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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回去就赶。www.wenqishuku.com”赵璟一口应下,随即又笑,“算不得什么大事,就按余淩所言加紧处置一下就好,将这两家直接送走或安置到庄子上,租客亦直接清掉,以后再挑人看宅子时审慎一点便是……咱们把院子拆了重建好不好?”
这话——
程路和冯璜两人就不想听!
一个低头喝茶一个干脆将头扭向了窗外。
拆了重建?谁负责?山里别院的图纸刚刚出来,松鹤的那处还有三个月才能完工……
一个正北、一个东南、一个正西,正正好的掉角!
赵大公子这哄人的法子,可真是——
余霜这才反应过来,“你们说的抹香粉是住在偏院的那几个人?你们见着她们了?抹了很多香粉?”
“抹香粉”这词被来回说了几遍后程路都不知是该笑还是不该笑了,却突然被余霜的话惊住,抬头与赵璟对视一眼后一起看向冯璜开口:“她们?几个人?”
冯璜先开口:“三个!”
余霜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杏干,“至少六个!”
“怎……”
“有人来了——”赵璟抬手止住欲要吵嘴的两人。
小二在门外吆喝一声进来,食盘内托着蒸羊煎鱼煎燠肉烧鸡豆腐豆皮豆芽干菇头羹烩面并几样面食点心,见着屋内几人的样子三个小二都慌张的将头低下,欲将饭菜摆上时被程路挥手遣了出去。
先前觉得饿的难受的杨娉不只是被“抹香粉”之事烦的还是被那几颗栗子顶的也不觉得饿了,就着赵璟给她扒好的鱼肉有一搭没一搭的挑起烩面来吃。
冯璜显然是饿坏了,吃了几块肉并半张饼后才继续与余霜讨论起“三人”还是“六人”之事来。
爱吃零嘴的余霜大约是最不觉得饿的,她悠哉悠哉地拿调羹舀着碗里的粥轻哼一声开口:“女人的衣裳你怎么可能区分的清楚,是不是只看出了一件松香色的应为中年女性所有,还有角落里一件青色的该为年龄不大的丫鬟侍女所穿,然后以为其余那些花里胡哨的纱衣襦裙绫裙绣裙罗裙还有什么衫子罩衣之类的都是一人的?所以你以为是一个女子带了婆子和丫鬟?”
“不是吗?”冯璜夹了根鸡翅给她接着问询:“即便是一人穿不了这如此多你又是如何区分那是四个人的衣裳的?大小胖瘦?看不大出啊!”
“笨,当然能区分的出!人的偏好不同,尤其是女子对衣裳的偏好更不同,从颜色、式样、花色、布料都能看出!就比如小姐,觉得粉色的像寿桃黄色的似杏子绿色的若菜叶,都不穿;我姐,觉得窄袖的没法藏暗器不穿,黄色的跟程二哥不搭配不穿;再比如我,宽袖的不好使鞭子不穿,红色的白天上屋子显眼不穿白色的夜间行走不便也不穿……这是颜色,还有式样……跟你说不明白,反正你就知道偏院里住了至少六个人就是,且从衣裳的式样上看——”余霜放下调羹指指袖口又指指领口道:“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回去我就将她们轰走,刚刚路边上看到卖炮仗的了,我去买几根去!”
“霜儿姐姐你打算用炮仗把人轰出来?”杨娉听的好笑就忘了“抹香粉”的事,夹起几根豆芽问她。
“怎么,不行?”
“行,行,不过我以为你要把屋顶掀个窟窿……不过她们这成群搭伙的是做什么的?说书还是唱曲?”
“说书的不穿那样的衣裳,花里胡哨还不是纱就是罗的,也不怕被冻死!”
“那就唱曲的!”
“也有可能是卖酒或者跳舞的……”
看杨娉跟余霜两个说的热闹,赵璟与程路冯璜对视一眼后夹了块豆腐给她将嘴堵上,“先吃饭,距约定之期尚有十日,不急,咱们再盘桓几日处理完了再走。”
冯璜意会,“少峰叔安排在此地的都是好手,回去时我过去说上一声,不消半日便能有结果。”
程路也点头,“赶了一天的路,回去都早些歇息,她们这时辰应该未在宅子里,在的话人也不会全,明儿一早我先将那两户人家送走,淩儿你同我去城外的庄子上再挑上一户,午间等人都到齐了再撵人,也不必咱们动手,让镖局出面更合适些。”
余淩应声。
赵璟也点头,随即又夹了块豆糕给她。
杨娉没弄明白,看看余霜发现她也没弄明白。
然而等一顿饭吃完再回到宅子时她们都明白了——
彼时,冯璜和程路两个去前院给他们的几匹宝驹添料,刚拐进月亮门就被一道极复杂的音调给惊住了步子,说复杂,是因为这声调里含了凄厉、惊恐、无辜、娇弱还有妩媚。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了然,一个飞身上了花墙,一个快速蹿出去后头叫余淩和余霜。
余霜不等冯璜说完便抽出鞭子就跑,余淩随即跟上,杨娉想看热闹也拽了赵璟跟上。
被“阿金”踢了一脚的女人此刻正捂着胸口半卧在地上五分真三分假两分盘算的呻吟——
刚刚明明听到说笑声了的,难不成自己是听岔了?
刚刚明明距离那马还有半丈远,该死的畜生,这一蹄子恰好踢到了自己的……疼,肯定是肿了。
该死的畜生!女人在心里骂完又想出声骂,但想想那几人进门时自己隔着花墙看到情形又咬住了即将出口的脏话。
那是什么人,那是她从南到北阅视过无数人后从未见过的人物,说丰神俊朗太浅薄、说贵气逼人又太浮夸,她觉得巧嘴如她也形容不来那几人的风采。这是什么马,是西域的神驹,她曾在一位大人的画里见过,一匹就千金难求,这里却有九匹!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么多匹神驹?为了这个她推掉了今日的邀约,为了这个她在灶房耗了一个多时辰,为了这个她豁出去了!
踢了人的阿金嘶恢恢的甩了两个响鼻跟旁边的阿银显摆,阿金是冯璜的宝马,通体金色的毛发,好看的跟缎子似的,身长腿长性子烈,一天到晚骄傲的鼻孔朝天。
阿银伸头蹭了两下它的脖子,阿银是余霜的白马,狂的跟阿金一个德性。
旁边的几匹都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就不想搭理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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