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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m.yimiwenxue.com”
西陵醉月逸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讽,多么矛盾讽刺,明明是个沾满血腥的“杀戮机器”,却偷藏软心仁慈。
诚然他人的死活如风中秋草,西陵醉月没心思也不愿意过问。
兴许是因为这一世的郁荒年纪尚轻,眉眼间尚未被杀戮雕琢得锋利,因此看上去格外生嫩青涩,像枝头春早冒出的小毛桃。
这让她无端生起作弄人的心思,这不,小姑娘一时没忍住,支起一根手指直愣愣地戳向面前殷红渗血的伤口。
戳下去的同时,西陵醉月迎上少年的眸子:“是谁在追杀你呢?”
回应她的却只有一声克制的痛音“嘶——”
“回答我。”对于少年避而不答,西陵醉月不是很满意,于是被娇养得细腻白嫩的手掌狠狠压在受伤凹陷处。
痛意从胸前扩散,让郁荒整个人倏然一僵。
“为何要告诉你!你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少年郁荒语气凶煞,可惜失血过多,导致他气势不足。
西陵醉月并不缺乏“刀尖舔血”的经验,是以显然没把已然奄奄一息还嘴硬的小子当盘菜,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动手吧。”
少年有心要还以颜色,手腕轻巧一转,泛着森冷银光的刀尖气势凌厉直逼西陵醉月。
她也并不迟疑,双指一并,若鸟掠湖般利落打向郁荒手腕。
心眼蔫坏的西陵醉月故意使了巧劲狠狠地打在郁荒的腕骨上,后者吃痛,两眼一暗。
匕首脱落的瞬间被纤细素净的手反握掌心,转而逼上了杀手的喉结。
裙袂翻飞的短暂功夫,局势颠倒。
西陵醉月抵着匕首一同欺身抵到了面色惨白的杀手面前:“你猜猜看,下一刻,死的会是谁?”
只需再近一厘,薄刃便划破脆弱的咽喉,令死亡之花绽放在青涩的“刽子手”身上。
她双瞳剪水,犹带笑意,清亮坦荡得很。那句威胁若非细听简直更像一句呢喃,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味道。
郁荒紧咬牙根,虚弱的眼神里明晃晃的都是屈辱与不甘。
且不说他初次单独执行任务“出师未捷”,眼下又被这看似娇弱实则心黑的小姐阴了一道!
这对于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杀便杀!”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挺脖颈,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哟呵,还挺傲气。
西陵醉月莞尔,有心要逗他:“明明是你闯进马车要挟持我,即便是技不如人,尚且也该殊死相搏,何故你轻言放弃?难道杀手都是如你一般的吗?”
“你!”
少年猛地睁眼,溜圆的眼珠狠狠地瞪着笑容清浅的西陵醉月。
后者勾着唇,螓首微斜,以戏谑的眼神坦荡回视,一字一顿道:“你、什、么、你?”
话间一缕未被簪住的青丝趁机滑下,蜻蜓点水般地蹭到了少年苍白的面颊上。
真怪啊,明明是副瑶池红莲般的清高样貌,怎么行事作风却邪气得很呢?
西陵醉月突然敛了目光,松开手,失去控制的匕首滑落到郁荒的衣摆上。
她起身坐回了原处,拉长了调子道:“无趣,还与你罢。”
只是因语气慵懒,尾调甚轻,好像根羽毛轻飘飘地落在某人的心弦上,痒痒的。
身侧的杀手的耳根隐隐泛红。
她轻撩车帘扭头往外瞥了一眼,复又道:“前面是内官署,你进去把衣裳换下,顶着这样显眼的血迹,是逃不掉的。”
言罢,西陵醉月再懒得看郁荒一眼,兀自将胳膊肘搭回楠木桌旁阖眸憩下了。自然而然地,也就错过了少年眼底的复杂与纠结。
为何不杀我?
郁荒嗫喏了一下似乎想说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再次抿作一条绷紧的直线,只深深地看了西陵醉月一眼,轻巧掠出了马车。
当沁凉的风再拂起时,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轻轻一抬,瞥了一眼身侧的角落——一块方正朴素的木牌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凿着个清晰的“岳”字。
看来是郁荒走得急又慌张,无意间落下了。
西陵醉月呼吸滞了一瞬:放眼天祈皇城,有资格以“岳”为名的怕是只有那位了。原来效力于景平川以前,他是在那位殿下手下做事
她无奈地舒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孩子心软莽撞又冒失马虎,是怎么在他手下讨生活的?
真是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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