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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龙体欠安的陛下被此消息击倒,一头栽下龙椅;醒转后当即下旨:处死白清涟,蜀王李昭辰贬为庶民,圈禁皇陵,终生不得出;当时的阁老,户部尚书白正和亦被当朝痛斥,连降三级,贬出京都,如此,也算给魏国公府与天下人一个交代。
九千岁却还不满意,誓要查出所有参与谋害瑾安郡主之人,锦衣卫随处可见,不少原蜀王亲信被牵连,这一年就这般在人心惶惶中度过。
次年,京都百姓以为终于可以安稳过日子的时候,年中有太子心腹密报九千岁;谋害瑾安郡主的并不只是蜀王与白清涟,当时太子亦得知了消息,却隐而不发,意图借着九千岁之手除掉蜀王这个还留在京都的皇子!
太子不只瞒下消息,甚至派出东宫暗卫,在暗中推波助澜,务必要瑾安郡主身死;如此,才能激起九千岁的怒意与恨意,清算蜀王一党时,自然会毫不留情。
便是陛下舍不得蜀王这个儿子,可有九千岁对瑾安郡主的深情,必能达成所愿。
本就因瑾安郡主身死而形销骨立的九千岁震怒,不顾储君威仪,命锦衣卫直接前往东宫拿人,将太子不少心腹抓入诏狱严审,最后证实密报为真;这下子如同捅了天,九千岁恨入骨髓,朝堂上疯狂针对太子一党,太子的师傅,内阁首辅杨铮更是首当其冲。
而依旧卧床调养的陛下得知消息之后,本就亏空的龙体更是承受不住,疾转急下,整个太医院皆如乱麻,束手无策;朝中百官已是因九千岁与太子的针锋相对而终日惶恐,如今陛下龙体眼看着亦无力回天,更是着急站队。
眼看着朝堂与京都人心惶惶,九千岁却依旧抓住太子不依不饶,原本因为太子监国盛极一时的太子党十不存三,太子的储君地位岌岌可危;年关时,陛下单独召见九千岁,从西苑出来的九千岁调动锦衣卫与东厂、西厂近半人手,连下圣上旨意。
废太子李昭澈,封为越王,前往南越之地就藩,终生不得离开南越;册立十四岁的荣王为太子,九千岁摄政;荣王一党的亲信被贬黜近半,只有母族杨氏一族保有原本的荣华。
母凭子贵,原贵妃杨氏册封为皇后,成为景昌帝的又一位继后;贵妃长兄,镇北将军杨崇武因两年前抵抗鞑靼进犯有功,升任镇国将军,却依旧镇守在镇北关,无诏不得归京。
如此,精明些的人如何还不明白,九千岁待瑾安郡主这个发妻的情意是真;可他大抵也是被发妻身亡之事刺激,除了像条疯狗般为发妻报仇,更有借着此事紧抓权利之嫌;扶持幼主,他一个阉佞摄政,这朝堂还不是九千岁一人说了算?
倒是下的一手好棋!
朝堂波澜起伏时,不是没有中立派的官员求见英国公与其世子江越,请求他们拨乱反正,务必杜绝阉人掌政的局势;英国公与荣乐长公主地位卓然,江越如今又是定国大将军,武将之首,若是他们愿意,陆寒尘未必能摄政。
然英国公与长公主看的再明白不过,这些哪里是陆寒尘的意思,分明就是陛下借陆寒尘之手废太子,为他最喜爱的贵妃之子,荣王殿下铺路;又担心荣王年幼被内阁牵制,这才令九千岁摄政,与内阁互相制衡。
帝王之术被陛下玩得明明白白,英国公府此时去拨乱反正,难道是嫌日子太安稳不成。
英国公夫妻是拖延之术,直接去了京郊庄子里,对外的说法是调养身子;而被人们寄予厚望的江越,索性离开京都,美其名曰巡视边境驻防。
再一年,春夏相交之际陛下终是熬不住驾崩,原荣王如今的太子殿下李昭泽在景昌帝灵前即位,成为大宣新帝,定来年年号为隆盛,这位也被尊称隆盛帝。
于是,京都先是挂丧三月,待新帝登基后,又是满城喜庆,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却也只能小心翼翼度日;如今九千岁摄政,真正将朝政握在手中,陛下都要避其锋芒,何况朝臣与百姓,锦衣卫与东厂、西厂可不是摆设。
这一日,身形消瘦,威仪却更甚从前的九千岁入宫议事,与定国大将军江越在宫门前不期而遇;同样比从前更锋芒毕露的江越看一眼径直入宫的华丽轿辇,嘴角牵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这个死阉人还是这般的张扬,也不知他这几年四处派人寻找清尘的踪迹,是不是做出来的姿态。
到了太极殿前,两人再次相遇,陆寒尘冷笑:“本督是来与陛下商议派使臣前往雍朝商谈榷商之事,定国大将军可是也想插手朝政?”
“巧了不是。”江越恣意扬唇:“本将军亦听闻了雍朝之事,这派遣使臣,少不了将士护送,本将军自当为陛下分忧。”
又上下打量眼前人一番,压低声音再道:“陆寒尘,还不死心呐;这是知道雍朝是清尘所创,想去寻人?”
哼,也不看看他如今这般如同魅鬼的模样,已是开国之君的清尘难道还能惦记着他不成?
九千岁也不遑多让,冷嗤一声:“大将军不也是贼心不死?”
这厮就是能出京寻人又如何,还不是次次落空?
第 153 章
他二人说的正是已离开大宣三载的谢令月, 两人谁都不曾想到,谢令月真的做到了他当初的谋划,仅仅用了三年的时光。
江越比陆寒尘更先知晓谢令月在漠北的行踪, 当年镇北关大捷之后, 这人回了征西军驻地便开始发了狠教导江亭;然后他才知晓谢令月果然没说错,江亭的领兵才能不在他这个兄长之下, 那江越自然不会浪费江亭的能耐。
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督促江亭能够独当一面,江越便上了折子,还有长公主与英国公在景昌帝面前周旋, 江亭被任命为征西将军, 江越升任定国大将军。
江越做的不只这件事,细细观察之下, 他察觉自己胞弟江亭并不是真的好南风,不过是被白清涟诱导, 对白清涟情根深种, 便自以为他是好南风;那还客气啥,坑起胞弟来江越是一点不手软,趁着兄弟俩回京受封, 便撺掇长公主为江亭定亲大婚,如今江亭的长子都出生了, 夫妻和美。
自觉解决了爹娘的心头大事,边境又安稳,江越哪里还能在京都待得住, 几次出京;说是巡视边境驻防, 其实直奔漠北,落空两次后终是被他找到谢令月的行踪, 才知晓这人已是攻下漠北各部多半疆土。
今年,大宣新帝即位之后,谢令月也终于统一了整个漠北,在靠近云州的地方建立都城,建立雍朝,成为开国之君;当时江越都想不通,谢令月是怎么敢的,直接将都城定在大宣边境附近,这人便不担心大宣出兵。
再想到曾在漠北见识过的雍朝武备,还有漠北人的战力,江越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才是谢令月,就是这么胆魄十足;不仅敢以一己之力筹谋从漠北各部虎口夺食,统一漠北,更无惧大宣。
而现下,雍朝建立不久,谢令月就令人给大宣送来国书,愿意与大宣通商;此举对于对战多年的大宣与漠北来说都是有利而无害,其他且不论,两国边境至少能和平安稳,百姓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如此好事为何还要陆寒尘与陛下商讨,其实也不能说是与陛下商讨,江越当然知晓陆寒尘真正需要周旋的是内阁;原本漠北各部族分而治之,虽则鞑靼人时常侵犯边境,但算不得是大宣的心腹之患;而现下雍朝一统漠北,大宣从上至下无一不紧张。
且雍朝开国之君名谢令月,显然这个名讳不是漠北异族人所有,大宣多少人怀疑这位雍朝开国之君是不是中原人;又听闻有侥幸见过谢令月的人,说这位开国之君长了一副风流好相貌,与大宣魏国公府谢家人颇有相似,不过是这位开国之君左眼尾之下有朱红刺青,可那双桃花眸真是谢家人才有的特征。
有这样的消息与传言,新即位的帝王如何能放心,急令锦衣卫去怀州查探谢家人的消息,想要确认谢令月是否与谢家有关;却得知怀州并无谢家人的踪影,便是根据线索追查到云州,也只见到了空置的崔府。
再后来又得到消息,雍朝的几十开国大将中,半数人姓谢;大宣帝王与君臣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位雍朝的开国之君,只怕就是谢家嫡系,否则谢家人才辈出,怎会由他做了这开国之君;便是原来的魏国公谢楝,也不过是雍朝的太上皇,并不干涉朝政。
内阁与朝臣们先是痛斥魏国公府不忠不义,之后便是忧心忡忡,新帝与太后更是连日惊惶;大宣谁不知先帝是如何待谢家的,只怕是谢家不想面临倾覆之危,才去了漠北。
可谁也想不到,不过三载时光,谢家就统一漠北建国;如今的雍朝比之前的漠北更兵强马壮,还有天下最善于领兵作战的谢家人···大宣帝王与朝臣更担忧的是,雍朝新君谢令月会不会领兵报复大宣。
因而,便是雍朝主动与大宣示和,提出榷商一事;新帝与内阁皆是怀疑态度,生怕这是谢令月给大宣使的什么阴谋诡计,朝会上商议多日,竟是毫无进展。
唯有知晓谢令月真实身份的陆寒尘与江越,与内阁和众朝臣分庭抗礼,坚持与雍朝榷商;陆寒尘是掌握朝政的九千岁,江越是武将之首,他二人有心坚持,眼见局势明朗;今日陆寒尘入宫,就是与帝王说一声,此次出使雍朝,九千岁准备亲自领队,恰江越也是此意,才有二人方才的暗中较劲。
不过半个时辰,两人从殿内出来,面上都有隐隐欢喜之意,显然是达成了目的;在新帝面前,两人还有心思装一装面子上的和谐,出了大殿,又是之前不对眼的模样。
“本将军听闻原来的蜀王殿下李昭辰,如今在皇陵的日子很是郁郁···九千岁不是心悦那位来着,怎的不见您前去关照一二,说不得李昭辰便对您感恩戴德,回应九千岁的情意呢。”
江越再清楚不过,便是他曾怀疑陆寒尘在谢令月之前心悦的是李昭辰,可有谢令月珠玉在后,陆寒尘还怎么可能对李昭辰有余情,只看这厮当初对李昭辰的狠辣无情便可知;甚而,两年多前,江越还曾想过扶持李昭辰上位。
李昭辰可不比荣王年岁小好控制,这位若是成了新帝,再有之前他与陆寒尘的纠葛···这厮哪还有精力寻人,应对李昭辰就够他头痛;且江越也担心陆寒尘大权在握,当时的荣王又太小,大宣的将来岌岌可危······
然而,玩弄权术,江越根本不是陆寒尘这阉人的对手;便是说动父亲与母亲,帮他游说那些实权老臣,在陆寒尘面前还是不够看;也就是想到了陆寒尘对谢令月的心意,江越总有一种直觉,这厮与谢令月怕是会破镜重圆,到那时他也不会贪恋大宣的权柄,这才没有奋力一搏。
且江越如今想同去雍朝,心里闪过的第一道身影并不是谢令月,而是那人麾下的另一道温雅身影;三载过去,江越已不是当年那个不识情滋味的直肠子,当然清楚他因对谢令月的无望心意,转而喜欢上了另一人。
可他就是看不得面前这厮,明明是他当初不知珍惜,偏还得到了谢令月的所有真心与真情;一年前追逐到漠北的江越不是没有尝试过趁虚而入,怎奈谢令月嘴上不说,表现出来的却只惦念陆寒尘···
本着自己不舒心也要拉着眼前人一起不舒心的想法,江越才这般故意给陆寒尘添堵,就是要拿旧事恶心这厮。
陆寒尘确实被恶心到了,满面厌恶道:“本督劝大将军莫要多管闲事,你是可以毫无顾忌,然英国公府与征西军呢,如今本督想要插手军务,轻而易举···”
因而,做人还是识趣些的好;英国公与长公主可不若魏国公夫妻那般纵容谢令月,更做不到谢家那般举家族之力扶持谢令月的筹谋;江越自己可以轻易抽身,英国公府与大长公主府却都在京都,都在锦衣卫监控之下。
江越冷脸:“果然督主的小人做派更是炉火纯青,你如此行事···便不担心清尘更是厌你?”
谁愿意与一个满身阴鹜之人时时相对,偏这人如今瘦削如阴鬼,怕是谁见了都避之不及。
被他戳到痛处,陆寒尘面色阴寒,冷哼一声后甩袖便走,心里却更在意;见到前来接人的天枢,静默片刻,还是问出一句:“天枢,本督如今···可是很难看?”
天枢一时愣怔,很是摸不着头脑,督主怎的忽然如此问;但想想这三年督主的脾气与行事,还是小心翼翼回话:“督主怎的如此想,属下看来,您的风华无人能及。”
虽则自家主子是瘦削不少,金线刺绣五爪金·龙的玄色蟒袍如同挂在身上,空荡的很···然而自家主子的容貌更多姝滟,还有如今权柄在身的威仪···大宣又有几人能比得过督主的风仪?
但他脑子里灵光闪过,想起今日督主入宫之事,便明白自家主子为何有此一问,当即语气更为笃定:“督主不必忧心,谢公子···不是,雍帝陛下三载都未曾允人近身,可见他心中亦有督主!”
这是锦衣卫得到谢令月的行踪后尽心收集到的情报,天枢可太清楚自家主子更想听到什么消息,哪能不尽心;再则,他心中也是如此以为;当初谢公子还在督主府时,两人平日如何相处,天枢看的分明,哪有那么容易说断情就断情。
眼看着督主说服了内阁,不日便要启程前往雍朝;时隔三年,督主终于要见到心心念念之人,心中忐忑罢了。
他这话陆寒尘爱听,微微颔首:“近日朝中无甚大事,你与摇光盯着便是,本督需得遵医嘱,尽心调养几日。”
不就是按时服药么,原本是以为此生再见不到狼崽子,心灰意冷而抗拒服药治病;可如今他与狼崽子相见之日近在眼前,陆寒尘不想狼崽子看到自己这般颓丧模样。
总要叫狼崽子见到最好的自己,到时再认错哄人···既然他最初对自己是见色起意,总还是能念着这张脸原谅自己几分罢。
第 154 章
雍朝, 雍都,上元节前夕,整个都城热闹繁华, 每条街道两旁商铺林立, 人流如织,各种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往来百姓面上都是欢颜。
最令人惊讶的,很多商铺内卖货的多是女子,就是店门口大声吆喝的亦有女子身影,偶尔还能看到店小二询问的管事或掌柜的亦是女子;这些女子并无抛头露面的羞涩与紧张, 反倒面上扬笑, 嗓门也不比男子小。
有从大宣或其他地域前来的客商很是惊讶,问过当地百姓才知, 是新君颁布的新政;在雍朝,女子与男子地位相同;不只民间有女子行商, 去女子书院求学, 朝中亦有女官。
开国之初,雍帝陛下便传旨,女子也可参加文武科举考试;为了确保女子能够顺利参加科举, 陛下甚至颁下奖赏条款;只要家里有女子参加科考的,便给十两银子;考中的, 按照名次授官,家族亦有不同数额的银子奖赏。
若有能中前三甲的,还有御赐匾额赐下, 为家族再添荣耀。
为了确保报名的女子顺利参加科考, 陛下还令各州府派兵护送,至雍都后, 自有朝廷安排好的酒楼,还有禁军巡防;且为了不影响这些女子的闺誉,陛下还设置了男子与女子考场,便是全程护送这些参考女子的,亦是陛下堂妹,凰羽军统领谢明潇亲自带领凰羽军负责。
而原来漠北各部族基本靠游牧为生,本就没有大宣那般注重男女大防,这里的女子亦可以上战场;唯有靠近大宣边境的几处地方,受影响会注重一些,却也没有大宣那般分明;雍帝的这一举措,既有鼓励女子走出宅院之意,又能为家族创造收益,还有这般严密的保护举措,反对的人少之又少。
科考之后,还真有几名女子高中,朝堂上出现了女官的身影;上行下效,民间自然有更多女子迈出家门,务农,放牧,经商,从军···整个雍朝因为多了这些女子的身影,更是生机勃勃。
这些还只是陛下推行新政的极少一部分,为了改变漠北靠天吃饭的艰难,陛下还未建国时便着人大修水利;朝廷推行很多新农具,鼓励开垦荒地;但也不是平白就乱来,都有工部官员与地方官员实地勘测,确认后才开始垦荒。
与此同时,陛下也没有忽略漠北原有的游牧。
详尽的律法颁布下来,既保护了牧场主原有的利益,还鼓励他们参与开垦荒地,创造更多的收益,让他们的日子更加安稳富足;种种关于吃穿住行的律法一一推行,改变了漠北人的生活,更给他们带来了从不曾有过的热切期盼。
虽则雍朝方开国就有这么多的新律法推行,却并未引起多少百姓的反对;一则,雍朝百姓都知晓他们这位开国之君谢令月乃是一朝崛起的铁血帝王,其麾下军队有着最令人胆寒的战力;二则,百姓们都有眼睛,雍朝建立后他们的日子变化,只有他们体会的最清楚。
以前的王族可没有这般为他们这些百姓考量,更舍不得拿出这么多的银子修建各种水利设施与生活设施;能不抢掠他们,百姓们已是庆幸;有了银子,都被那些王族拿来寻欢作乐,甚至还要侵占他们的牧场。
便是如此,漠北百姓因为骨子里的血性与好战,一开始不是没有拥护原来的王族抵御过谢令月这个外族人的进犯;怎奈各部族说是联合作战,却因为之前镇北关一役伤了元气,又因为各部族首领意见分歧,终是被谢令月占领更多部族与土地,逐渐统一了漠北各部。
征战时,漠北很多人都见识过谢令月的姿容无双;本就身姿欣长的人,还生了一张倾倒众生的脸,最喜穿一身墨色打底金丝铸就的锁子甲;身先士卒冲杀时,那人的多情桃花眸皆是冰冷杀意,左眼尾之下的朱红刺青图案更添妖冶,却无人敢轻视这位玉面修罗。
漠北民风彪悍,也曾有人不怕死嘲笑谢令月的容貌,甚至口出狂言要将他压在身下肆意蹂·躏,反倒被更利落击杀,死状更是凄惨;如此,谢令月玉面修罗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叫多少漠北权贵闻之色变。
待到他统一漠北之后,更多人被他的英武与领兵才能折服,偏这人还生了好相貌,无一处不引人心折与疯狂;漠北人本就疏朗,最崇拜的便是能击败自己的强者,多少人心甘情愿为谢令月驱使。
雍朝建立之后,百姓们才惊觉他们这位开国之君不只领兵作战无敌,治国才能更是竟然景仰;且谢令月还善用各方能人异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被他贯彻到底。
而后更是大胆鼓励女子参加科考,进入朝堂,这般的眼界与胆魄,试问有哪个帝王能做到;若说雍朝人如今最信服与敬仰之人,谢令月这位开国之君当仁不让。
甚至很多人因为对陛下的景仰之情,想要效仿他们陛下面上的朱红刺青,有人猜测这刺青的由来,有的猜测这刺青的图案到底为何···若不是雍朝百姓大都没有谢令月这般玉白的肤色,只怕效仿之风盛行。
当然,更多的是他们尊敬这位开国之君,如何舍得因效仿而亵渎了心中神明;到后来就演变成,朱红刺青只有他们的陛下最相衬,是他们的陛下独有的风华。
传言多了,百姓中便有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谢令月面上的刺青之处,应是他在战场上受伤,为了遮掩疤痕,才有了这般别致的朱红刺青。
不管雍朝百姓是震慑于谢令月这位开国之君的铁血手腕,还是因为对他风流气度的赞誉于追逐,总之,如今雍朝的所有律法推行都极为顺畅;朝臣和百姓的拥戴,致使谢令月的新政开展的如火如荼,雍朝已是初现繁华之象。
更不用说开国之初,他们的陛下就亲自领兵出征,攻下了大宣之东北方向靠海的高丽国,将那里设为雍朝的港口;之后便推行海上贸易,将漠北百姓经工部推广技术后,自己做出来的羊毛制品,还有其他漠北特有的物产,由海上商队带着前往遥远的国度进行贸易活动。
数千年来,漠北百姓哪里见过海上船队,更想不到在漠北与大宣之外,还有那么多物产丰饶的国度;第一次归来的海上商队,除了给朝廷创造的巨大利益,分到百姓手中的亦是他们想象不到的财富。
如此,百姓对他们的帝王更是发自内心的爱戴与拥护;他们想象不到这位帝王麾下怎会有那么多的能人异士,善于征战的谢家军不必说,工部尚书卫昭更是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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