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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镜音阁正厅里。www.muyuwenxuan.com
偌大的红木团桌上摆着烧花鸭、蒸鹿尾、芙蓉燕片、清蒸银鱼等菜色,琳琅满目的摆得满满一桌子,叫人眼花缭乱。
清瘦忧郁的白如霜支肘坐在一侧,她将昏沉的脑袋轻轻倚在了瘦弱的手腕上。
她下首坐着的便是自家的大侄子——白司邪。
说来白司邪也有一片孝心,他一大清早就积极赶来给姨母问安,连带探望了连日昏迷且仍在发高热的西陵云澈。
在面色凝重地诊断过后,碧色的眸子刚抬就对上了那双疲惫但是闪烁着殷切希望的凤眸。
面色消瘦苍白的姨母似乎对自己抱有十分的信赖和极大的期盼。
话刚到嘴边,他又鬼使神差地咽了下去。
只是随口编了个不着调的借口搪塞了自己发现西陵云澈身中“春消三月”时的惊讶神情。
他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儿,眼下姨母的状况欠佳,若是此时告知真相致使她忧思过度,更是雪上加霜。
白司邪压下疑虑和担忧,轻捷地从绣着青竹的袖中取出银针,找准了穴位一下下将针捻进血管。
片刻光景,针就变成了碳色——
毒性太强了。
这一套针法并不保守,可对上“春消三月”却等同于“隔靴搔痒”,只能起到减缓疼痛的作用。
可澈儿身子孱弱,激进的针法固然能饶他几时轻松,但所带来的痛苦也是双倍的,澈儿必定承受不住。
若要根治非解药不可。
此事他一力不能及,需同西陵醉月商议后,再做定论。
他只得言语安慰姨母,又捡了最近几年江南发生的趣事儿一一说与白如霜听。
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家三郎被雍家小姐拎着长枪青楼逼婚”“走丢五日的钱家小郎君被找回后爱穿女装当街唱戏”诸如此类的稀奇事可多了去了。
白如霜心中虽装着儿子的病情,但听到这些怪诞传闻一时也有些啼笑皆非。
就这么谈论着,日头便从东边爬上了中天。
白如霜屡屡望向厅外看日头,又偏过头低低地问侍候在侧的夏儿:“小姐还没过来?”
夏儿眉眼低垂:“早先派人去请了,约莫要到了。”
白如霜不语,眉间轻轻一皱:这都是正午时候了,阿姎还没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正忧虑着,想着遣人再去沁月轩探探,门外便传来了动静。
西陵醉月碎步踏过红木门槛走了进来,一见白如霜便盈盈福身:“母亲安好。”
又转身向表哥作礼:“醉月见过表哥。”
白司邪斜过头来打量貌若乖巧的小姑娘。
她今日穿了件浅紫色绘水仙银纹的襦裙,外罩了件乳白色的镂空绣水纹大袖纱衫,举止之间衣带飘飘似雪舞,让人眼前一亮。
更兼凤眸明媚,腮边点着三分浅笑,绯红的唇角挂着轻松。
正午的光化作柔软的霞披在西陵醉月身上,她站在光里,整个人熠熠生辉。
此刻的她大抵真是个豆蔻年华的纯善小姑娘,应该最该是伏在母亲膝上舒舒服服地眯眼承欢的那个好年纪。
若非那墨眸中还藏着三分狡黠,白司邪大抵真要被西陵醉月这副人畜无害的娇软模样给蒙蔽了。
“表妹安好。”
白司邪唇边挂着清浅的笑意,狭长多情的柳叶眸子倏然一弯。
“阿姎,来,坐到母亲身边来。”
“我才要遣人去喊你,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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