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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溪也不明白姜采采怎么变得这么热情,但自己很累,能看到姜采采真的很开心,他抱了姜采采好一会儿,才捏捏姜采采的肩膀,示意她看看周围。www.dermstem.com
姜采采扫视了一圈,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二人身上,她不好意思笑笑,随后拉起周溪也跑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关上门,姜采采为周溪也倒茶,手掌合在一起像许愿,眼神里充满光亮的说:“太好了,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周溪也看姜采采的伤,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这才放心下来。
他也知道了药人的事,所以推测季长阁的人不会亏待她,却没想到季长阁的人这么舍得,才过一日便将她的伤治疗的得这么好了,用的药膏不亚于极地手。
“采采”周溪也想跟姜采采说正事,姜采采却直接跑过来踮起脚吻住了他。
起初周溪也想推开,可他又难以拒绝姜采采。
越吻越缠绵,原本主导的姜采采变成了被主导的那一个,被周溪也压到了房中的柱子上,任他肆意亲吻。
姜采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在那晚杀了铜盖村村长后,或许她就有点癫狂了。
一方面是前世的仇恨洗刷这她让她激烈狠毒,一方面今生周溪也给的温柔又成了捂在伤口上轻柔的茧,她的心里孕育着一只飞不出去的蝴蝶,那蝴蝶只能在茧里面扇动翅膀,却怎么也飞不出去,矛盾挣扎,扭曲烦躁,是姜采采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种种复杂,皆化作一种执拗摧残的疯狂,报复这一切情感的来源,周溪也。
所以她忍住了一开始看见他就去吻他,先跟他示好示够了,才拉他进来。
她不想吻他。她想咬死这个让她矛盾的男人。
但结果显然是不尽如人意的。
激烈的唇齿交战中,姜采采没怎么伤到周溪也,自己反而还咬到了自己,嘴中一股铁锈味儿弥漫,而她早已魔怔了般,索取不停。
“采采。”意识到姜采采不对劲,周溪也及时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看到姜采采面色绯红,嘴唇微张,神情全是懊恼。
姜采采用手打周溪也,而后还要凑上去亲他,周溪也拦住了,摇摇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
姜采采焦躁呼喊着:“周溪也,周溪也”
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姜采采顺着周溪也怀里滑了下去。
周溪也连忙扶住了她。
同时,已峥已莨发现不对劲,也破门赶了进来。
她们见姜采采晕倒了,急忙喊医师来为姜采采看诊。
已莨本想叫周溪也出去,姜采采看到他会情绪激动,但已峥看周溪也直挺挺站在那儿魂不守舍的样子,叹了口气劝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先看看医师怎么说吧。”
医师面色凝重的替姜采采诊完脉,随后才吐了一口气。
“怎么样?”已峥问。
“这位姑娘身体没什么问题。”
身体没什么问题,也就是说血液未受污染,还是个完美的药人。
已峥已莨也松了一口气,周溪也问:“那她为何”
医师为难的说,“这就是她的情绪所致了。”
“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就五脏郁结,燥气堆生,心情不舒坦,身体自然也不舒坦。”
已莨刻薄道:“都特意允许她的小情人来见她了,心情还不舒坦。”
已莨回头打量着周溪也,倒是一副好相貌,随后想到了什么,挑眉猜测:“该不会,她除了你还有哪个放不下的男人吧?”
此话一出,三人都看着周溪也。
周溪也接受下三人夹杂着看好戏的目光,稳重出声:“绝无可能。”
姜采采不会在心里有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再和另一个人虚与委蛇。
“无论如何,你是不能再见她了,等她养好身体情绪稳定下来再说。”已莨要求道。
“她长时间看不见我,会不放心。我也会不放心。”
已峥知道铜盖村这些地方弄进来的人都是拿去试药用的,但这对小情侣格外不同,姜采采是一品药人,周溪也也不差,不知道用了什么本事,在季长阁法元长老的坐下做起事来,已峥已莨一时倒有些得罪不起。
但一切以阁主为先,已峥已莨并不会退步。
周溪也不想再争执下去打扰了姜采采的清净,走之前只丢下一句话。
“每日子时,她休息了,我来远远看一眼就好。不会吵醒她。”
如此已峥已莨也妥协了。
————
姜采采醒来后被告知自己因为见到周溪也太激动导致情绪不稳,最近就不让周溪也来看她了。
受制于人,自然没有姜采采说不得余地。
怕姜采采无聊,已峥已莨特意安排了龄官每日去和姜采采说话聊天。
有龄官这个同龄人解闷,姜采采也觉得这日子还过得去。
只是她担心周溪也。
倒不是担心他的生死。
白溪笙那边应该已经跟着她潜入慢慢摸索了,姜采采就怕周溪也先得手。
“你好好休息吧,再过几日正好就是去取血的时候了,睡眠不足可是会晕倒的。”这日天聊完后,龄官就告辞了。
姜采采一人无所事事,睡得也很早。
月明星稀,巨大的长窗前有一棵花束,周溪也等姜采采睡熟了才悄悄从花树上跳下来,欲推开窗户进去好好看看她有没有盖好被子。
伸出去的手在触到窗户的木料时又蜷缩起来。
夜深露浓,寒气会侵扰。
况且他现在做的事,还是不去接近她好。
周溪也站了不知多久,见姜采采睡得安心,准备离去。
“公子留步。”花树下突然走过来一人,轻纱大袖,弱柳扶风。
周溪也看了她一眼,是那日庭院中的宣妍。
周溪也看了一眼屋里头熟睡的姜采采,一把拽走了宣妍到旁边楼阁交错的一条小巷子里。
“公子,你拽疼人家了。”宣妍声音娇气。
周溪也没有怜香惜玉,直截了当:“你想做什么?”
“深更半夜,我看公子您一人站在树下,我就是过来看看”
周溪也轻笑,“看看?看我是不是歹人?”
“公子自然不是歹人。但是深更半夜的您拉我来这巷子里,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
周溪也冷眼瞧着她的扭捏造作,好不丑陋。
宣妍原先在意清白,但入了季长阁,又不用嫁人,她活着,只图一痛快。
她长得也不差,稍微投怀送抱,送上门来的肥肉,周溪也为何不吃?
可未曾想到周溪也真的不为所动。
宣妍霸道,软的不行便装备来硬的,见周溪也准备走,拖住了周溪也的手,直接扒掉自己的大袖,扯下自己肩带,露出半个胸脯。
“公子,你可怜可怜奴家吧。”宣妍嘴唇翕动,话音柔媚。
周溪也没有男女大防的观念,见宣妍把衣服拖了露出白花花的肉也很平静。
宣妍以为他上钩了,正想大展身手,猛扑过去,一把冷刃却迎着寒风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宣妍整个人如木鸡呆在原地,再不敢动一分。
“清醒了?”周溪也撩撩眼皮,刘海下露出的一双明亮眼睛里没有丝毫欲望。
宣妍小声叽叽:“公子我”
“再碰我,这刃割断的就不是你的头发,而是你的脖颈。”
周溪也横刀的剑气太厉,宣妍垂在脖颈边的发丝被削落,散在了衣服上。
宣妍只想泄欲,可不想把小命搭上。
不知道遇上个男人跟女人一样恪守婚德,宣妍只能暗道不幸。
“我本想杀了你,可这是季长阁,我不想给她惹麻烦。”周溪也攥着刀,贴着宣妍的脖子转动,“可若是你先自讨没趣去找她麻烦,那我再见你可就不会留情了。”
周溪也那天踏进院中就观察了一番周围,其中被人迎簇的宣妍对姜采采目光尤为不善,害怕她趁他不在给姜采采使绊子,今夜见她,存心带她过来警告。
宣妍偷鸡不成蚀把米:“公子放心,我不会对您的娘子不敬的。”
“你说什么?”
宣妍以为周溪也还要她再保证一遍,有些大声的重复:“我会记住您的提醒,不去招惹您家娘子。”
宣妍看见冷淡得像一抔雪的少年,在听到最后半句话时,嘴角竟轻轻泛起笑意,宛如竹笋破土,春水滴茶,细碎浅淡。
她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笑了。
可他笑过的感觉,又实实在在给过人一道春风。
“可惜了,不是我的。便宜那个女人了。”
周溪也走后,宣妍撇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道。
————
去雷月池取血前三天,季长阁会派人来时时刻刻查看药人们的身体状况。
由于宣妍和姜采采体质特殊,更是重点关照对象,季长阁的药师多数都在二人跟前把脉。
宣妍躺在床榻上,懒洋洋吃葡萄。
医师来给她把脉,她也不起身,只伸出赤条条一条手臂,嘴里还咀嚼着一颗葡萄。
“喏,随您怎么折腾。”
说话时,嘴角流出了葡萄紫色的汁液。
医师颤颤巍巍摸过宣妍的手,宣妍的手臂太瘦,他一时紧张差点滑落。
“哈哈哈哈”
宣妍大笑,盘腿坐起来,看着面前的医师,眼睛一转,“你是新来的?”
医师结结巴巴回答:“师傅生病了,所以我替他来。”
“哼,不是还有绥宁医师吗?肯定是看隔壁屋住的那个比我有用,关照她去了。给我倒派你们这种小徒弟来了。”
季长阁为了阁主的病,请的医师药师也是顶多的。医术最好的是绥安绥宁两位。
以往绥安独诊宣妍一人,绥宁去解决别的医师诊断出来的问题。
现在绥安生病了,绥宁也不来,不用想也知道,绥宁早就拨到姜采采那边去了。
不过宣妍眼波流转,绥安的这个徒弟来看诊,好像也不赖。
绥宁为姜采采把脉,问药,最后甚至还督促着姜采采药浴、按摩一通操作下来,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吃了饭,姜采采想出去找龄官玩,顺便消消食。
龄官被伺候的步骤没那么多,但因为和其他人共享一个医师,她排到最后,所以也才用完晚饭。
二人准备沿着这里一排建筑走廊走走转转,走到宣妍一个人住的房门前,却听见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
“轻轻点药人是不能留下伤口的啊”
虽然断断续续,但听得出是宣妍的声音。
龄官一下子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想拉姜采采走。
里面传来的浑浊男声却霎时夺走了姜采采的注意力:“药人有什么打紧你们听水阁不是新来了一个人吗?”
“她的血完美打开了芟荑匕首,更为精纯,再配合阁主的无上灵丹,日后就再也没有你们药人什么事了”
“啊果真,那时我便自由了”宣妍虽不满面前男人吹捧姜采采的作用比自己大,但情到高处,还是附和的忘我抱住了男人。
“走啊,采采?”龄官扯她。
姜采采却对龄官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走。
她敏锐的察觉到,跟宣妍看诊的这个药师,知道一些她想知道的线索。
龄官不是喜欢是非的人,她跟姜采采也仅仅只是交好,而自己明哲保身更为重要。
龄官离去后,姜采采又贴着墙根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直到五更天,知道里面差不多结束了,姜采采直接推门进去,大步向前。
那气势,就像捉奸。
宣妍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就见一人走了进来,正想尖叫,却被李星问捂住了嘴巴。
李星问不想节外生枝,被季长阁的人发现他和药人苟合,他就难以再在季长阁里立足了。
“姜采采,你来这儿干什么?”宣妍看清来人,捺下美目。
与此同时,李星问衣裳都还没穿整齐,准备跑出去。
姜采采没理宣妍,一把踩住李星问托在地上的外衫,巧笑倩兮:“李医师,别急着走呀。”
姜采采威胁道:“你再动,我可就喊人了。现在五更天,大家都醒的差不多了吧?”
“这位姑娘,男欢女爱,寻常而已,我们好像并没有得罪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李星问听出了姜采采话里的威胁,他自认是一个男人,在这季长阁地位还比药人高,不可能受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子掣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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