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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四】乐舞
金石沉默着,躲开了封太元伸过来的手。m.ych009.com
“你怎么了,金石。”封太元略显尴尬的攥了攥衣角。我被他们的动静吸引,努力的拉了莫莱一把。
“莫莱,虽然我有事求你,但在任务面前不值一提。我得先去找雇主。”我的挣脱显然让他有些意外,他冷哼了一声,跟着我往回走。
是的,我没有过多的和莫莱作对,不只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我仍旧对葳尔思克怀有歉意。倘若当初我闯进太子宫的时候就杀了威廉,她也就不会被折磨致死了吧。
“太元,金石,发生了什么。”我察觉到金石的情绪不太对劲,便插口问了。
“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对待我这位外来者吧。”金石冷笑着,他抱着自己的胳膊,露出了完全不属于他的表情。
我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伸手去抓他,一把被莫莱拉了回去。“你想走就走。”封太元摊开了手“反正对我没什么影响不是吗”
“你怎么想都可以哦。从一开始不就是你主张要求和我们一起嘛,现在你要走,当然悉听尊便了。”
封太元的话让金石楞在原地,金石满眼怒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封太元撕个粉碎。
“金石,你闹什么脾气。”我不解。话虽如此,作为封太元的护卫金石是否存活与我根本无关,可事实就是我的心不允许我放任金石不管。
换句话说,我在保护封太元的同时绝对不会放弃金石。我觉得我对他已经足够好了,如今这副局面倒是意料之外。
金石沉默着,我知道再劝也没什么用了。
“太元,莫说了,强留无益。”我拍了拍封太元的肩“金石,我尊重你的选择”我道
“至此,你想怎样都好,与我无关。”我转头就走毫不犹豫。顺手拉住了封太元的兜帽走向大街,金石的神情如何我并不知道,所以也不会顾及他的泪水,
“果真管用啊。那个叫什么…铁什么的人的手段还真是厉害。那金发小哥果然中招了,欸,倒也真是奇怪了,另外的那个小子怎么没事”
“欸,不过没关系,那女的不可能把小子拴身上吧。我们总有机会的。对了,术士协会那边怎么说。”
“嗯…好像派人来给我们兜底了,流光之舞那小子一定不会错过吧。”
角落里,二人低声谈论着。金石在我们离开他视角的瞬间,重重的向前摔了过去。
“我们现在去哪儿。”封太元问我。他仍旧那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即便朋友已经离开也依旧如此,就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一张白纸,应该可以这样形容吧。
“去救人。”我带着他们穿街过巷“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捉急。”莫莱意味不明的说着。
“是流光之都里的接线员,他的工作很重要。培养一名新的接线员很耗费物力财力。所以莫莱,待会就拜托你了。”我站在霍夫曼的家门口,深深地喘了口气。
然后抬脚,重重的踹了过去。
奥莉明显没有想到这幅局面,惊慌失措的将镜子盖好,把她的孩子藏到了身后。
“你不必心急奥莉小姐。”我摊了摊手宽慰道“在你入狱之前,我肯定会把离婚协议书送到您手上的。”我垂了垂眸,在他们的眼中就像是充满肃杀的之意,令人感到恐惧。
霍夫曼的脸色更难看了,已经有些偏青了,生命力低垂的不行。“莫莱,请你救救他,他中了诅咒。我方才差一点就把咒母带出来了,被人打了出去,现在回不去了。”
我扶额,颇有些无奈的指了指霍夫曼。我将魔法灌注在法杖之上,把它立在屋子的正中间,明亮的光将屋子照得通明,完全没有死角。
随后,我一脚踹翻了奥莉身边的桌子,那只镜子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蔷薇,你这是做什么。”奥莉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她很紧张,但是在强装镇定。
“我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我将她用麻绳捆了起来扔在角落,那个孩子冲上来抱住我的腿使劲的拳打脚踢。我最讨厌的就是吵闹的小孩子了。
“太元,你让他安静点。”我扶额,一把把孩子拎到了封太元怀里。“他,应该是无辜的吧。”封太元以为我要把他一起扔进监狱里,抱着那孩子问着。
“他当然是无辜的,等霍夫曼醒了,自然而然会抚养他的,你不必紧张。”我应着,蹲在了霍夫曼的床边。
莫莱站在床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做不到吗,难道已经没得救了?”我拉了拉他的衣角,他转眸过来看我“当然有得救,不过我在想,到底是七塔里的哪个小鱼虾敢把手伸到这里来。”
“我替你做事,是不是该给点报酬。”他志在必得的笑着,仿佛料定我不会见死不救一般。我无奈的问着
“你想要什么”
“你们的目标也是世界树吧。我需要你与我同行,以蔷薇骑士的名号替我掩护。我的目标是汲取世界树的神力强大自身,那么少年,你呢。”他的话我在思考,他把问题抛给了封太元。
“我?我也差不多吧。”封太元的语气同和我说话时完全不一样,他好像对莫莱没什么好感一样,总觉得有些排斥。
“那么你付给她的报酬是多少,我付给你一半。”莫莱伸手去摸钱袋,米色的布袋里装满了金币,他从来没数过有多少,毕竟他的资产是无限的。
“我记得是八十八万金币,你这里有四十四万吗。”封太元顿时两眼放光,感情他刚才的没好气是因为钱不到位。我顿时觉得有些伤心,可能他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小白花吧。
“当然,只多不少。”莫莱交易的很爽来,这不禁让我认为那一袋子是他炼金失败变的石头。我狐疑的打开袋子,那金灿灿的黄闪瞎了我的眼睛。
“那么,治疗开始了。”他笑着,用小说里的通俗语来形容的话那应该叫邪魅狂狷。他志在必得的样子很吸引人,这让我想起了我们还在就读帝国魔法学院时那个受女孩子追捧的他。
或许他从来都没变过。
梅林的手记在他手心中漂浮,他微眯着眼睛,纸页开始迅速翻动。文字开始发出光芒,打在他脸上,仿佛神圣的太阳一般。随后,文字自手记中倒腾而出,围绕在霍夫曼的身边。
莫莱的嘴没停,他一直在吟唱着什么。我知道那不是什么适合我学的魔法,所以也没有动那方面的心思。反而是封太元,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色彩的色弱者一样。
他的眼眶竟然蓄满了泪水。
我能感觉到霍夫曼身上的不详气息在莫莱的魔法之下朝着梅林的手记飞了过去。也随着减轻,他的呼吸逐渐放缓,脸色也好看了起来。
“不——!不——!你们这样会害死他的!”奥莉不停的向前撞着,她身上的麻绳勒的她的皮肤通红,她的眼泪落了下来滚在她华丽的衣服上。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呐喊着。
“他会追过来的!咒母!她威胁我们这样做的,我们没办法了!霍夫曼不死,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的。”她大喘着粗气呐喊着,我不由得震惊的回过头。
“莫莱,我想她说的是真的。”我顿了顿道。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揪出咒母。蔷薇,我想以我们的默契,想要弄死一个咒母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莫莱将手记合上夹在腋下,转眸看向了我。
“你觉得如何。”他伸手拉我起来,并且嫌恶的瞧了一眼奥莉,他冷哼一声“一个寡妇,竟然也敢冲着我吼。真应该把你的眼睛挖下来扔到天台喂鹰,让它代你看看世界。”
奥莉不敢说话了,她浑身颤抖,低着头,显得有些可怜。
“莫莱,你的话也太重了。”我有些不悦,撞了撞他的胳膊。“什么计划。”
“我来抢答!”封太元高高的举起自己的胳膊“流光之舞的噱头很大,而且几乎所有人都会去。假如咒母的目标是流光之都的所有人,那么流光之舞的举办时间是最合适的。我们假装游客混入其中,然后趁其不备…”
“没想到你还挺机灵的。本想着,你会是个拖油瓶来着。”莫莱抱着胸口,没什么表情。但他没有否认,我想大概就是封太元说的那样了。
“时机,或许我们需要一个能够潜入的时机。目前方案可行,但兴许会有变动。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来的路上,陌生的旅行者多了起来。”我靠在墙角,垂眸瞧着霍夫曼逐渐恢复血色的脸说道。
“他们都是术士。我敢保证,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术士寥寥无几,毕竟他们的存在是稀少的,仅次于炼金术师的人群。这里突然聚集了那么多,我很难不担心。”我摊了摊手,将自己的观察说了出来。
“术士是很危险的。”我提醒道。“封太元,你察觉到了吗,同源的气息。”
“当然啦,不过他们的目标不是你们,而是我啦。”他指了指自己,仿佛在说的话事不关己一般。
“冲你来的?”莫莱疑惑道。“你小子是个术士?”
“嗯!大概也就五个月前吧,术士组织突然开始追杀我,我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我大概想了一下,可能和我的体质有关系吧。我师父说,这样的体质运用的好可以帮助很多人,用的不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而且我的存在,威胁到了所有术士的存在。”
“我想他们应该是知道我来这里,所以都聚集过来了。不过没事的,姐姐你那么厉害,还有莫莱兄弟帮助,我们一定没事的。”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信任从何而来,只觉得他大胆的要命。倘若是我同时被很多人追杀,我大概会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干脆不断提升自我的能力将追杀局逆转吧。
他的出路我也并不意外,但危险系数极高。如若所谓的护卫并不能保护好他,那么他的一切都将会受到摧毁。他去世界树,是去请求世界树能够将他奇怪的体质消解掉吧。
我大概能理解他了。不过仍旧挺佩服的,在这种高压情况下还能保持乐观,还真是不可多得。
“莫莱,你怎么想。”我问着,本来也没希望他能给出一个什么答案。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异议。
“那么,向着河岸出发吧。”我将法杖握在手中,吟唱片刻后法杖消弭于空。在临走时我往霍夫曼的床底画了个魔法阵,任何人一旦靠近都会被强烈的电流电击。
我想,倘若奥莉再动些什么歪心思,恐怕吃过苦的只有他自己了。
一个普通人平凡的一生能看几次流光之舞呢。华丽的舞池里浅浅的盛了河水,随着人们走路荡起的涟漪中散发着迷人的蓝光。像是青金石,亦像是装满希望的星光。
水色的月亮将流光之都的浪漫无言诉说,或许她希望很多人能够在月光下重逢。热情似火的玫瑰盛开在每一个街口,爬了满墙,到处都能闻见花香。去采一朵玫瑰吧,他的主人不会介意的,且真心希望你能获得幸福。
这里是流光之都,在帝国边界的四季如春的地方。浪漫,诗歌,鲜花与爱充斥着这里。绝对是个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来诉说心事吧,就今晚。
舞者赤着脚,随着鼓乐翩翩起舞。她纯白的如莎般的长裙飞扬着,就如同围绕在她身侧的赤水蝶。红与黑的碰撞让赤水蝶更加迷人,舞者的舞步翩跹,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而去。
令人震撼不是吗。
在关注舞者的同时我仍旧没有放松警惕,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群。封太元拍手叫好,且指着舞者告诉我她有多漂亮多吸引人。见我兴致平平,便夸了我比舞者好看。
我对他的奉承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点了点头。蓦然间他向我伸出了手“蔷薇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此时去采买甜点心的莫莱回来了,正好碰上了这一幕。我原本手就要搭过去了,却猛的被他抓住了手腕。
“我有些累了,莫莱,你学过女步吧,你带太元跳如何。我们总得有个人防备着点吧,你们说是吧。”我从他手中接过甜点心的油纸袋,一屁股坐在了大理石椅子上示意他们快些开始。
其实作为目前唯一一位女骑士,我常常会受到指派陪同公主们出席各种社交场合。跳男步我已经很熟练了。但事实就是,我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跳舞,也不是很喜欢那种所有人都在惺惺作态阿谀奉承的场合。
他们龌龊的心思令我感到恶心。酒杯的觥筹交错间他们的丑恶嘴脸多数都能裸露出来。对女孩肮脏的渴望,为金钱和利益而扭曲的人格和心。
我庆幸我不生在皇室。也庆幸我有能力供我自己傍身,可以不必屈膝于他人,除却本愿。
摧毁一个人的根本是什么呢,是将其希望一点点的撕碎在他眼前。让他无法落泪。我想,心灵上的折磨会比身体上的折磨来的更加痛苦且日久弥新。
一盏盏灯现在街边,如同炬火。
我这辈子到目前为止见到过许多叹为观止的景观,这里的安静祥和让我感到安心。我想,这里是个安家的好地方。
那位裁缝铺的少女姗姗来迟,拿着帕巾擦了擦汗。我自水池旁站起身来,向她走了过去。
“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我向她伸出手,她明显有些意外。惊讶的捂住口,脸色通红,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当然。”她将手掌搁在我的掌心上,含笑着。
我揽住她的腰,随着舞步翩翩起舞。在乐舞的最高潮时,我抱着她的腰向空中高举,随着乐舞的最高潮时我抱着她向着空中高举,随后放了下来。
莫莱和封太元跑腿坐在路边相对无言。有很多少女向着她们频频侧目,期盼着他们的主动。
“那女的谁啊。”莫莱噎了一口甜点心,指了指我抱着的少女,问着封太元。其实他心情不太好,尤其是我拒绝和他跳舞的时候。
“嗯…好像是裁缝铺的老板。”封太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应声道。
“裁缝铺的老板…她缺衣服穿了?”莫来开始回想遇见我时我的衣着,貌似都是非常正经的骑士服或者训练服,偶尔还会碰见我穿魔法袍。而这几种衣服的特性就是长得都相差无几,所以他一度认为我不换衣服。
细细想来,倒是难得看我穿私服呢。
“倒也不是。北帝国现在还在下雪,我们来的时候穿的可厚了。然后她嫌热,就找了个裁缝铺定了两套衣服穿。怎么样,那小姐手艺还不错对吧。”封太元似乎十分擅长洞察人心,或许他本来就是那样,习惯观察细节来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觉得莫莱的出现就是麻烦。
不详的气息靠近了,我喃喃道“来了”。被少女听了去,她抓着我的胳膊问我什么来了。
“回家去吧,待会无论多少人哭喊都不要出门好吗。”我低下头,微风浮动这我的发梢。灯火明灭,她说我琥珀色的瞳很像萤火。
“我能问问为什么嘛。”她追问着。“你不需要知道,听话,回家去吧,为了明天的太阳。哦,愿圣光与你同在。”我向她微微鞠躬,后撤了半步。
“那你怎么办。”她的双手交握在胸口,一副颇为心急的样子。我朝她微笑道“我可是帝国的“蔷薇”啊。再怎么说,也应该歪了黎明到来之前点亮一方天地吧。”
我的身影泯灭人群,那少女像是打了定心针一般开始夺路狂奔,朝着裁缝去的位置跑了回去。陆续的,人群中开始尖叫连连。我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因为打过交道,所以我格外清楚咒母的气息是如何的。而此时此刻在人群之中隐匿的人,便是咒母的“主人”吧。我想,他一定掌握着什么秘密,或者是拥有绝对的力量。
否则以霍夫曼先生的性格和信念而言,是绝对不可能不通知我们就私下做决定的。
能精准威胁到霍夫曼,让就光支付的消息传不进圣光,那个所谓的“主人”一定很不简单。咒母是七塔的黑魔法师,“主人”能够轻易将我带离空间…是个有些危险的人呢。不知道个街上出现的那些术士有没有关系。
“你在恐惧什么。”我和莫莱三人悄无声息的包围了所怀疑的目标,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什么?”那人回过头来,那个假头随着他的动作应声落地。仍旧喊着“什么”“什么”“什么”
“天呐…那是什么?一只…一只眼睛?”群众随着惊呼声同时抬头看了去,静谧的夜空中有一只狭长而巨大的靛蓝色眼睛。眼尾有一抹红晕,让我联想到了青丘的狐狸。
那个瞳孔四下寻找着什么,直到他的眼睛在人群中锁定了我们。随后那只眼睛弯了起来,像是大笑了一般。
“找到了,小老鼠…嘿嘿”他的声音很尖,很像是防空警报,此时此刻毫无征兆的钻进我的脑袋里刺耳得很。
“是盛宵一”封太元难得的紧张起来,但仍旧保持镇静。这一点我很佩服他,好像什么时候都能临危不惧似的。一般这种人多数都有些后手,才会显得游刃有余。
“谁…谁是盛宵一?”我只觉得十分危险,下意识的将他们二人往身后揽,偏了偏头道。
“派人追杀我的就是他,在以前,他是第一术士。姐姐,我想你口中所谓的主人应该也是他。”封太元解释道。
“你招惹的都是些什么恶心玩意儿啊真奇怪,不行,要是一直这么危险可得加钱了。对了,你说他是主人,有什么依据吗。”我调笑着,以此来缓解紧张的氛围。
“他是纯黑的。他的力量来源不明,他的眼睛能够蛊惑人心的。我想那个咒母,是受了他的蛊惑吧。”封太元看了看我,我的发在空中猎猎作响,我紧张的神情被他看在眼里。
“姐姐,莫莱兄,我们打不过他的,我们跑吧。”封太元道。“怎么可能。这可是我的任务啊,怎么能顾那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呢。这样吧,莫莱,你带着封太元先走。”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一个失神的空隙,夜空中的那只眼睛便了无踪迹了。
“来不及了”我暗觉不妙,和莫莱对视了一眼。
“或许你还记得我们中阶二年的那个共鸣阵法吗。”
“呵…当然。”莫莱即刻会意的大笑出来。“我去东南,你去西北。太元,你就站在原地千万不要走动。作为阵眼,你的存在可至关重要啊。”
我说着,拍了拍封太元的肩,且将一只水晶球作为介质搁在了他手上。随后东南方向奔了过去。
待确认不会出错之后我做了两个深呼吸,带着冷意的空气侵袭着我的肺,我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手伸向前,随着吟唱,脚底修炼浮现金灿灿符文,随后如同一根光柱一般直冲云霄。
莫莱见到光亮发出也如法炮制,光线连接到一处,封太元手中的水晶球绽放出刺眼的光芒。一只无形的屏障笼罩在了整个流光之都上方,目前已经安全了。
不管是什么人都会有体力的尽头。
就在我以为那个“主人”至少不会现在出现的时候,那个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哎呀呀…你该不会就是那小子新找的护卫吧…比之前强不少,有两把刷子呀…嘻嘻嘻嘻不知道你的灵魂能给我的『武器』带来什么样的收益呀…还真是期待”我转头看去并做防御态。
那人带着一个破烂的竹编帽,有些发灰的金发让他本就如纸般惨白的脸色更加渗人。他笑着,露出尖锐的牙齿,十分恐怖。那个样子简直比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诡异的纸人还要诡异。
一块破旧不堪的布料披在他身上,他裸露出了半截胳膊,精瘦但充满力量。纯黑色的指甲还有些反光,仿佛日日保养一般。
“你?你就是威胁霍夫曼的真正的幕后真凶?”我看见那张脸不知为何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恐惧。愤怒的来源可能是他,而恐惧是从何而来,是未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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