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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兮感觉一阵头疼,知道不可能直接正面从城门走出去,只能作罢。www.sdyfcm.com
红袖下的手因不甘而紧紧攥着。
既然方才都允许进城,这会却不让出城,定然也是项知耻那些人的旨意。
他们大抵是想将项崇远困住,好来一个瓮中捉鳖。
陆婉兮回到陆府,她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宣告失败。
陆怜兮拍了拍她的脑袋:
“没关系的,我们再想想办法。”
然而,他们还没想好一个准确无误万无一失的出城办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
傍晚。
陆婉兮端坐在院子,怀中抱着的煤球突然间神色大变,原本摇成一朵绚烂菊花的尾巴垂落下来,夹在后腿间。
“汪汪汪!汪汪汪!”
煤球朝着梨花木门急促狂吠。
“它怎么了?”
项崇远上前企图按住躁动不安的煤球,却被煤球一个扭身回头后腿一蹬,他洁白的衣摆顿时染上了两朵狗爪梅花图案。
忽而,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由小而大,如同暴雨中的雷电,亦或者河中湍流。
陆婉兮猛地一顿。
这时,厚重结实的梨花木门被一群身着铠甲的侍卫用大刀砍成几瓣,碎掉了。
他们如一群强盗一般,踏入青石板门槛。
那可是贵重的梨花木门啊!
陆冠才花重金请人购置上等梨花木,雕刻着喜上眉梢浮雕纹!
梨花木以坚实而被人广泛运用,这会就被这样劈开来了!!!
纵然陆府再怎么富裕,也不允许这样被人冒犯。
煤球朝着不请自来的一群官兵狂吠不止。
其中为首的看着陆婉兮,犀利的目光极其失礼地上下打量着她:
“你便是陆大人的女儿?”
说罢,他嫌煤球太吵,直接上前一脚把煤球踢到几米开外。
煤球!!!
什么人?私闯民宅还踢她的。
陆婉兮柳叶眉紧蹙,两只漂亮的眼眸骤然猛缩,心底里腾起一团熊熊烈火。
她生气了,全身抖得厉害,两只眸子毫不避讳地盯着眼前那个无礼的男人,眼眸底下闪着愤怒的火光,直接与那人的目光相撞。
“谁给你的胆子?进来不懂得敲门吗?”
陆婉兮涨红了脸,为了能震慑住人,她双臂环在胸前,昂起头扯着嗓子吼道: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冒犯!是有主子撑腰了,这会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她这么一吼,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项崇远趁机逃开。
一阵香风暗袭扑鼻而来,那人反应过来时候,头盔是被陆婉兮摘了下来。
‘啪’。
一声脆响。
被摘下头盔的侍从被陆婉兮打得偏过了头,他不可思议地伸手抚了抚被打得红肿的脸。
陆婉兮扯了扯嘴角,拍着手上不存在的灰,眼神露出轻蔑。
“不服吗?”
她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底暗涌的杀意。也是,毕竟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女子掌掴一巴掌。
很丢脸吧。
“没有。”
“呵!皮厚嘴也硬。”
陆婉兮嗤笑一声,随手将那头盔往后一丢,理了理自己自己的头发,而后面不改色问道:
“什么事?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陆冠才暂且在收拾东西,属实没空出面解决,陆婉兮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要拖延时间。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得知情况的陆怜兮拉着项崇远一路小跑到陆府另一端,三米高的红砖墙把院子与院外隔绝开。
陆怜兮将银票与匕首交给了他。
只见他长吸一口气,脚尖猛地一点,整个人凌空而起,身形如电动作迅速,他又一脚踏在红砖墙上,借墙再度使力,纵身一跃向上腾起。
只听着行囊里的银子与匕首相撞的铃铃声,他便已经站到墙上。
他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一群人,才知道这些人已经把陆府围上了。
也不只是谁喊了一句:
“快看那!”
便有甲胄者注意到了项崇远。
项崇远拔腿就跑,衣袂飘然,白袖翻飞,风吹过耳边猎猎作响。
对方人多,数十个追了上来,大多数人还是没察觉到,又不敢违抗命令,所以没跟着。
他们身着铠甲跑得不快,被项崇远直接甩出一大截距离,中途,项崇远还不忘回头扮个鬼脸嘲讽他们。
“哈哈哈追不到我吧!”
惹得那群人是涨红着脸气得紧紧跟着,剩一口气也要死追着,不追到誓不罢休。
许久,项崇远跑出城外,找到了向霄汉。
向霄汉一袭红衣白铠手握银银亮长枪,面色凝重地扶着气喘吁吁的项崇远,等他缓过劲来,向霄汉才开口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瑞王殿下吗?”
“啊对对对呼……你是向小将军对吧?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人多眼杂,我只带了二百人,里面什么情况了?”
“一堆人围着陆府,他们开始动手了。”
“动手?动什么手?!!”
“动手打狗了,那陆三姑娘气得直接动手把那个谁给打了一巴掌,那声音清脆的,我隔着几米都听到了。”
“你怎么跑出来的?”
“城墙那边有棵树,我爬上去,然后从城墙上抠着石头缝爬下来的。”
“为首的是谁?”
“应该是谭佑伟,我看见他只有四根手指头。”
向霄汉不再多言,戴上了头盔,随口吩咐一个人照顾一下项崇远,而后长枪向着城内一指,下令道:
“攻城!”
这日的晚霞落在了锦城陆府,像漫山遍野的虞美人的盛开,璀璨而艳红。
—
陆婉兮拉着那只掐住自己脖颈的手,听着他们可笑无耻的计谋。
就在刚才,那些人像是发疯一样冲了进来,谭佑伟伸手扼住她的脖颈,恶狠狠地说道:
“那就拿她来驱赶那些老鼠。”
“你们现在立刻应战,守住城门,别让他们攻破!”
很快,府邸就谭佑伟,他掐着的手劲加大几分,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
“你方才不是挺牛的吗?这会怎么不猖狂了?”
陆婉兮涨红了脸,掰着他的手,此时此刻她只恨自己生得矮小,倘若自己是个身强力壮人高马大的男人,绝对不会就这样被他一只手举起来。
“汪汪汪!”
不知何时爬起来的煤球,迈开小腿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一口咬在了甲胄上。
犬齿与铁铮铮相撞,谭佑伟抬腿往后一踢,煤球在地上滚了几圈,又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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