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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甜,当沈慕清醒来时,已是半夜时分。m.lzwl2015.com
听马蹄急踏,车行辘辘,看来车队在不停赶路。难怪自己睡得香甜,怕是把这马车摇曳当成摇篮了,她不禁莞尔。
兰夏细心的拿出热好帕子为她净面漱口,又摆出备好的糕饼点心,告诉她那些百姓已经送至最近守城里了。
沈慕清睡了一天当真是饿了,拿心就咬了一大口,含混问道:“可留了银子”?
“姑娘慢点,仔细噎着。自然是留了的,为着怕您不放心,沈军亲自去送的”。兰夏为她端来热茶,又转手轻柔的为她捶着腿。
“嗯”,沈慕清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些百姓是不是能平顺的过完这一生,但至少自己曾真诚的向他们伸出了援手,真正的提供了帮助。
“对了,那个人怎么样了”?她又拿起一块金丝枣糕。
“嗯?哪个?”兰夏面露疑惑,不解问道。
“就是长得挺好看的那个呀”,沈慕清喝了一口热茶,茶香顿时飘满口鼻。
“咦”?兰夏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就说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沈慕清疑惑的望着她,鼓励她继续说。
兰夏皱着眉头,缓缓道:“按理说他的长相在人群中是相当出挑的,可是在拜别时,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能他一直没抬头也说不准,我还当是什么事奇怪。哎兰夏,熏肉脯带了没有?”
“真的不奇怪吗……带了带了,我这就找给您”!兰夏很快就把这点奇怪的事抛在脑后,转身翻箱倒柜。
沈慕清嘴里嚼着香甜的枣糕,心思转的飞快:他这样的人,若是没点身份都对不起那张脸。不过,陌路相逢,素昧平生,也用不着费心思猜他姓甚名谁。
如此狂奔大约十天左右,已隐约可见远处黄沙漫天的茫茫大漠。
沈慕清两辈子以来,头次赶这么久的路,全身都酸痛的厉害,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
虽然每天晚上在空间里又是放松按摩又是泡澡解乏,可原主到底是闺中千金,身娇肉贵,身子骨单薄了些。
“身体素质有待加强啊”!沈慕清趴在软榻上哀嚎。
“丫头,老夫有套心法对强身健体颇有成效,你要不要练练”?
突如其来的洪亮嗓音吓了她一跳,原来是卓然“归队”了。
卓然双脚发力,轻飘飘的从车顶倒挂下来,头挨在车窗边,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兴致勃勃。
前方传来沈军的休息整顿的号令,沈慕清在兰夏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车,边走边说道:“老卓,您是怎么做到这般年纪还能如此精神矍铄……”
一抬头就被映入眼帘的广袤无垠,却又荒凉至极的景象吸引了全部心神。
仰天俯地铺满了或深或浅或幽暗或明媚的黄,仿佛天地之间的相连也模糊了去。脚下的黄沙干燥松软,几株干瘪的植物无精打采的支在沙中。
扑面而来的风带着火热的沙土气息卷入气管,细细的沙砾划过裸露肌肤的毛孔,短短片刻,身体的水分就被吸干了。
卓然见她这副样子便知是第一次见到这景象,纵身跃至她身边,随手整理着被风吹乱的胡须,打趣道:“莫非你们的时代没有这沙河大漠吗”?
“有的,但是我没去过,只在电视上见到过。身临其境别有一番滋味”……沈慕清喃喃道。
“殿试”?卓然心想:科举之制果然有利人才选拔,千年之后仍在沿用。想到皇帝三请自己为殿试出题,暗自一番骄傲。
遂清清嗓子,骄傲道:“丫头,你可知东齐五年内殿试的考题是何人所出”?
……
就在沈慕清为老卓讲解第三遍“此电视非彼殿试”和“电视的成像原理”时,兰夏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姑娘,咱们到了”!
玉塔城是除幽暗城外东齐最靠西北的守城,是边境重要的通商和军事大城,郡守孟原是孟氏第五代家主,孟氏家族是西北大族,世代为皇室驻守此城。
为防夹带情报和走私货物,出入城门查验手续严格,因此城门前入城队伍排的长又长。
卓然本想用皇帝御赐的金牌带着沈慕清走“特快通道”,却被她制止了。
“老卓,我这次可是带着任务秘密从盛京出发的,若是这么大张旗鼓的进城,怕是还没到父亲的驻地,西疆的细作就已经知道盛京出事啦”。
“那要不,我带你轻功飞进去,保证人不知鬼不觉”!
“这敢情好!那我这将近30人的部队,也劳烦卓师傅您也一起带着飞进去呗”?沈慕清歪着头揶揄道。
老卓瞪了她一眼:哼!以为谁都有机会得自己亲自护送的吗!
沈慕清无视他傲娇的小情绪,转头与沈军细细的筹划一番。
随后队伍在远离城门隐秘处分作几批,纷纷化成平常百姓的样子。约定进城后暂且各自隐蔽,以信号为令,若沈慕清燃信号弹则立刻前去相会。
沈军提出要与沈慕清同行,随行保护她的安全,却被卓然断然拒绝,对着沈军吹胡子瞪眼睛嚷嚷:“我还保护不了自己徒弟不成”?
转过头,乐呵呵的与沈慕清和兰夏扮作爷孙与丫鬟三人,由兰夏驾车,向着城门优哉游哉驶去。
逐渐临近城门,便隐约听见些粗暴的训斥声。
沈慕清掀起窗帘,正见守城士兵正大力推搡着要进城衣衫破烂的百姓,几个身形瘦弱的老弱孩童重重摔倒在地,孩童哭闹声骤然响起。
看着那些身穿铠甲、膀大腰圆的兵士手持利刃如此恐吓百姓,她的眉头越皱越深。
往来玉塔城的多是些走货的商队,为了顺利过关,总是要上下打点一番。
长此以往,守城的兵士愈加贪得无厌。
凡是进出城门的,无论商队百姓,总要盘剥一番。有钱交钱,没钱交物件,若什么都没有免不了受番折腾,小则羞辱,大则打骂。
“看来这天高皇帝远的地界上,玉塔城的郡守并不安分守己”。沈慕清冷着脸说道。
卓然倚在榻上闭目养神,缓缓道:“岂止不安分”。
他睁开双眼,见她面露不解之色,叹了口气,沉声道:“丫头,沈见岭的情况可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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