府当个管家养老,全都是督主太重情义,念着自己曾经给他的那点恩惠···怎能担得起雍帝陛下对自己这般尊敬,忠伯后退一步,差点就要跪地磕头了。
还是谢令月上前搀住老人家的胳膊,温声安抚;道他与陆寒尘是两情相悦,既陆寒尘将忠伯视作长辈,便也是他的长辈,不必在意那些虚礼;趁着机会,谢令月还与老人家确定,让他早做准备,到时跟着他们一起启程前往雍都,陆寒尘离不开老人家的照顾···
一番话说的老人家眼含热泪连连点头,原来督主还记得他们这些人,要带着他们一起离开大宣;虽说离开大宣算是背井离乡,可他一个无根之人,心中早已将督主视作亲人;既然主子不嫌弃,他肯定是跟着主子,主子在哪儿,他便在哪儿。
因为谢令月一再强调不必讲究虚礼,忠伯也不再战战兢兢,还大着胆子道:“怪道督主钟情您,就连老奴也觉着您越看越亲近;陛下莫要多想其他,就是觉着您与先夫人太多相似之处,连您这会儿准备的饭菜,也与先夫人以前给督主准备的一样,老奴这是为督主欢喜。”
谢令月当然不在意,毕竟他之前男扮女装太过隐秘,还有缩骨功的效果,熟悉的人就算看出他与瑾安郡主长得一摸一样,任谁也想不到他与当初的瑾安郡主就是一个人;忠伯想来是察觉到了太多相似之处,可又想不到他们是一个人,才会如此说,本意其实是想表达陆寒尘即使和他的胞妹成过亲,待他的情意也不是假的。
又说了几句安抚好老人家,忠伯才放心离开正院,道不好打搅他们有情人相处,直到老人家的身影不见,陆寒尘才轻笑出声。
“果然阿月比我更会哄人,忠伯这么快便被你哄好了。”嘴上调笑,心里却更加柔软;陆寒尘深知自己的性子,从不会哄人,再加上他以前的行事手段,府里的人其实是见了他都恨不能躲着走。
而忠伯是他心里视作长辈之人,阿月体会到了他的心意,也知晓他没有令老人家安心的法子,这才为他哄人。
“哥哥的长辈便是我的长辈,更何况忠伯确实照顾哥哥颇多,我自当感念。”谢令月的嘴只有更甜,哄起爱人来更是甜上加甜;且他就是这么想的,若没有忠伯曾经的相护,也没有他如今的爱人,陆寒尘早不知默默无闻死在了皇宫的哪个角落。
就在这种情意脉脉的缱绻氛围中,两人合力做好饭菜,又一起端到前厅用膳,目光时不时相接,可谓是甜过蜜糖。
正是春日好时光,大宣京都又比雍都更暖和些,陆寒尘难免犯了春困;两人便相拥躺在西暖阁窗前的炕上,窗扇开着,有和煦微风越过窗扇吹进来,陆寒尘忽然慨叹一声。
“阿月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刚成亲时,你也曾在这里拥着我午歇···却···”
“却敞开心扉,与你分析今后局势。”谢令月慵懒接话,陆寒尘跟着点头。
是啊,三年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人还劝告自己掌控镇北军兵权,为自己留个最后的依仗···谁想到呢,三年后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狼崽子成了雍朝的开国之君,成了陆寒尘的最大依仗,亲来大宣为他洗去满身污名,为他对上大宣君臣,只为了给他讨要一个公道···
心间更是柔软,下意识便贴身后的人更紧些。
这一日,大宣宫城内人心浮动,各种暗流涌动;而督主府却是情意绵绵,有情人脉脉私语,两颗心贴的更近。
就如谢令月预料到的,宣帝在御书房拦下了杨崇武的冲动之举,并与他商定了之后在镇北关附近的围剿计策,杨崇武满意离开皇宫;也因此,今日的督主府格外的安宁,并无刺客造访。
因而,晚间西暖阁红烛高照,摇曳的床幔与晃动的床榻昭示着一室春·情;有情人分离三载,之前在雍都相见,因为陆寒尘的身体情况不能亲近···谢令月的热情与滚烫都在今夜尽情释放,陆寒尘也纵着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
所有的未尽之言,所有的情意···都在翻云覆雨间淋漓尽致表达,只余挥汗如雨与婉转呻·吟令春夜更添一层魅惑。www.kongguxs.com
第 207 章
次日, 大宣的首辅大人与定国大将军便率礼部官员前来督主府,美其名曰接待前来大宣做客的雍帝陛下。
于是,不过半日的时间,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晓雍朝那位艳绝天下的开国之君谢令月到了大宣京都, 据说还是为了大宣的九千岁而来。
大宣君臣前一日被谢令月那般威慑一番,虽然不好做出其他反击, 但谢令月心悦一介阉人,还要册立他为雍朝皇后之事,可是他自己当众说的;大宣君臣当晚便顺势在京都大肆宣扬雍帝陛下这点私情,誓要天下人耻笑谢令月的荒唐, 也叫天下人知道, 雍朝的这位开国之君不过是个色令智昏的。
至于另一位当事人九千岁会被天下人如何揣测,大宣君臣根本不在意。
然而谢令月亦早有准备, 谢一已经带领龙甲卫一夜间便在京都散出不少话本,还花重金请了几个说书先生在酒楼讲雍帝对出使的九千岁一见钟情, 并排除万难也要来大宣迎接心爱之人的多情韵事。
三月前在雍都原谅陆寒尘并决定与这人重拾旧情之后, 谢令月就想到今日情形,也早做好了准备;为了谢家人的忠义声誉,谢令月曾男扮女装之事不能泄露, 否则便是谢家当初欺君罔上;更不愿爱人被大宣百姓与天下人质疑,质疑他早就与雍朝勾连, 心有叛国之意。
所幸陆寒尘有全天下人都知晓的绝世容貌,于是谢令月便坦荡承认,他这个雍朝帝王, 在给大宣使团举办的践行宴上, 对大宣的九千岁一眼钟情;不顾帝王安危,只带领一千龙甲卫, 带着诚意前来大宣,将与宣帝陛下商谈,迎接陆寒尘入雍朝,成为雍朝的开国皇后···
是雍帝陛下见色起意,在九千岁离开雍都后更是辗转反侧思念,甚至还追来大宣,而这些九千岁全然不知情;谢令月编出这一场戏码,就是笃定京都人还记得三年前九千岁与其夫人情深意重;且陆寒尘可是大宣的摄政九千岁,地位权势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在没有必要撩拨雍帝陛下一个男子。
因而,九千岁是多么的无辜呀;只是长了一张绝色容颜,被雍帝陛下见色起意而已。
至于雍帝陛下与瑾安郡主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雍帝如此做会不会有违伦理?
那谁叫雍帝陛下出生就被送到山上养着呢,与瑾安郡主这个妹妹连面都不曾见过,没有兄妹之情也正常;何况这位还是雍朝的开国之君,又有那般不知世俗规矩的经历,看上一个人便想得到,才是理所应当罢。
谢令月之所以编出这段戏码,除了上述的这些考量,还有他揣摩人心的本事;此时的人最爱看有情人终成眷属,更爱看自己实现不了的专一情深;而谢令月身为雍朝的帝王,竟然不顾安危来到大宣,只为了追逐钟情之人···
世人会注意到他们两个都是男子,更关注到他们的身份地位之差,最大的好奇心便是雍帝的钟情能坚持多久,这两人能不能冲破种种世俗与难题走到一处···其他细节,反而在这种关注与猎奇之心下自动忽略。
这就是谢令月的目的,让世人将更多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陆寒尘自然不会受到那么多质疑;不对,也不是没有质疑;因为谢令月的身份,人们当然会质疑身有残缺的陆寒尘配不上雍帝;可也正是这点质疑,逐渐会有更多人同情被觊觎的九千岁。
如此,待到陆寒尘随他离开大宣时,更多人会相信陆寒尘是为了两国的和平与安稳,才会被迫放弃他在大宣的权势地位···到那时,陆寒尘便是载誉离开大宣的两国邦交使者。
有如此盛誉的陆寒尘到了雍朝,即便雍朝的文武百官震惊这人的身份,想要劝谏,也抓不到把柄;最多便是拿陆寒尘身有残缺这一点来说事,可他们能扭得过陛下的意思?
除了以上这些,谢令月还有一层深意,算是他回敬大宣君臣的;这些人如此算计他的爱人,更顺着自己的心机将他与陆寒尘的事宣扬的天下皆知;谢令月便顺水推舟,天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雍帝想要“强取豪夺”大宣的九千岁这件事上,自然便会关注皇族与朝堂如何应对。
若是大宣朝堂答应的太过容易,臣民自然会想到皇族是因忌惮九千岁而过河拆桥,未免寒了人心;若是大宣朝堂不答应,那么臣民又会担忧雍朝的铁骑会不会南下,大宣可还有安稳日子···
总之,谢令月此举是将大宣皇族与朝堂架在火上烤。
等到大宣君臣反应过来之后···他们敢说出陆寒尘与自己早已情意相通么?
他们不敢,因为昨日谢令月在太和殿的一番作为,大宣君臣可谓是丢尽了颜面,他们自己便会想尽办法遮掩;最后能怎么办,只能顺着谢令月给他们摆出来的方法来。
这才是叫他们有苦说不出,还得喜笑颜开给予陆寒尘种种封赏,大张旗鼓送人离开。
正如此刻,谢令月已是连着两日婉拒大宣官员的陪同,只在前厅与他们闲散喝茶;坐在一旁的江越闷不吭声,首辅大人满脸郁郁。
“雍帝陛下果然是算计人心的老手,且手段也令人惊讶,这两日京都上下都在赞誉陛下深情···您便真的不担心之后的非议与揣测转到九千岁身上?”
谢令月轻笑:“首辅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朕做甚么多余之事了么;并未,不过是帮了贵国陛下一把,将他想要的效果传递到人尽皆知而已;再则,九千岁多无辜啊,朕相信天下人的火眼金睛。”
被他的话堵的心尖发疼,首辅大人与一干礼部官员皆面色发青;如果眼前的这位不是从始自终握着九千岁的手,再时不时给九千岁嘴里投喂些点心与果子···他们就真的信了九千岁的无辜。
好气哦,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是怎么统一漠北,成为雍朝的开国之君的!
而他们这些最是注重礼法规矩,半辈子循规蹈矩战战兢兢的人,此时却要小心翼翼与眼前人周旋,世间还有比这更不公平之事么!
“再则,相信首辅大人与诸位大人此时也该明白了,真正为难的是大宣君臣。”谢令月莞尔一笑,左眼尾之下的朱红刺青更添艳丽:“其实天下人最想看的便是皇家的热闹,朕这个又爱江山又爱美人的帝王之风流韵事···可不就满足了所有人的好奇心,朕如此作为,正是满足了贵国君臣的期望啊。”
大宣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脸色更是难看;谁还能听不出这位是讥讽之言,笑话他们大宣迫不及待宣扬雍帝的风流韵事,本是想令这人被天下耻笑,最后却是将大宣架在火上烤,真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如这位所言,如今天下人都好奇雍帝陛下究竟是何种心思,怎就看上了九千岁这个阉宦;更好奇雍帝陛下的情意能坚持多久,他真的要对大宣的九千岁强取豪夺么,那么大宣皇族与朝堂又将如何处置此事···
甚至在眼前这位的引导下,天下人竟是没几个怀疑九千岁是否在雍都时便与雍帝勾结,更没几个人嘲笑堂堂雍帝陛下竟是心悦一个阉人···人们的关注方向硬是拐了弯,根本就没有达到大宣君臣想要的局面与效果。
京都的好几处赌坊还设了赌局,就赌雍帝陛下将拿出什么好处从大宣接走九千岁。
大宣君臣心里苦啊。
哪有什么雍帝陛下给大宣多少好处接走九千岁,实际上是这位雍帝陛下等着大宣给九千岁多少好处,才会痛快带着人离开大宣···就说窝囊不窝囊吧。
大宣立国几十载,何曾有过如此憋屈的时刻。
偏谢令月还能更气人,只见他慢条斯理用丝帕给陆寒尘擦拭过嘴角,这才慢悠悠又道:“差点忘了一件事,劳烦首辅大人给宣帝陛下与贵国的镇北大将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