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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刑法共同犯罪 ——钱某案

作者:叶慕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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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张三对李四开枪,李四没中枪,但是被吓死了。www.591taobaonet.com特殊体质不影响因果关系的认定。但是因果流程与行为人想的不一样。狭义的因果关系错误,不影响因果关系的认定,该既遂还是既遂,吓死也是既遂。

二是,事前故意或者结果的推迟发生。行为人有事前故意欲实施一个行为,且认为自己的行为已经达成了犯罪目标。实现了之后,基于其他的目的实现了第二个行为,结果是第二个行为造成了预定目标。

例子,张三想杀李四,捅了20多刀,结果李四死了,扔到水里,事后证明李四不是被刀捅死的,而是死于抛尸。张三的行为如何定性。通说如果认为张三杀人之后的抛尸行为属于高概率的介入因素,其不中断李四的砍杀行为与李四死亡之间的因果关系。可以将张三的行为视为一个整体,同时张三已经着手实行杀人行为主客观相统一认定为故意杀人既遂。若采区分说认为张三杀人过后的抛尸行为属于异常的介入因素,此时李四的死亡系张三的抛尸行为所致,张三的行为可以评价为两个行为,前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未遂,后行为构成过失致人死亡,数罪并罚。大概有4、5种观点“想早却晚”。

三是,结果的提前实现,或者成为构成要件的提前实现。有两个,“想玩却早”。行为人有犯罪的故意,他预备实施两个行为,结果干了第一个行为,就造成了预定的结果。例子,张三想把李四掐晕然后剁脑袋。掐之后还认为没死,于是准备拍脑袋。警察过来了,张三逃跑,警察发现李四已经死亡。张三的行为定性,有两种观点,一种通说,张三掐脖子的行为已经着手杀人行为,同时掐脖子时也具有杀人故意,虽然没有实施第二个行为,但是仍然能够实现主客观相统一定故意杀人罪既遂。一种少数说法,虽然承认张三掐脖子是杀人的实行行为具有杀人的故意,但是行为人当时只是想掐晕被害人,对死亡的既遂结果没有故意,主客观不统一定未遂。同时又构成过失致人死亡,想象竞合。

辨析例1:张三、李四是同事,张三想拿毒饮料毒杀李四,放到单位,结果李四拿起给喝了,张三的行为是否属于结果的提前实现。不叫,因为对于故意杀人罪来说张三没有着手,预备行为导致被害人死亡,故意犯罪还没有着手,不存在结果提前实现,过失导致被害人死亡,过失不研究认识错误。定故意杀人的预备与过失致人死亡想象竞合,不存在结果提前实现。

例2:张三准备了毒药放在办公室,还没有投,王五来了,王五吃了。王五死了,叫不叫打击错误。不叫。因为杀人没有着手打击错误是着手后错误。对于王五是过失杀人预备和过失致人死亡。

对象错误、打击错误、因果关系错误行为人一定是着手了。

抽象的错误只有两种,一种是对象,一种是打击,没有因果关系错误,抽象的错误不存在具体符合说,只研究法定符合说。来实现主客观的相统一给行为人定罪。分成三步,一先从主观认识出发,二从客观事实出发,三能想象竞合就想象竞合。

例子,张三想去军营里偷枪,回来后发现是5万块钱。张三的主观认识是盗抢,客观事实是盗窃了普通财物,属于不同的罪,跨构成要件的是抽象的认识错误,用法定符合说,一,从主观认识出发,想偷枪,没偷到属于未遂。对于普通财物属于盗窃罪既遂,想象竞合择一重。

例子,张三想杀死李四珍贵的宠物狗,打死了狗。穿过狗把李四也打死了。张三主观上想毁坏财物,客观上把人打死了。法定符合说从主观认识出发,成功的做到了毁坏财物既遂。客观事实上造成了死人。想象竞合。

例子,想偷普通财物,偷回家结果是一把枪。主观认识是盗窃,客观事实是偷枪,罪名不一样。是抽象的错误。是盗窃既遂,客观事实是不小心偷了枪。不同的阻却故意,过失的偷枪不处罚。直接定盗窃就可以了。研究对象错误与打击错误,都是行为人先照成额外的结果,对结果是否有故意,有没有故意后再实现主客观相统一。

抽象错误里的目标打击错误和含义跟具体的是一样的。

因果关系错误不存在具体符合说和法定符合说,存在具体符合说和法定符合说对立的只有打击错误,而且是具体错误当中的打击错误,具体错误当中的对象错误有具体符合说和法定符合说但结论是一样的。

还有一个地方具体符合说和法定符合说可以用,与认识错误无关。

具体符合说与法定符合说有对立的地方只是具体的事实认识错误中的打击错误。有两种观点,在另外的地方也可能考过。

挖坑案,甲想杀乙,挖个坑。后来并了解以后把丁带入陷阱。丁摔死了,丙想杀丁,干掉丁主客观是一致的。请问丙的行为有没有认识错误。

没有丙的主客观是一致的,不存在认识错误,如果采用法定符合说,甲想杀乙,在刑法看来只是杀一个人,杀谁不重要,丙只是介绍了一个人过来,是谁对于刑法不重要,所以按法定符合说丙构成甲故意杀人行为的片面帮助犯。如果用具体符合说,甲想杀乙并不想杀丁,所以可以理解为丙是间接正犯。

本案中存在共犯中的认识错误,教唆犯是赵某,实行犯是钱某、李某。钱某、李某搞错对象了,把罗某的妻子当成了罗某。给打死了,首先实行犯有对象错误。有狭义的因果关系错误。对于钱某和李某来说,一个想伤害,一个想杀人。仍然成立共犯,到底是伤弄死的,还是杀弄死的查不清楚,但是在共犯里不重要。因为有因果共犯论。认定共犯,相当于认定因果关系,是共犯对危害结果都有因果关系,但共犯关系可以是物理的也可以是心理的。

例,张三、李四共同殴打王五,王五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但不知道是张三造成的,还是李四造成的。事后查明张三是想杀,李四是想伤。由于是共犯责任就不重要了。共犯的认定与因果关系的认定是同步的。违法连带,责任个别。张三想杀,张三定故意杀人既遂,而李四是想伤李四定故意伤害致人死亡。两人在故意伤害范围内成立共犯。这个是部分犯罪共同说,钱某、李某一个想杀、一个想伤。谁引发的心脏病不重要,钱某构成故意伤害致人死亡,15周岁的李某构成故意杀人罪的既遂,两人在故意伤害的范围内成立共犯。

赵某的教唆犯,共犯中的认识错误要个别判断,赵某是故意伤害的教唆犯,打击错误存在具体符合说和法定符合说。赵某的行为按照法定符合说,只要是个人都有故意,伤害的故意,对其妻子张某构成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对于本来想伤害的罗某属于未遂。跟张某的择一重都应该定既遂了。

对于教唆犯赵某,按照法定符合说对张某构成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对于罗某构成故意伤害未遂。按照具体符合说,对罗某是故意伤害未遂,对张某过失致人死亡,想象竞合从一重。

在共犯中的认识错误要个别判断,每个人单独判断。

例1,张三教唆李四去杀王五,李四打偏了把郭六打死了。李四是打击错误,张三也是打击错误。

例2,张三教唆李四去杀王五,李四把郭六看成了王五,李四这个实行犯发生了对象错误,对于教唆犯来说也是打击错误。

例3,张三、李四共同打王五都没打着,张三打坏了文物。张三会存在抽象的认识错误,李四就不存在错误。李四对于损毁文物没有共同的犯意与意思联络,李四就单纯的构成故意杀人未遂。没有认识错误,文物的损毁是张三的过限行为。

例4,张三教唆李四杀王五,但是张三指错了,张三把郭六指成王五了。李四就是按照张三的指示将郭六干掉了。李四就没有没错误主客观一致,但是对于张三来说眼瞎看错了,属于对象错误。

法益性质相同的不阻却故意,法益性质不同的阻却故意。

认识错误原则上都是在故意犯罪当中才有的,过失犯罪不研究认识错误,过失研究预见性。

事实三中存在胁从犯,两个人一个伤一个砸了。钱某还拿了手机,李某15周岁看到没有制止。也是有阻止义务的,是因为被害人被打倒之后才能顺利拿取手机。

李某放火,钱某有阻止的义务。钱某、李某的行为都是压制了被害人反抗就是伤害或者杀人。如果被害人还活着,点火当然不容易发生火灾。15周岁的李某放火构成放火罪,钱某有阻止义务,是因为参与了之前的压制被害人反抗的行为,导致被害人无法灭火,所以家里被烧了。

例子,张三去王五家偷东西,以为是自己一个人犯罪,被害人王五回来了,李四与王五聊天拖延其回家时间,让张三有充足的时间搬东西。张三是单独犯罪,偷多少算多少,王五察觉有异样。李四殴打王五,李四的行为如何评价,承认片面的实行犯,李四就是抢劫的实行犯或者片面的帮助犯,打了王五,帮助李四盗窃。

被胁迫放风的周某,根据公犯的从属性由于并无抢劫的实行行为,因此周某也不能定抢劫罪的帮助犯,抢劫的犯意包括杀人、伤害、获取财物。不能包含放火。所以周某是钱某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的帮助犯,是李某故意杀人的帮助犯。是钱某盗窃的帮助犯。想象竞合择一重,应该是故意杀人重。

共犯的从属性。就是狭义的共犯,教唆犯、帮助犯从属于实行犯。在共犯中必须要有实行犯,如果没有实行犯就没有教唆帮助犯。无实行——无教唆、无帮助。有实行犯才可能有教唆、帮助。或者是有教唆、帮助肯定有实行。当然有可能都是实行犯,没有教唆、帮助犯。共犯从属性是在违法性层面从属。

18周岁的人帮助15周岁的人盗窃望风,实行犯是15周岁的人,而18岁的人是帮助犯,年龄不到不影响其成为实行犯,共犯的从属性是在违法层面的从属,小弟跟着大哥走。大哥有可能不构成犯罪,但是其也是大哥。

例1,张三教唆李四或者是帮助李四去杀人,结果李四什么都没干,问张三处罚不处罚?回答,不处罚,因为李四没有实行行为。

例2,张三教唆或者去帮助李四去杀人。李四去了之后没有去杀人,伤害就行,如果实行犯干的是伤害教唆犯张三是定伤害的帮助犯还是杀人的教唆帮助。回答,是定伤害罪的帮助犯,因为实行犯降低了变成伤害了。

例3,张三教唆李四去偷东西,如果李四没有偷东西,结果去强奸,李四就是强奸的实行犯,单独犯罪。张三教唆帮助的行为不处罚。

共犯从属性,但是有的共犯不一定既遂。例4,张三教唆或者帮助李四去杀人,李四在实行阶段没有成功,要么是未遂,要么是中止,但此时的教唆犯、帮助犯定未遂。实行犯既是在预备阶段被中止了,也可以有教唆帮助。

例5,张三欺骗李四说我去王五家偷东西,你帮我望风,李四答应了,其实张三根本就没有去李四家偷东西,去杀了王五。出来与李四会合,说家里没东西咱俩跑吧。张三骗了李四,构成故意杀人的实行犯。吸收了非法侵入住宅罪,定故意杀人,李四定盗窃罪的帮助犯未遂,李四帮助张三非法侵入住宅望风,张三非法侵入住宅罪。李四定非法侵入住宅罪的帮助犯。加上盗窃罪的帮助犯未遂。未遂如果放在帮助犯后面意味着不可罚,未遂放到罪名后面是个未遂犯同时是帮助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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