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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庆泽不屑地撇了撇嘴,一开始不管说得对梁家多忠心,一样都会被银子打动,之前不过就是银子给得少了。
等得不耐烦了,庄庆泽说:“在梁家酒坊你一个小学徒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我记得你已经学了这么多年,早就可以独立酿酒了吧,只要再找个老师傅,来了我的酒坊以后你就是酿酒师傅,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先给人画了一个大饼,然后依旧是威胁:“要是三日后你没有把人给我带来,你就等着去吃牢饭。”
说完,庄庆泽就走了,他相信以这个小学徒以往的行事风格,会知道应该怎么做。
把事情安排了下去,庄庆泽的心情好极了,他家的地已经买了,前段时间赵红梅也找人把酒坊盖好了,他清楚梁家酒坊里有什么,也在躺着养伤的时候全都口述出来让赵红梅一一添置,如今就差酿酒的人和材料。
他仿佛看到了自家酒坊的酒酿成后击败梁家酒坊的样子,想着自己以前零散买十几亩地变成几百亩,还想着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方也买铺子做买卖……
以往庄庆泽和赵红梅一直都把梁家的家产当成是他们自己的钱财,如今看来想把梁家弄到手不容易了,他们的想法就一致由觊觎变为彻彻底底的破坏,他要在挣钱的同时继续整梁家,让梁有醑和庄庆蓉一辈子都后悔莫及。
虽然庄庆泽爱做梦,但他对小学徒的心理还是把握准了的,小学徒选择了帮他做事,但是他不仔细想想,让一个小学徒在去说服忠心耿耿的老师傅离开梁家是一件没那么容易的事。
当初梁家酒坊差点支撑不住时,这些老师傅们都愿意留下来陪着当年的少东家共渡难关,如今这么多年又过去了,梁父对老师傅们向来敬重有加,他们可没有理由对不住梁家。
小学徒平时都跟着酒坊一个姓关的老师傅干活,他决定听庄庆泽的后就考虑找自己最熟悉的关师傅,不过他也知道不能找关师傅直接说自己的意思。
他想了想打算问关师傅觉不觉得在梁家委屈了,他老人家手艺这么好,自己学了这么多年也学了不少,其实就他们师徒二人已经很厉害了。
听着这个自己带了多年的小学徒说出这样的话,关师傅又惊又气:“你小子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屁话,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还当自己能出师了,你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想不明白就别出现在老头子跟前,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关师傅当即把人赶了出去,他一开始没想太多,他当年也是做了多年学徒,体会过做学徒不容易,所以他只当这小子一时想岔了,打算冷一冷让他自己想明白,以后踏踏实实干活。
谁知道第二天小学徒又来了,关师傅骂得都快动手了,他还死皮赖脸地不愿意走,弄得关师傅困惑不已,他觉得着实有些奇怪,这个徒弟在他印象中可不是这种没皮没脸的,按理说昨天被他劈头盖脸骂一顿,就应该明白错在哪里了。
发现不对劲,关师傅再度把人赶出门后没来得及冷静下来仔细想,就被他的小孙子拉着非要出门去,结果出门一转角又碰上了小学徒。
还在气头上的关师傅干脆不理会他,自顾自领着孙子走,照孙子要求的去街上给他买玩具和糕点,他平时在酒坊忙,难得有时间陪陪孙子。
第192章诈一诈
一路上,小学徒都悄悄地跟着关师傅,看着关师傅耐心地陪着孙子,心里十分羡慕,他小时候可没有爷爷的关心。
同时,他心里也十分忐忑,他担心自己还没说服关师傅的时候对方把事情告诉了东家,如果他已经把关师傅说服了那倒是无所谓。
关师傅也发现了小学徒跟着自己,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学徒像是盯梢的似的,现在这会儿有什么可让他盯着的,又不酿酒?
关师傅很快就自认为想通了事情的关窍,会不是这个臭小子怕他这两天干的混账事被自己告诉东家?
可这臭小子不就是做学徒做久了心里有点不满发泄两句而已,有必要那么害怕吗,自己都说了让他回去反省,意思就是不会说出去。
关师傅陪着小孙子出去了一趟后回去,仔细琢磨着这件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没想到,回去想了好一会儿,他决定让儿子出去看看小学徒还在不在,如果人不在了那就去找东家,看能不能请东家前来,最好悄悄的。
小学徒已经走了,他主要是害怕关师傅把事情说出去,见关师傅没有把事情说出去的意思,他就回去了,打算明天带着钱再来找关师傅。
关师傅想不明白的东西,梁父略一琢磨倒是有了好几个猜测,他觉得这小学徒可不仅仅是对做学徒不满,他是想让关师傅带着他出去单干呢。
可不得了,这小学徒平时看不出来心思这么多,还是说他这样做背后有人指点?如果是有人指点,这个人会不会又是庄庆泽?
关师傅对酒坊的忠心梁父不会有半分怀疑,他就直接把自己猜想的前一半说了出来:“关师傅,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那样,直接问恐怕问不出来什么,老关你要不然诈一诈宋根,先答应跟他走,看他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
关师傅听梁父这样说,自己也脑补了不少,什么有人想要偷梁家的酿酒方子,小学徒宋根被人蛊惑了,还想让自己也背叛东家。
这个臭小子不是东西,那背后的人更不是东西,心痛生气的同时,关师傅不得不庆幸他还没有让小学徒跟着学更多酿酒的手艺。
不用梁父多说,关师傅就答应了,他之前对小学徒是很用心的,如今徒弟走了歪路,那就由他这个师傅来把他掰正,不过当务之急是帮着东家把背后起坏心思的狗东西抓出来,解决了狗东西,臭小子想怎么收拾都成。
第三天,小学徒又来找关师傅了。
关师傅仔细琢磨了一晚上,面对这个小学徒心情十分复杂,脸上却依旧义正言辞地骂他,让小学徒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他今天若是不能把关师傅说通,那他怎么办。
这一回小学徒孤注一掷,见面说了两句就把庄庆泽给他的小木盒子拿了出来,五颗圆润光洁的小银锭,摆在盒子里十分诱人。
这是最后一天,小学徒把话敞开了说:“师傅,别的什么我都不说了,这银子是给您的第一份礼,您要是真明白我的意思,那这银子您就收下。”
关师傅怔住了,他不是因为看到十两银子惊讶,而是他现在可以确定自己这个小学徒真的背叛了东家,东家的猜测是真的,不然就他如何能轻易拿出十两银子!
小学徒却误会了自家师傅的意思,以为关师傅被十两银子打动了,他悄悄地松了口气,想着师傅既然动了心,那他要做的事就还有一线希望。
小学徒加把劲劝说起来,不过接下来关师傅的态度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他说的话比最开始迟疑了点,最终还是没松口,很快就把装了银子的木盒子塞到小学徒怀里,再度把人撵出门。
跟在师傅身边多年,小学徒对关师傅的性格脾气不说了若指掌,至少大致还是了解的,如果关师傅真的还像一开始那么坚决,那他在看到了银子时就会把自己赶出门,而不是还听自己多说了几句。
但是依旧没能把人说动,小学徒不甘心地在门口敲门,关师傅打开门不顾邻居怪异的眼神,把这个徒弟赶走。
到了这天傍晚,庄庆泽比之前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一晚找上门,小学徒战战兢兢地,他不想做牢,可梁家他也肯定自己待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
想了想,他指天发誓地表示他已经把师傅说动了,只要再给他两天时间,肯定能让师傅跟着他离开。
庄庆泽没想到这小学徒办事这么不行,三天了都没能把人说服,不过他觉得小学徒应该没有胆量骗自己,所以最后答应了再给他两天时间。
这两天时间小学徒觉得是他自己开口争取来的,也觉得是庄庆泽愿意放过他,所以对庄庆泽倒是有了感激之心,真心实意替他办起事来。
后来两天,小学徒想尽办法去找关师傅,在他打算对关师傅的家人劝说之前,关师傅终于松口了。
他不是怕小学徒真的找自己家里人说这些烂事,而是觉得差不多了,再拖下去小学徒背后的人可能会等不及。
于是,第五天下午,小学徒随身携带的十两银子被关师傅收下了,他的脸色复杂,叹口气套小学徒的话。
小学徒可不敢现在就把让他做这件事的人说出来,他知道说出来肯定会有问题,因为他的新东家不是旁人,正是梁家酒坊的舅老爷,庄庆泽。
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学徒含糊地说:“师父,真不是我乱说,咱们师徒两人一起,肯定能酿出好酒,以后您就是酒坊的第一人,第一功臣。”
小学徒在梁家酒坊干了这么久的活,之所以还是小学徒是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有资格跟着师傅学制曲和几个最重要的手艺,这是小学徒和老师傅的最大区别。
不过在酒坊做了这么久,小学徒早就熟悉了酿酒的所有工序,也就是制曲还差点,这关系到最终酿成的酒的口感和味道。
这一刻,关师傅不知道的是,在小学徒前来说服他的第一天,就在傍晚悄悄溜去了酒坊,偷了酒坊的酒曲。
这是小学徒替自己想的最后一条退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把自己手上有酒曲的事说出来。
关师傅脑子清明,看着这个变得越来越陌生的小学徒,心越沉越低,酿酒不难,酿好酒却不是容易的事,他在酒坊学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还看不明白呢!
当年跟着梁家酒坊一起度过危机的老师傅们虽然值得信任,他们也有跟着梁父制曲,但是最重要的那几个步骤梁父是不会让外人参与的,这无关信任,只因这是梁家酒坊的根基。
就拿关师傅来说,他虽然也会制曲,但是用他做出来的酒曲酿酒,味道远不如梁家酒坊的,毕竟若是谁都能做出一样味道的酒,那酒的价钱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差异了。
没能从小学徒的嘴里套出话,关师傅答应了同他去见新东家,小学徒高兴得不行,直说秋收之后他们就可以开始准备酿酒,一定能如何如何。
把庄庆泽交代的事做了,小学徒心头的大石头落地,他总算不用再担心自己会被送去大牢,有了新东家护着,他以后会没事的。
第二天,小伙计就毫不迟疑地把关师傅带去了位于阳安县东边的庄家酒坊,这个酒坊除了位置同梁家酒坊不同,房子和里面的东西是全新的,其余的地方基本同梁家酒坊一样。
再看看站在酒坊里的庄庆泽,关师傅的眼睛瞪都溜圆,他怎么都想不到,小学徒背后之人居然会是他。
梁家同庄家之间的矛盾一直到现在都没摆在明面上,因为梁父他们担心庄氏,庄庆泽和赵红梅则是没打算那么快撕破脸皮,毕竟那样对他们无益。
现在,庄庆泽已经把酒坊的老师傅挖到了自己的酒坊,他也就不再顾忌那么多了,再装下去也没有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把人领进酒坊里,庄庆泽笑着问:“关师傅,许久不见,你来看看我这个酒坊如何,不比梁家的差吧。”
“舅……”关师傅差点脱口而出以往对庄庆泽的称呼,东家拜托他同小学徒周旋,想试探出后面的人是谁,现在他倒是成功地见到了人,但是要怎么办他一时间没了主意。
“怎么,莫不是看呆了?”庄庆泽心里得意,为了建出同梁家几乎一模一样的酒坊,他花费了不少银子,全都是用的好东西,仔细比较起来他这酒坊可比梁家的好多了。
关师傅在庄庆泽再次开口后反应了过来,他不想去仔细想什么后果,反正他本就是梁家酒坊的人,有人想要梁家酒坊不好,他多说些什么东家应该不会怪他吧。
于是,关师傅一巴掌打在了小学徒的脸上:“你个狗东西,东家待你不薄,你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日后定有你后悔的时候!”
第193章主动告知
关师傅把自己的怒火发泄在了小学徒身上,他其实也想对庄庆泽做点什么,就是打庄庆泽肯定是不行的,好在这会儿小学徒已经成为了庄庆泽的走狗,所谓打狗看主人,打了小学徒就相当于是在打庄庆泽的脸。
小学徒彻底愣住了,他昨天分明已经把师傅说通了,怎么今天师傅会说这样的话?
关师傅怎么会对他们解释,他看着旁边有什么打人顺手的东西直接拿过来对着小学徒一顿胖揍。
把人狠狠地打了一通,心口憋着的那股气散了些了,关师傅才拿出一个小荷包,里面装着十两银子,将银子扔在小学徒身上:“拿好你的臭钱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关师傅全程一句话都没有搭理庄庆泽,但是他的话既是在骂小学徒,更是在骂庄庆泽。
关师傅的动作极快,雷厉风行地把人打了就毫不迟疑地离开,庄庆泽脸上的笑容都还僵着,就见关师傅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酒坊大门外。
其实关师傅看着好像很是有把握的样子,实际上他心里挺紧张的,脚下的步伐极快,就差直接跑起来了,像是后面有猛兽在追他一样。
他可不敢就留,庄庆泽这个酒坊也和梁家酒坊一样建在偏僻的地方,周围没有村落人烟,他担心自己走得慢了,会被后面那两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拦下,到时候他再想走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实际上,这会儿留在庄家酒坊里的小学徒还躺在地上喊痛,关师傅刚才揍人的时候完全没留手,哪里打人痛就打哪里,他的胳膊、屁股、大腿到处都被打了很多下。
庄庆泽也没有第一时间就想到追人,他只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胸口就像有一串点燃的炮仗一样,一直噼里啪啦地响着,双耳嗡嗡跟着作响。
这该死的狗东西居然胆敢耍他!
小学徒倒是没有什么生气的反应,等他身上最痛的那阵感觉过去了,他才觉得十分不好,看着庄庆泽充血涨红的脸色和噬人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
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小学徒翻身膝行到庄庆泽的脚边:“东家,我对天发誓,昨天我真的把师傅他说通了,他收下了银子答应来咱们酒坊做事的,真的,千真万确,我要是乱说了一个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着急之下,小学徒毒誓都发了出来,就怕庄庆泽把自己和师傅当成一伙的。
小学徒的话让庄庆泽找回了神志,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故而小学徒说了什么他根本不想听,他强忍着打人冲动,只一脚把小学徒踢开:“滚!”
小学徒怕得不行,他哪里敢真的“听”庄庆泽的走,他如果真的走了,恐怕下一次见面就是被抓去官府之时,他爬回去冲庄庆泽一个劲磕头、解释、求饶。
因为是真的在用力地磕头,小学徒的头皮都磕破了出血,一脸鼻涕一脸泪,还混着泥巴灰尘,整个人看上去挺恶心的,倒是让庄庆泽的怒火消下去了点点。
庄庆泽猜测,那关老头会突然说那样的话,肯定是早就计划好了的,说不准还是梁有醑吩咐的,这样想着他又开始生气了,脸色沉得能滴水。
庄庆泽会如何对小学徒,离开了的关师傅不清楚也不关心,他匆忙离开庄家酒坊后就直接去了梁家,他必须得把这件事告诉东家,半分都不敢推迟。
梁父早就有猜测,确定了那人是庄庆泽他反而一点都不惊讶,说真的如果不是庄庆泽他才会觉得奇怪,只有关师傅一直在愤愤不平地说他们做事不地道。
听着关师傅说他把银子毫不客气地扔到了小学徒身上,梁父笑了笑不在意:“老关,你怎么把那十两银子还给他们了,既然都送到你手上了,你就收着呗。”
“我哪能做那样的事!”关师傅义愤填膺,气愤地挥了挥手臂,“谁知道那钱是怎么回事,我拿了以后他们就有借口要挟与我,要是害了我自己只能怪我贪心,如果连累了东家怎么办。”
当初梁家酒坊出事,梁父不想连累他们,就把这些师傅们签下的相当于卖身契的契约还给了他们,让他们去外面谋生路。
稍微有点异心的师傅当时就已经走了,留下来的这些对梁家本就忠心耿耿,再后来大家一起同梁父经营酒坊,对酒坊的感情越发深刻,或许在他们心里酒坊比家人都要重要几分。
梁父好声好气把人安慰了一通,最终没有同意关师傅说的报官,小学徒在梁家酒坊做事,就跟外面酒楼的小二一样,都是拿了工钱干活。
毕竟他还没有来得及学更深一层的酿酒手艺,也就没有签保密和不能随便离开梁家酒坊去其他酒坊的契书,要不要离开梁家是他的自由。
至于庄家酒坊怎么样就同梁家酒坊更没关系了,他学梁家的样子修酒坊,又没有用梁家的银子,更没有动梁家酒坊的东西,他爱怎么修就怎么修。
所以报官什么用都没有,只会浪费报官的那份钱。
关师傅还是气得不行,他觉得实在太憋屈、太可恨了,东家和夫人对庄庆泽那么好,连着这么多年都是以成本价把酒卖给他,他居然背着东家修了酒坊,想骗走这边的人去给他酿酒!
梁父是真的没有把庄庆泽建酒坊酿酒放在眼里,他自信自家酒坊的方子他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庄庆泽只凭一个小学徒就想把酒酿成,别开玩笑了,当然,如果他还买通了其他酒坊的酿酒师傅另说。
不管庄庆泽最后能不能折腾出来酒,梁父都不打算理会,天底下酒坊多着呢,梁家酒坊只是其中小小的一个,只要他把自家的酒酿好就成。
知道了庄家酒坊的事后,梁父想了想最终决定他来告诉妻子,那座酒坊已经修好了,就算他不说迟早妻子也会从别人嘴里知道,还不如他来说,至少他说话的时候会考虑到她的心情。
庄氏听梁父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儿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艰难地开口问:“相公,你是说庆泽在城东修了个酒坊?”
“嗯,据我所知应该在平头镇那一片。”
“庆泽他还买通了酒坊的学徒?”
“没错,是那个叫宋根的学徒。”
“庆泽他想买通关老师傅?”
“没有成功,关师傅发现不对劲找我商量,是我提议他假意接受招揽的,只是没想到今日他去见到的背后之人会是庄庆泽。”
梁父说着庄庆泽三个字的时候咬字稍微比平时更重一点,有凸出这三个字的意思在。
这些日子以来,梁父对庄庆泽的称呼从一开始的“庆泽”和“小弟”逐渐转变成了“庄庆泽”,连名带姓,早就没有以往的熟稔。
庄氏一度听着不是太习惯,今天再听梁父说这三个字,她第一次不觉得梁父这样喊太生疏了,反而惴惴不安地看着梁父,担心他生气。
梁父有什么可对妻子生气的,妻子是妻子,妻弟是妻弟,两个人又不算是一家人了,没必要把妻弟做的糟心事算在妻子身上,他不是那种会对妻子撒气的男人。
而且不是梁父真的对庄庆泽那般大度,他明着什么都没做,私下已经对庄庆泽出手了,只是现在看不出来他做了什么罢了。
庄庆泽一次做的事比一次过分,庄氏对他的失望也是一次比一次多,梁父这样的态度还让她越发愧疚,更加不知道怎么面对弟弟,她想要管教一二,又不知道应该从何做起。
让庄庆泽把他修好了的酒坊拆了?庄氏觉得这话弟弟肯定不会听,否则他当初就不会那样做。
让庄庆泽来梁家道歉,然后梁家就不怪他?说实话庄氏自己都没法这么简单原谅弟弟,更不用说梁父他们了,她没那么大的脸。
想着弟弟做的糊涂事,庄氏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连着好些日子都没有睡好,人一下就憔悴了。
梁父心疼她,但是他这一次却没有劝说太多,他想着总要有这么一个过程,现在难受过了,以后就不会再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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