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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霜怜爱地看着与自己七分相似的女儿,招了招手。www.pantays.com
西陵醉月连忙点头,挪到母亲身边坐下。
“阿姎没事,让母亲担心了。”
西陵醉月一头钻进母亲的怀里,绒绒的发在母亲温暖的怀里轻轻地磨蹭着——
“对不起,母亲。”
她是在撒娇,全然没了平日的分寸感。
细细的胳膊轻轻环住白如霜瘦削的腰,一遍又一遍地不厌其烦地唤道:“母亲,母亲——”
白如霜神色安然地耐心地应着,满眼的柔情是西陵醉月久违的温暖。
厅里只有寥寥几个下人。
她们是从白家带来的老仆,都是看着西陵醉月长大的,自然不会觉得不妥。
人生是有取舍的。
以前她犹如行雾里——
总执着于要爬上高不可攀枝头上,拽那摇摇欲坠的名为“爱情”的瘦小伶仃的果实,等雾散烟消才南柯梦醒。
景平川求权势则得权势,西陵娇求地位则得地位,
唯有自己,一心求爱,得泪水、得欺骗、得背叛,不得好死。
她猛地摇了摇头,妄图将前尘阴影甩出脑海。
约莫是母女连心的缘故,白如霜似乎是察觉到了女儿的不安,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无声地搂紧了她。
潺潺如溪的目光愈发慈爱,纤长的手指轻柔地穿过乌长如瀑布的发,分开纠缠作一团的发丝。
那小心翼翼的珍视模样,仿佛是在对待稀世的珍宝。
指尖的温热顺着鸦羽似的长发暖到了西陵醉月心里去。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这种毫无束缚、温馨轻松的时刻是极少有的。
因此她尤为珍视。
她曾经竭力地活在父亲的余光里,秋姨娘的厌恶里,仆人的闲言碎语里,景平川的计划里
可明明,她也只是一个小姑娘阿,怎么才能做到人人面面都赞赏的程度呢?
她合该如此——
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专注在母亲的爱里。
厅室内极静,温情怜爱的气息无声氤氲开来。
白司邪端坐一旁,那翠绿的眸子黯淡了又亮起,亮起又黯淡。
仿佛雨点乍落进一潭春水,浮浮沉沉,明明灭灭。
姨母同表妹的感情浓厚,让他的心里也掀起了陌生的涟漪——
是羡慕吗?
他短暂迷茫了一瞬。
他自记事起,就被家主领着去练功。
一天十二时辰,除却食寝,他几乎都在练功。
昼、夜、寒、暑、云、雨,只要他还站得起来,练功这件事就不能松懈分毫。
白如水是位合格的家主,更是一位合格的母亲。
教他琴技医书;教他兵法韬略;教他处事为人
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白司邪皱着眉回忆。
原来,在他的记忆里,从没有见过母亲的笑靥。
白如水似乎永远是一副冷清寡淡的模样。
正因如此,亲眼目睹了姨母和表妹之间的脉脉温情——
他才
一丝失落好似白鹭轻掠过湖洲,转瞬即逝。
白司邪的个性是最清透明白的。
他清楚身为白家少主的自己,从小被寄予厚望,肩负重任,延续江南望族之荣耀的重担落在了他的身上。
母亲对他不假辞色也是用心良苦的。
一时间,各人心有思量。
窗外的鸟儿扑棱飞起,敲碎了笼罩“桃花源”的“琉璃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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