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寒潮昨天“突袭”了杭州，气温大幅下降，今天早晨的气温比昨天下降了10度，杭州进入了气象学概念的冬季。南方的一些省份开启了冬季模式，北方的一些省份早已飘起了雪花。昨天晚上天气已经降温，只是没有今天早晨这么寒冷。本作者昨晚6点半左右到杭州电子科技大学的学生活动中心剧场看了一场由甘肃省歌舞剧团表演的“丝路花雨”，舞剧以古丝绸之路为背景，展示了中国和西域各国人民友好交往的情景和故事。舞剧的演员阵容很大，从敦煌石窟艺术中吸收了中外舞蹈的素材，舞蹈和音乐融合，背景、道具和服装搭配，艺术的震撼力一次次冲击了观众的心灵。由教育部、文化部、财政部举办的“高雅艺术进校园”活动深受师生的欢迎，“丝路花雨”在杭州的高校仅有四场演出。根据节目单的介绍，甘肃歌舞团排练的“丝路花雨”早在1979年开始上演，已有37年的历史，与中国改革开放的“时间表”相一致。国家现在实行“一带一路”的开放战略，让古老的丝绸之路焕发了昔日的光彩，相信经久不衰的歌舞剧“丝路花雨”会展现更大的活力。本作者看完演出后感受到艺术和美就像科学和宗教一样，具有一种撼动人心的力量。艺术和科学不是全然隔离的两个领域，艺术包含了精湛的技艺，而科学发现往往渗透了艺术的灵感。

这几天撰写的文章分析了宇宙哲学中“老生常谈”的人择原理，为了解释清楚这一原理的多重含义，引入“神择原理”和“物择原理”的概念，提出了这三个原理之间存在等效性的解释，宇宙演变既不是按照神的意志进行，人的意识不是神的意志在人脑的投射和影像；宇宙演变也不是按照人的意志展开。宇宙学的参数和常数不是因为满足人的需要而“有意为之”，相反，这些参数和常数不仅为人的产生打下了基础，也为宇宙天体结构的产生准备了条件。如果在人择、神择、物择原理之间存在“不分彼此”的等效原理，那么我们能够获得一些“思想推理”的结论，比如：人在宇宙中不是唯一的，在地球上可以诞生地球人，在其它的宜居行星也可以诞生外星人，至少可以诞生不同形态的生命；按大爆炸理论演变的宇宙不是唯一的，在这个“气泡”上可以诞生我们的宇宙，在其它的“气泡”也可以诞生不同形态的宇宙，其它宇宙有自身的参数和常数，就像我们的宇宙有自身的参数和常数一样。既然根据三者的“等效原理”，可以排斥“人类中心论”的宇宙哲学观，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倡导人类中心论昵？这是出于人类文化活动的需要，就像我们有了实证科学，还要颂扬宗教思想一样。自然没有中心的概念，人类需要构想一个文化中心的论点。

在理解“人择原理”的唯物主义含义之后，让我们“拿朱清时说事”，看一看他怎样把“佛的意志”融进了科学的领域。朱清时是中国高等教育改革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深圳市筹办国际标准的南方科技大学时，聘请朱清时担任第一届校长。2013年11月9日，还没有退职的朱清时应邀做客《松竹讲坛》，以“物理学走近阿赖耶识”为题发表了演讲，讲座的内容是“科学正在认识、正在接近佛学的一个核心观念，就是阿赖耶识。”朱清时在讲座中反复提到科学的局限性，认为科学本身的性质决定了这点。科学起源于古希腊，文艺复兴时期开始成熟，科学有两个标志，一个是实验，即通过科学实验去发现真理；另一个是逻辑推理，即利用逻辑推理得到真理。科学实验可以重复，这项要求对科学发展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也为科学认识留下一个很大的局限，即：凡是实验中跟主观意识有关的东西，全部排除在外。接下来，朱清时将主观意识的东西“请进”了量子科学，他说：“科学从来是研究客观的东西，研究客观规律，所以把主观的东西都排除了，但是在近期，在量子物理就发现问题了，发现主观意识和客观不可分离，现在西单的科普读物很多都在讲这个事，既然主观意识和客观意识不可分离，那科学实验排除主观，专做客观的东西就很受局限了。”

为了弄清主观意识在量子物理实验中的影响和作用，本作者查阅了著名的光学双缝实验资料。1807年，英国科学家托马斯·杨发表了《自然哲学讲义》，书中整理了他在光学的研究成果，第一次描述了双缝实验，即：把一支蜡烛放在一张开了一个小孔的纸前面，形成一个点光源，然后在纸的后面再放一张纸，不同的是第二张纸上开了两道平行的狭缝。从小孔中射出的光穿过第二张纸的两道狭缝，在屏幕上形成了一系列明暗交替的条纹，也就是双缝干涉条纹。1961年，克劳斯·约恩松采用电子来做双缝实验，发现电子也会产生干涉现象。2002年9月，克劳斯·约恩松的双缝实验被《物理世界》杂志评选为最美的物理实验。有趣的是，科学家在双缝实验中发现了一个不同于经典物理实验的地方，即：以光子和电子为对象的双缝实验似乎受到实验者“主观意识”的干扰，用朱清时教授的说法是，“现在科学发展到这个程度，主观和客观已经不可分开”。难道在不同版本的双缝实验中，人的意识、或某种神秘的自由意志已经参入到量子化的物理实验中？难道不是人脑之内的意识参入，而是发生在人脑之外的意识参入？日常哲学经验告诉我们：吃饭、穿衣、睡觉，看“丝路花雨”和西部旅游等都受到我们头脑意识的支配，这些支配我们行为的意识不会“自己跑掉”，去支配和干预别人的行为，甚至支配和干预客观的事物。

在托马斯·杨和克劳斯·约恩松的双缝实验中，实验员的个人意识真的支配和干预了那些光子和电子的行为吗？的确，实验员在双缝实验中发现了一个很值得注意的现象，当他们试着确定光子在发射点与背后屏幕之间的位置时，会改变双缝实验的结果。假如用狭缝侦测器来侦测光子会经过两个狭缝中的那一个，那么屏幕上的干涉图案会消失，变成另外一种图案。实验员侦测的行为涉及了光子与狭缝侦测器之间的互相作用，从而改变了光子的量子态。对双缝实验的正确解释是：实验员的眼睛、或者跟踪光子路径的狭缝侦测器在吸收和反射光线时，影响到实验对象的光子行为，导致了两种不同的实验结果，即：实验员在场和狭缝侦测器开启时，光子的行为没有受到干扰，选择了一条穿越双缝的路径，在背后的屏幕上留下一种图案；实验员不在场和狭缝侦测器关闭时，光子的行为没有受到干扰，选择另一条穿越双缝的路径，在背后的屏幕上留下另一种图案。实验员的头脑意识只能决定自己在场，还是不在场，开启还是关闭狭缝侦测器，不能决定光子的行走路径，我们和实验员一样，不能任意决定光子在背景屏幕上留下的图案。

朱清时教授在演讲中在说明人们人为地把世界分为主观与客观，让科学实验专去发现客观真理，却很难做到这点，这是科学的第一个局限时，举例说到，“主观客观不可分离，我觉得最好的例子就是藏传佛教中练瑜珈拙火，用意念来调动身体的热度。还有比如像美国的一些大学就让长期修练禅定的僧人去测大脑，他们的大脑就和常人不一样了。”我们在前面的分析中将人的主观意识从量子物理实验中清除出去，现在不会将人的意念从“身心结合”的大脑中排斥出来。通过科学实验去发现客观真理与“身心调节”的瑜伽和禅宗修炼并不冲突，因为，在宇宙结构形成和演变中，在大脑以外的物质中没有受到任何主观意志和宗教精神的支配。我们只能通过人的主观意识去发现宇宙结构和演变的规律，人的认识水平达不到发现全部、整体的自然规律，这不是“神择原理”存在的理由，或者说不能证实“各路诸神”由于“认识的弱点”而存在。大脑是我们意念的载体，可以通过心理活动影响我们的生理变化，比如：情绪或大或小地影响了我们的身体。又比如：运动员为了使自己比赛时进入“临场状态”，使用意念的方法，可以听听音乐，跳一跳“非洲舞”，和观众挥手互动一下。人们应用科学知识去改变客观的物质世界，创造了各种各样的技术，包括应用心理学和生命科学去改变我们的身体和心理状态，但是，人的意识和神的意志不能够创造原本不存在的物质和物质运动的规律。所以，人们不要指望在科学探索的尽头，会有诸神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邓如山2016-11-23）

(Thisshoreofsciencedoesnotbuildabridgetotheothershoreofreligion&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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