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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的狗狗眼瞪大一些,悄悄看一眼牵着自己手的卫兰陵,暗中吞了下口水,又悄悄问谢九。
“那你说···我能不能也压倒卫兰陵一次?”
一旁的卫兰陵眼眸平淡看过来,卫昭立马缩了缩脖子;谢九好笑:“就你?”
莫说这两人身板就相差颇多,最重要的是卫昭根本就生不出陈阶那般的想法好罢;看看此刻,卫兰陵只是一个平淡的眼风就能压制卫昭;亏这崽子还敢想压倒卫兰陵,只怕是有贼心没气势罢了。
不用多想,卫昭就明白谢九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怂,当即翻个白眼,又落后一步悄悄问崔砚,他可有想过压倒江越;那可是大宣新一代战神啊,要是砚表兄能压倒江越···想想就刺激。
崔砚扶额,不知这位小表弟怎的忽然还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但还是浅笑:“没想过,床·第之事···我比较懒,还是交给勤快的人比较好。”
“哦,原来砚表兄喜欢躺平享受···”卫昭意味深长笑起来,正要再打趣几句,便被卫兰陵牵住手:“昭昭乖一些,今日可是宫宴,莫要再乱说。”
好吧,卫昭乖乖由卫兰陵牵着走在一侧,隔绝了他与谢九和崔砚的距离;狗狗眼中却都是笑意,卫兰陵的醋意还是这么大;当初吃九哥的醋也罢了,如今两人已是雍朝都知道的伴侣,还乱吃醋,也不知这人哪来这么大的醋劲儿。
再则,此时走在一起的几人,可都算是有家室的人;他不过是好奇问一问罢了,想知道砚表兄有没有像他这般想过嘛。
捏一把心爱之人的胳膊,流畅的肌肉线条掩盖在华衣之下···卫昭狗狗眼中尽是满足;他也只是听说了陈阶与谢九的情·事后,好奇想一想罢了,真叫他反攻卫兰陵···就是卫兰陵心疼他给他机会,恐怕卫昭也做不到。
他就是喜欢绽放在卫兰陵身下···
到了紫宸殿门口,几人分开,各自寻找自己的位置坐下;恰好卫昭这个工部尚书与崔砚这个礼部尚书的位置相邻,趁着崔家其他人还没到,瞅一眼大殿内的衣香鬓影,卫昭又与崔砚说起悄悄话。
“啧啧···雍都这些郎君与女子们还是不死心啊,今日竟是一家不差都来了;九哥都那般在朝会上宣告过,怎的这些人竟是半点不相信,他们的爹娘竟是也不劝解?”
崔砚早闻不惯殿内各种香风阵阵,却也只能忍着;听得表弟如此问,当即借着抬袖子的功夫遮掩下口鼻:“自古以来,昭昭何曾见过有帝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他的表弟谢令月不只是一位帝王,还是在若冠之年便统一漠北建立雍朝的开国之君;便是他一再强调喜欢男子,甚至宣告已有心上人,半年后便是立后大典···如今是人们还惧怕陛下的征战杀神之名暂时安分,却也放不下攀附富贵与权势的心思。
自古以来就没有帝王册立男子为后,更没有帝王独守一人的先例;这些大殿内的郎君与女子们,不过是仰慕陛下的风华无双与少年帝业,待到陛下真的立后那日,自然也会死心;倒是这些朝臣们,心思恐怕难以放下。
读过那么多经史,崔砚自然知晓这些老东西的想法;不过是心存侥幸,帝王还年轻,只怕是一时迷惑情之一道;哪有男子不爱美娇娘的呢,硬邦邦的男子有什么好的,帝王最多新鲜个几年,必然会厌弃皇后,说不得又会发现还是娇娇软软的女子最好。
这便是很多人期盼的转机,一旦帝王厌弃了皇后,那一个男子能争得过百官谏言与百姓非议,还不得困死后宫?
到时他们再谏言选秀,自家的女儿进了宫···一旦被帝王宠幸,该有的位分少不了,家族的荣光还会远么。
谁家会放弃成为皇亲国戚的机会。
崔砚暗中冷笑,可惜啊,这些人的心思注定一场空;不说自己的表弟是个与众不同的帝王,登基之初便册立了皇太弟,心意坚定无比;单说半年后,这些人知晓天下最恶名昭著的大宣九千岁陆寒尘···便是雍朝开国之君的心上人···
且不说到时朝臣们在朝会上的谏言之举必然会更加激烈,单是九千岁的名声与往日手段···也足够这些人惊吓个够呛。
此刻崔砚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看那时的热闹。
想也知道,自己那表弟绝对会给予皇后权柄;陆寒尘容貌天下无双,却也不是靠容貌成为大宣九千岁的,凭那人的手段···崔砚忍不住怀疑,到时这些老东西还敢不敢在朝会上闹腾。
越想越是忍不住笑意,卫昭好奇他为何如此笑,凑近一些听完后,也龇牙笑的幸灾乐祸:“不必等到那时,我想今夜便有热闹看。”
大殿内此时的情形,连他们都能看清这些老家伙的意思,更何况陆寒尘那个久在朝堂历练的;如今那家伙好不容易得到谢令月的原谅,两人又重拾旧情,正是陆寒尘最粘人的时候;待他看清殿内这些人的心思,只怕是醋坛子当场便能打翻。
不好当着他九哥的面发作,但卫昭就是相信,以陆寒尘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借机发挥,讥讽这些个老家伙一番···
正说着,便见崔府几位入朝的人到了,两人分开坐好;片刻后,一身玄色龙袍的谢令月也进了殿,端坐在龙椅上接受众人的朝拜,醇厚的声音叫起。
也就是众人整理衣袍坐好的功夫,大殿之外传来通禀:“大宣摄政九千岁与大宣定国大将军携使团觐见!”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大殿门口,只见当先一着绛红蟒袍的清绝身影跨入大殿;墨色翼善冠上盘旋两条金丝四爪蟒,凤眸微挑,肤色苍白,薄唇艳红却又微微抿着···
世间所有词藻都不能描绘众人此时看到的人间殊滟。
第 193 章
大宣使臣团算得贵客, 且摄政九千岁是大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礼部官员给他安排的位置在左边首位,距离帝王极近。
入座之前, 使团必然是要先拜见陛下的;陆寒尘已然见过自己的狼崽子龙袍着身的模样;可那夜他藏在龙椅之后的屏风里侧, 并未看到谢令月高坐龙椅上的风姿;今日才看清他的狼崽子果然平日还是收敛了气势,他明明是个天生的帝王。
谢令月不喜明黄龙袍, 因而雍朝的帝王龙袍采用了玄色为主,金线刺绣的龙纹,内里深红色,虽然简单, 却也尽显帝王威仪;尤其穿在谢令月的身上, 衬的他越发唇红齿白,玉白的肤色更为惹眼, 偏偏就是令人不敢直视。
只见高高在上的帝王随意摆手,醇厚的声音传遍大殿:“九千岁远道而来, 且与雍朝签订榷商条约, 为两国邦交周旋,实乃雍朝贵客,不必多礼, 且入座。”
陆寒尘薄唇微扬,他的狼崽子不愿自己参拜他呢;率领使团众人坐下, 江越就坐在陆寒尘身侧的位置,两人抬头便能看到对面的陈阶与崔砚,微微颔首。
大殿内雍朝百官只以为自家陛下感念两国榷商条约签订, 才对大宣使团如此客气, 竟是免了参拜之礼;并不知其实是他们陛下的私心,谢令月怎么舍得自己的爱人给自己行参拜大礼。
最多半年, 这人便是自己的皇后;此时若是叫这人给自己行参拜之礼,日后陆寒尘在雍朝百官面前还如何树立威信;对自己的爱人,谢令月可不愿他委屈半分,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受委屈。
坐下后,陆寒尘才有功夫打量了一眼大殿内的情形,凤眸当即微微眯起;恰好江越也与他想到了一处,也不管两人其实面和心不和,直接凑过来低声哼笑:“九千岁猜猜,这大殿内的俊美郎君与姣美女娘···有几个不是奔着清尘的后宫而来?”
啧啧···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满大殿这些坐在父母身后的少男少女们,每个人都是满眼仰慕的不时悄悄看向龙椅之上的青年;看一眼之后便满面绯红低头,不过几息的功夫,眼神还是会瞟向上方。
这是生怕上方的帝王注意不到他们罢,有些大胆的还特意做出几个不惹人注意的动作。
江越不由感叹:“难怪都说漠北人天性率直热烈,今日一见确实不假;诶···陆寒尘你还不知罢,当初清尘征战时,帐下不知多少青年才俊与他表露过心意···”
知道这人就是见不得自己由衷欢喜,陆寒尘本不欲与他计较;然大殿内这些青年男女的神情动作实在刺眼,他也需发泄心中郁气,当即也嗤笑一声。
“大将军也莫要只幸灾乐祸看本督的笑话,或是你眼瞎了不成,没看见崔尚书周围已经有好几个貌美女娇娘对他眉目纯情?”
江越当即冷脸,再也顾不上取笑陆寒尘,抬眼看过去后便面沉如水;果然啊,他还是大意了;他家阿砚出身云州崔氏,本就有令人艳羡的家世,如今他自己还是雍朝的礼部尚书,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且崔砚温文端雅,相貌俊秀,完全区分于漠北那些男子的粗旷,怎能不招人惦记。
再也坐不住,江越也不管什么使团规矩,反正他只是副使,负责使团安全而已;起身后便朝龙椅上的谢令月拱手,道和谈时他与崔尚书一见如故,如今分别在即,当与崔尚书把酒言欢;十二旒毓遮住了谢令月桃花眸中的浅浅笑意,微微摆手,还道他这个帝王也喜欢看两国重臣投契。
待到江越在崔砚身旁坐下,鹰眸便冷冷看过周围几个少男少女,暗中警告之意尽显;这人可是在战场历练过数年,满身的杀伐之气此刻尽数释放,被他看过的几人哪里还敢再抬头,胆子小的甚至悄悄后退,彻底藏在家族长辈身后。
崔砚何曾不知这人是又醋了,恰好他也不喜周围那些觊觎的视线,乐得由这人警告;崔砚是暗中高兴,可其他几个崔家人却不高兴,这个大宣的定国大将军是何意,好不容易他们家的阿砚有人喜欢,说不得阿砚也能看中其中一个,今年便能为他完成婚事,解决崔家大爷的心头事···
怎的,难不成这位大宣使臣还想多管闲事?
接收到崔家几人不快的眼神,江越心中更是委屈,暗中扯了下崔砚的袖摆;这人到底打算何时与家人说明与自己的感情,总不能一辈子瞒着家里人罢。
崔砚也在暗中拂过这人的掌心安抚,只顾着醋意,怎不想想他如今的身份,自己不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么。
看明白心爱之人眼中表达的意思,江越立刻像是被顺毛的狼犬,再无焦躁之意,原来阿砚也是为了他想啊;那便没关系了,等到他从大宣返回之后,阿砚总会带着自己见过长辈。
这边厢江越被捋顺了毛,那边厢陆寒尘却难耐心中醋意,三言两语打发了前来敬酒的雍朝重臣,双手端杯起身面向谢令月。
“说起来本督与陛下也算渊源颇深,听闻雍朝陛下如今后宫空虚···本督见大殿内青年才俊与姣美女娘皆对陛下眉目传情,还有他们的父母暗中鼓励···可是今日除了为本督践行,陛下还有选秀之意?”
这人也不管大殿内所有人目瞪口呆,提高声音又道:“若果真如此,本督倒也有身份多留在雍朝几日,方便讨一杯陛下的喜酒喝。”
言落,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凤眸紧紧盯住龙椅上的人。
桃花眸扫过大殿内所有人,谢令月醇厚的声音中带了笑意:“多谢九千岁记挂朕之后宫,然朕早已宣告过,已有心爱之人,半年后便是立后大典,届时···朕倒是欢迎九千岁前来吃杯喜酒。”
本来陆寒尘还有一肚子郁气未发,准备接下来继续诘问几句来着;见狼崽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痛快承认有心爱之人,半年后便要册立心爱之人为后···再多的气也难以发作,陆寒尘承认自己又冲动了,趁着狼崽子痛快饮尽杯中酒,还对他笑的这么温柔···悻悻坐下。
还好,便是方才冲动了些,他也没说甚么失礼之言;凤眸看上去,狼崽子应是没有生气罢?
不说陆寒尘心中忐忑,暂时收敛了一身冷气;只说大殿内众人,此时还目瞪口呆,一时难以回神。
大宣的这位九千岁是何意,难不成还想干涉他们雍朝陛下的后宫之事么,他哪来的脸面!
恍然又想起,这位九千岁逝去的妻子是陛下的双胎妹妹瑾安郡主来着···难怪方才九千岁说他与陛下有渊源,还真是如此;要是这么看,九千岁还真有立场关心陛下的后宫。
众人的面色又转为难看与不自在,可九千岁方才那句话也未免太过直白与难听;合着他的意思是说雍朝的这些少男少女们不知礼仪,且他们的父母也有攀附陛下之意?
虽然殿中很多官员心中确有此意,可那也是心中思量,如此被这人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言明,他们这些人难道不要面子的么,当即便有几人起身欲辩。
果然是恶名昭著的阉佞,手段阴暗狠辣不说,竟是连基本的礼义廉耻也不顾;他们雍朝之事,何时轮得到这人指手画脚,就算他与谢家有渊源又如何。
只不过这些人的算盘终究落空,还不待他们起身,谢令月便当先开口:“虽则九千岁之言直白了些,却也正合朕意。”
桃花眸透过十二旒毓扫过众人,帝王的语气依旧淡淡,却平白令在坐之人个个心中生出寒意。
“记得朕登基之初便言明,朕心悦男子,且已有心爱之人···也是因此,朕早早册立皇太弟,确保雍朝江山后继有人;怎奈众爱卿总以为朕是推脱之言,不时上奏折言及选秀之事,竟还找种种借口拖延家中适龄儿女的婚事。”
醇厚声音提高几分又道:“便是朕前几日宣告了半年后的封后大典,尔等还是心存侥幸,今日本是为大宣使团举办的践行晚宴,却生出几分选秀之意,平白被友邦使团看了笑话。”
“朕不妨说的再明白些,此生朕只心悦一人,对那人的心意与忠诚此生不渝!”
话音又转变为语重心长:“朕亦知有上行下效一说,今日恰好诸位爱卿与家中儿女都在,朕便多言几句;一个人究竟喜欢男子或是女子,这是天生的心之所向;朕不希望雍朝的许多儿郎因为朕喜欢的是男子,便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意,只以为跟着朕学才是当世之道。”
“朕希望诸位明白,在我雍朝,无论男女,建功立业或是情意缱绻皆是人生珍贵,当三思而后行;莫要因为对朕之功勋的敬仰,而错认心意,而错失身边人。”
因是为大宣使团举办的践行宴,谢令月并未提及百官心思;不过,他相信自己的这些朝臣都是人精,虽然他只是劝告了在座的少男少女几句,相信所有人皆能明白他这位帝王传达的言下之意。
今日之后,应该不会再有朝臣拖延家中适龄儿女的婚事;更不会有他之前便担心的,一些郎君因为对他这位帝王的崇拜,而分不清自己的情意取向。
身为帝王,谢令月自有他该尽的责任。
第 194 章
大宣使团离开雍都的时间是宴会次日, 大宴结束后,陆寒尘与江越带领使臣一起回了下榻的驿馆。
不过半个时辰,便见两道身影都是方便的夜行衣装束, 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出了各自的院子;驿馆外两人碰面, 互相看一眼,便知道对方准备去哪里, 不约而同在心中暗骂一声“晦气”···
身形健硕一点的是江越,直奔崔砚独自居住的尚书府而去;眼看着就要与心爱之人分开些时日,当然是趁着今夜与爱人多缠绵;至于谢令月这个好友,前三日已经小聚过, 今夜的践行宴也见过了, 江越自然珍惜与爱人缠绵的时间。
且陆寒尘定然也是他这般想法,这不, 堂堂摄政九千岁,竟然也是夜行衣打扮, 做贼似的匆匆往卫昭府邸的方向而去。
这一晚, 两处不同的缠绵。
次日清早,谢令月先为陆寒尘整理好需要他带走的药膳方子,自然还有谢峰这些日子为他赶制出来的蜜丸;都整理好之后, 恰好卫兰陵也早起准备为好友送行,三人便去了膳厅用早膳。
至于卫昭, 还在被窝里睡着;今日没有朝会,陆寒尘也有自己相送,卫兰陵便由着自家的小少年贪懒多睡些时候。
按照规程, 还是大宣的丞相与礼部尚书等人送大宣使团出京, 谢令月当然不方便露面;该说的话,昨夜两人几乎彻夜未眠都说了个清楚;即便如此, 与卫兰陵起身将离开时,陆寒尘还是没忍住扑到狼崽子怀中。
“回大宣后,我自然会万事小心,争取早日来雍都;这些日子···阿月定要做到你答应我的,可莫要被人趁机钻了空子近了你的身!”
谢令月笑着连连点头,看来昨晚宫宴的情形还是叫这人记在心中,这是多不放心自己成了别人的;且不说谢令月本就是当世高手,能近身的人不多;难不成皇宫的重重守卫与龙甲卫也是摆设不成?
难怪说陷入感情的人有时候会失去判断,他的爱人如今就是;为他整理好昨日便带过来的蟒袍,在他额间印下一吻:“哥哥不必担心,我是你一个人的!”
陆寒尘满意点头,凤眸盈满笑意;也不愿再被好友看到自己这一面,率先踏出房门。
“哥哥。”谢令月还是唤住人,桃花眸里是笃定之色:“回了大宣该如何便如何,不必为了来见我便委曲求全,万事有我!”
此行雍朝和谈,即便陆寒尘算是有功,但他数日前在宫门口闹出的那一番动静,自然会引起大宣皇族与朝臣的怀疑;且在世人眼中,雍朝皇族谢家就是与陆寒尘脱不开的关系,大宣人更会怀疑陆寒尘此行之后会不会更偏向岳父家。
不谈权势富贵,只说大宣还流传的九千岁与瑾安郡主的夫妻情深,谁也会防备陆寒尘对大宣生出异心;若是没有他答应为了自己来雍朝,谢令月一点都不担忧,九千岁必然是寸步不让。
怕只怕这人一心要离开大宣,失了防备心不说;毕竟这人是大宣子民,还掌握朝堂权柄数年,若是他心生愧意步步退让,从而被人钻了空子···
虽然谢令月心中已经定下要带领龙甲卫潜入大宣,却也不想爱人因为自己而受任何委屈,他的爱人就该意气风发。
陆寒尘并不知谢令月的打算,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凤眸中都是笑意:“阿月放心,我定然毫发无伤的回来见你。”
待到两人离开半个时辰后,谢令月也悄然回了皇宫;紫宸殿内,龙甲卫统领谢一已经等在一旁;见主子进来,单膝跪地回禀,龙甲卫已按照陛下的意思分成几队,从昨夜便开始往大宣方向出发;而谢一这个统领,还有几十好手,自然是随主子乔装打扮,以商队的名义进入大宣。
谢令月问起大宣境内的同尘楼可备好战马与武器,谢一安静点头;这些是早都准备好的,原本是自家主子给九千岁准备的退路,既然人都要来雍朝,大宣境内之前藏着的武器自然也该都用上,确保主子安然归来。
摆手令他退下去准备乔装之事,谢令月又去了太上皇谢楝居住的宫殿;他要离开几个月,朝政之事有陈阶这个丞相总领自然不担心,可龙椅之上还是要有人坐着,那自然是劳烦太上皇安定人心。
谢令月也没瞒着,说明自己是担心陆寒尘的安危,要亲往大宣将人安全接回来,谢楝差点又骂人;他这般独艳天下的嫡长子,合该配得上天下最美好的女娇娘;结果···钟情一个阉人便罢了,还如此纵容这个阉佞。
那可是损伤面容之痛!
阿月轻易便原谅,还与那人重拾旧情;这些也便罢了,不过后宫多养一个人,又不是养不起;可他家阿月竟然还要册立一个阉人为皇后,竟还要为这人空置后宫!
此时,阿月竟还说不放心那阉人的安危,要率领龙甲卫潜入大宣接人回来···阿月怎么不想想他自己的安危,他还是雍朝帝王,一旦被发现,他能不能活着离开大宣!
虽然谢楝也很清楚龙甲卫战力恐怖,阿月此行不会有事;可他身为父亲,眼见自家儿子如此在意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谢楝如何不气。
就连一旁的崔氏也忍不住的担忧:“阿月定要亲去么,实在不放心,叫令宸带领龙甲卫去便可;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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