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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张氏早早的打发人请她过去。www.lanyuezdh.com
她知道母亲是想问问自己的意思,可她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敷衍。便推说身子不爽利,还未起身。
张氏以为她因为昨日赐婚还在害羞,便先没管她。
直到中午午膳时,还不出现,张氏才觉着不对劲。
着人唤来了青黛,“你们小姐身子不好可请了张老来看?”
“回夫人,小姐不让请,说是昨日累的狠了歇歇就好了。”
张氏让李嬷嬷待人下去,只剩下她们二人。
“你们小姐可是为这赐婚才病的?”
青黛一惊,忙低头道:“奴婢也不知,但小姐确实是昨晚接旨后便说累的。”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青黛退了出去,回到院里。
其实她觉着小姐不是不愿意嫁才病的,可她不知道怎么说。
怕别人听了以为小姐不满意太子爷,青黛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张氏到底是误会了,青黛前脚回来,张氏后脚就到了。
把下人打发了出去,张氏开门见山的问:“你可是心里有别人?”
月澄莹本心里烦躁,听到张氏的话却直接笑了出来。
“母亲想哪去了。”
张氏看女儿的神色不似说假话,便安了心。
“那你这是怎么了?你若是不愿意嫁,你就说。我跟你父亲在想办法。”
“不是,母亲。我。。我就是不想现在嫁。”
“。。。。。。你才刚刚及笄,就算是皇上也得让你父亲跟钦天监去算日子商量。你想推后是多好说的事儿,还至于躺着不起来?”
“啊?女儿以为半年之内必须要嫁啊,否则不吉利。”月澄莹傻了眼。
因为上辈子张茹是这样说的,所以父亲拿着三个日子让她选的时候,她选了最近的一个嫁的匆匆忙忙。
“这是谁与你说的?怎么可能呢。只要是别拖着太久弄得双方面上不好看,都不打紧的。”
“是我一次宴会上听到旁人说的。”月澄莹低垂着头,心里轻快了不少。
“你呀,有事儿就跟我与你父亲说。怎么憋在心里怎么能行?”张氏无奈的摇摇头。
“女儿知道了,那母亲女儿想多陪陪您和父亲。婚期订的晚点吧?”
看着女儿难得撒娇的样子,张氏心里熨贴。
“你放心吧,这事儿啊还有的商量呢。你父亲可不想你这么早就嫁出去,这太子爷可有的磨呢。”
虽是正月,张氏的事儿却也不少。看月澄莹没什么了,便回屋子了。
“姐,姐。快出来,你看我寻着什么了?”
月澄莹刚刚收拾停当就听见外面月澄玦在喊她。
“都五岁了还这么咋咋呼呼的,让父亲看见少不得要说你的。”
“好姐姐,我是有好东西给你呢。”月澄玦吐吐舌头笑着。
“什么好东西?”月澄莹对于这个弟弟实在是没办法。
“你看!”只见他展开紧握着的手,手里攥着一个冰雕的小兔子。
“呀,好漂亮的兔子。你哪儿得来的?”
“刚刚我去前院,外祖父送我的。”月澄玦显摆的抬着头。
“外祖父来了?”
“可不是,不止外祖父,还有太子殿下也来了。”
月澄莹一愣,这刚下了圣旨,就登门入户了?
被以为登门入户的冉泽辰心里是真的苦。
他知道他娶太子妃的路会比较崎岖,但有父皇做后盾总是能成的。
可没想到父皇倒戈的这么快,昨日还信誓旦旦的下圣旨,要帮他把太子妃娶进门。
今日就传话让他自己去找师傅商量婚期,态度变化之快让他猝不及防。
早知道就不该默认了父皇先斩后奏的先下了旨意。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冲着师傅和安平侯一路上半个眼神没撇他的样子。他都不知道今晚上能不能在府里蹭着口饭。
待到三人在书房坐定,月筠安就开了口。只是说的都是朝堂之事,婚事是半个字都不提。
等冉泽辰好不容易插着空子开了口,刚提了几个字就让一句“莹儿的婚事得等她的祖父来了安京再商量为好。”堵的哑口无言。
若是月筠安一个人他倒是不怕,加上安平侯他也能想想办法。可要是月老帝师来了,就是他父皇也没办法。
对了,父皇,找父皇。您自己的老师自己想法,否则您儿子怕是真要娶不到太子妃了。
不说冉泽辰父子这边的头大如斗。
月澄莹这边听青黛转诉冉泽辰的哀怨,听的特别爽快。
谁让这货这么大的事擅自决定,完全不问自己意见,就连通知一声都没有。
青黛看着小姐心情愉悦,也放心不少,便起了兴致,把暗五偷偷告诉他的消息说给月澄莹当笑话听。
“其实小姐及笄礼那天,殿下早就带着圣旨来了。怕影响及笄礼,就在外面马车里等着。
谁知道听到开始了,就从马车上出来一直坐在墙上看到礼成。
这才能一结束就带着内侍官进去宣旨。”
月澄莹听的面露惊异之色,她的印象里太子殿下可不是这么不稳重的莽撞之人。
“小姐放心,跟着来的都是忠心的,这事儿不会被别人知道的。”
青黛以为月澄莹害怕被人看到说嘴,连忙安慰。
“你家主子,一直是这样的。。。性格。。跳脱?”月澄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委婉的问了出来。
青黛不自觉的抽抽嘴角:“之前,挺稳重的。”
月澄莹点点头有些不怎么相信。
“太子爷应该是极想参加姑娘的及笄礼的,怕真去了又有人说姑娘的嘴,这才这般偷偷的看吧。”
杜嬷嬷一番话说的月澄莹红了脸,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有外男这么惦念着她,怕她受委屈。
“听说太子走时是极失落的。”杜嬷嬷最后又加了这样一句。
倒让月澄莹幸灾乐祸的心思歇了不少。
“青黛,针线笸箩里有一只我做好的荷包,你帮我找个地方收起来吧。”
青黛笑了笑,走过去把荷包揣进了袖子里。
月澄莹低头看书没再说什么,只是耳朵确是红了不少。
宗政殿
这几日冉泽辰日日呆在宗政殿不走,让皇上想办法解决。
皇上呢,听说月筠安要把老帝师请回来主持婚事,他比冉泽辰还头疼。
看来是把月筠安那厮逼急了,都成了你欺负我就告我父亲了。
可他是真的怕老帝师啊,对着安平侯还能板着脸在气势上压倒他。
可对着老帝师,他就只剩下夹着尾巴听训的份儿了。这也是老帝师为什么执意呆在书院不愿回安京城的原因了。
看到他就像见到猫的老鼠一样的皇上?大臣百姓不在乎,他自己也没眼看。老帝师走前是这么告诉他的。还有一句:二十年教出这么个皇上,他实在觉着丢人。
这两句话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并且一直想各种办法克服。
至于到底有没有效果,等真的看到老帝师就知道了。
看着自己心尖上的太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叹了口气。
“老帝师那边我去说,月筠安和安平侯你自己想办法去。别让他们总进宫给寡人下绊子。”
一听这话,冉泽辰立刻精神起来。“是,那儿臣告退。”
速度之快,皇上看着呈状上还没干透的墨迹一阵发呆。
就这样,日子飞快的过去了,眼看西吴国的使臣就要到了。
这几日月筠安变得有些忙碌,听说是礼部官员不够,各部都要抽调人手帮忙。
各位尚书有许多事都要亲力亲为了。
月澄莹对锦乡侯府的心思也不得不按耐下来,毕竟这些丑事儿不能弄到国内外皆知吧,总得顾及太子殿下和父亲的。
二月初六,天上飘起了小雪花,西吴国的使臣队伍也到了。
听说西吴国的公主和崇山王也来了,来见识见识凌江国风土人情的。
还是月筠安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准确消息,是为了崇山王来选妃的。
“还好莹儿已经被下旨赐婚了,咱们可以放心了。”
月筠安第一次觉着这赐婚的圣旨顺眼了些。
“这崇山王的王妃会从大臣的贵女中选?是不是身份上有些。。”张氏的话虽没说全,月筠安就明白了。
“按说应该是从皇家选,但皇上的意思是只要西吴国那边没准确说,咱们这边就不必顾及身份。大不了封个郡主,总是有办法的。”
张氏听了点点头,她实在是怕雅和郡主那边被推上去。
毕竟当今皇上的亲女只有两位,都已经嫁人了。余下的都只有皇亲里有几位适龄的,雅和郡主正是其一。
如今听来,倒不一定会是她了。荣安长公主只有这一个孩子,若是要远嫁,只怕长公主心里难过啊。
谁知道第二日,长公主就下帖子让张氏母女过去说话。
一进公主府,月澄莹就觉着气氛不对。以前来这里都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如今却是冷冷清清。
果然还没进屋里,就听着长公主嘶哑的声音了。
等到被请进去,雅和郡主正伏在荣安长公主的腿上痛哭。长公主也拿着手绢捂着脸。
“丽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早娘俩儿到哭成这般模样?”张氏连忙拉起雅和郡主。
“郡主快起来,仔细地上凉跪久了腿疼。”
雅和郡主随着张氏的力道站起来,坐在一边并不说话。
荣安长公主让闲杂的人都下去,只留了身边的一个嬷嬷和张氏母女。
“敏妹妹,莹儿,今日让你们来是让你们多聚聚吧。雅和怕是要嫁去西吴了。”话还没说完,长公主眼泪就先留下来了。
“什么?不是说安京城的贵女都行吗?这么选了雅和郡主?”张氏吃惊的捂住嘴。
“昨日晚上,皇上派人传了话。说是西吴那边求亲愿赠两座城池为聘,这样的重礼,这边自然不能再拿贵女充数了。”长公主也是无可奈何,皇家女孩的责任便是她也不能说什么。
“那若是趁着圣旨还没下,郡主先定了亲呢?”月澄莹犹犹豫豫的说着。
话刚出口,张氏就开始瞪她。
“这有些难办,可哪里去寻这样合适的人家的?既能让皇上给面子的放过,还能赶在这时候扛得住皇上的压力。”长公主倒是想过这个事儿,可人选确实难题。
月澄莹看看雅和郡主,又悄悄看看瞪着张氏,咬咬牙:“郡主心里可有人选?”
雅和郡主惊讶的看着月澄莹,又惊慌的转头看着自己母亲。贝齿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荣安长公主不可思议的看着雅和郡主,深吸了几口气。
“雅和,你。。罢了,若是你有。。快说吧。”
“女儿。。女儿不曾私自见过外男,只是听过其才名,仰慕其才华罢了。”雅和郡主有些不好意思,可被月澄莹给退出来卖了,只能老实说了。
荣安长公主放了心,“既如此,你便说吧,到底是谁?母亲好遣人打听打听,问问去。”
雅和郡主一下子面若桃花,连连摆手,最后竟是躲了出去。
荣安长公主和张氏都有些傻了眼,刚刚不是还说就是仰慕么。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害羞了?
月澄莹心里明镜似的,当着人家姑姑和堂妹的面儿说倾慕人家的人,哪个女孩子能不害羞?
到底是荣安长公主了解自家女儿,雅和一向清冷沉稳,如今这个样子必是有什么缘故的。既让雅和跑了,那只能问问知道的了。
于是正在偷偷笑话人的月澄莹就被审了。
不过她倒是乐见其成的,于是竹筒倒豆子把雅和郡主卖了个干净。
张氏之前只觉着自家女儿给人出主意让人欺君实在是该打。
可后来又听着雅和郡主的小女儿心思被自家女儿捅了出来,她还有些不高兴。怪女儿不知轻重,卖了朋友。
可听着听着,雅和郡主这心思怎么在自家人身上啊?
她倒是喜欢雅和郡主,可是婚姻大事还是得人家父母做主的啊,她也不能越俎代庖啊。
原来雅和郡主仰慕的不是别人,正是凌山书院院长的儿子,月筠安的侄子—月澄彦。
这也着实不能怪雅和郡主,主要是这个侄子个性太过张扬了。
这满安京城的贵女怕是有一半的人都难免对他心生好感,好在小叔子管的严,否则不定得多闹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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