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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二十一】叛徒
莫莱醒了,他在林子里兜了半天也没找到路司的身影。m.wenyuanshu.com他想快些找到石之门,但那座石门就是迟迟不肯出现。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找齐了法宝石之门应该会立刻出现才对,此时此刻不仅不出现,他的耐心都要被耗光了。
他点了一堆篝火,火焰在干柴上舞动,被风吹的乱了形状。他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将目光落在无法被他收起来的王之剑上。他一直觉得德洛丽兹自我牺牲唤醒王之剑之后没有离开,要不然王之剑怎么会恰到好处的治好所有人。
他对此存疑。
莫莱脱下了他的皮质手套搓了搓掌心,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他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跟了我一路还要为别人思考,真是累死了。
一只玻璃球腾的一下出现在了他的掌心,里面有不知名的鲜红液体流淌着,没有扩散,像是一段红绸。那是葳尔思克的遗物之一,留存了很多他们之间的美好回忆。
现在是紧要关头,他当然不能沉醉于过去。
身侧的灌木丛里发出响声,他看了去,是一只灰蒙蒙的兔子。那只兔子的眼睛是蓝色的,按照常理来说基本上不可能存在那种颜色的虹膜,这让莫莱警惕起来,
他在那只兔子身上察觉到了一股杀意,还有一点点奇怪的东西。当然,那只兔子并不怕人,且十分大胆的朝着莫莱跳了过去。在他接触到莫莱的前一刻,莫莱躲开了。
他站起身来冷眼瞧着这位不速之客,转头在四周环视,并没有发现什么鬼鬼祟祟奇奇怪怪的人。难道说,这是器术士的器吗。
“术士真是麻烦的东西。”他吐槽道,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一脚将兔子踩住。“既然是器术士的器,那么根据封太元的说法,破坏了器,人也就活不了了。”
随后,他一个用劲儿,兔子在他脚下使劲儿挣扎了几下,从鼻孔口腔中溢出鲜血,没了动静。
“哎呀呀,这可真是。”在莫莱没察觉的时候有一位身着洋裙的漂亮姑娘站在了灌木丛的外围,她的脚被灌木遮住,莫莱总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封太元呢。”那少女打开了她的毛绒扇子,微微的在下巴上扇风。她批了一件雪白的披肩,毫无疑问,那是兔毛。
“你的眼睛长来是出气用的吗。”莫莱嫌恶的眯了眯眼,不太有兴致理会来人的搭讪。他知道她是个术士,而且要对自己动手了。
莫莱将兔子的尸体踢进火堆里,侧了侧脸,那双红瞳盯的少女有些紧张,吞了吞口水。等她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算了,不在就不在吧。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你,你和他们在一起过,再次遇见的时候就可能是伙伴。为了我们的敌人不增加,在这里解决掉你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少女似乎有些苦恼的用扇子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一抹微笑。
“魔法师卢卡斯·莫莱·葳尔思克。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他们俩分开,但是这并不重要,我也不好奇。重要的是得到你们的具体情报的时候,我就一眼相中了你的容貌。换句话说,你们三个我最喜欢你。”
“所以,我会让兔兔们不啃你的脸哒。”
莫莱蹙了蹙眉,他觉得眼前这位器术士的话觉得荒唐可笑。喜欢,真可笑,喜欢容貌也叫喜欢吗,可笑,可笑,可笑,可笑至极。
“你说完了。”莫莱抱着胳膊冷哼一声。
“难道你还有遗言要说吗?还是说你想在临死前告诉我们封太元的所在地,还有那个什么蔷…额反正挺难看的那个女人?”那少女眯着眼睛笑到。
“我对帅哥很宽容的,你要是有什么遗言,我一定会替你转达的。”她说完这话,莫莱看清了她身后隐匿于黑暗之中的千百只眼睛。
很多很多只兔子。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原本今天不想杀人的。既然你摆出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我会送你去死,然后把你装满兔子屎的脑袋架在火上烤,扔进臭水沟里。”莫莱额头青筋暴起。他现在极度生气,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恐怕他还在生我的气吧。气我头也不回的走,气我没有好好的和他解释。其实他更气他自己。
“你!你!”那少女挺早这话扇子都快捏折了,恶狠狠的在地上跺了两脚,在莫莱眼里十分造作。
“我?看来你们这帮术士是临时组建在一起的,竟然不会采取团队协作,更可笑了。你的器术和你的模样,连刚入黑魔法界的菜鸟的水平都不如。”莫莱说烦了,用媒介释放了十分强力的火球术。
霎时间火光冲天,在术士扎营的地方都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热浪席卷而过。假若此时此刻在天上看,会发现更为壮观。下一刻,烟尘散尽,莫莱的瞳孔震了震,那少女毫发无损。而她站着地面都被火球刮出了一条深深地沟壑,而少女毫发无损。
莫莱身后的柴火发出声音,刚才那只被他踩死的兔子突然立了起来,原本已经浑浊的瞳孔此刻恢复了正常。
不死,不对,是再生能力很强。
“我知道你是个魔法师啊,所以我是盛宵一大人亲手挑出来的,魔法攻击可不会对我的兔兔们造成伤害哦。刚才你可以逃走的,但是很遗憾,现在不行了。”那少女呵呵笑了两声,扇柄敲了敲肩膀。她的笑很成熟,和她稚嫩的脸庞有些不符,有一种强烈的撕裂感。
莫莱出了些汗,他将梅林的手记收好,拿出了一瓶药水。玻璃烧瓶里面装着诡异的紫红色液体,莫莱拔出了玻璃瓶塞,用手掌在瓶口扇了扇,确认药剂无误。
“你们的情报里只知道我是个魔法师吗。”莫莱冷哼一声。“那么,愚昧的人,再见。”
说罢,那瓶药剂便被他全部倒在了自己的脚边。只一刻,从他脚边开始所有的绿草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萎,趴在绿草上的兔子无一幸免的开始抽搐,口吐白沫,眼角溢出鲜血,不多时已经全部死光了。
那名少女的表情逐渐凝固在脸上,随着兔子的死亡数量越来越多,她感觉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就在她弯下腰深深喘气的时候,莫莱走到了她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真恶心。”鲜血流了莫莱一手,他嫌恶的用帕巾擦干净,把手伸进小溪洗了洗。流淌的水流是冷的,冻的他有些手麻。莫莱甩了甩手上未干的水渍,伸向火堆,把水分蒸发掉。
他给自己铺了个软垫,手臂架在脑后,仰躺在软垫上。茂密的树之间有一块是空的,没有树叶和树枝遮挡,也不是人工修剪的,而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月亮正正的挂在天上,莫莱从那一片空地之中可以直接看见明朗的月。他想起葳尔思克曾经说过,月亮对于每个人的意义是不同的。
那么对他来说月亮是什么的,是回不来的家人,无家可归的夜晚,还是真真切切的某个人呢。曾经七塔之下的那次会面改变了很多,不变的只有我对他的态度。他曾经一度以为我不会再见他,他也做好了那是最后一面的准备。
莫莱做了个梦,他很少做梦。梦里湖中仙子的湖畔旁,有一白裙女子身披似月光的白纱在月下翩翩起舞,湖水弥漫的水汽遮挡着她曼妙的身姿,他听见她身上阵阵的铃铛回响。
一个莫名其妙的梦,他在梦里根本动弹不得,那位女子的面貌更是不得而知。但是那一幕他似乎在哪儿见过,可能也是梦里,他如是想着。
天色刚刚蒙蒙亮,莫莱便醒了。火堆已经熄灭了,兔子和少女的尸体已经作为养料回归大地。莫莱抚摸着死之盾,想着为何石之门还没有出现。
我在小溪里捉了两条鱼,熟练的杀好,用有限的资源做了一锅鲜美的鱼汤。哪怕追兵近在眼前,我也得先吃完饭再说。如果没吃饱饭又没睡好觉,我的脾气就会像血压计一样突突突的往上涨。
封太元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的神情,就像是父母吵架时不知所措的独生子。他接过我递给他的铁碗,小口小口的啜饮着鱼汤。
他的眸光落在正在燃烧的火堆上,跳动的火焰发出微小的噼啪声。柴火上面还有着炖土豆和面包片,因为热度而发出阵阵香味。
“太元,我能问问你和盛宵一之间什么仇什么恨吗,他竟然找了那么多人要杀你。难道作为术士,他不知道你不死这个事实吗。”我问着,封太元啃面包片的动作停了停。
他抬起头,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出现了幻觉,他的眼睛是金色的,对,只那么一瞬间。比黄金的颜色浅一些,很夺目,当然只有那一瞬间。
“盛宵一是怪人,我们再流光之都的时候姐姐你应该就已经知道了。他喜欢把人们恐惧,无助,愤怒时产生的“气”凝聚起来为他所用,而那些“气”被他吸收,能够让他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他的目的是成为世界上最强的术士,然后统领人们。当然,这他已经达不到了,他绝对不会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术士的。他和师父是旧相识,也算得上是我半个老师,但我无法理解他的远大理想,这也差不多是我们之间不合的导火索吧。”
“我天生和“气”有着亲和力,照师父的话说我是个天才术士,但我并不这么认为。我有极限,我的秘术受制于我的体力。而盛宵一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我比他强大,终有一日会成为他的阻碍。”
“我找世界树的原因就是想要把自己的力量消解掉,这样盛宵一的矛头就不会在我身上了。师父一直不太认同盛宵一的理念,到时候如果盛宵一要做什么,师父一定会阻拦他的。而且不是还有你们在呢,他不会成功的。”
封太元低着头,将他的故事娓娓道来。我想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也不至于编出谎话来骗我。当然,封太元说的这些全都是真话,只不过隐藏了一部分事实罢了。
“这样啊,还真是伟大的理想。疯子有疯子的梦想,疯子会为了梦想变成疯子做出疯狂的行为,无限放大可能性也算得上是一种未雨绸缪。不过他这个理想,还真是令人感到恐怖又恶心。”我拿着一根比较粗壮的树枝拨弄着柴火,燃烧过后的碳火忽明忽灭,所碰触到他的物体要么燃烧,要么沾染上他的黑。
碳火和某些人又何尝不是一样。
“青门里,那人和我师父也是旧识。我没见过他,但总听我师父提起他,说他是一个十分有才能又勇敢的战士。在以前,他叫别样红。他们在一场战斗中相逢,互相欣赏来着。”
“老头常说如果别样红不做战士,专门研究秘术,武器,谋略,或许别样红早就已经有一份安稳的工作了。别样红和老头一起习武,打造武器,研究秘术。老头说他无法使用秘术,无法感受到他们共同研究的成果如何强大,那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
“我的炼器和锻造可是老头亲手教的,他说他这辈子做的最成功的武器一共有八件,其中六件都给了别样红。他虽然没和我说过别样红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特别难以忘怀的事情,但是他肯定是想要找到别忘红的,我肯定。”
我摊了摊手,阳光有些刺眼,便搁在眉骨上挡了挡太阳。在森林里初次和青门里见面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我和他在力量上的巨大差异。那个叫济方的武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上面有着我师父的篆刻纹。
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事实是如今我和他以这样的方式会面实在不太妥当。而且他下手很重,虽然留有情面的没把我当场打死,但并不能让我把那段记忆忘掉和他和平相处。
别样红的再次出现我没有告诉师父,因为我知道我说了跟没说一样。别样红是最强战士,也是最强体术士,只要稍微了解一些关于术士方面的问题就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字。更有传言说别样红只用食指和拇指就能捏扁人的骨头。
在见识过他的力量之后,我可以证明这条传言似乎是真的。想到这里我挑了挑眉,轻轻的松了口气。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呐!即便是没有委托,我们也一定会见面的。”封太元笑道。
“哈哈,或许真的是这样。可时下我们以这种方式把命运交织在一起,还真是…意外。怎样,太元,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走吧。”我将吃干净的碗碟放在溪水里简单清洗了一番,用干净的布擦干后收了起来。
封太元仍旧背着他的书包,除了里衣之外我没见过他怎么换衣服。他曾经说衣服是青门里特制的,不会脏也不会坏,现在看起来倒像是真的,还真挺想要一套穿的。
我总用那把剑已经有些钝了,匕首也是,在出发之前我磨了磨,如今又恢复如初了。我还挺想念在洗涤灵魂的承影的,他拿着最顺手,而且还会做饭,真是把好剑。
封太元说石之门就在森林尽头,但在此之前,我们肯定少不了和青门里他们的交锋。他需要我掩护他进入石之门,这样就足够了。等他进入门里,术士的目标便会转移到我身上,在那个时候我只要逃跑就可以了。
我不仅觉得他的计划有些荒唐,且不说我们两个能不能战胜青门里和盛宵一乃至其他的术士,就光让我逃跑这一点就已经有些荒唐了。想要从盛宵一和青门里的手里逃出来还是有一定困难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我一定会出色完成任务的,我和人约好了见面,在帝国。我讨厌失约的人,我自然不会失约。想到承影还在等着我回家呢,我的心中就燃起了斗志。
如果盛宵一的目的是人类的话,那么我要战胜的就是想要吞噬全人类的大魔王,还真是紧张又刺激。等到任务完成回到帝国,再和莫莱好好说说。帝国好不容易发展起来了,怎么能说崩塌就崩塌呢。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喽。
湖中仙子妙怡趴在岸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曾经无比热闹的仙子之乡此刻十分静谧,只能听得见流水和鸟鸣。她很想同人说说话,巨大的孤独已经快要将她吞噬了。
那场战斗中她的伙伴们为了人类身陨,身躯都变得几乎透明。当时身受重伤的妙怡撑着身子收集了伙伴们的遗物,用世界树的力量将他们的遗物化成永生的花朵,编织成了一顶头冠。
仙子们是世界树的亲眷,他们有着近乎相同的力量,但仙子的力量还是太过薄弱了。妙怡可以随时找到世界树,在那里得到力量的豢养和保护,但她仍旧选择留在了这里。
很多年前一个伟大的人类魔法师留下预言,命运之子和祂将会相遇,之后的一段话被烧毁了,那张纸从中间烫出了一个洞,末尾只有两个字——灾祸。
人类一直是居安思危的生物,他们为了灾祸二字寻找了命运之子很多很多年。妙怡见证了祂的诞生,便知道命运之子一定会来找她,带走象征着希望的头冠。
妙怡潜进湖里,她每每回响起祂的诞生都会浑身难受,看来这也是命运的一环。作为那场诞祭里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她会受到祂的诅咒。
命运之子啊,全都交给你了。
莫莱打了个喷嚏,他听见了一些动静,他并不想回头。不用猜也知道那是术士,是遇见封太元后凭空出现的数量庞大的敌人。
而来者只有盛宵一一个。
盛宵一狭长的眼睛眯着,瞧着满地焦炭诡异的鼓起了掌,他有些破的围巾下面那张嘴几乎裂到了耳后根。莫莱嫌恶的回头看了一眼,看见盛宵一那张脸便打了个寒颤。
“嘻嘻。你选择和他们分开,还真是个好选择啊。”盛宵一尖锐的声音响起,和拿着麦克风对准音响时发出的声音几乎没什么两样。
“不甘也是极好的养料啊,快,快多些怒气,让我看看你的气能好看到什么地步。”盛宵一仍旧鼓着掌,他向着莫莱走来,步伐直挺挺的,像是刚装的假肢。
“疯子。”莫莱准备用魔法传送走了,直觉告诉他石之门在森林的最深处,他要去那里。他看着盛宵一的脸,十分嫌恶的冷哼了一声。
“疯子…嘻嘻嘻嘻嘻嘻,谢谢你的夸奖,我喜欢这个称呼。你要知道,曾经这么叫过我的人已经死了呢,嘻嘻嘻嘻嘻嘻。”盛宵一尖锐的笑声吵的莫莱耳朵痛,他不想再同眼前这个疯子多说,只想着快些离开。
于是魔法阵启动,他在即将被传送有的时候不受控制的往下坠了一秒,魔法阵启动失败,他竟然离不开。他心中顿时警铃大做,他也不确定自己的魔法攻击是否对盛宵一有效,要是像昨天晚上一样可就难办了。
下一刻,莫莱将手记合上,砰的一声砸在了盛宵一的脑门上。盛宵一没躲,直挺挺的躺了下去。他的围巾散开了,露出了脖子上的缝合痕迹,用于缝合的线被鲜血染红,看着十分恐怖。
头断了,还能活着,有这样的可能性吗。莫莱不想细想,总觉得想多了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他本来就很讨厌麻烦事。曾经得知要得到六样东西才能找到石之门,他还挣扎了一番来着。
他走到了盛宵一旁边,靴子踢了踢盛宵一的胳膊。盛宵一的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天,被踢了一脚之后转向了莫莱。随后他再次露出诡异的笑容,就跟像是为了表达喜悦而画的很夸张的纸人。
莫莱不易察觉的吞了吞口水,定了定神,准备再补一刀。
“嘿呀呀…难道跟了封太元一路,很难杀死我这样的事情他都没告诉你吗…嘻嘻嘻嘻看来你也不怎么得他信任呀嘻嘻嘻嘻…”
盛宵一的瞳眯起,下一刻直挺挺的,像是僵尸似的立了起来。他干瘦的,好似木柴的手将围巾在脖子上系了两圈,颇有一种要用围巾把自己勒死的架势。
然后盛宵一伸出了手,指向了莫莱的胸口。
“秘术,高翘的松岩。”
莫莱察觉到他的动作已经做出了抵挡,但那股强大的冲击波仍旧将他推飞出去。莫莱用脚卸力,在撞上岩石的前一刻停了下来。胸口有些痛,但并无大碍。如果没做反应直接接下那一招,普通人已经魂归高天了。
死之盾,十分坚硬的盾牌,除王之剑外几乎没什么东西能在上面留下伤痕,而刚才盛宵一的秘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烧焦的痕迹,这已经足够证明盛宵一的强大。
盛宵一站在原地,看着莫莱还能站起来有些疑惑,他歪了歪头,耳朵贴在了肩膀上,脑袋像是已经被折断了一样。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莫莱,看起来有些呆滞,但他真的在认真思考莫莱为什么还活着。
刚才他可没收劲儿,要打的是封太元,早就出个洞了。
莫莱有些惊魂未定的喘着气,然后悄悄地吟唱着他所学到的强大的攻击魔法的咒语。他只念了一半,盛宵一突然闪现到了他面前。
“嘻嘻嘻嘻嘻,真是奇怪,嘻嘻嘻嘻嘻。”盛宵一那张脸无比贴近莫莱的脸,莫莱感觉不到盛宵一的呼吸,就像是他已经死了一样。
王之剑突然飘飞而出,坚硬的剑鞘直接打在了盛宵一的脑袋上,他的斗笠因为冲击再次裂开了一条缝。一股热流顺着额角流了下来,盛宵一觉得新奇便摸了过去,见到那一抹猩红,盛宵一更加兴奋了。
“还有比拥有封太元力量的武器更加强大的武器…嘻嘻嘻嘻嘻嘻,真是意外之喜呀嘻嘻嘻嘻嘻嘻。”他说完这话,王之剑再次朝他的头砸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全都像是砸在了透明的保护壳上。
在刚要接触到他的时候被弹开,一次,两次,三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盛宵一的手朝着王之剑摸了去,在即将接触到它的时候他的手开始冒烟,像是被火焰灼烧一样。他感觉不到痛似的仍旧伸着手,直到一道天雷霹中了他。
莫莱趁着盛宵一目光在王之剑上,再次吟唱起了他刚才没念完的咒语,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是从七塔里学习到的杀伤力更强的黑魔法。
黑魔法师的终结都会变成伤人且恶臭的黑泥,莫莱从来不在乎这点,只要他活得久他就可以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他绝对不会变成那样,他可是莫莱。
盛宵一被雷霆击中呆愣在原地,他没什么感觉,只是突然动不了了。他很喜欢被改造后的身体,感知不到疼痛会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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