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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5

作者:黑色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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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咽得下去。

也不管还未走远的龙甲卫,更不曾令人找一身官袍穿上,这人直接跪在他的官袍碎布片上,请求调动禁军,他要亲自带领禁军围剿督主府;这人还说的义愤填膺,什么陆寒尘一个犯下大罪的阉人本就该千刀万剐,雍朝的皇帝今日如此作为,完全是毫无顾忌插手大宣内政,根本不将大宣看在眼中!

且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大宣泱泱大国还有何颜面立足当世;必须给谢令月一个警告,也必须将陆寒尘绳之以法,才能找回大宣的颜面···

文官队列中有一人听不下去,直接出列问:“方才诸位都听得清楚,雍帝陛下本来是不想插手的,便是九千岁也只想一身轻离开大宣···便是首辅大人奏陈九千岁三十条大罪时,九千岁那般事不关己的姿态,摆明了他只要离开大宣就好···是大将军您不依不饶,九千岁都那般配合了,您却要当众扒下他的蟒袍···此等羞辱,是个人都受不了,又怎能怪雍帝陛下生怒!”

众人也满是责怪看向当地只着素衣的杨崇武,跟着点头;胆子小官职低的不敢说什么,但也有武将根本不怕杨崇武的,大声附和。

“可不是怎的!依我看雍帝陛下说的对,有些人就是迫不及待想要争权夺利,可你们的吃相也太难看了些;陆寒尘都不曾不辩驳所谓的三十条罪状,显然是一心只想离开···偏你们还以为是虎落平阳,想将人彻底踩入泥潭;这下好了,踢到了雍朝皇帝的铁板···大将军自己受辱不说,还连累陛下受了惊吓,更是连累我大宣国威无存!”

好几个武将跟着大声附议,他们早看不惯杨崇武;靠着裙带关系上位,军功还不如他们几个,却成了镇北大将军;手里掌握着谢家中山王创立的镇北军,靠着定国大将军的协助才在三年前打退漠北人的进犯···如今倒好,踩着谢家人的好处不说,还要羞辱谢家的女婿,活该被谢家人打脸。

再则,若不是杨崇武不懂得见好就收,怎会触怒雍朝的皇帝;好了,人家出入大宣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还随手就炸掉一座偏殿;与他论理算账吧,人家直接列出九千岁的功绩,竟是大宣苛待功臣;惹急了再宣告的天下皆知,大宣还要不要脸皮···

如此,大宣竟是只能吃下今日的亏。

这便罢了,雍帝不只为陆寒尘要了郡王爵位,还狮子大开口要出其他好处···如此种种,本来是可以避免的,都是杨崇武太过小人之心,非要当众扒下九千岁蟒袍···

果然雍帝说的对,屠户之子能有什么远见卓识。

如今捅了马蜂窝,这位倒好,不说怎么商议后续事宜,倒有脸在此喊打喊杀;既然如此有谋略与胆魄,方才被龙甲卫压制住的时候,怎不见他痛斥雍帝的过分之举?

可见,这位还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同是大将军,看看定国大将军,人之前也看不惯陆寒尘,却也一再阻拦;又在雍帝张扬时诘问那人,一心保全自家陛下与大宣的颜面;虽然被雍帝讥讽回来,可至少人家尽了心力。

当然,他们这些人也惧怕方才龙甲卫手中的火铳,他们也不敢痛斥雍帝所为;然而,他们也不曾落井下石,也不曾羞辱陆寒尘,勉强算是问心无愧;对,今日种种···都是杨崇武这个卑鄙小人自作自受,还连累陛下与大宣将被天下人耻笑。

大殿内除了这几人对上杨崇武发泄心中不满与方才所受的憋屈,还有不少人在讨论方才听到的内容;一部分人还是不相信他们往日唾弃的九千岁竟是个高风亮节之人,一部分人则围拢在江越身旁,想要看看那几张纸,确认上面所写究竟是不是真的,说不得只是雍朝皇帝要为陆寒尘经营个好名声罢了。

江越终于从回忆中回神,对着周围的人点头:“本将军确认这上面记载都是真的,因为···五年前本将曾在西疆见过这上面说的张大人;那时本将远在边境,不太熟悉朝中的很多官员;虽在邸报上看到过张大人被斩首,在边境遇到时还以为是人有相似。”

如今得知这些后细想,才明白他当时遇到的那位姓张的文士,根本就不是游历到西境,而是被陆寒尘救下后送到西境隐居的张大人;江越的记性好,已经想起当时的邸报上说的这位张大人犯下的是忤逆陛下之罪,而本该斩首了的人却出现在西境···

围在他身边的一位上了年纪的文官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张大人就是当初言辞激烈劝谏先帝不该沉迷丹道,从而致朝堂一片混乱,被一阉佞掌握权柄···

可想而知,那般言辞直白又激愤的劝谏,先帝怎么可能忍下,直接令陆寒尘抄家;而那张大人所言阉佞,其实就是掌权的陆寒尘;却不想···被人诋毁至此,陆寒尘依旧暗中保下张大人,只因为张大人是个有实绩的好父母官···

且照江越所言,他在西境遇到张大人时,那人看起来并不是贫苦交加···几人面面相觑,或许他们一直以来都误解了九千岁;被他们唾弃贪墨金银的九千岁,其实给每一个被他护送出京的蒙冤官员都备了能生活下去的银子···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很多人心中的羞愧之意加深;此时再听到杨崇武还大言不惭诋毁陆寒尘,还言辞灼灼说要领兵踏平督主府···

那位上了年纪的文官直接甩袖:“镇北大将军如此大言不惭,难不成是忘了方才受制于人?不若您现下先到大殿门口,看一眼被炸毁的偏殿,再估量一下我们可有此等威力的武器!”

转身又对上首显然动了心思的少年帝王谏言:“臣请陛下切莫听信镇北大将军冲动之言!”

这位文官是个清醒的,若是陆寒尘果然犯下方才首辅大人所言的三十条大罪···即便雍帝招摇,即便大宣比不过雍朝的武器与铁骑,他们也会支持杨崇武所言,死战也要守护陛下威仪,宁死也要守卫大宣国威···

可手中的纸张烫人,若上面记载皆属实,大宣再去围剿督主府···只怕那位雍帝陛下很快便会将这些纸张传遍天下,再将今日朝堂上发生之事宣告出去···

大宣将再无礼法与国威可言,真正成了过河拆桥、反复无常、清算功臣的···昏庸朝堂!

到那时,将要寒透多少人的心,还有人敢为大宣效力?

第 204 章

总之, 大宣这一日的早朝格外热闹,文武百官从来没有今日这般的大胆直言。www.duyixs.com

有说镇北大将军被雍帝下了脸面是自找的,都怪他没有容人之量, 甚至还有说他是小肚鸡肠的小人, 非要将陆寒尘逼入死地;这回好了,谁知一介阉宦身后竟有整个雍朝给他依仗, 惹得雍帝直接就给了大宣一个下马威。

还有新帝与杨崇武一派的官员,抓住雍帝进入大宣竟然没有递上国书这一点,更有雍帝今日在太和殿的招摇···力挺镇北大将军的奏陈,围剿督主府, 还给雍帝一个下马威, 叫他明白大宣不是好来的。

也有明白的,除了附和指责杨崇武之过, 也力劝陛下不能冲动;毕竟大殿外就是被炸毁的偏殿,谁都不知道雍帝手中还有多少如此威力的武器;便是大宣有红衣大炮, 难道还能炮轰督主府不成?

传言那位雍帝陛下是当世高手, 别红衣大炮还没运到督主府附近,龙甲卫就来炸了整个皇宫;这种事情又说不准,只看今日那位雍帝的嚣张气焰, 就知道龙甲卫恐怕真的深不可测;人活一世,谁不惜命?

最关键的, 陛下还住在宫中;难不成为了给雍帝一个下马威,便要大宣的帝王先搬出皇宫,还要隐藏下落不成?

自古有言,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谁也猜不出雍帝与他的龙甲卫手中有多少吓死人的武器, 就算不顾及他们这些朝臣的性命,难道便不顾及陛下与皇族的安危了么。

是江越打断了如同菜市场般的吵闹, 对着陛下谏言;依他在出使雍朝时打探到的消息,雍朝武备为当世最强,因为雍朝有一位专研武器的工部尚书卫昭;雍帝敢如此大摇大摆来大宣接人,便说明他已经证实了那些武器的威力,殿外被炸毁的偏殿便是证明。

因而江越完全否定了杨崇武的冲动之言,还有方才围拢在他身边的几位文臣附议,同时说出了他们方才想到的顾虑;若是雍帝真的在京都遇到什么刺杀与袭击,只怕大宣立即便能臭名远扬,对大宣的将来影响过大。

江越横一眼还不服的杨崇武,扭回包括少年帝王在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当务之急是解决雍帝方才提出的给陆寒尘的封赏,将人早日送出大宣才是正经。

并不是江越不芥蒂谢令月今日在太和殿的所为,即便他心悦崔砚,已决定余生大半的时间生活在雍朝,可也改变不了他是大宣子民,当以家国荣耀为先;然而他又是个是非分明的性子,今日早朝发生的一切,本就是新帝与杨崇武操之过急,还逼人太甚。

如今又知晓原来陆寒尘暗中为大宣朝堂做了那么多,是大宣真正的功臣···江越心中便没了杨崇武那种义愤填膺,更歇了为大宣讨回颜面的心思;且他太了解谢令月,那人今日是动了真怒,他既然能为陆寒尘洗清身上背负多年的污名,便也是打定了主意要为心爱之人讨回该得的一切。

要说谢令月与陆寒尘缺那点金银财物么,非也;且陆寒尘也确实是做好了不取大宣任何好处离开的准备,怪只怪江越没有尽全力拦下新帝与杨崇武的作死行为。

至于那些礼部官员计较什么雍帝进入大宣未曾递交国书什么的···若不是此时还是朝会,江越会忍不住嗤笑;领兵征战多年,江越深知,在绝对的武力面前,谢令月就是有嚣张招摇的能耐。

再被这些酸腐文人误导下去,再有杨崇武不知死活的撺掇,还不知上首的陛下又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决定;即便是今日发现了陛下是个白眼狼,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江家逐渐退出权力中心,江越还是不希望大宣此时与雍朝对上。

或许以后···大宣会有英主出现,恰好雍朝的某一位帝王昏庸,大宣或能吞并雍朝···然而现下,是谢令月当政,大宣对上雍朝,可谓是毫无胜算。

江越才不信那些文官此时嚷嚷的大宣乃是泱泱大国,对上雍朝又何惧;他只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亦相信自己对谢令月的判断;故而才会坚定态度,先解决谢令月提出的要求;再则,就凭这些纸张上记载的陆寒尘的功劳,大宣如今的国库有一半是这人经营来的···便是给些封赏也是应当。

也有一些朝臣赞同江越的意见,殿外被炸毁的偏殿随时提醒雍帝的恐怖武器;且他们也是江越的心思,既然陆寒尘为大宣付出那么多,日后那人还是雍朝的皇后,确实是维系两国邦交的大功臣···那还有甚么可纠结的,爵位都给了,再大气些给出金银财物封赏又如何。

总不能叫天下人笑话,大宣不只苛待功臣,甚至还小气到不愿意给邦交功臣一些财物罢。

不少人很会自己开解,比起大宣今日受到的一些挑衅与辱没···之后雍朝帝王才会是那个被天下人耻笑的;想想啊,堂堂开国之君竟要册立一个阉人为皇后,不说雍朝的文武百官就能令那位陛下焦头烂额,就是天下人的种种非议也够雍朝人抬不起头,雍朝臣民还能敬仰他们的陛下?

总之,眼光放长远些,真正成为笑话的只会是雍朝与那位开国之君,那时,谁还会记得今日大宣朝会上发生的一切。

这些人不只会开解自己,还如此劝谏上首的帝王;不就是按照郡王爵位给些封赏么,给便是!

到时真正该小心翼翼的是雍朝百官与百姓,册立一位大宣的阉人郡王为皇后,难道他们不该防备皇后心系故国?

日后再时不时派遣使团出使雍朝,每次都单独请见皇后···就不信雍朝臣民生不出怀疑之心与怨愤之心;那时,该头疼的是雍帝陛下,该被天下人耻笑昏庸的也是这位。

结合种种看下来,分明雍朝才会是天下最大的笑话;既然如此,大宣为何不成人之美,顺势博一个厚待功臣的美名。

别说,这种言论还真被少年帝王听在心里,眼中泛起更多神采;是啊,明明是坚持册立一个阉人为皇后的谢令月更丢人,他为何着急,又何必计较今日所受之辱;日后谢令月还不知要承受多少侮辱,且还是他自找的,自己只要跟着大宣百官看热闹就好了。

且帝王心中还有盘算,舅父今日受辱,便是他这个新帝受辱,这笔帐不能不算,却不能在京都算;少年帝王确信江越这个定国大将军所言非虚,不说这人本就是大宣皇亲,不会对大宣生出异心;帝王更相信江越的眼光,既然他说雍朝武备乃是当世之首,且还有漠北铁骑···帝王更为惜命,他才不会犯蠢在京都找谢令月的不是。

谢令月返回雍朝时,总要经过镇北关,可以先令舅父杨崇武返回镇北关,守株待兔;一来可测试龙甲卫究竟实力如何,从而推断雍朝武备;二来可重创谢令月与龙甲卫,说不得还能暗杀成功。

与此同时,还能测试出镇北军的忠诚度;少年帝王还记得父皇临去之前叮嘱过他,要防备镇北军的不臣之心;毕竟,镇北军是中山王谢达昌创立,一直是谢家人统率;被杨崇武接手之后,谁知他们是不是心中还惦记原来的统帅。

尤其镇北军与雍朝紧紧相邻,雍朝又是谢家人的天下···恰好叫杨崇武率领镇北军埋伏谢令月与龙甲卫,倒是要看看镇北军中有多少人还忠心谢家人,看清了便顺势拔除清洗,可谓是一箭双雕!

越盘算越是觉得自己英明,少年帝王的面上甚至泛起喜色;父皇说的对,只有他才是最肖似父皇的。

因为打定了主意,帝王也不再纠结,顺着应下江越的奏陈,令礼部官员与内阁商议给九千岁的封赏,务必令天下人看到大宣的泱泱大国气度;下了这道旨意,帝王还特意叮嘱他们尽快给出章程,并多去督主府走动,可与雍帝陛下商讨细节。

除此之外,帝王又单独下令,着首辅大人为接待雍帝陛下的礼官,带领礼部官员招待好雍帝;还要他们定下在宫中举办的接风大宴,务必将此次雍帝潜入大宣做实成雍帝陛下前来大宣访问,如此,大宣也可保住些颜面。

至于殿外被炸毁的偏殿,便说成是深夜走水···很多时候,脸面都是自己找回来的;少年帝王才不管文武百官如何想,他只要自己的英名,可不要传出大宣新帝是个胆小怕事的,没有一点帝王威仪。

连续下令,看到舅父杨崇武着急还要出言,少年帝王轻咳一声,抬手捂唇,给了一个彼此都明白的暗示;杨崇武看明白了帝王的意思,终于起身退回到江越身后,他相信陛下会给自己做主。

而江越并未看清帝王与杨崇武之间的小动作,忙着谢恩,因为他也是帝王钦点的陪同雍帝的礼官;谢恩起身后看着上首的帝王露出几许欣慰笑意,虽则这位有点白眼狼做派,却也是个明白的,看来他担忧的事情不会发生。

众臣也跟着叩首,随着总管太监呼喊无事退朝的声音起身,放心走出大殿,他们的陛下虽然年少,却也是个有成算的,帝王之姿初现。

第 205 章

大宣君臣在太和殿各抒己见时, 谢令月大摇大摆牵着陆寒尘的手走出太和殿广场,就如同漫步自家后花园,上百龙甲卫跟随在后。

至于其他龙甲卫, 自然有谢一这个统领安排他们这些日子的去处和任务, 从小在京都长大的谢一,对地形再熟悉不过;而雍帝陛下即将下榻的督主府, 有一百龙甲卫护卫足够。

琢磨人心,谢令月最是擅长,他早想到大宣帝王根本不敢在京都对他如何;就是杨崇武撺掇帝王动心,也有明白的朝臣劝谏阻拦, 他们不可能在天下人口中落下把柄;最多不过是返回雍朝时的围追堵截和刺杀, 谢令月还看不在眼里。

就是自己这个雍帝不曾递交国书便来到大宣京都,今日还炸毁太和殿偏殿, 甚至当众羞辱大宣的镇北大将军···大宣君臣也会想法子遮掩,当大宣不要颜面的么, 戒备森严的皇宫竟被雍朝人大摇大摆出入, 大宣君臣还受制于人···

除非大宣君臣个个厚脸皮,否则他们只会想法子压下今日之事,甚至还会主动为雍帝美化来大宣的目的;这些就是大宣君臣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谢令月半点不关心,此时他还有账要与陆寒尘算。

“若是我不来, 哥哥可是要忍下这些所谓的三十条大罪,可曾想过日后你该如何俯仰天地,如何行走于世间?!”

陆寒尘是真正的古代人, 思想与眼见只在当下, 谢令月能想通这人大抵因为要离开家国,不能再为大宣效忠的那点愧疚, 因而不曾在朝会上为自己辩驳一言,更有随便大宣君臣处置的意思,反正他能顺利脱身。

可只有谢令月知晓史书工笔有多么可怕的影响力。

若是没有他今日的搅局,就相当于陆寒尘认下了那三十条大罪;且不说随着罪名的传扬,陆寒尘即便身在雍朝有谢令月庇护,也会被世人非议;最重要的是这人一辈子便被定义为奸宦阉佞,身后骂名只会比如今更难听。

谢令月怎会容忍自己的爱人被世人一直误会。

明白自己的狼崽子是真的生气了,陆寒尘也不辩驳其他,乖乖认错:“是我之过,阿月莫要置气可好。”凤眸里凝聚无奈与愧疚之色又道:“我只是想着日后要在雍朝做事,难免愧对故国,才想着忍一时罢了,只要我能顺利到你身边便好。”

谢令月还能如何,陆寒尘并没有他前世的经历与见识,他这种想法才是当下人最正常的行为。

“倒是阿月你,怎的就忽然来了大宣,如此不将你的安危放在心上,未免太过任性!”陆寒尘知他是放心不下自己,才会以帝王之身为自己犯险,不是不感动,更多的是担忧。

且狼崽子方才在太和殿那般嚣张招摇···还不知大宣君臣如何怒火滔天,只怕是之后在京都的日子并不安稳;陆寒尘也想到了会有明白的朝臣阻拦杨崇武的冲动之举,亦会劝谏陛下忍下一时之气,可···暗中的刺杀只怕少不了。

指尖勾了勾他的手指,谢令月没心没肺般笑道:“正好龙甲卫算是初出茅庐,也给他们个历练的机会。”桃花眸对上爱人的凤眸,盈满笑意:“哥哥难道还不相信我么,龙甲卫是我训练出来的,只会震惊世人的眼睛,我们只管放心便是。”

被他这般专注看着,陆寒尘面上泛起红晕,忙移开凤眸看向周围的重重宫墙;谢令月却还要故意逗他,爱人羞涩的模样他最爱看。

“哥哥没叫我失望,两个月的时间,哥哥的脸上也长了些肉,看来有好好服药和用药膳···”桃花眸骤然逼近:“哥哥说,晚间我要不要好好奖励你一番啊?”

陆寒尘羞恼,甩开他的手当先跨出宫门上了不远处的马车,且迅速放下车帘;面上的热意不断涌上,忍不住伸手轻扇一下;亏的狼崽子已是一国的开国之君,怎的还是这般口无遮拦毫无正形。

身后还有那么多龙甲卫跟着···便撩拨起自己,也不担心他在龙甲卫心里再无帝王威严,倒像是个纨绔子弟···

谢令月挤上马车,令龙甲卫在前开道,他自己则顺势将爱人拥入怀中,满足谓叹:“哥哥可介意我为你向宣帝讨要封赏?”

对于谢令月来说,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更何况这些还是陆寒尘应得的,是他数次为大宣出生入死博来的功绩;然时机却有点不对,他前来接人,还是接陆寒尘前往雍朝,又是出任大都督,又是册封皇后···若是这人与天下人多想一些,就会以为他这是为陆寒尘讨要“和亲嫁妆”···

陆寒尘是个男子,即便他身有残缺,那也有身为男子的顶天立地壮志;如此时机,谢令月又得理不饶人提出如此条件···其他人如何想谢令月不在意,他只要自己的爱人得到该得的,却不知怀中人会不会介意。

因而才有此一问,假若爱人介意,那些好处不要便是,总不能叫爱人日后心怀芥蒂。

陆寒尘扑哧笑开:“这时你倒是知道问我的意思了?”

在陆寒尘这里,他根本就不在意大宣的什么爵位与封赏,何况在景昌帝当政时期,为了减轻帝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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