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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黑色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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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叫它定情戒指。”

说话的同时执起这人的右手,将小一些的指环缓缓推入无名指,尺寸正合适。

“有一种说法是无名指上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定情之人为你戴上一枚戒指,便是套住你的一生;因而我没有选择定情玉佩那些,特意做了这对戒指;内壁就是我与哥哥的名字,贴在心脏最容易感受到之处,时时感受到对方在心中的存在。”

至于为何要做纯金的,当然是为了情比金坚这个美好的寓意。

将另一枚放在这人掌心:“现在哥哥给我戴上这一枚,我便是哥哥的人了,永远对哥哥忠贞不渝。”

从他开始说话便一直愣怔的陆寒尘眼尾又开始泛红,九千岁不知为何自己这两日总是想在狼崽子面前落泪,何时他的眼泪这般不值钱。

可是这样好的谢令月,他如何能忍住。

颤抖着指尖,拿起这枚指环,虔诚而郑重缓缓推入谢令月右手的无名指,终是忍不住在他的指尖和指环上落下轻吻。

“哥哥可知,在我这里,定情戒指一生只能送一人。”谢令月柔中含笑:“如今哥哥戴上了我的定情戒指,往后余生,你的心里只能住我一个人,你的心跳也只为我钟情;而我,亦然。”

陆寒尘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心潮起伏埋在狼崽子的怀里,全心感受和汲取这人沉稳的心跳。

此时任何语言都是多余,两个人只是紧紧相拥便足够。

良久之后,还是谢令月打破气氛:“方才谢七传上来消息,昨夜行动成功,想来不过巳时消息就会传开;京都三名官员暴毙府中,一名暴毙在青楼,今日的早朝应是会热闹不少;还有扬州一人,怀州一人,晋地一人,最多两日后,消息应可传入京都。”

眼帘低垂:“哥哥可要回皇城坐镇,顺便···为我扫尾,混淆两方视线?”

九千岁微微抿唇,当他不知道么,狼崽子这是怕自己心中郁郁;这人才给了他最重的承诺与最大的安全感,却还是担心自己,那一家三人今日还在寺中,担心自己看了心里更窒闷,恰好狼崽子的谋划走出一步,这是想让自己回皇城忙起来。

一则有事情转移自己的心事,一则也可以避开那一家三人,眼不见心不烦。

上次中秋灯会后就见识了谢七几个的本事,还有狼崽子的细致入微,怎么可能需要他来帮着扫尾。

心中又是一暖,这个人真的太好了,好到陆寒尘总有种恍然若梦的怀疑。

不过,有些事不是想要避开就能避开的;就如狼崽子之前的担忧,想要扳倒九千岁的人太多,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总归是自己的事,总叫狼崽子为自己担忧可不好。

亏得自己还比这人年长五岁,这么一比,真是白长了五年。

语音恢复了如常:“你给谢一传令,人还是他看着;待我将你捅出来的这件事处置了,亲自前往云州走一趟。”

仰首看他:“那时你的伤口差不多愈合,可要与我同去?”

九千岁已然看出来,跟在谢令月身边的婢女侍画应是谢家为他准备好的替身,身形这些与谢令月女装时相同便罢了,便是容貌也有一点点相似。

到时就留侍画在督主府扮作夫人,深居简出,还有侍琴这些人照常侍候,没人能发现其中蹊跷;而谢令月可恢复男子身份,就说是自己的护卫,跟着自己前往云州,也不引人怀疑。

如此,这些日子狼崽子便可不用缩骨功,更有利于伤势恢复;还可去云州亲自请确认他布置的生意,可谓一举多得,想来狼崽子会喜欢这个提议。

果然,谢令月应的很痛快;他终于可以走出京都,看一看大宣的其他地方,且云州那边的布置的确重要,能自己去看一眼,当然高兴。

“对了,你为何选定在云州开辟生意。”可是一开始便清楚我的身世,查探是一回事;查清之后想到我不便对陆家人做什么,你想为我讨回公道。

陆寒尘如是想,对于狼崽子解释的因陆恒夫人的样貌引起怀疑,他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九千岁的人在云州盯了陆府几年,怎的自己人就发现不了这般疑点,偏谢一刚到云州便发现了。

九千岁更相信自己的直觉,狼崽子身上有很大的秘密,便是谢家人都不知晓。

谢令月解释道:“西北之地多矿产,还产良马,又与几国相邻,最易发展商道,这样利润巨大的生意我怎么可能不馋;云州又是西北最繁华之地,在那里落址是天时地利人和。”

当然,他也想过抢夺陆家的生意;陆寒尘是纯正的古代人,碍于太多礼法或者心结不能对陆家如何,那便由自己这个夫君为他讨回该得的公道。

就是这么护短和不讲道理。

前世身为一国首富的谢令月根本不把陆恒这个西北首富放在眼里,虎口夺食罢了,他最擅长。

他也不过分,不会真把陆家整破产,但该是陆寒尘的,总要光明正大夺回来,商战是再好不过的手段。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哥哥既查过我,就应知道,云州崔氏乃是我外祖家;父母既已返乡,说不得过几载会到云州承欢膝下,提前准备好才会叫他们后顾无忧。”

凤眸轻瞥了这人一眼,思绪流转;陆寒尘轻哼一声,狼崽子还是对他有所隐瞒。

“其实你真正选中云州,是为了此地进可攻退可守。”

云州是西北之地要塞,就如这人所言,不只繁华与商道成熟;最重要的是邻近北边的漠北,西边的几个异族之国。

谢家如今对于大宣皇室来说异常微妙,谢令月的打算应是先将家人打着孝道的名义迁移至此。

若是真到了皇室再容不下谢家的一天,狼崽子未必不敢带着家人远避他国,连有可能被牵连的崔氏一族都考虑到了;甚至···以狼崽子如今的胆魄,还有谢栋这个曾经的镇北将军在,领军之人已有,再加上谢家子侄,还有谢家暗中的财势,怕是他敢直接攻下一国,建立新朝,登基为帝!

如此,谢家人才会永世无忧。

第 58 章

越想越是肯定, 因为谢达昌的影响,还有这位战神留下来的忠义与风骨,谢家人不可能对大宣谋逆;最好的退路便是他方才所想, 谢家不仅不会被大宣人唾骂, 反而会人人称赞。

这才是谢令月真正的筹谋!

再也躺不住,九千岁直接坐起, 眼中又聚风暴;容他再一次感叹,他这是招惹回来一个什么了不得的狼崽子!!

可全身与心中又热血奔涌,果然是敢初相识便将自己这个九千岁压在身·下翻来覆去吃个遍的狼崽子!

果然是他陆寒尘真正爱上之人!

原来还觉不甘于平庸度日,微薄之力就敢谋夺储君之位的蜀王有胆魄, 如今才知人外有人。

只有十八岁的谢令月已是在深思熟虑后将目光转向周边诸国, 还都是勇猛善战的异族之国。

如此一来,云州可不就是狼崽子的首选之地么, 他这是打上了西北良马的主意,必要组建骑兵征战周边诸国!

自觉想明白的九千岁哪里还顾得上伤怀自己的身世, 凤眸上下打量狼崽子, 忽而咬牙切齿。

“谢令月,还说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分明你已经打好了远遁的主意!”

瞧瞧, 恢复清明的九千岁多敏锐,只通过自己几句半真半假的解释就能抽丝剥茧, 察觉到他真正的意图。

谢令月伸手将人拉入怀中,清声而笑:“哥哥为何每次都忘了你自己,我这般筹谋中可也没漏了你。”

早在谋划这一步时, 谢令月想到的就不只是谢家人被皇室彻底不容的一天;当时亦设想了陆寒尘的种种结局, 不管这人本性有多坦荡,阉宦弄权便洗不去身上的污名, 权势亦不可能长久到老。

便是帮着他扶持幼主临朝,可再过几年幼主亲政之时,帝王与朝臣还能容他专权?

想要为他算计得到镇北军兵权只是一重保障,因人情而要下江越承诺也是一重保障,谢令月深知人心最难预测,总要多几重保障才是。

只要他的筹谋成真,日后不管这人是厌倦了朝堂纷争,还是被朝堂不容,更或者他真的爱上自己,心甘情愿与自己携手同行···无论是哪一种,谢令月都想这人能光明正大行走于天地,遵从本心做他喜欢之事。

而那时的谢令月,足可为谢家与这人遮风挡雨,护他们恣意而活,放纵张扬···

对于狼崽子的说法,若是往常的九千岁,大抵还是会半信半疑,他不信真的会有一个人这般爱自己。

可先是狼崽子的舍命相护,后有这人为了自己浪费英国公府与长公主府天大的人情;还有自己的身世···这人也给予他最大的尊重和最周全的维护。

短短月余时日,九千岁得到了这人能想到和做到的所有维护与偏爱,又怎会怀疑他说的云州亦是给自己的退路。

越加感动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你可是已暗中开始招兵买马?”

上回狼崽子就说过,他要顾及谢家的声誉与风骨,不会打镇北军的主意,只能是自己招兵买马;这些也便罢了,征战总是需要兵器,难道狼崽子竟是连这些也开始准备了?

若是被发觉,狼崽子还能活着走出大宣?

哪知这人却很是平淡:“哥哥不必担忧这些,我都已安排好。”

谢令月当然不可能在大宣安排这些,只要大宣还能对谢家人客气,他不会背刺谢家人的母国;何况,他也舍不得让爱人为难,陆寒尘可是大宣的九千岁。

景昌帝虽然把这人当刀柄,却也是真的待这人有知遇之恩。

还有大宣百姓对谢达昌与谢家人的景仰崇敬不是假的,因而,不到万不得已,谢令月做不出背刺母国之事。

就算这只是一个因小说而生的架空世界,谢令月还没有产生归属感;可大宣的百姓亦可能是华夏人的先祖,他做不出背弃先祖之事。

松了口气,陆寒尘也不再追问;兹事体大,等到狼崽子能说的时候一定会告诉自己。

知道这人谋划的以后中有他,九千岁就满足非常。

或许别人会笑话谢令月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就敢如此妄言,嘲讽一句竖子之言不可信;陆寒尘却深信不疑,短短时日他就能看到狼崽子的诸多胆魄与能耐,还有什么是这人不敢做的。

九千岁愈发坚定,若说真有甚么天命之子,那也该是眼前的狼崽子;蜀王与这人一比,怕不是个笑话。

“你所谋划之事可有用得着我之处?”

既然这人谋划的以后中有他,九千岁也不是怕事的,当然要为他分担。

谢令月满足而笑:“有哥哥这句话便尽够了。”

这位可是权倾大宣的九千岁,太过引人瞩目,还真不能叫他参与自己的谋划。

“哥哥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叫我后顾无忧就好。”

陆寒尘亦明白了这人的未尽之言,确实,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还真不能参与这些谋划,那才是给狼崽子招来横祸。

可若是叫他眼睁睁看着这人谋划这些,自己却不能为之分忧,心里更煎熬了怎么办。

此时的九千岁竟有种错觉,好像他就是那些后宅女子,只能等着夫君功成名就;头一次,九千岁竟嫌弃起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

怕这人又多想,谢令月垂头吻住他的唇,厮磨间低喃:“我从未怀疑过哥哥的能耐,可是哥哥也要相信我;与其担心这些,哥哥不如想想好好爱我,我只会···有无穷无尽的干劲儿。”

好端端说着正事,这人又开始不正经语调,方才不是还说困了的?

陆寒尘实在是好奇,谢家是怎么养出这般一个人。

凤眸微转:“清尘,若你是我的话,你如何看陆恒一家?”

这人竟主动提及?

只讶异一瞬,谢令月便正色:“若我是哥哥,我只会当陆家是陌路。”

“哥哥你要知晓,陆恒夫妻虽是你的亲生父母,可他们未曾给你父母亲情;虽说你的丢失是那表妹所为,然若不是陆恒夫妻不在意你,那表妹的报复如何得逞。”

何况你不到三岁就被丢了,陆府对于你而言,连养育之恩都算不得有;你如今的一切皆是你自己历经苦难与生死而来,与陆府没有半点关系。

最重要的一点,陆恒夫妻都能做出不承认有过长子的恶心事,那还惦记什么父母亲情。

凤眸怔怔:“为何你想的总是与别人不一样呢?”

可是陆寒尘很高兴,狼崽子说到了他的心里;在后山饮酒时他就想过这些,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愤懑、委屈、绝望、怨怼···最后他还是想通了,就当是自己亲缘浅薄;也许上天最公平不过,叫他经历过种种苦痛之后,只为了用此生最大的运气遇到谢令月。

梦魇中的种种,还有这人整晚的温存与坚定,更是令陆寒尘认定就是如此。

何其有幸,他得遇这般倾心相待的爱人,如今他亦明了心中所想,他也爱这个人。

余生有谢令月相伴足矣,亲缘浅薄便浅薄罢。

爱不释手捏一捏右手无名指上的纯金指环,九千岁异常心安,就如狼崽子所说,与陆家人一直当陌路人就很好。

眼看天已拂晓,九千岁也学起爱人的做法,轻拍他的背:“睡罢,皇城里的事都有我,陪你用过午膳我便下山,最多两日便可赶回。”

睡意袭来的谢令月闭眼低喃:“我信哥哥。”

忽而又想起一件事,勉强睁开桃花眸叮嘱:“还有一事,哥哥回去一并处置了。”

蜀王的真爱是白清涟,就莫要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了,还是主角与舔狗锁死的好;先说了他想到的白清涟成婚人选,又叫陆寒尘想法子成全那礼部侍郎府的嫡次女,为她找个京都外的好郎君;再编个私奔的说法,彻底下了蜀王的脸面。

且白清涟还中了炼心未解,正好在三人之间的纠葛中好好体会一番何为彻骨心痛;谢令月最是记仇,不是喜欢下药么,不是喜欢看别人痛么,就叫他自己好好享受。

总算明白狼崽子的心思,凤眸微眯,难怪这人要留蜀王在京都,这是要猫捉老鼠,百般戏弄蜀王与白清涟。

可真是···够恶毒够诛心,然而九千岁很喜欢。

他如今已完全跳出蜀王对他的影响,就如狼崽子说的,他已是报答尽了蜀王当初的恩情;说是救命之恩,其实陆寒尘最清楚,当时没有蜀王援手,他也无性命之忧。

其实九千岁心里更怀疑当初是不是蜀王特意等在那里,就是算计自己日后的相帮;当时那么大点的孩子,躲在一旁看着他杀人却无惧意,明明这才是最大的不对劲。

罢了,不管蜀王当初是不是真心相救,陆寒尘现在自认已是还清恩情;就冲那两人对自己与狼崽子的算计,还有狼崽子身上的伤口,想要报复便报复。

这般折磨心神的法子,九千岁喜欢。

等两人再次睡醒已是日上三杆,九千岁也顾不得宿醉之后的头疼,非要亲手服侍谢令月一切起居;便是用膳时,竟也学会了为这人布菜,若不是谢令月坚持,只怕这人能端着碗给他喂到嘴里。

原来九千岁明了心意之后竟也有这般热烈直白的一面。

就连守在屋外的玉衡与谢峰看了也恨不能连连擦眼,究竟是他们眼瞎,还是督主换了人?

第 59 章

再磨蹭, 陆寒尘终是该下山,天枢已从皇城传信两次;京都一夜之间死了四名官员,早朝时便人心惶惶, 如今朝臣们还聚在宫里;陛下闭关谁都不敢打扰, 只能等九千岁回来主持大局。

临出屋时九千岁还不放心叮嘱,就让侍画几个一直在佛堂和另外的客院待着, 执墨几个小厮功夫也不错,再加上几个锦衣卫,守卫没问题;谢令月便是九千岁的近身护卫,为保护九千岁受伤, 那住在九千岁的院子里自然也没问题。

因为玉衡机灵, 还特意留下他带着几十个锦衣卫继续守卫这处客院,如此, 狼崽子这里也无人能打扰。

九千岁没说的是,江越特地定下谢令月旁边的院子, 谁知这人什么时候就住进来;有玉衡等人守着, 谅这人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进来。

都安排之后,这人又抱着狼崽子亲吻厮缠良久,怎么都舍不得放开他的唇瓣。

谢令月无奈:“哥哥如今倒是像极了香山居士笔下的明皇,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家伙倒是会破坏气氛, 陆寒尘也笑了,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一把。

“明知我是舍不得你,偏还贫嘴;罢了, 我这便下山, 最多两日便可回来;你乖乖等我,莫要多理会旁人···”尤其是江越那般骄阳似的人物。

这人还嘴硬补充一句:“我也不是那般小肚鸡肠的, 不过是担心你的伤势。”

更觉这人可爱,谢令月垂首咬住他耳垂:“哥哥还真是···全身上下也只有嘴硬了。”

脸上霎时飞红,本就姝滟的面容更添几分潋滟,凤眸瞪了他一眼,九千岁匆匆逃出屋子。

出了院子便拢上寒霜:“玉衡切记守好院子,莫要让不相干之人扰了夫人清净;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得嘞,玉衡的娃娃脸一本正经,连声应诺。

等一行人走远了还捏着下巴深思,他们督主这是真的移情了罢?

也是,“夫人”那等风华,还待督主真心,蜀王拿什么比。

只是,督主这醋劲儿可真是莫名其妙;眼神扫过旁边的院落,玉衡只觉自家主子多虑,可不曾听闻过江越喜欢男子。

就算他也喜欢男子好了,长公主与英国公能答允,这位可是江家的继承人,总要传承子嗣的罢。

九千岁依旧如来时,骑马疾行,还未到山下,便听到前方传来马蹄声;最前面的天玑已疾行而回,在马上拱手。”禀督主,来人是征西将军江越及其亲随。”

九千岁当即面若寒霜勒马停住,就那么等在山道正中,满身的肃杀。

凤眸远眺,逐渐看清当先而来的身影。

像是察觉不到暮秋初冬之寒,来人只一身贡缎玄色劲装,渐渐近了,左胸与左袖是金线刺绣的整个麒麟踏祥云纹样,随着这人的动作与光影,凛冽之气迎面而来。

偏这人好似视皇城规矩于无物,玄色劲装左衽交叉,胸口大敞不说,里面的墨色里衣亦是斜襟,动作间隐约可见胸口之上蜜白肤色;墨发高挽成马尾状,束着麒麟状金发髻,鬓边一缕龙须状刘海与其余发丝随风飘舞,再有这人锋锐五官。

凛冽之气中透出恣意不羁之风姿,令人目光忍不住追逐。

“吆,瞧瞧本将军这运气,不过是来皇觉寺修养几日,竟是遇到了九千岁大驾。”

清越之声未落,人已勒马与陆寒尘面对而立。

当是时,这两人皆是玄衣黑马,眸光对峙;一个身形纤瘦,面容苍白却姝滟;一个身形矫健,面容锋锐却肆意。

山道两旁不时有枯黄叶片随风打着旋儿落下,偶有从两人面前飘落的,竟是都眉眼不动。

两人的随从都候在身后丈远之处,天玑与天璇硬是看出了剑拔弩张之势,暗中蓄势待发。

第一次认真打量九千岁样貌,江越心中暗嗤,谢令月喜欢的便是这张脸么;也就只有一张脸勉强能看,其余还有什么,满身的阴寒,还有男子最瞧不上的阴柔之气,有甚么值得喜欢的···

陆寒尘终是凤眸微挑:“征西将军既是归京修养,本督劝你还是安分些,不该招惹的人便莫要多事。”

对面之人目光中的挑衅之意陆寒尘看得分明,哪还记得狼崽子与这人的约定是为了自己;况,他也无需这人多事,当即警告。

拍马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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