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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灯光透过窗户投到窗外道路上,为昏暗的小区增加了些许光亮,苏璃开车转了个弯,车头灯光强势地将小区这条路照的通明。
她下车后看向旁边的那辆黑车,然后敲了敲黑车车窗,又凑到车玻璃前眯眼打量了半天。
“不要紧张,我不需要再询问你了,你知道的,你去不了冀省,现在的情况已经能证明你的犯罪事实,停靠豫省时你就会被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带下车。”
刚才还在质问她同伙的信息,现在说不需要了,张珍满眼都透露着不相信。
苏璃像是已经猜到她心里所想,徐徐说道:“真的不需要了,我已经差不多猜到了。”
她望向张珍,边观察她的神色边继续说道:“警方调查时首先会从你最近的社会关系入手,你是被拐卖到现在的家里,那他们最先考虑的同伙人员就是你的家庭成员。”
张珍脊背瞬间僵直,双手撑在身侧座椅上。
“比如丈夫和孩子”苏璃看着她霎时瞪圆的双眼:“看来是你的丈夫,或许还有其他人,不过没关系,你到警局后都会交代清楚的,只是孩子以后的日子会艰难很多,所以我才会问你孩子多大了。”
张珍眼睛发红,背佝偻着,对面苏璃还在继续说。
“你被拐卖到现在的家庭,正常来说应该就是生养孩子,大半辈子走不出那个院门村落,但你现在却成了人贩子,我很意外。”
“你的身上有很多伤疤,尤其是手腕和脚踝处,能留下那种疤痕说明你被铁链锁住了很多年,而且即使被锁住你也在不停反抗,所以才会留下那么深的疤痕,我很疑惑,你曾经抗争的那么激烈,可是如今是因为有了孩子吗?”
“我以前接触过和你类似的受害者,她们一开始也是用尽全力想要逃走,但真到了成功被解救时,又不愿意离开那个困住她们的地方。”
“我问过她们,为什么不走?她们告诉了我一个同样的理由,她们都有孩子了。”
“她们没法抛下自己的孩子,同时又认为无法独自一人带走孩子生活,所以她们选择了留下,继续在那个畸形的家庭生活。”
“当初我困惑了很久,是因为母爱吗?但被强女干生下的孩子会让她们产生爱吗?母性,真的能击溃对自由的渴望吗?后来”
“不会。”一直安静的张珍突然打断苏璃说道:“对我来说,它不会。”
张珍侧过脸看向窗外,越靠近豫省地势越是平坦,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平原,她曾经逃了很久都没逃出的地方。
“我娘让我出来扯布,供销社没有,大姐说她家有,可以转卖是和我换,那时候不能买卖,只能‘交换’,我跟着她走了,然后再醒来就在火车上了。”
“我来到了这里,我听不太懂他们说的话,但连听带猜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和我关在一起的人有四五个,大家都想逃,没过两天就没有人再要逃了,所有人身上都出现同样的青紫伤痕,散发着同样恶心的味道,我们都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
“我从一开始求他们,变成了期盼他们早点找到买我的人,后来我被那个大姐领走了,她把我给了她表弟。”
“到了新地方没有那么多人看着,我开始逃跑,你看,这片土地有多平,它找不到一点能让我躲起来的地方,我跑了半小时,他们还是一眼就能发现。”
“然后我就不停挨打、逃跑、再挨打,他们烦了,把我锁了起来。”
“我怀孕了。”张珍收回视线看向苏璃:“孩子生下来他们以为我不会跑了,这次我成功了,我回了家。”
“我爹娘抱着我哭,我嫂子给我做了一大桌好吃的饭菜,我看着放满侄子东西的房间问他们,我住哪?”
张珍睁大眼睛:“他们说,让我回自己的家。”
“回自己的家”张珍抬手指向窗外:“我的家只能在这里了。”
苏璃察觉到怀里的孩子有了动静,她低下头对上一双睁了一半的眼睛,他哼唧了两声,又重新闭上眼。
苏璃将放置在一旁的随身行李放到了餐桌上,拉开拉链:“孩子到底是谁的?你一会儿说是和你丈夫生的,一会儿又说是家里妹妹的孩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张珍看到自己的行李包被苏璃拉开,焦急浮上面庞,她抱着孩子起身想要阻拦,但又被一旁的女乘务员扶着坐下:“您手里还抱着孩子呢,别这么慌张。”
“她凭啥翻我行李?”张珍眼睛睁大。
女乘务员先是对看热闹的同事催促了下,让他们离远点,不要妨碍到这边,之后才回身对张珍说道:“她是警察。”
张珍嘴唇动了动,望着苏璃没再吭声。
苏璃垂着头,继续检查着张珍的行李,孩子睡得太久了,到现在还没有醒,她怀疑张珍在冲的奶里动了手脚,但张珍一直避重就轻不直言孩子的情况,她只能自己来找。
“几点了?”苏璃没有抬头,出声问道。
肖婉抬起左腕:“十点四十二。”
苏璃手下动作又加快了两分,餐车服务人员多了起来,在为午餐做准备,要快点了。
张珍弱声质问:“警察警察就可以这样了吗?”
“警察不会随便对群众这样,但如果这个群众疑似人贩子的话,那警察就有权力进行核查。”
苏璃淡声回完手一顿,从内包夹层翻出一个三厘米宽四厘米长的白色药包,药包扁平,用手摁着没有药片,她将白色药包拿到面前,余光注意到张珍瞬间僵硬的身体。
这个药应该不是正常医疗机构开出的药,上面没有药物成分、批准文号等信息。
苏璃蹙眉在手中翻转看了两遍,隐隐看到几个字,她走到窗边,借着太阳光线辨认许久:“头疼片。”
肖婉也走上前看着:“头疼片?不是给孩子下的昏睡药吗?”
苏璃打开了白色药包,里面还有大半的白色粉末,她伸手捻了少许,在指尖揉搓两下就丢回了药包中。
“张珍,孩子是从哪里来的?”苏璃等张珍看过来又继续问道:“你的同伙是谁?在哪?”
肖婉和女乘务员扭过头错愕道:“她还有同伙?”
张珍摒住了呼吸,微张着的嘴上下轻颤:“不不没,没人,孩子是我家的,我家妹妹生的,她不要了,给我养。”
“没人?那这张票是谁的?豫省到闽省榕城的票,如果你就一个人的话为什么包里会有两张票?”苏璃把包里翻出的两张火车票丢在了桌面:“你是豫省人,大前天和同伙从豫省去了闽省,这个孩子是你们在闽省抱的?回程到站点不是豫省而是冀省,孩子你们是已经联系好了买家还是那边也有你们的同伙?”
张珍声音颤抖:“不是不是不是这样。”
苏璃不管她的反驳,将白色药包放在张珍面前的餐桌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压着白色药包向张珍的方向推送了一段距离,左手撑着餐桌微微俯身靠近张珍:“这个头疼片是谁的药?”
“我,我的药,我在吃。”
“为什么要碾成粉末?你吞不下药片?”
“嗯,这样方便吃”
“砰!”苏璃右手压着白色药包重重拍了下来,语气凌厉:“是方便你吃还是方便给孩子吃?”
肖婉惊讶地看着苏璃,她认识苏璃以来,从未见过苏璃这样的一面,在她的印象中,苏璃好像没有生气的情绪,哪怕是不舒服也只是蹙眉不会多说什么。
原来苏璃办案时是这样的,肖婉暗暗想着。
苏璃跟在后面大大方方说道:“对,我们是同事。”
然后顺势将带来的礼物送给了肖父肖母肖婉三人,对其他人抱歉道:“不好意思,事先不知道还有其他客人在,没有提前准备。”
肖父没有像肖母和肖婉拿到礼物开心到说不停,但也不停摩挲着手里的鱼竿,瞟了眼肖卓。
又聊了几句,肖母招呼众人吃饭,但丁文东却闹了起来,哭闹着问为什么没有他的礼物。
肖婉凶了几句都没有让他停下,气地要动手时被苏璃拦了下来,她让肖卓先将车里的篮球拿过来送给了丁文东才算安抚住孩子。
苏璃拉着肖婉不停地劝着没有事,然后看向丁松柏,从头到尾对于丁文东的无端哭闹,他都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只是在肖婉骂孩子的时候劝了两句,发现肖婉不听他的后,也就不再吭声。
丁文东拿到了篮球,对肖婉做了个鬼脸就躲在丁松柏身后,苏璃看的蹙眉,肖卓也没好到哪里去,碍于还有其他客人在,所以没有多说。
肖婉拉着苏璃坐下,肖卓扶好肖父没有在他旁边坐下,转而坐到了苏璃的另一侧。
众人都假装没有看到,只有蓝晶晶抿唇想要走过去时被蓝母拉了回来,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饭桌上和苏璃交谈比较多的人出人预料的是丁教授,他知道苏璃对犯罪心理学很有研究后,就很感兴趣,和她聊了许多关于在刑侦上面如何运用心理学的内容。
丁教授聊的有些口干,低头连喝了小半碗汤,就在众人以为他已经聊完了,结果他又抬头看向苏璃问道:“你对‘天生犯罪人’怎么看?”
苏璃这时候已经有些奇怪了,为什么一位美院的教授对心理学和刑侦也了解不少。
肖婉很惊讶:“天生犯罪人?还有这种人?”
苏璃颔首:“嗯,提出‘天生犯罪人’这一说法的代表人物是意大利一位有名的犯罪学家,他认为犯罪人是天生的,并且总结了数点典型的犯罪人外貌特征,比如头特别大或者特别小,腭部及颧骨过度发展,非病理性的大小脸等等,但这个理论的争议性很大,很多学者认为比较以偏概全,晚年该犯罪学家也修改了该理论。”
丁教授:“那你怎么看待这个说法?”
“从我了解和接触的案件来看,确实存在反社会人格,但整体来看更多的罪犯还是受环境因素影响才成为犯罪人。”
“反社会人格?”丁教授重复了一遍:“你这让我想起来前段时间看到的一个国外研究,关于染色体的,叫”他思索了许久仍没有想起名称。
染色体?苏璃试探问道:“染色体异常?XYY型?”
“对!”丁教授赶忙点头:“就是这个,那个资料不太全,我托人帮我去找相关资料,还没有找到,你了解这个吗?”
饭桌上其他人都略茫然地听两人交流,不仅插不上话,甚至都听不太懂,肖父倒是眼中浮起欣赏之色。www.hengdusy.me
“还行。”苏璃整理了一下思绪,简单说道:“女性染色体xx,男性染色体xy都属于正常的染色体,当一个男性他属于xyy染色体的话就是染色体异常,也称为超雄体综合征。
这类患者可能会出现自我控制力差、易怒等特点,他们一般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在某些情况下会表现出更高的攻击性,有学者研究发现该类患者在犯罪人中的比例是一般人的两倍。
但是,尽管有这些研究结果,还是不能说该染色体异常患者与犯罪存在直接的关系,因为不是所有的超雄体男性都具有攻击性。”
丁教授:“原来是这样,这些研究真有意思,希望我朋友可以帮我找到相关的资料,可以多了解些。”
肖卓笑着提醒:“丁伯伯,饭菜都要凉了。”
“啊”高进宝猛地被苏璃一指愣在原地,被身侧的肖卓用手肘戳了两下回过神:“对,是的是的,璃姐一直在帮京市过来的教授处理一件很困难的工作,忙了好几天。”
苏衡瞟了对面几人一眼,这才冷着脸松开手。
苏璃揉着发红的耳朵刚松一口气,没想到下一瞬苏衡又扣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左脸转了过来,眉头紧皱看着她左侧脸颊。
完了苏璃身体一僵,脸上的那道伤本身就不算严重,这些天早好的差不多了,甚至连痂都已经掉了,现在只留了一道红色印子还没有恢复。
可苏衡这个脸色,她觑了一眼又一眼,扯了扯嘴角一边轻轻掰开苏衡的手指,一边干笑小声道:“这个这个,不小心蹭了下,已经好了”
苏璃上一秒还在心底疑惑苏衡这会怎么不吭声很顺从地松开手,结果下一秒就见苏衡冷着脸看向肖卓:“肖队长带着队员出去办案,多少也该注意些队员的安全问题吧?”
肖卓愣住,没想到苏衡的怒火转而冲着自己烧过来。
“额”苏璃也很讶异,拽了拽苏衡的衣袖,小声道:“哥,你这就有些不礼貌了,和他又没关系,我这伤不是办案的时候受的”
苏衡眼眸一眯:“不是办案?那你怎么回事?”
“”苏璃眨了眨眼,视线平移与身体一起转向肖卓几人的方向,抬手指向肖卓:“对,我这就是办案时受的伤,骂吧!”
刘明和高进宝瞠目结舌,微张着嘴说不出话。
肖卓的嘴角隐隐抽搐,他瞥了垂头看地的苏璃一眼,无奈道:“嗯,我的问题,下次我会注意。”
听到肖卓这样说,苏璃略尴尬地抓了下还红到发热的耳朵,看向华颖转移话题问道:“你们怎么了?”
华颖还没回答,一旁的方顺良双手抱臂三言两语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末了不冷不热道:“既然你现在也回来了,你哥你就自己管吧!”
说完他就转身向办公楼走去:“一天天的,案子就忙不完了,进宝走,给我帮忙。”
“啊?”高进宝望了眼车子:“可我还得去辖区安排画像的事”
“他们不还剩三四个人吗?能安排不过来?你快跟上,不帮我是要累死我啊!”
肖卓对着高进宝颔首:“没事,去吧!”
高进宝这才噔噔地跑向方顺良,到了跟前还被方顺良对着脑后轻拍了一下,他笑着给方顺良揉着肩膀,两人说着话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这里。
刘明左右看了看,感觉用不上他,便对肖卓伸出手说道:“车钥匙给我吧,我吃好饭先去把附近几个派出所画像安排了。”
“嗯。”肖卓将车钥匙递了过去:“记得给车加油,这个区安排好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明天再说。”
刘明点头,摆手转身离开了这里。
剩下的人对视一圈,最后还是跟着警员去了前面大厅的接待室。
肖卓率先走了过去,陈岗和左车齐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队里的警员,视线都没转过来,没精打采问:“咋说?还是不知道没见过呗?”
肖卓:“什么?”
陈岗和左车齐先是一怔,然后同步仰头看向肖卓,陈岗站起身拍了拍外套衣摆上沾到的灰:“到了啊!来挺快。”
肖卓刚准备说话,左车齐就探头左右望了眼,只看到高进宝和刘明站在不远处,奇怪问道:“苏璃呢?”
肖卓瞥了他一眼,侧过身对着刘明和高进宝的方向轻抬下巴,淡淡道:“不在那儿吗?”
刘明和高进宝看到他们都望了过来,便抬步向三人走去,两人身体一动,站在他们身后的苏璃这才露了出来。
苏璃注意力都在路边树上绑着的老黄牛身上,大概是昨晚梦到小时候的关系,看到老黄牛就想起以前奶奶让她骑着牛犁地的场景。
那时她在苏根苗家看到电视里主角骑马的片段很帅,就一直幻想着自己骑马,但村里马肯定是没有的。
苏璃就把目光转到了二爷家的狗-来财身上,她每天省口粮偷偷连喂了好几天来财,自以为和它打好了商量,结果小腿刚骑上去,来财就和村里其它土狗干起架,直接将她摔了下去,额角磕在石子上流了好多血,奶奶听到她的哭声,出来看又吓了一跳,边骂她边背着她去卫生院处理伤口,最后额角还是留了个小小的疤,头发长出来之后才没有那么明显。
这件事没过多久,就到了耕地的时节,奶奶借来了二爷家的老黄牛犁地,然后满脸嫌弃的把苏璃抱到牛身上坐着,老黄牛温顺,没有把她甩下来,苏璃也因着犁地骑了大半天的老黄牛,拿着个小木枝过足了她的武侠瘾。
左车齐走过来说道:“这牛老了,好像要被卖了。”他和陈岗在这边蹲了有一会了,牛主人牵牛从他们面前过时,和身边村民说了嘴牛干不动准备卖的事情。
他们自己养的家用牛是有感情的,一般不会自己杀着吃,老了做不动活的时候就会卖给牛贩子。
“嗯。”苏璃应了声,然后收回视线.
小苏庄村有牛贩子,二爷家的老黄牛就卖给了村里的牛贩子,牛贩子宰牛后除了二爷家没去买,村里其他人家多多少少都买了些肉回来吃,奶奶也去了,做了锅香喷喷的牛肉粉丝汤,所以苏璃搭着馒头含泪喝了两大碗。
陈岗和左车齐一人主讲一人补充,与肖卓几人对接石南村目前的情况。
死者疑系石大勇,至于为何‘疑’?是因为石家父母不相信画像上的人是自己大儿子石大勇。
石家一家七口人,石父石母,石大勇与其老婆樊桃,石大勇子女石翠翠、石雪松,石大勇弟弟石二勇。
如今在家的只有石父石母,樊桃与石雪松,石翠翠在县里打工,平日里不在家,不过陈岗他们已经联系县城警员去寻人,石二勇也不在家,石母说其去外地打工了,但说不出是去什么地方。
省厅几人早上到石南村就直接去了石大勇家,但因为石家人先是否认画像上的人是石大勇,后又不大愿意与警方沟通,然后诸葛浮就做主取了石父与石雪松的样本安排人回省厅做DNA比对,警员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此时大概已经在检测了,结果出来就会给石南村办公室打电话,所以村办公室里也安排了警员在等结果。
其实等不等结果,陈岗几人都已在心底确认死者为石大勇。
一来是因为石二勇这个人,初始石父石母对于石大勇的问题并没有特别排斥,只是当诸葛浮询问了几句石二勇的事情,让老人家感觉到了不对劲,后面就不断否认画像上的人为石大勇。
二来就是因为诸葛浮提出DNA比对时石家人的神色,当他们听说可以这样验出死者是否为石大勇,除了石雪松,剩下三个大人面上都出现了慌张的情绪,尤其是石母,后面还试图阻拦警方采集石父与石雪松的样本。
之后他们就分开行动,诸葛浮带人继续做石家人的思想工作,询问石大勇的情况,陈岗和左车齐带队在村里走访村民,打听石大勇家人的情况。
陈岗和左车齐向他们介绍石南村情况的时候,去村民家走访的两名警员回来了,陈岗看他们表情就知道又是同样的结果。
左车齐不死心问了句:“咋说?”
的话题,只是目光时不时都会飘向苏璃和肖卓的方向。
苏璃握紧筷子,双颊微微发红,在肖卓再次侧过头提醒她哪道菜好吃,就差上手帮她夹过来时,左手在桌下轻轻拽了下肖卓的衣襟,但没有看向他,小声说道:“你不要再管我了,吃你自己的。”
当第二步完成的同时第三步已经不需要再多做什么,因为那时候她们已经承受不住各种外在的压力。
他看到石二勇的资料后,脑海中霎时就想起了苏璃对于凶手的侧写,30至40岁之间,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石二勇恰好36岁,身高一米八,从证件照上看不出他性格是否木讷寡言,但能看出这人确实体型强壮,眼神中看不到攻击性。
因此一大早他们出发去石南村前,诸葛浮就给宁海市公安局去了电话,让他们通知肖卓几人直接赶去永桥镇石南村。
诸葛浮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静静地望向前方逐渐变窄的山路。
第 174 章 尾声(26)
苏璃看着前方停在路边杂草地上的汽车,对驾驶座的高进宝提醒道:“就停这吧,前面开不了了。”
肖卓下车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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