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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卓见她视线半天都未动过,奇怪问道:“怎么了?”
苏璃回过神瞅了眼报纸日期,是今年3月份,摇头道:“没事。”
肖卓又望了她一眼,没有多问。
王有志在一旁道:“越查疑点越多,这些细枝末节的线要怎么联系到一起?”
方顺良也道:“是啊,本来是查朱丽丽和郭飞,结果就查到了乔微,后面又多了个胡阳阳,我真怕再查下去又多出来个人。”
苏璃垂眼看向面前的日记本,出声道:“我其实一直没想通,这个日记本为什么会在朱丽丽的柜子里。”
方顺良:“不是朱丽丽拿的吗?”
苏璃反问:“她为什么要拿这个日记本?而且她是怎么知道乔微的日记本在哪里的?”
肖卓想了片刻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苏璃翻动着日记本:“我觉得是有人故意放到朱丽丽柜中,等着我们去发现。”
她看向肖卓:“我们一直在被推着走!”
“第一次纵火,凶手没有成功,既没有杀了郭飞也没有引起注意,学校还把这个事情压了下去。”
“第二次纵火,凶手就做的很严谨,不仅放火还给朱丽丽灌了大量的安眠药,火势很大又出了人命,警方介入后日记本出现了。”
肖卓跟着说道:“然后我们就开始发现乔微的失踪可能另有隐情。”
王有志问道:“你是说有人想让我们查乔微失踪的事情?为什么不会是乔微自己动的手?郭飞不是说当时好像看到了乔微吗?”
苏璃摇头:“不可能是乔微,从她日记中可以看出她的性格做不到这样的事情,还有这些画”
“人到了!”高进宝推门进来说道:“给她带到接待室了,唉!”
方顺良看着他:“咋了?怎么搞这么久才回来?”
高进宝喝了口水,回道:“一开始扑空了,跑到学校才找到的人,我去的时候她正在学校闹呢!”
苏璃问道:“怎么回事?”
“唉!学校那边不都在说因为当初朱丽丽欺负乔微,所以才会被人害死,反正传的可难听了,她不知道在哪听到了,就去学校找老师吵了一架。”
苏璃拿起DNA的检测单,起身说道:“我去和她说吧!”
她倒了一杯热水往接待室走去,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张憔悴的脸。
短短几天功夫,朱丽丽妈妈就和之前在学校看到的人大相径庭,她穿了件灰质的长袖,头发凌乱地绑了起来,双眼通红脸色蜡黄,此时正双手撑着额头小声啜泣着。
苏璃走到她身旁坐下,将杯子放在了她的面前,轻声道:“喝点水吧!”
朱丽丽妈妈看着面前的水杯,哭着道:“其实这个结果我想到了,虽然不停地反驳自己,但心里就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那就是丽丽,可是可是我就是,不想相信。”
“都怪我,当初离婚非要把她带走,如果她不是和我一起生活,和她爷爷奶奶在一起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是我没有好好陪着她,也不会教育孩子,是我是我没把她教好”
苏璃拍了拍她的肩膀,静静听着没有出声。
“我知道她欺负了人,可是他们怎么能把这一切都压在丽丽身上。”她像是要寻找认同感一样扯着苏璃衣袖道:“我知道乔微的,她绝对不会是被丽丽欺负失踪的,丽丽是做了不好的事,但学校也绝对不干净!”
苏璃眼睛微微睁大,问道:“你是知道什么吗?”
朱丽丽妈妈松开扯着苏璃衣袖的手,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热水,抿了抿唇后似下定决心道:“我之前去丽丽宿舍见过乔微,是很安静乖巧的一个女生,之后有一次我和丽丽吵架,就就说了句夸乔微的话,当时丽丽很生气,她脱口而出了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她说她看到乔微从林老师宿舍跑出来,而且乔微的衣服穿的很乱。”
苏璃眉头深深皱了起来,问道:“林老师?”
朱丽丽妈妈点头:“对,是她们的数学老师,她说乔微当时看到她时,神色特别慌张。我当时听了觉得不对劲,让她不要乱说,之后没过多久就听她说乔微不见了”
苏璃将朱丽丽妈妈送走后,就和二队人赶往学校。
众人到了学校门口时被拦了下来,门卫道:“上面有通知,不能随便放人进学校了,明天省里有领导要来,学校得提前准备。”
高进宝:“早上不还让进了吗?”
门卫苦着脸道:“这不就是早上让人进去闹了一通,我也被批了一顿。”
肖卓眉稍处带着冷意:“我们是警察,要进去查案,你们这是要阻挠办案吗?”
门卫为难道:“这我就是个做事的,上面不让进,你也别为难我了。”
肖卓还欲再说些什么,这时孙世忠走了过来,问清了情况后带着二队的人走了进来。
门卫急道:“欸?孙主任,刚刚校长助理那边通知了不让放人进去!”
孙世忠回道:“没事,这几位都是警察不会有事的,再说我带进去的,出了事让找我就行。”
转头又对二队人解释道:“你们也别介意,他也是按通知办事,难免轴了一些。”
肖卓淡声道:“没事,不过孙主任这个时候怎么会在校门口?”
孙世忠解释道:“省教育厅明天要过来视察,所以我在看看学校各处有没有问题。”
“省教育厅怎么要过来了?”
“大概最近出了不少事。”
肖卓点头,跟着走了一段路问道:“这方向不是去教学楼的吧?”
孙世忠:“对,是去教师宿舍的,这个点已经午休了,林老师差不多回宿舍了,我直接带你们过去找他吧,不过找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刚刚在校门口时,肖卓已经和他说了来学校找林老师的事情。
肖卓没多言,只说道:“嗯,是有点事。”
走了一会儿就来到了教师宿舍前,孙世忠指着前方一栋四层楼说道:“林老师就住在二楼,楼梯旁那间。” “吱吱吱吱”黑色的老鼠在身边快速窜过。
不见天日的地方,虚弱地呼吸声,低低地啜泣声,以及铁链拖动摩擦的细小碰撞声。
阴暗逼仄的空间,散发着浓重的霉味与让人作呕的腐臭味,脚边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是老鼠还是蟑螂造出的动静。
蓦的一丝光亮从上方传来,瞬间又归于昏暗,惨淡的烛光摇曳不定,投下诡异又扭曲的影子,身旁相依的身躯因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而愈发颤栗,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直到脚步声停止,破旧打着补丁的布鞋出现,烛光上移,一张含着笑意脸清晰地映在眼底,身旁人惊惧下发出大叫,老鼠与蟑螂四下逃窜
苏璃就是在这个时候睁开双眼,猛地坐起身,抓着薄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从额角滑至下巴,再滴落手背。
许久之后她的呼吸声才逐渐平稳下来,缓缓松开了手,探身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双脚摸索到床边的拖鞋慢慢走出了卧室。
客厅挂钟的时针已经越过数字三,指针走动的轻微滴答声充斥着客厅,苏璃倒了杯水走到阳台,外面不同于房间的燥热烦闷,夏夜的晚风清爽怡人,拂过的刹那,带走了她满身的冷汗,就连心跳也趋于平和。
摇摆的树叶、头顶一角的屋檐、漆黑又闪耀的夜空,一个有星星和蝉鸣的夜晚,她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直到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
当苏璃看到小区里出现挎着小提篮去买菜的阿婆,她才回身进了房间,又重新趴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多,被传呼机不停的‘嘀嘀嘀’声吵醒,她伸出手够了半天才将传呼机拿到,半眯着眼看了半天,都是苏衡传的讯息。
‘早点过来帮忙’
‘舅妈让你穿她送的衣服,切记’
‘别忘记取蛋糕’
‘早点过来,早点!’
苏璃:“”
她起床边揉着眼边往卫生间走去,冲了澡后包着湿发走到厨房,将家里剩的最后一撮挂面丢进开水里,看着它在细密的气泡中翻转。
今天是祁外婆的66大寿,祁建宁和陈云在市中心的国生大酒店安排了寿宴,邀请了不少人给祁外婆祝寿,虽然定的晚宴是七点开始,但作为自家人的苏衡和苏璃还是要提前过去帮忙。
一如往常,祁家的活动依旧和苏家其他人无关,苏宁强虽然很早就打过电话询问,但被祁建宁果断的拒绝了,他也没再自讨没趣。
苏璃用好早午饭后,才将昨天陈云托苏衡送来的盒子放到床上,一打开盒子她眉头就高高挑起,惊讶低呼:“不是吧”
又看了眼传呼机上的讯息,蹙着眉在床边走了两圈,最后还是叹口气将衣服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床上,看完全身后眉头蹙的更紧。
陈云给她送的礼服是一件无袖中式改良旗袍,厚重的红色处处透着中式的典雅,就连饰品与鞋陈云都给搭配好放在了一起。
美则美矣,就是对苏璃来说太过冲击,在前世,年轻时没有条件,工作后又因为工作性质,她从未穿过旗袍,如今实在不敢想象这件衣服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苏璃托腮苦恼地望了半天衣服,直到客厅挂钟的整点报时器敲响,她才没办法托起衣服换了起来。
换好衣服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片刻,眨眨眼又将搭配好的耳坠和项链一一戴上,最后拿起木发簪捯饬了半天才堪堪将头发挽起。
传呼机又响了起来,看到苏衡催促询问她有没有取到蛋糕的讯息后,苏璃立马提起盒子里的高跟鞋就往门外走,临到门口时脚步一顿,又折回身从衣柜里取了件灰色西装外套,这才急匆匆下了楼。
苏衡定蛋糕的地方离酒店不远,是一家有名的西点屋,苏璃到地方后就停车披上西装走进店里取蛋糕,丝毫没注意自己的身影已经落在了他人眼中。
“咦?”街角一辆面包车里,方大海举着望远镜突然出声。
周子尧倏然睁眼,看向他:“有情况?”
杜胜也打着哈欠从后座爬起,问道:“咋了?人出来了?”
最近一队众人在跟一桩案子,嫌疑人狡猾又危险,但好在已经有了眉目,现在正在轮流蹲守以待寻到机会将人抓捕,这会正好轮到方大海三人。
方大海摇了摇头,放下望远镜,一脸惊讶地看向两人,用着怀疑的语气说道:“我好像看到苏璃了?”苏璃将祁蓉扶上了车,祁蓉虽然身体还在微微颤栗但情绪已经比刚刚平稳了许多。
她紧紧抓着苏璃的手,问道:“姐,你怎么”
苏璃将传呼机打开给她看,只见上面显示着几个字:蓉危!博雅四楼
祁蓉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崩溃大哭:“是韩雨,是她,是她骗我来这里的!”
苏璃揽着她轻抚她的后背:“我知道。”
这时外面一阵骚动,苏璃看到许多人往一个方向跑去。
肖卓走到车边,脸色很不好说道:“韩雨在教学楼楼顶挟持了陈艳。”
苏璃和肖卓赶到时,楼下已经围了一群学生和老师,他们都仰着头看着楼顶的情形,时不时发出一阵惊呼。
“你在车里不要下去。”苏璃对祁蓉交代了一声就和肖卓往楼顶跑去。
陈艳看着韩雨的眼睛,感觉浑身被冰冷地细蛇慢慢缠住,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颤声道:“韩雨,你在做什么啊!我是你的老师啊”
韩雨嘲弄地看着她,声音逐渐变成吼声:“老师?你还知道你是老师啊?那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事情?你对你的学生都做了什么事情?”
肖卓和苏璃推开天台门时就听到了这一声声地质问,两人推门的动静不小,韩雨和陈艳都看了过来。
陈艳在看到两人后神色立马激动起来,喊道:“肖警官、苏警官,你们快点救救我,她疯了,她要杀人!”
韩雨看了一眼苏璃没有说话,又将手里的刀子往陈艳腰间推进了一些,陈艳立马痛的大叫:“快快救我啊!”
韩雨没再看身后的两人,只轻声问道:“你们要救她吗?救她这种把学生送到别人床上的老师吗?”
苏璃温声道:“我们已经知道了,晴天。”
韩雨微怔之后轻笑几声:“那就好,你们终于查到了,不要急,再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就要结束了。”
她重新看向陈艳:“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乔微到底被你们埋在哪里了?”
陈艳嘴唇哆嗦,腰间的疼痛和身后无一物的支持让她愈发恐惧,她崩溃大叫:“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都是他们处理的,我没参与!”
韩雨看着她不似说谎的神情,眼底弥漫上一层绝望,她狠戾抬手将陈艳推下了天台,在一阵惊呼中也俯身跃了下去。
肖卓和苏璃看不到韩雨的表情,都没有预料到她的决绝,待反应过来时,苏璃只抓住了韩雨的右手。
韩雨吊在空中,右手被苏璃紧紧握着,肖卓从旁边想把她扯上来时却被她用左手的刀划破了手臂。
“祁蓉她”韩雨看向苏璃。
苏璃:“她在楼下,你不要松手!”
韩雨看着苏璃手上的伤口裂开,渗出丝丝血迹:“帮我和她说声抱歉,是我们太脏了。”
“从来都不是你们的错!”
韩雨再一次用刀具挥退了旁边的肖卓,肖卓担心她动作太快将苏璃带下去,只好转身先拉着苏璃再想办法。
泪水从韩雨的脸颊一串串滑落:“这个世界真的烂透了为什么你们没有早点来?为什么你们总是迟到?为什么你们”
她低声绝望道:“我还是没找到乔微她胆子那么小,怎么办?她肯定害怕得不行,可是我找不到她”
苏璃吃力道:“她在湖边!”
杜胜挠挠头又要躺下,嘴里无语道:“我还以为啥事呢,看到苏璃有啥可惊讶的。”
“不是你不知道,她”方大海正想解释就看到周子尧猝然睁大的双眼,立马回头望去,果然是苏璃,她身旁正跟着两位西点屋的工作人员,那两人推着一辆餐车,上面是一个打包好的三层大蛋糕。
“她咋了?”杜胜闭着眼懒洋洋问道,结果两人都没有出声回答他的问题。
他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她”刚发问就看到两人视线都向着一个方向,他奇怪地跟着望过去,然后立马惊诧地大张嘴巴,几秒后拿过方大海手里的望远镜看了起来。
“我靠!苏璃她这身打扮是要干嘛去?”
方大海:“看着是来取蛋糕,应该是有人过生日吧?”
杜胜:“啧啧,看不出来啊,这样一打扮和在局里完全不一样了。”
苏璃打量了四周,男教师宿舍对面一栋楼是男生宿舍,女生宿舍不在这边,还要往后面走一段路,不过来回都要经过男生宿舍这边。
这会学校大部分人都应该刚吃好饭,男生女生都在路上走着,也有一些人站在路边奇怪地望着肖卓几人。
肖卓带着二队人往前走,准备上楼去找林老师。
陈岗身旁的一位警员回道:“石大勇家左边隔着挺大一片菜地的一户人家,是个短头发的大娘。”
“左边短头发”贺大娘出声道:“那不是董芹嘛,要是她说的,那可能就真在前两天见过人,村里就她家离石大勇家还算近点,要这样说的话,那死的就不是石大勇了呗?”
苏璃垂眸,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缓慢的说:“说不准是她看错了,我们再去问问吧。”
第 175 章 尾声(27)
诸葛浮双手环胸站在石家门口,他在等村办公室的电话结果,只要那边一确认,他就会带人先对石家进行搜查工作。
队里的男警员已经放弃和石父沟通,反正无论他问什么对方都是摆手或者装作听不见。
诸葛浮将视线转向了项洁玉,这个女户籍警还在努力和石母、樊桃搭话,但效果并不明显。
四楼的病房大多是双人和三人间,顾成健被暂放的病房是个三人间,但其他两个床位目前没有人,因此病房内除了顾家人,剩下的就是二队几人。
“你们即使是警察,也没理由插手我家殡葬的事情吧?”顾哲一进门就质问道,他虽然极力压制着情绪,可是眼里的怒意还是没办法遮掩。
一群警察莫名其妙地跑过来插手自己家人的后事,换作是谁都会怒火中烧甚至引起争执,而顾哲虽然生气,却还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王有志合上413病房的门,隔绝了外面探头探脑的打量,他走到顾哲身旁解释道:“刚才的事情确实显得我们比较唐突,但我们过来也是有原因的。”
顾哲眉心拧着:“什么原因?”
“警方也是接到了群众的报警,有人怀疑你父亲的死有问题,所以我们这才赶过来查看情况。”
顾哲怔愣片刻,双手微微拢起,声音里满是错愕:“我爸的死有问题?你们在胡说什么?”
他看向床位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人,继续道:“医生明明说我爸是脑溢血发作才去世的啊!”
“呜呜老顾”床边的女人听到王有志的话后震惊在原地,等到顾哲说话时情绪再次崩溃趴到顾成健的床头痛哭。
顾哲被她哭声扰得心烦,额头青筋凸起,抬高声音对着女人冷声道:“不要哭了!徐月如,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徐月如被他吼的哭声一滞,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眼底含着怨色问道:“警察是什么意思?老顾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医生不是说过了?脑溢血。”
“可是老顾的身体一直很好啊!”徐月如带着哭腔反驳。
“我爸是急发病,医生也说了中老年人突发这种病的可能性不低,你这时候就不要在这里瞎搅和”顾哲极其不耐的向她解释着,突然说话声一停。
他微眯起眼,目光在徐月如脸上左右审视了几圈,沉声问:“是你报警瞎说的吗?”
“我到医院的时候老顾就已经我一直在这里,哪有时间去报警?”徐月如闻言瞪大眼睛,撑着床站直身体,一手擦着脸颊的泪水,另一只手还轻握着顾成健的手。
她越说越激动:“要不是小王找到我,我再晚来一步,老顾都要被你送去殡仪馆了,你是想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到!”
苏璃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争吵的二人,听到徐月如说晚来一步,顾成健就要被送去殡仪馆火化时,褪手套的动作不由一顿。
“诶,别吵别吵,不是你”高进宝不知道该怎么对顾哲称呼徐月如,你妈?你小妈?你后妈?徐月如和顾哲的年纪,感觉哪个称呼都不太好。
他为难地挠了挠头,最后手指向徐月如,对着顾哲说道:“不是她报的警,你俩也没必要为这个事情争吵。”
顾哲转而看向高进宝:“那到底是谁报的警?无凭无据一句造谣,你们就过来?”
方顺良在一旁回道:“只要有群众反映,咱们就得出警来查看情况。”
顾哲:“那现在我身为家属,告诉你们我爸是生病抢救无效去世,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肖卓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戴好手套走到了床边,他刚解开顾成健两三个衣扣,映入眼帘就是他胸前的几块瘀痕。
“无凭无据这话先另说,你能告诉我,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肖卓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的目光都随之转向他所在方向。
顾哲看到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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