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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对主母的痴痴情深,胡玲四个都看在眼里,怎么主母醒来后,主子反而故意疏远主母呢?
“你不赶马车,在想什么?”唐蕴礼爬上马车,问旁边神游天外的胡玲。www.zhhrzx.com
胡玲心直口快,道:“寒山寺的梅花开的很好,主母让我问您想不想去。”
唐蕴礼神色一顿,面色不改道:“你没告诉她,我要帮忙操办温珍的百日宴吗?”
自打主母醒了以后,胡玲就经常夹在两个主子中间传话,她老为难了。
“她说梅花花季有一个月之久,您什么时候有心情,她就什么时候有空。”
胡玲刚说完,就感觉马车里的气氛都快要结冰了。
怕被迁怒,她立马上车赶马。
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带着伤去风花雪月。
唐蕴礼重重的闭上眼,两滴滚烫的热泪猛的砸在他深色衣袖上,当即晕开一朵暗花。
冬季食物极为匮乏,为了准备温珍的百日宴,唐蕴礼特意提前半个月买肉买鱼买酒。
采办完就没有其他事,胡玲还以为会跟以往一样直接打道回府。
唐蕴礼张口喊道:“停车。”
胡玲赶紧停车。
马车停在一家食肆前,唐蕴礼自己掀开车帘,边跳下车,边说:“喝碗羊杂汤驱驱寒再赶路吧。”
喝羊杂汤的时候,胡玲没觉得唐蕴礼不正常,直到
唐蕴礼一口羊杂汤不喝,就喊:“店家,上一壶黄花雕。”
想想上次主子喝得烂醉如泥回家,主母阴沉的表情。
主母倒是不会对主子怎么样,但是会鞭尸她啊!
胡玲赶紧拦住唐蕴礼倒酒的手,“您忘了主母说的吗?您要是喜欢喝酒,可以回家喝。”
喝个酒都归她管。
她怎么不上天呢?
唐蕴礼推开胡玲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说:“放心,我就喝两杯。”
“你说话算话?”
胡玲记得主母上次喝酒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干光了两壶烈酒。真不知道一个郎君的酒量怎么会如此大。
“算话。”唐蕴礼吐了一口气。
胡玲才不信,她倒满了两个酒杯,然后把剩下的大半壶酒放到唐蕴礼够不着的长凳上。
“多事。”
唐蕴礼心情闷闷的,拿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浊酒下肚,暖了身子,暖不了那颗冰凉的心。
喝醉了就不会想她。
喝醉了还能在梦里和她相见。
眼看唐蕴礼红了眼眶,眼泪将掉未掉,胡玲心里也跟着难受极了。尽管她不知道主子在为什么难过,但是她可以肯定主子是在因为主母难过。
主母心里绝对有主子。
主子心里肯定也有有主母。
难不成她们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不成?
“君莫笑,杯莫停,酒倒满。”唐蕴礼单手撑在脸上,半清醒半糊涂。
胡玲没上过学,一开始没明白唐蕴礼说什么,直到隔壁桌的人,打趣道:“你家郎君让你倒酒呢?你还不赶紧升满啊!”
“哟,大娘,我是她的奴隶,您可千万别乱说,会害死我的。”胡玲站起来,赶忙澄清误会。
大月国阶级之间的壁垒很严重,法律特意规定奴隶不可与主家通婚,也不可生情愫,违者就地斩杀。
隔壁桌的大娘听到胡玲的话,立即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刚好羊杂汤喝完了,大娘立马结清钱就走了。
唐蕴礼丝毫受大娘那些话的不影响,只见她端起剩下的一杯酒准备喝时,胡玲无可奈何劝说道:“空腹喝酒会烧胃,先喝点汤吃点肉再喝酒吧。”
本来胡玲以为自己的话对唐蕴礼没用。
谁知唐蕴礼真的听她的话,放下酒杯,转而去喝羊杂汤。
羊杂汤,用羊棒骨熬的汤底,羊杂没多少,但是汤格外鲜美,而且量很大。
喝碗羊杂汤,唐蕴礼情不自禁打了个饱嗝。
胃被撑满,什么都塞不进去了。
“你先回去吧,我还不想回去。”
喝完就赶人,主子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胡玲:“我不敢把您一个人留在这里,您要是不愿意走,那我就陪着您。”
唐蕴礼眼睛直直地看着空酒杯,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她也是这么说的。”
胡玲一脑袋的疑问。
我刚才说什么了?
天黑之后,不好赶路,胡玲赶马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回去后该怎么和主母说,主子不想回家,他宁愿在食肆里干坐一整个下午。
要真的说了,主母和主子的关系会更加疏离吧,那还是别说了。
集市离枣庄蛮远的,回家已经是深夜。
温裳睡觉的房间还跳跃着烛光,胡玲单看了一眼就眉头直跳。
主子之间有矛盾,搞得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主子,到家了,可以下来了。”
胡玲喊了一句,马车里没有任何响动,倒是温裳衣衫完整的出现在马车旁。
打定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主意,温裳红着脸爬上马车。
不料冲鼻的酒味扑面而来,倒逼温裳止步不前。
温裳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生气委屈多点,还是恨自己多点。
又喝酒!
他真的被她带坏了。
他以前克己守礼,滴酒不沾,现在怎么会嗜酒如命。
难道说他一直都分辨得出不,不会的。
温裳弯腰抱起自己明媒正娶的夫郎,再次起誓,她一定会做得更好。
将要下车时,她故意看着睡在自己胸口的唐蕴礼,来了一句:“只要你回家就好。”
只要你回家就好,这话说的太深情了啊!胡玲收起自己偷听的耳朵,眼疾手快搬来一条凳子给温裳下车。
胡玲丝毫不知道,温裳把她当成假想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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