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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蕴礼躲在马车里喝了很多酒,这会酒劲上来,全身滚烫,尤其是嗓子眼特别干。www.yingzhicy.com
“妻主。”
“我想喝水。”
满腹心事的温裳睡得浅,听见身边唐蕴礼喊自己,她立马就睁开了眼。
“水来了,你睁开眼。”温裳端来水,却不敢喂唐蕴礼喝,只能喊醒唐蕴礼。
此时唐蕴礼脑子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完全受不了妻主突如其来的冷淡,带着哭腔控诉道:“你以前都是抱着我,喂我喝水的。”
温裳差点没端稳水杯。
那个她也太纵容唐蕴礼了!
“你变心了,你说会照顾我一辈子,会把所有耐心都给我,而今呜呜呜”,唐蕴礼把头埋在枕头里嘤嘤哭泣。
温裳脑海里转过好几个画面,全是那个她和自己夫郎亲密无间海誓山盟的画面。
一瞬间心中滋味万千,但理智和对唐蕴礼的心疼让温裳开始冷静反思。
是自己不珍惜唐蕴礼,才让那个她趁虚而入,自己不能怪唐蕴礼移情别恋。现在自己已经回来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裳抱着唐蕴礼,喂他喝完水后,埋首在他颈窝里说:“她就是个小偷,不仅偷走我的身份,还偷走我夫郎的真心。蕴礼,她许诺给你的承诺都是虚假的,从今往后我会比她做的还好,你忘了她好不好?”
“热,你走开。”唐蕴礼无意识地呢喃。
温裳笑了笑,身子往后移开了些,但是被子底下的手不停地寻摸唐蕴礼的手,寻到后,十指紧扣,她方才安心地睡觉。
第二日,唐蕴礼又是日上三竿才醒。
吃过饭,他照常无视掉温裳的眼神,做自己的事。
“你拿笔的姿势不对,难怪你的字会绵软无力,我教你”,温裳本是好心,她伸出右手想矫正唐蕴礼的握笔的姿势。
唐蕴礼避她如蛇蝎,且很客气地说:“我又不参加科举,字绵软无力也没关系,只要能认得出就行。”
都说字如其人,但字可以改,人也可以改。
他怎么就不愿意改呢?
之前她以为唐蕴礼改掉了软弱怕事的性子,不曾想他一点也没变,难怪那个她几句甜言蜜语就拿走了他的心。这时,温裳心里的天秤开始左右摇摆。
“你总是拒绝我,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唐蕴礼头都没抬,回:“没有。”
温裳嗤笑道:“你看着我,亲口告诉我,你对我没意见。”
既然你想,那就成全你。
唐蕴礼放下笔,转过上半身,抬头,眼睛直视温裳的眼睛,说:“我对你没任何意见,你可以出去吗?我要看账本。”
温裳大脑一片空白,行尸走肉般离开了书房,回想从前的温裳,她全身血液都冰凉无比。
从前的温裳是怎样的,只要她看向他,他一定会是满心满眼都是她。他老是低着头,红着脸,看起来老实本分很好欺负,实则无外人在时,他总爱偷偷看她。爹说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被亲人忽视着长大,性格自卑怯懦很正常,只要她对她好,他往后会改变的。天意弄人,她等不及他改变,就喜欢了祝丹。而他也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
多么讽刺。
温裳笑着出了家门,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天地白茫茫一片,还夹杂着凌冽的风雪。
没有方向也没有关系。
雪地,留下她蹒跚的足记,可很快又被新的风雪掩埋。
奴隶无权过问主母的事,但温裳的状态明显不对,很大可能和主子吵了。胡玲认命地回屋和唐蕴礼说:“主子,主母一个人出门了。”
被打断思路,唐蕴礼有些不耐烦,她竭力忍住心底的烦躁,说道:“别管她的死活,随便她。”
被唐蕴礼冰冷无情的话给吓到,胡玲呆愣地说:“是。”
待胡玲走了,唐蕴礼才肯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
他不是傻子,温裳心里怀揣着什么心思,他多少能猜出几分。
正是猜到了温裳的心思,唐蕴礼才要远离温裳。
在他的认知,接受温裳的靠近就是对心里的那个她的背叛。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背叛她,绝不!
要是温裳不死心,那别怪他无情。
终究抵抗不了严寒,温裳在外没多久就回家了。
他想象中,唐蕴礼会担心他的行为和言语,一个也没有。
甚至她故意弄出刺耳的动静,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胡玲四个受不了,温裳和唐蕴礼之间的低气压,连吃饭都是端着碗房吃。
“我刚才出门了,鞋袜湿了,走回来的时候,脚上就长了冻疮。”温裳小心翼翼地看着唐蕴礼的脸色。
唐蕴礼捏紧手中的碗筷,咽下口中的饭食,说:“胡玲有治疗冻疮的药膏,你问她要。”
又是这样。
温裳心里的委屈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可是她要脸,根本说不出,你能不能在乎在乎我,哪怕只是口头上说一句也好啊。
心里装了人的唐蕴礼又怎么会如她的意。
晚间,温裳照常和唐蕴礼被窝分开睡。
两人同床不同心,都感觉不自在,闭上了眼,也都睡不着。
为了拉进和唐蕴礼的关系,温裳特意看了一些不正经的书,当然不正经的书不是她自己买的,而是胡玲几个送给她的。
温裳是个正经的读书人,从小起就循规蹈矩,唯一一次出格,就是和祝丹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后面为了祝丹,不惜违抗徐爹,不惜舍弃自己的原配夫郎。
经历过生死,温裳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并且下定决心回归家庭,回归家庭的首要任务,就是修复与自己夫郎的关系。
所以
修复与夫郎关系的第一招,就是睡一个被窝。
黑暗中,温裳只能看到唐蕴礼的后脑勺,她深呼吸两口气后,悄声问:“你睡了吗?”
连续问了七八遍,温裳确认唐蕴礼是真的睡了,她才鼓起勇气出手。
当她掀开唐蕴礼所盖的棉被时,唐蕴礼幽冥一般的声音响起,“别忘了,你曾经拼死拼活要和我和离。”
温裳心口一滞,眼睛彻底失了神采。
她忽然觉得这个屋里容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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