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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微微闭了眼,按着发胀的太阳穴,啊对对对,他又开始头痛了,头痛的原因依然是超会闹人的小朋友。m.lanyuezdh.com
“伤口不好好包扎不行哦。”五条悟笑道,他分明听见自己的声音充满无奈,顿了顿,唇角隐隐抽搐了两下。
五条悟有些失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有耐心的一个人。
“这个啊,没有必要吧?如果单单是因为没有包扎伤口而死掉的话,对我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吧?”
无所谓白发男人骤然冷冽却又透着困惑的神情,太宰治懒懒地伸了伸腰,鞋尖一转,坐到医院.院子中的石座上,好整以暇地歪了下脑袋:“你该提问了,五条先生。”
早七点十五分。
这个时间出入医院的人并不多,伴随着太宰治话语的尾音散去,气氛蓦地静默起来。
“太任性.可不好。”五条悟稍稍低了低头,圆框的小墨镜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几分,半露不露的苍蓝六眼附着足够可怕的冷色:“小朋友,玩闹时间结束喽。”
……这双眼睛就该是这样子的吧?
摒弃一切多余的、虚假的、惺惺作态的东西,只余下宛如吹刮着风霜的冷。
太宰治扑闪扑闪地眨动着眼,心情忽地染上了几分扭曲的愉快。
这才对嘛~明明就是在打着精明主意,干嘛要临时改变想法呢?那多没意思呀。
“哇哦——这副样子顺眼多了嘛~”太宰治的双手掌心撑着下颚,乐不可支地看着五条悟:“话说,我有哪里不对劲吗?干嘛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我才要问,小朋友怎么突然就奇怪起来了呢。”五条悟在笑,但无论是他自己、亦或是太宰治都是十分清楚——
[我/他的耐心已经耗尽。]
[在察觉我/他状态转变的那一瞬间。]
“真有意思呐~变得奇怪啊……”太宰治孩子气的用指.尖在面颊上点了点,外露的鸢眼弯了弯:“什么啊这个说法?好像有多了解我似的。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认识的时间?”
少年人的语调抑扬顿挫,分明是在刻意展露着惹人不悦的挑衅!
看着太宰治的笑脸,五条悟面上不动声色,插兜的双手却是紧紧捏起了拳头,嗓音也随之锋利起来:“进去,预约的医生已经在等了哦,乖一点啊。”
“真是的,我已经拒绝了吧?”太宰治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一瞬。
但很快地,快到五条悟几乎以为那一瞬的阴沉是错觉般,太宰治在下一秒便又重新将笑容拾起:“你该提问了,五条先生。”
插兜的双手重复着“攥紧、松开、攥紧”的过程,对于太宰治忽然恶劣起来的态度,五条悟不明所以。
但有一点是清楚的……
五条悟笑意盈盈,大步走向太宰治。
“喂……你要干什么啊!?”太宰治面容惊恐地后缩着脖子。
五条悟拎起太宰治的后衣领,大猫叼小猫一样把人提溜进医院大楼。
……纠结“小朋友为何闹人”纯属浪费时间!
“啊,抱歉抱歉~”五条悟把小朋友放到医生面前,对受到了极大惊吓的医生,歉意地笑了笑:“小朋友怕医生呢,一直哭闹着不肯进来。”
哭闹……
太宰治满脸堆砌着无语,很快又被愈加强烈的厌烦感取代,本就称不上“鲜活”的气质彻底.萎.靡.起来。
临时改变的主意。
一定要来的医院。
什么呀这是?好像他“自身”是多重要的存在一样。
——啊,好想.死掉。
五条悟感觉不到吗?
不,他当然感觉得到。
但此时此刻,这显然并不是要紧的事情。
五条悟暂且无视了少年人满溢的沉沉死气,继续对医生说:“给他包扎伤口,顺带检查一下旧伤。”
“……啊,好的。”医生迟疑地点了点头:“五条先生。”
*
五条悟围观了全程,苍蓝眼眸逐渐沉淀起了暗色,撑着下巴的手背绷起了青筋。
他无法理解啊——!
究竟是怎样恶劣的生存环境,才能令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伤痕累累?!
未被绷带缠绕的鸢色眼瞳含着嗤嘲,似笑非笑地扫过白发男人。
自以为是的家伙。
“伤口不深,勤换.药,问题不大的。至于旧伤……”
医生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这孩子一直以来都在做些什么啊?有不止一处的木仓伤,然后……”
太宰治恹恹地打着哈欠,懒得听这些废话,转身离开诊室,一分钟左右,五条悟赶了上来。
两人沉默着走出医院大楼,向着停车场走去。
上了车,五条悟扬声道:“好啦——接下来是购物时间喽~”
压下心底的厌烦,太宰治报了个地址:“去这个地方。”
又是理所当然的语气,伊地知洁高下意识启动车子,在踩下油门前堪堪反应过来,透过后视镜看向五条悟,征求意见。
余光扫过少年人倦怠的侧脸,五条悟用膝盖抵了下驾驶座:“伊地知,开车。”
“是。”
///
东京某处诊所。
[森鸥外]看着进门来的太宰治,以及他身后的巨人般的白发青年,笑了笑:“太宰君,有几天没回来了哦,好歹打个电话啊。”
太宰治百无聊赖揪着左手腕的绷带:“无所谓吧,反正森先生这边也没什么事,我查到了些有趣的东西哦。”
“哦?是什么呢?”[森鸥外]笑着问道,酒红色的双眼看向白发男人,他微微颔首:“嘛,无论是什么……”
顿了顿,[森鸥外]无奈扶额:“太宰君,不要挡门啊,先请客人进来吧。”
“嗨——”太宰治撇着嘴,不情不愿地挪了挪位置。
墨镜后的苍蓝六眼带着审视与探究,打量着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五条悟扬起唇角笑道:“呦,怎么称呼?”
“在下森鸥外。”[森鸥外]眯眼笑道:“久仰大名,五条先生,请坐。”
五条悟冷冽下的脸色足够可怕,[森鸥外]却只是笑了笑,目光移向倚墙站立的太宰治道:“太宰君,说说吧,查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这显然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森鸥外]面上不显,但心底对太宰治查到的情报抱有极大的期待,毕竟受到压制的自己,有很多事情都是有心无力。
五条悟坐到空着的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着太宰治接下来的话。
“混乱、无序、疯狂——”太宰治垂着眼睫,无意识地.摩.擦.几下手指,咒灵那糟糕的触感实在让他心底生厌,他抬眸,鸢眼扫过两人:“这是咒灵进化的方向。”
糟糕的形容……
不,是糟糕的事实!
[森鸥外]强行压下于心脏开始流向四肢百骸的惊惧,唇角的笑意却是不受控地僵硬起来。
如此进化下去,不就等于无限接近“不可名状”的存在吗!?
跟[森鸥外]不同,对还不了解详情的五条悟而言,那三个词汇仅仅只是词汇,没有实感。
白发男人摘下墨镜,苍蓝六眼的余光瞥向森鸥外,一帧一帧,看得无比仔细。
“太宰君这样描述的话……”
“诶,没错。”太宰治低垂下眉眼,仿佛在回味着什么让他感到极其不适的东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眼底抖落一层阴霾。
他忽地抬眼,抿唇笑道:“森先生预料错误,我的抗性.也算不上好。”
伴随着太宰治的一字一句,[森鸥外]酒红的双眼瞳孔一点一点收缩。
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撇过头看向五条悟,又收回目光,死死.闭眼喃喃道:“啊,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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