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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秋祭了。www.591taobaonet.com
陆婉兮是跟着陆冠才快马加鞭回到锦城。
“快!快走!”
陆冠才一脚刚踏入陆府大门就大吼着。
虞清大抵猜到什么情况,皱着眉头小声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婉兮锁上了大门,陆冠才才开口道:
“陛下定知道了瑞王在我们这,倘若现在坐以待毙,定会被捉拿。”
赶过来的陆怜兮脸色一变,忙问道:
“怎会如此?明明之前不是已经瞒过了吗?”
“我不知,但前些日子我已经打点好了,现在立刻赶往异雍城寻找你们堂兄,他那有三千精兵,不……瑞王殿下何在?”
陆怜兮捂着胸口,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显然是有些打击到了的。
她银牙一咬,转身向着项崇远藏匿的别院走去。
“我去叫他。”
陆婉兮牵着陆冠才的手,小心翼翼问着:
“爹爹,今日酒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是项知耻在试探我罢了,他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在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啊?怎会?”
陆婉兮捂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陆冠才。
“他言‘当心虎狼在旁’,既然已经被发现,我也不必顾忌,回敬一句‘君不知虎狼在前,臣又何惧’?”
—
那时,陆冠才唇角扬起轻蔑,眼神讥讽他们的做作。
项知耻紧紧捏着酒杯,没再说话。
赵明狄朝身旁的随从递了一个眼神。
眼见那侍从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剑身泛起寒芒,倒映着主人严肃的面容。这时,赵明狄开口警告:
“陆大人说的是什么话?赵某不懂,还希望陆大人直言。”
陆冠才冷笑一声,挺直了身板。
“赵大人不必这时候装傻,这剑只怕是下一秒要打在陆某的脖颈上了吧!”
锋芒相对,赵明狄与陆冠才阴冷的眼神撞在一起是谁也不让谁。
“陆家人不惧死,但是陆家人丁兴旺,若有恶贼袭来,一时半会是杀不完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若想冒犯陆家且全身而退,那是痴心妄想。”
陆家确实人丁兴旺,几代下来的根基,使得陆家从一个姓氏转换为一个家族,若只算陆冠才的兄弟姐妹便有六人,子有子,孙有孙,子孙无尽,家族得以盛大。
算上远房,姓陆的也有不下百人,陆冠才赤裸裸的威胁确实是有效果的。
项知耻刚继位,赵明狄作为外戚亲王掌握实权,现在确实是得考虑好结果再动手。
陆冠才以及陆家无异于藏在棉花里面的针,一个不小心就会刺伤。
陆冠才亲弟弟的二儿子,也就是陆婉兮的堂兄,手握三千精兵,虽说不能倾覆整个朝廷,但也确乎能让兵部元气大伤。
为了缉拿项崇远,他们派出了太多兵力,其中也有部分意外损失,或劳累猝死,或饿死,或赶夜路看不清摔下马背被马踩死……
更多的还是无故失踪,找到时候尸首分离,惨不忍睹。
项崇远命令人安葬了死去的士兵,并且赦免其家庭的三年徭役赋税。
“是我连累了你们。”
得知情况,垂着头坐在台阶,剑眉不展,眉目间俨然形成一个‘川’字。
他收起来了平日里的嘻嘻哈哈吊儿郎当模样,愧疚地看着他们,整个人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平日里随着主人一起不屈服的一撮头发,这时候也焉了下去。
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陆怜兮身上。
陆怜兮不太习惯他这样颓废的模样,声音依旧是如水一样澄澈温柔,但明显带着不悦道:
“兄长做出决定自有兄长一番道理,我遵从兄长的决定,既然要助你,便不会放弃。”
陆婉兮连声附和道:
“怜兮姐姐说得不赖,现在不是丧气时候,我临行前把此事告诉了向小将军,我们出城,他会带着兵在城外支援。”
陆怜兮向着陆婉兮竖起大拇指,项崇远眸光闪动,语气难掩激动,不可置信地问到:
“当真说服向氏相助?”
他顿时想起回锦城时候,陆怜兮那番信誓旦旦的话。
陆家与向家准备成婚。
“既然如此,出城后想办法派遣自己人去昆泽地带,带南宫沉鳞来寻我们。”
南宫沉鳞是项知耻的断金之交,先帝在世之时,对其才华赞赏有加,是大楚有名的少年宰相。
当年,先帝封地,将南方的一个县城,一个满是山野靠海,经济落后,人口稀疏,当地百姓不仅需要防备海水涨潮,毒虫侵害等各种天灾,并且时不时会有海盗侵扰掠夺当地的百姓的蛮夷荒芜之地交给了项崇远管辖。
那时候,项崇远调来自己的侍卫百名,沿海防守,南宫沉鳞献上一妙计:
鼓励百姓开荒,并且赋税减半,侍卫带头,进山开垦,种起农作物,建立防海大堤,以赏钱形式鼓励当地百姓生育。
虽说环境恶劣,但是这的水土肥沃,适合水稻生长。
侍卫开垦山田,前前后后一共种下种下二百亩龙眼,三百亩的荔枝,二百亩的枇杷。
两年之内,这的百姓安居在此,辛勤劳作,为了减税,也是积极响应政策,有些人家说一户人家生了五六个孩子。
果园带来了不小的经济,海盗被赶跑不再猖獗。
里面的百姓不愿意离开,外头的百姓听闻,选择来此安居。
后来,此地便从一个荒凉之地成了一个富庶的城池,项崇远亲自给这座城赐名:
三福。
他们二人名声也就这么传了出去,在三福城,每年海啸最凶猛的一次,当地百姓会身着鲜艳衣裳,腰部揣着一条锦鲤,绝大多数是用布做的。
手持长龙高举长空,用着当地口音,歌颂着二人的事迹。
南宫沉鳞虽然性子比较……‘沉稳’,但他极为擅长治理一事。
项崇远知道,必有一场腥风血雨,被后世流传的争斗要打起。
打仗不仅仅看的是兵术,还有内政,与人格魅力。
他信赖南宫沉鳞,也需要他的鼎力相助。
记得他们分别前,南宫沉鳞那句急切地叮嘱:
“传国玉玺在我这,倘若你真的有什么不测,我便用它换你平安。”
传国玉玺啊……
项崇远对着陆冠才他们说道:
“传国玉玺被南宫沉鳞保管着。”
“传国玉玺?!!”
陆婉兮眨巴眨巴眼眸,问道,“怎么会在那?不应该是再皇帝手上吗?”
“是啊,在他那,因此我很早之前就怀疑了,宦官宣读的那份继位圣旨是假的,父皇把玉玺交给我,而非项知耻。”
“你既然这么觉得,为何之前不说?”
“啊?那时候觉得说出来没什么用,况且我没有证据。”
“不,有证据。”陆冠才抚这自己的胡髯,思索片刻后,又道,“圣旨是天告,若焚毁天告会降下天惩,不知是谁藏去圣旨,但圣旨定然还在着。”
大楚的人认为,天子是统领天下的王,是可以与苍天比拟的人神,天子的所作所为都是苍天的意旨,圣旨更是天帝的话语,不可损坏,否则天罚会降临。
从开朝先帝开始到现在,每次圣旨的统一焚毁都是在九月九时候,举办送旨宴上,才能焚烧。
因此,那些藏匿真圣旨的官员,是绝对绝对不敢损坏圣旨。
所以,他们只需要找到那份圣旨,便可动摇项知耻名不正言不顺的地位。
这日晌午,秋风吹得衣袖猎猎作响。
已经是入了深秋,天蓝而深,风也清爽,带着凉意。
陆婉兮带着试探性地先前去城门,然而重兵把守的大门,并不允许她再次进出。
守卫认出来了陆婉兮,两把长戟交叉,挡住了路。
面相看着凶狠的那个守卫更是直接严厉呵斥:
“回去!再靠近要你好看!”
那声音就好像是欠了他几百万黄金一样,把陆婉兮吓得肩膀都耸起,身上颤抖几下。
她一咬牙,拿出衣袖里的银票,在他们跟前晃了晃,小心翼翼问道:
“可否通融一下?”
那士兵面色如铁,雷打不动,手中的长戟在地上狠狠地敲了几下,继而开口吼道:
“滚开!别想耍这些伎俩,否则我真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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