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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九】身此刻
星星,满目的流星从他眼中滑落。www.ych009.com光影交织成一张巨网,将他笼罩其中。没有不适,那名为心的牢笼将他拘束,同时也将他护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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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秋月从飞云后山的宽大的草坪中惊醒,苍弋白虎白云被她充当枕头,意识到她醒了便蹭了蹭她的手。为了节省体力,白云变幻成普通老虎大小,可一点儿也不会影响她的威慑力。
“是梦啊。”秋月擦了擦汗,躺平在草地上。太阳明晃晃的,有些过分耀眼。一片淡薄的云被风吹了去,遮挡住了耀目的光。原本烫人的温度也缓和了不少。
她梦见林永安与她对质,整个飞云被火药味弥漫,爆炸声不绝于耳。哥哥毫不犹豫的和她动起手来,她为了自保频频后退,直到哥哥捅穿了她的心。
那一副狠绝的样子,还有她心口的钝痛那般真实,即使醒了也依旧心有余悸。“幸好,只是梦而已。”
“白云,你说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治好病,回到飞云来。先前师父说他要去治病,送他出去了,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要不是每月的两封信,我都要以为哥哥再也不回来了呢。这下好了,阿舟说她见过哥哥,说他状态不错呢。你下次见到他,可不许那么凶了。”秋月靠在白云身上,白云浅浅的呼吸着,发出低吼回应着。
“他可是我在世唯一的亲人了。虽然他并非母亲所生,但在我眼里,他就是我哥哥。父亲母亲去世之后所有人都认为我该挑起大梁坐上飞云之主的位置,可那分明更适合哥哥。你说,他这么久没回家,是不是因为城主是我不是他,他伤心了。”
“不,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家主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我原本…也一点也没想当这个家主。”秋月抱住膝盖黯然伤神,白云甩了甩尾巴,头靠在她腰上蹭了蹭,仿佛在安慰她。
“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呢。”
林永安在明空城外的鸠伶江的一艘草船上,鸠伶江与其称之为江,或许更多人愿意叫他鸠伶海。毕竟江水宽阔到可以和海相比。与东海瀛洲和蓬莱的望鸣海相接壤,蔚蓝如天。
是夜。
林永安被冷风吹醒,因为是在船上入睡的,难免有些潮凉。油灯明暗,在他深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点点荧光落在他的发上,总会给他一种他也是拥有纯正林家血脉的人。
他的指尖捻了捻清醒时画的图纸,他的母亲留给他的不多,但让他揭竿而起非同往日还是绰绰有余。在天凉影逐的教导下,他的体术很强大。若不是小时候受寒落下的病根,他怕是已经成为榜单的魁首了。
他的手边有一把火铳,是他按照母亲的图纸做出来的。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热兵器。他此次的杀手锏,就藏在水面之下。这么多年一直在外走访,好不容易找齐了材料,威力十分渗人。
他想不明白母亲那么有才能,为什么会与他那不相称的父亲私逃,放弃自己的聪明头脑,给他做了一年多的羹饭。在母亲边做羹饭边喂养自己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成亲,生下了林秋月。
“母亲。”他将火铳拿在手里端详“我会为您复仇的。”木制的纹理很平滑,他花了一天时间用来打磨,上油。他不奢求别的什么,只求火铳能够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至于杀谁,根本不重要。
推翻这个旧的时代,发展科技…
母亲的手稿在最后一页纸的后面有这么一句话。
科技,什么是科技?
年仅五岁的他认字不多,这两个字母亲教了他很多遍。母亲告诉他“永安,我的永安。科技是会为我们的生活带来便利的产物,母亲一定会研发成功的…”
他按照图纸做出了很多东西,他认为那就是科技。后来他遇见了我,在离園。超脱于他所认知高深术法,还有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词语让他倍感兴奋。
未来,不属于这个时代,总有一天会回去的。
我是这样告诉他的。
母亲,也来自未来吗。
那她现在去世了,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在未来过得很好。没有生下他,没有遇见林平山,她的生活幸福美满。所有痛苦和不甘全都离她远去。
母亲。
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苦难中逃脱。
氤氲的湿气让他有些头痛,或许是睡得久了导致的。他扶额,将先前离園里带出的药吞上了两颗。拿起手边的金铜兽面具扣在脸上,面具两侧悬挂着的赤色流苏,是他对于过去,对于秋月的愧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是谁,从哪儿来,又要到哪里去。
山雨楼的灯都灭了,明亮的月被云掩盖。明空鹊无法从木板之间的缝隙里借到光。她明亮的眼睛在不见五指的黑中闪了闪,空气安静到她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听见鸠伶江的潮水声,听见夜行鹰翅膀的扇动,听见孙公公的鼾声,听见…茯苓痛苦的啜泣。说实话,她不知道这个茯苓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她是自己一出生就陪在自己身边的温柔的姐姐。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相貌一点也没变。
她记得我和她说,有人操控着她,一举一动皆受牵连。斩破桎梏,方得自由。她想,难道茯苓就是操控自己的人吗。我还同她说过什么傀儡师,假如茯苓真的是…自己终将有一天会与之为敌。
到那时候,她能否下得去手。
落了雨了,巫山就是这样,所有朦胧的雨都是突如其来的。明空鹊裹了裹薄被,缩成一团听着细雨敲击着墙外的地板,这让她很安心。
她睡不下,碎雨燃起她的心绪。
她没见过母亲,听茯苓说,母亲是为了生下他们力竭去世的。她常常去祠堂跪下,面前的每一座灵柩前都有一盏油灯。那些灯火落在她亮不起来的眼底,在她身上沉重的银饰上泛着明亮的光。她在那微弱的光下显得那般渺小,灵柩上的每一个名字几乎都要将她压成一团。
明空先生,就是要为明空城开创先路,在关键时刻要为之牺牲的。或许像她这样的孩子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理想和自知,或许她可以自私一点,只为自己找想。
明空璟是她送出明空城去的,为的就是只让她一人牺牲。她没由头的有些恐惧,如果哥哥在自己前面去世,那么自己自作主张做的一切是否还有意义。
如果她真的为之而牺牲,那么她会不会成为圣人,成为一个有资格被搬上祭台的,一个过去的人。
明空城需要传承,她似乎忘记了这点。所有在密谋着她的死亡的人都清楚的记着,他们放任明空璟的离开也正是这个原因。只有她,笨拙的认为只要自己将哥哥送走,就能保证他一辈子平安无事。
可姓明空的,那里有活过三十岁的呢。
母亲,她的母亲在二十五岁的时候离世,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她翻了个身,觉得身后有些凉,便裹紧了被子。她还是觉得轻而易举的放弃反抗是不太可行的,她想要相信我可以带她和明空城走向正确的道路。她还太小,太容易被掌控了。
她数着雨滴低落的声音入眠,次日也清醒的很早。茯苓推开房门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青铜边框的镜子面前整理好着装了。沉重的银饰像是一座明空城一样压在她肩上,头上,心上。太阳光从身后照进来打在圆镜上,小小的光斑应在她脸上,晃进她的眼睛里。
那一刻,光亮至极。
“神樱树使找到了吗。”她问茯苓。
“抱歉先生,没有。”茯苓蓦然间产生敬畏,就好像二十几年前那个温柔漂亮的女子对她说明空城是你的家的时候一样。她会选择留在明空城,也正是因为明空箐的援助之手。
她会帮助明空箐完成她理想中的科技,为此毫不在意明空鹊是否安好。她要见证这个腐朽的时代崩塌,带着新的人们创造科技之城。
有时候她会恍惚,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否真的会让明空箐开心。可是她忘了,即便根本没见过,明空箐也会心疼她的两个孩子。若有朝一日她能够复生,一定不会满意她的所作所为。
“不用再追查此时了,过几天就是祭典了,把人力用在祭典的筹备上吧。至于神樱树使…这两天没再出现,应该不会再来了。”她无意识的攥了攥拳,对着茯苓冷言道。
她选择相信我这个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或许她真的被我的糖哄骗了。
见明空城撤了搜查和眼线,天凉影逐便将我放了出来。我长舒了一口气,觉得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的很。第一件事就是回飞云报个平安,还没出天凉就和秋月和白夜行撞了个正着。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秋月有些激动的抱紧我,我觉得再用力点我的肋骨可能就要断上两根了。在与秋月拥抱的时候恰好与白夜行对视,他的神色并不是很好看,我全当他不服气了。
“来来来咱俩也抱一个。”我笑着张开双手,料定他不会抱过来的时候他一把将我捞进怀里,我当时瞠目结舌半晌没说出话来。
想来也是,他在这个地方也就我一个熟人,算得上是半个老乡。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应该算正常吧。
“我这不是杠杠硬吗,到底怎么了。”我拍了拍白夜行的背,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便不再打扰,让他安静的靠一会儿。
难道我把他的船弄坏了?!不应该吧?!
与落潇桓,金明令,莫流,任逍遥碰头的时候我震惊了。这是什么动物园。白虎,明王,烛龙,南冥玄武。传说中的庇佑这个地方的神兽缩小缩小再缩小竟然如此可爱,尤其玄武,被任逍遥捧在手里,差点让我以为是个巴西龟。
我坐在石头上烤着鸡肉,花花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那鲜亮的颜色让我想起了城塔后勤部养的火鸡,烤起来又香又嫩肥美多汁。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花花,断定它指定很肥。
兴许是被她猜中了意图,她竟然扑腾着翅膀朝着我的头飞了过来。承影一眯眼伸手拦住了她,也正是因为惯性刹不住脚,差点垂直掉进火堆里。
“嘿嘿嘿花花就这性格,你别介意哈。”落潇桓有些尴尬的抱住花花。花花像是人一样伸出翅膀抱住了落潇桓的腰,认错一样的低下了头。
“没,活久了多少都会有些怪癖,这不难理解。”我摆摆手,将烤鸡拆分到盘子里,优先递给了秋月和任逍遥。随后又往碳火里扔了两个红薯,明灭的碳火温度很高,只是靠近坐了一会儿,寒症带来的后遗症便缓解了不少。
我知道我彻头彻尾的忘记了一个人,他所带来的空缺在所难免。之所以会选择忘记,那定然是他给我带来的痛苦我没办法接受。否则记忆里缺了一块又一块,总是会让人难受的。
寒症好像是在陵墓沙洲城得的,那个叫盛无涯的天算将我监禁,为了给他心爱的女人一个好的躯体还是什么,具体什么好像和那个人有关,便淡化了。
后遗症还是很严重的,一旦阴雨天便会止不住地浑身疼痛,可我又特别特别喜欢阴雨天。在喜欢面前,疼痛好像也会被缩小。
我看任逍遥望向落潇桓的眼神里是有些情愫的,由衷的会感叹他们正至少年,本就该享受情爱带来的酸甜苦辣。可他们身份不同寻常,家主的重担压在他们身上,若是以后一直这样,那恐怕是种悲哀。
“要不要泡澡。”秋月拉了拉我的袖口,眸中闪着明亮的光。“天凉可是有好大一座温泉的,你有寒症的话,不如去泡一泡。”
“当然好。”我微笑着应下。“莫流大哥,我借用一下温泉可以吗。”秋月一把将我拉了起来,转头问了莫流一句。见他沉默着点头,便拉着我和任逍遥就走。
“承影,看着点火。烤熟了给白夜行送过去!”我远远的嘱咐道。
承影虽然也想跟去,但我们都是女孩子,跟过去多有不便便算了。坐在我刚才坐的位置上拨弄着红薯,沉默着。
“据说你是剑灵,她用的剑就是你吗。”落潇桓是个自来熟,一屁股坐在了承影旁边,将自己好奇的问题问了出来。
“她怕我折损,一般不用我。”承影应到。
“不用你?”落潇桓不解
“你当她是什么人。她武器精通,随便拿个木棍都能当枪使,压根不会在意用的是什么。有本领在身,其他的都是填头罢了。”
“她还…有所…收敛…”莫流张口缓慢说着。
“不,单论体术可能远不及你们,那天她是真的输给你了。如果有的选,她绝对不会选和人正面交锋。她讨厌鲜血喷溅在她身上的感觉,每次都恶心的想吐。”
“那…按照你们修士来说,她应该是什么阶。”落潇桓好奇的要死,他早听说过修士可活长久。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上百岁的修士也应该是一副白发苍苍的样子,直到他见到了我。
“别问太多。”金明令及时制止了落潇桓的问话,再问下去,恐怕落潇桓会当时就恳求我教他修道。他深知修道者之痛苦,单单仅仅是寿命变长带来的痛苦,恐怕就已经够落潇桓受得了。
莫流沉默着,火光在他墨绿色的瞳里闪烁跳跃。他隐约想起了自己父亲母亲双亡的那天,似乎也是刚下过雨,他们坐在一起烤火。他那时候说话很顺,也就是那天,近乎所有的不幸全都降临到他身上。
太久远了,在那个没有照相机的年代,他的父母亲没有给他留下一点点的念想。曾经开朗活泼的孩子变得沉默寡言,他不愿说话,只是一个人带着母亲的梅花荧雪在祠堂里跪着。
那天天空很压抑,下过雨后不见阳光,有些凉的出奇。父亲带着母亲和他去山雨楼做汇报,和上一任明空先生说今年的收成如何。跟着一起去的还有秋月的父亲,落潇桓的父亲。
他们没能出来。
他在山雨楼的神樱树下站到第二天凌晨,直到天凉影逐过来将他带走。神樱树的花瓣落了一地,被他一脚踩扁,不依不饶的黏在他的鞋底。
“莫流,我带你去见你的父亲和母亲。”天凉影逐的身形很高大,拉着他的手有些颤抖。在那天失去至亲的不止他一个人,天凉影逐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妹妹,落潇桓和秋月失去了父亲。在那一刻,他觉得天永远都亮不起来了。
父亲和母亲被梅花荧雪穿透插在墙上,头重重的垂着,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淌血了。他抬头望着母亲的遗容,一滴泪水都没有。
天凉影逐将装着蛇浮的小布袋揣进他怀里,从那里面钻出了那条小青蛇,丝丝的吐着信子。
“莫流,你记住,你的父母就是为了蛇浮而死。接下来你将为了保护天凉百姓而活,保护好蛇浮,不让他落入山雨楼手里,就是你的责任。”天凉影逐定定的说着,他伸手拔出梅花荧雪,在舍妹落地之前将他们夫妻接住。
他的表情很从容,但痛苦是一点也不少的,只有他自己清楚。怒火中烧,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已经沸腾起来了。可是妹妹如此坚持的嫁给莫流的父亲,就是因为他爱好和平,是为了百姓能够做出牺牲的。
“蛇…浮”莫流攥紧蛇浮,上前去摸了摸父亲和母亲的脸。冰冷的温度像极了天凉的城中河,冷的彻骨。
他看见飞云来人带走了林将军的尸骨,相比较起自己的父母,林将军的死相较为痛苦。身中数箭,身上的铁甲被扎成了筛子,他一动也不能动,但他从来没放下过手中剑。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怀有身孕的明空先生是不会让他们就那样死了的。神兽庇护之地不会允许有人不明不白的牺牲,可他们已经走了。
对于此事,对外宣称是有人偷袭。可明空城四面环海,城内虽高手云集但几乎没有人可以打赢他的父母和林将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在说谎,可这有什么用呢,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就当是事故。
落潇桓的父亲不知所踪,留下的只有一柄断成两节的苗刀,徒留下一地空落落的伤悲。
烂透了。
蛇浮
是浮不是符
天凉家的蛇是会飞的
莫流的父母属于细水长流类型,和哥哥出门闯荡的天凉云婷遇见了莫云停,无他相知相爱,是天凉的模范夫妻。
后在山雨楼“遇刺”双双殒命,他们还没有带莫流回家吃新包好的鱼糜汤圆,他们说好了等回家之后和天凉影逐一起去天玑山踏青的。总有些是一去不回,就像常常会从莫流头顶飞过的鸿雁一样,是无情的。
林平山死的时候秋月大病了一个周,眼睛哭的肿起来,母亲和哥哥在一旁安慰,但她只是继续哭。她明白母亲说父亲出远门是骗她的,棺椁钉上钉子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父亲再也回不来了。她没办法再坐在父亲肩上看日落,再也没有那样一双手可以将她高高的扔起然后接住了。
相比较莫流的平静和秋月的哭闹,落潇桓平静的接受了父亲的死亡。毕竟他的父亲是失踪了,没有找到尸骨,在他母亲看来仍有一线生机就不会放弃。他就一直坚信父亲有一天会回来的,且几乎日日都会站在渡口等。等着父亲回来,揉着他的头顶说“我家阿桓又长高了”
可有些东西,终究是回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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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温是合适的,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我靠着石壁,水没过了我的脖颈,柔和的包裹着我。秋月和任逍遥倒是折腾了一会,等她们下来,我已经浑身暖和起来了。
“阿舟,你身后那个纹好特别啊,像是火焰一样。”秋月率先发现了特别的,她不说我都快忘了。我挥挥手表示不用在意。
“这是两心焰,以前是用来鉴别一堆情人是否忠贞不二的。如果有一方有所背叛,就会感觉到如烈火般烧灼的痛感,一遍一遍的提醒着你所做的错事。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也没见他疼过,没准另一块已经死了呢。”我接住漂浮过来木板,上面有一叠小小的梅子。
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天凉郡的周围种的最多的就是青梅,现在正是季节,用糖简单的渍一下口感就已经很好了。
“对了,给你们看个宝贝。”我将偷偷炼制的法器拿出来给他们看,是专门针对烛蛟的,可以压制他的特性。烛蛟的特性对人特别有效,他一声咆哮,方圆五百米之内的任何人都会如同雕塑一般动弹不得。
即便是拥有灵修的修士也是如此,只不过被困的时间比寻常人短上一点点。这次炼的法器,虽然没有得到最好的材料,但勉强达到了我想要的预期。烛蛟非同凡响,能拖一点点已经很知足了。
只要在这个时间里,把他封印,那就万事大吉了。
我手心里的是一个类似于石头材质的六边形物体,上面只有一个甲骨文的水字。烛蛟是水性的,这个法器也没有别的什么作用,只是刚好能够抑制住烛蛟出神入化的控水能力罢了。
“有什么作用吗。”任逍遥靠了过来,她脖颈上的那条项链格外耀眼。诅咒啊,生的那般美丽有何作用。
“当然了,你看。”我将他用手托着沉入水里,只见那水字嗡嗡的发着蓝光,水成旋涡状汹涌起来被吸入法器之中。顿时原本晴朗的天一下子暗了下来,响起了密集的雷,轰隆作响。
“抱歉,我还没调平过呢。”我挠挠头将法器收了起来,威力之大远超我的想象,甚至比用原本打算用的材料的预期效果还要好上许多。
就算当时我不慎受伤,把他交给别人也是可以的。
“修道之人个个都这么神奇吗,白大哥也是,每次找不到东西或者找不到人就问他,不出一刻钟就会找到。”秋月靠在石壁之上,柔顺的头发在水中飘荡,氤氲而起的水汽趁的她更加恬静。她的话里有些敬仰,更全面的来说是尊敬。
“白夜行他家里就是干追踪的,以后有机会可以让他参与到飞云的城事里。虽然他平常很不正经,但给出的建议是可以考虑一下的。至于修道之人是不是都这样,那肯定不是啦,那么多人都走同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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