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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的功夫,马车已经离开堰州几十里路。m.depulinong.com
君淮渊他们不急着回盛京,便在中途停下来,随便找了个官道边上的面铺坐下休息。
沈宁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直奔着路边的小溪。
君淮渊见状没有追上前,而是转头和店家要了几碗面。
“成事了?”言子宥挤眉弄眼道:“我瞧她从马车上下来时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的样子,不过精神却比在白家时好上许多。”
君淮渊想起之前在马车里的发生的事满是心疼,对于言子宥的追问也不理睬。
见言子宥眉飞色舞的追问个不停,君淮渊反问道:“悦微这几日是不是又和太子私下见面了?”
登时,言子宥就黑了脸,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德,不愿意说就不说呗,何必要来戳别人的心。”
“知道戳心你还不老实些,少打听别人的事。”
沈宁在溪边洗了帕子擦了擦脸,眼尾的红意消散只是眼皮还有些微的肿胀感。
裴向之蹲在离沈宁不远的地方也捧了水洗了把脸,水滴沿着他分明的额角滴落,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光鲜的颜色。
沈宁抬头看了裴向之一眼,说道:“回去吧,吃完好赶路。”
“恩,”裴向之应了一声,跟在沈宁身后视线凝在面馆的方向,鼓了鼓两腮问道:“那个郢王欺负你了吗?”
沈宁脚下一顿,这才明白过来裴向之这是特意跟着自己过来的。
不过裴向之从前是个说话只表三分意的人,现在怎么变的有什么说什么了。
沈宁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是我自己的事,王爷并不是个难以相处的人,等回了盛京还得要麻烦他帮你翻案。”
裴向之怎么会没有听过郢王的名讳,不过但凡和这位郢王挂勾的事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更遑论是个好相处的人。
“那就好,如果家父的案子麻烦,郡主也不用勉强,我这样的人怎么样都能活的下去。”
沈宁品着他话里的意思,恍然大悟。
几句话之前沈宁还在感叹他说话直爽起来,现在就听到他在这拐弯抹角的说话。
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好笑,她抬手按了按蹦起的眉头的,冷声说道:“你想什么呢?你是觉得我是那种以色侍人的人?还是觉得我会为了帮你舍出自己?”
裴向之被沈宁的话说的无地自容,白净的面孔腾地一下变的通红。
他连忙摆了摆手,支支吾吾道:“是我冒昧,在小人心里郡主从不是那样的人。”
“你什么意思我还能不知道,你也不用瞒我,还有以后在我这说话别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我不爱猜。”
裴向之一愣,觉得沈宁这样说话有些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莫名的感觉熟悉。
更让裴向之意外的是自己的回答,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出:“三分表意七分余地,你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容易被人哄骗。”
沈宁冷着脸看着裴向之,想起前世时裴向之也总是这样说自己,话语里不仅仅是劝导更有暗示,可她从来没有当真过。
细想起来,那时候的裴向之应该是察觉出君易琅对于沈宁来说是靠不住的,所以才屡屡暗示。
裴向之不知沈宁心中所想,只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话逾越了,正不知该如何请罪时
“这话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好听,走吧,吃面去。”
君淮渊见沈宁回来拿起筷子搁在面碗上,说道:“快吃吧,待会面都坨了。”
沈宁腹中空这人,可没有什么食欲,简单的吃了几口后就停下筷子。
等众人都吃完后,沈宁起身回到马车上,君淮渊紧随其后。
马车辗动,车轮碾压着泥土发出吱吱的声响,十分催眠。
君淮渊往一旁挪动两寸让出些空间来,问道:“要睡会么?”
沈宁捏了捏眉心摇了摇头。
“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太子将越贵妃假孕的事交给皇后去办了,皇后与越贵妃积怨已深再加上春华和小良子受刑后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出来,越贵妃抵赖不得。”
此事交给太子或者君淮渊去揭发都会引起皇帝的怀疑,即便是当时没有怀疑此事过后也总免不了要置疑皇子们的用心,只有皇后去揭发才最合适不过。
整个后宫都由皇后做主,为正宫纪,确实是个很好的借口。
沈宁点点头,看着君淮渊说道:“这是你的主意?”
君淮渊沉思片刻,才说道:“太子是储君,未要来继承大统的人,自然不能让父皇对心生嫌隙,至于我总之这事要是归在后宫即便闹到前朝大臣们也总有不好插手的理由。”
“大臣们会帮着越贵妃请愿?”沈宁说完就摇了摇头,“不对,这个时候不管是哪个大臣都不敢轻易的帮越贵妃脱罪,否则一定会被陛下视为藩王同党,那么就只能说明大臣们反对是因为谨王君易琅。”
“是,君易琅的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很多,短短数月虽然在政事上没有什么建树但却能得到众臣们的认可,再加以时日只怕拥护他的人会比太子多也未可知。”
沈宁担忧道:“那陛下怎么说?”
君淮渊说道:“,越贵妃声称外面的药都是君易琅派人送进来的,但君易琅拒不承认,我离京时父皇已经下令严查他府上的人,就连君易琅也被禁在宫中,但事情一旦牵扯到皇子身上就没有那么容易查的清楚。”
沈宁沉思起来,只要越贵妃咬住君易琅是同伙,那如何他也洗脱不了嫌疑。
越贵妃和君易琅能达成交易且在越贵妇失势后还能让君易琅冒险帮她的原因,除了能从蜀地那得到些好处外,必然还有外人不知道的细节。
沈宁仔细回忆着关于君易琅的点点滴滴,生怕自己有任何遗落的地方。
君易琅的疑心和防备比当今陛下还要严重,和自己最亲近时也不会轻易袒露行事踪迹。
“阿宁,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君淮渊的声音惊醒了沈宁,沈宁一动袖子里的帕子散落下来。
沈宁正要弯腰去捡时,身体徒然顿住。
对,就是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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