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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比之下,就显得庄庆泽到现在都没有来梁家是一件十分不正常的事,庄氏第一反应是弟弟不在阳安县。
可以往每次庄庆泽出去都会提前到梁家来一趟告诉庄氏,月初那会儿庄庆泽过来了一趟,之后他就没有再来梁家,也未曾托人带话,意味着他这会儿应该还在阳安县。
再说了,梁家发生这么大的喜事,就算庄庆泽不在家,赵红梅也应该在听到了消息后过来一趟,不是指望她帮多少忙,关键是他们代表的是庄氏娘家的态度。
庄氏不安中带着点焦躁的样子被曲薏看在眼里,他不知道婆母怎么了,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赶忙关心她。
强行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庄氏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时一样,她摆了摆手:“薏哥儿,这边你先看着,我去找你们爹说件事。”
如果是梁康生在这里或许能猜到庄氏的想法,就算猜不到他也可以直接问,曲薏做儿夫郎的不好太随意,他想着应该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没有多问,起身送庄氏离开。
这会儿梁父那边也没有了客人在,他见庄氏急匆匆地来找自己,脸上的神情还十分复杂,他的眉头挑了挑,忍不住在心里猜测她会不会是空了下来想到了她弟弟。
梁父先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到,一脸关切地看着庄氏:“庆蓉,怎么了?”
面对曲薏的时候,庄氏不知道怎么开口,面对梁父她虽然不用想太多,但也她依旧有种很难开口的感觉,难不成让她问相公怎么庆泽一直没来梁家,她都不知道,相公这几日都和她一起,肯定也不知道。
“就是、就是……”庄氏话在嘴边说不出,她想着相公和弟弟都同商行的人有联系,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就是相公你有没有听人说起过……庆泽他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嗯?”梁父看着妻子的样子,想了想才回道,“没有,庆泽他上次过来不是说之前出门累坏了,他想在家里多休息一阵吗?”
“没有出去啊。”庄氏的眉头皱了起来,确定弟弟没有出去她心底的失望不停地往上涌,可失望之余她心里又升起了一份担心,她想着会不会是庄庆泽他们出了什么事,才会没听到消息。
梁父见庄氏的神情几番变化,对她的心里想了什么猜得透透的,他的嘴角往下压了压:“对了,小弟好像这两日还没过来啊?要不让多稻去城里一趟说一说,咱们康生考中了秀才,他是康生的亲舅舅,不来的话被人知道了多不好。”
“庆蓉,你说,小弟是不是还在担心成弘和成治打坏了康生药墨那事,不好意思过来啊?还是说,咱们过年那会儿只借了一百两银子,他觉得咱们对他没有以往那般了?”
“这几日不少人来送礼,加起来现银有一百多两了,接下来办流水席要用掉一部分,等到最后看看能剩下多少,到时候再借给他们?”
“也不知道接下来康生是怎么打算的,他考中了秀才可以去府城或者省城的学院进学,那薏哥儿要不要陪着他,如果薏哥儿去陪他,少不得需要在学院外租个院子住,听说学院附近的宅子都不便宜,要不等康生他们那边定了再看剩下多少钱能借给庆泽他们……”
梁父先试探地说了几种庄庆泽他们不来梁家的可能,然后又说收的礼金有多少,再说梁康生以后有可能会用到这笔钱。
他越是说继续借钱给庄庆泽,庄氏听了他的话反而想着要把钱给儿子留着,这会儿她的心情就像风吹过的麦田一般没有平静的时候,不过正是这样,她的想法倒是越来越清醒。
弟弟离开庄族这么多年,长姐如母,他那边出了什么大大小小的事都会主动来找自己拿主意,没道理如今康生考中了秀才,他遇到什么事反而不来找自己。
这般想着,庄氏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觉得梁父说的有些道理,弟弟会不会是对她有了不满?觉得她这个当姐姐的不愿意出力帮他,同她有了嫌隙。
说实在的,庄氏觉得自己对弟弟已经够尽心尽力了,连酒坊那边的银子他们夫妻都拿出来借给他做买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毕竟她是庄家女,更是梁家媳,不可能叫她不顾梁家地帮他。
第149章庄族来人
人的想法不容易改变,但是一旦发生了变化,就会带来一系列的不同。
庄氏对庄庆泽的失望和担心渐渐转变成了委屈,还有藏得更深的不满,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梁父透过她的神情看出来了她的想法。
对此,梁父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这样下去庄氏会对庄庆泽越来越失望,等到那时候,不用告诉她庄庆泽做过的事,她也会同庄庆泽离心。
就在梁父努力对庄氏吹耳旁风时,梁家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曲薏听暂时充当门房的梁多稻说起时,都愣了一下。
来人身份特殊,是庄族的少族长,庄庆明。雨兮団兑
自从庄氏的爹娘过世,她听爹娘的话把弟弟一家安置在了阳安县后,庄庆泽就同庄族疏远,可他们姐弟两人终究还是庄族人,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庄氏便每年送年礼去族里维系关系。
原本这件事应该由庄庆泽来做,他是男子更受族里重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庄族之后,他不愿意再联系那边,非要让庄氏帮忙。
庄氏虽然觉得自己的身份尴尬,但她心疼弟弟,最终想的办法就是借用弟弟的身份同族里联络,实际上到底是谁送去的,庄族人心里门清。
大概正是因为这样,庄族那边对他们姐弟淡淡的,她送了什么年礼过去,那边就回一份差不多的过来,旁的联系几乎没有。
在收到官报的那天,庄氏没想到给庄族人说,还是梁父提醒了她,才让梁茂去县城找熟悉的人给庄族带消息,不管怎么说,庄族依旧是庄氏的娘家,她主动把消息递过去总比那边的人从其他人嘴里知道更好,毕竟那才是真的会把庄族得罪了。
庄族人在船上讨生活,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家,族里只会留下部分老弱妇孺,庄氏原本想着族人可能听说自家的事后就让人送一份礼来,没想到少族长会亲自到。
庄庆明与庄氏是同一辈份,曲薏听说了之后不敢耽误,立马出去迎人,同时赶紧让人去把梁父和庄氏喊来,他一个小辈来招待长辈实在不妥,何况这位还是婆母娘家有地位的长辈。
走进梁家正厅坐上上座,庄庆明观察着曲薏,喝了两口温度刚好的茶,他来之前先了解了梁家的情况,知道新晋秀才外侄的夫郎出身农家,看着曲薏落落大方的样子暗中点了点头。
曲薏一直未曾见过庄族的人,在庄庆明看他的时候,他也有悄悄地看了眼庄庆明,大概是因为对方要管理一个家族,所以看上去比梁父严肃得多,眉间的川字纹就算这会儿放松着也很明显,目光锐利、神态严肃。
上辈子曲薏听庄氏偶尔提两句庄族,听她说过的话不发现她对族人的态度,这会儿被庄庆明隐晦又明显地打量着,倒是让他有些紧张,第二次体会到了初见婆家人的感觉,比上辈子刚嫁进梁家那会儿还紧张。
毕竟庄氏没有被庄族除族,庄族在某种意义上可以代表庄氏提意见,庄氏对他们的意见必须重视,除非庄氏彻底同庄族断亲。
庄庆明没有为难曲薏的意思,见曲薏承受住了自己的目光压力,态度随和了起来,问了几句梁康生的事就放过了这个小辈,等着族妹和妹夫来了再说。
庄氏其实没想到少族长会来,如果用高门大户的想法来看,庄庆明一家是庄族的嫡支,族长向来都是他们家的人当,而庄氏一家则是旁支,在庄家没什么存在感,所以她同庄庆明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她只记得自己从小长到大见到庄庆明时,对方一直特别严肃。
虽然目前庄庆明的名义还是少族长,实际上他在庄族人心里同族长差不多,毕竟目前是庄庆明的爹在族长的位置上,陡然面对这么一个人,庄氏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一样忐忑。
宗族的力量是强大的,即便是族里已经出嫁的女子、哥儿,宗族也有部分处置他们的权力,庄氏的忐忑不是因为她做了不对的是要面对族里的惩罚,主要是作为旁支的她,对族长、少族长有着天然的畏惧。
“少族长。”庄氏看着坐在大厅上位的少族长,上前福了福身,带着几分拘束。
梁父年轻的时候去过庄族,知道他们族里的规矩,见妻子如今出嫁了这么多年对少族长依旧恭敬,他上前不动生色地握住她的手,给她支持。
庄庆明年轻的时候之所以那般严肃,是为了让别人不看他年龄小就糊弄,这会儿年纪大了不用故意黑脸也不怒自威,见族妹十分紧张,他率先笑了笑,开口打破僵局:“庆蓉,你既已经嫁入梁家,便不用再守着庄家的规矩,喊我一声堂兄即可。”
一个“堂兄”立马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庄氏没回过神,梁父率先打招呼:“堂兄。”
他本就不是庄族的人,变一下称呼容易,且他也看出来了,庄庆明过来明显充满了善意,放松一些没必要气氛这么严肃,又不是见长辈。
梁父招呼了之后,庄庆蓉也回过神,她跟着喊了一句“堂兄”,这个称呼让她记忆中的黑脸少族长渐渐转变成了眼前这个笑容亲切的族兄,心情平静了下来。
大家说了几句拉关系的话,庄庆明就把族里准备好的贺礼拿了出来,梁父他们的原则是不收超过十两银子的贺礼,但是庄庆明的这份礼显然不轻。
仅仅大拇指那么大的珍珠就有满满一匣子,另外还有一斗黄豆大小、个头圆润光亮的小珍珠,珍珠这东西虽然在庄族人看来不算特别贵重,但是他们送来的这些品相很好,拿到外面值不少银子。
在珍珠下面,还有一个个头小巧的笔洗,通体透白,上面雕刻了清雅的竹纹,具体是什么材质梁父没有看出来,他瞧了眼庄氏,见庄氏的神情中没有困惑,也没有惊讶,便笑着将庄族的贺礼收下。
庄族毕竟与那些同梁家有生意往来的人不同,他们是姻亲,送礼不用算计太多把关系弄得生父,以后多往来就是了。
见梁父把东西收下,庄庆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主动同庄氏说了些族里的变化,意思是说以后庄氏有时间可以回去族里看看,毕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另外也是在表态,庄族虽然不是什么大宗族,但道江省这一片只要船能去的地方,他们多少能有点脸面,大事办不了,小事是帮得上忙的。
最初庄氏嫁入梁家时,梁家处在家破人亡的边缘,那会儿的梁家不值得庄族人结交,他们没有拦着庄氏嫁梁父都是好的。
接着庄庆泽在双亲去世后离开族里,庄族也没有在意,毕竟他在族里无足轻重,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如今的梁家发展越来越好,庄氏的儿子也考中了秀才,对庄族来说梁家成为了一条有用的人脉,自然需要重新审视,建立联系,这无关个人感情,只是利益使然。
这份利益的联系梁父心中明了,所以他非常自然自然地接住了庄庆明递出来的橄榄枝,两人相谈盛欢,互相加深了了解。
说来也巧,在庄庆明来了之后,上午再没有其他人到梁家,没有人打扰他们,他留在梁家吃了一顿宾主尽欢的午饭。
不过作为少族长要管理整个族里的事务,庄庆明没有太多时间在外面逗留,饭后他就得回庄族去,这次亲自前来除了是在对梁家表示他们庄族的重视,另外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梁父。
生意场上的事,庄庆明自觉没必要告诉后宅的女眷,他等庄庆蓉离开才对梁父说:“妹夫,我这里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是族里的孩子无意中听说的,我们也不知道真假,如果后面还遇到了,我让族里的孩子仔细打听打听。”
梁父深呼吸了几下才把翻腾的情绪压下,他尽量对庄庆明扬起嘴角笑一笑:“多谢堂兄提醒,我平时就待在阳安县未曾外出,并不知道外面的事,这件事必须得好好找人问问,我梁家卖出去的酒不可能会有问题,事关我梁家声誉,不容他人诋毁。”
庄庆明见梁父的态度重视,比之前更上心了些:“妹夫你放心,我回去了就让族里的孩子们留意,说不准是他们听错了,到时候有消息了我让人给你送来。”
庄庆蓉把给庄庆明的回礼拿过来,就见梁父的脸上隐隐冒着怒气,顿时一惊,难道在她不在的时候,他们两人吵了起来。
但是看看堂兄平静的脸色,又仔细看看自家相公,他虽然有怒气却不是对着堂兄的,她赶紧松了口气,想着可能是另有什么事,她一会儿私下再问。
家族子弟在外替家族收集消息几乎是他们的本能,虽然庄家之前同梁家关系平平,但是当庄族的子弟在外听人说起梁家酒的时候,下意识多听了一耳朵,也写信回家说了,这才让庄庆明知道有这件事。
第150章准备流水席
送走了庄庆明,梁父让梁多稻去趟县城,让他做两件事,一是问问同梁家熟悉的那些商行,在外面有没有听说什么消息,另一件事则是去“请”庄庆泽。
庄族的少族长都亲自前来了,庄庆泽再不来恐怕庄氏会想得夜里睡不着觉,不过让庄庆泽他们来家里一趟不算事,就是梁父得琢磨一下等他们来了怎么说。
庄氏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见梁父吩咐了梁多稻后神色还十分严肃,坐到他身边问:“相公,怎么了?”
梁父没想着瞒庄氏,就把刚才的事说了,其实他心里有一个怀疑的人,那就是庄庆泽,毕竟除了他还会有谁没事在外面说梁家的酒有问题呢?
商行的人?不可能,他们还等着到梁家拿酒,至于说其他酿酒的作坊,梁家酒坊不大不小,大酒坊看不上没必要对梁家使坏,小酒坊没那么能力。
所以,在听了庄庆明说这件事后,梁父当时就怀疑到庄庆泽头上。
这件事确实就是庄庆泽说出去的,他到现在都还以为梁家用的他买的那些坏陶罐在酿酒,所以他出去就先宣传了一番梁家的酒出问题,等到梁家的酒真的出问题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梁家的信誉肯定得大受影响。
庄庆泽算计着梁家的家产,梁家酒坊不好了按理说他也讨不着好,他可以对梁家人下手,可以在买陶罐的时候动手脚,但是没必要坏了梁家的口碑。
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算计梁家好像越来越难了,他对梁家的怨气也越来越大,在说出去这些话的时候他只想着以后这会让梁家人难受,他就开心了。
可他哪里知道,梁父和梁康生早就知道了他的算计,已经另外找人买了陶罐,今年的酒不仅不会出问题,数量还会比往年多一、两成。
庄氏平时没有管过酒坊的事,听梁父说有人在外面败坏梁家酒坊的声誉,顿时急了起来,但是她又不知道能怎么办,想着自己帮不上忙,眉头皱成了一团,眼里全是担忧。
梁父看着妻子那样暂时不去想糟心的妻弟,先安慰她:“没事,堂兄说的是梁家酒,说不定不是指的咱们,另外也有姓梁的酒坊呢,再说咱们家的酒要么卖给商行要么卖给附近的酒楼,不会卖去更远的地方,对咱们没影响。”
“对对对,肯定不是说的咱们家,咱们酒坊好好的,不至于有什么消息县里先没有,外面先传开。”庄氏看着梁父真的不担心,焦躁的心情跟着缓了下来,生意上的事她不懂,她相信自己相公有能力处理好,“堂哥有心了,刚才我应该多给他装些东西的。”
这次见面之后庄氏对庄族的族长一支少了敬畏多了亲近,听庄庆明说了族里的事她心里的思念被勾了起来。
庄氏在庄族长大,对那个地方是有感情的,爹娘走了之后她就再没有回去,其实偶尔晚上她醒了会想那边,可惜没有缘由她也不好意思回去,有了堂兄拿番话倒是可以寻空回去一趟。
梁父点点头,见庄氏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拉着她回主院去:“不知道下午还有没有人会来,咱们中午休息一会儿,昨晚睡得太晚了,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
忙了一上午庄氏也有些累,她便顺着梁父的力道回屋休息。
曲薏没有休息,他这会儿趁着有空,带着巧芹和厨娘她们把乡亲们送来的礼收拾出来。
大家送的时候是一篮子一篮子地带来,篮子里装的东西五花八门,全都放在一起很容易坏,得分门别类地放好。
尤其是叶子类的蔬菜最禁不住放,天气热起来一两天就蔫了,得洒洒水放到阴凉的地方,还得注意不能压太多,曲薏还让厨娘趁着新鲜挑了些做成泡菜、酸菜。
其余的东西更杂,有人送的是他们自己到山上采的干蘑菇、干木耳等山珍,还有人拿来了山上挖的山药,甚至还发现了半篮子的板栗,可能是去年藏到现在没舍得吃的,这些东西不容易坏,找个地方放着就成。
肉类同样送得不少,猪蹄、五花肉、没有剃肉的排骨、鸡、鸡蛋、鸭、鸭蛋等等,活的就暂时养在外院,肉用桶装好吊在井里。
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曲薏有做记录,种类和数量都记得明明白白,过两日等梁康生空了要办流水席答谢乡亲们,大家送来的东西到时候尽量用上,不然就他们梁家这些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东西。
巧芹看着曲薏记了满满一页的纸,锤了捶酸疼的胳膊:“少夫郎,流水宴咱们是请人来家里做还是把这些菜、肉送去酒楼,等酒楼的人做好了给咱们送来?”
曲薏虽然没有亲自动手搬东西,但他得把这些全都记在脑子里,同样不轻松,写下最后几笔,他才说道:“让酒楼做好了送来饭菜早凉了,请大家吃冷了的饭菜不好,我同娘商量的是到时候在家里做。”
“外院腾个大院子出来砌两个临时灶眼,借酒楼两口锅,不用准备凳子,用桌子在院里摆一长溜,过来的乡亲自带碗筷,咱们只要随时准备热腾腾地饭菜及时替换桌上的就行,具体有什么要准备的,现在我先同巧芹婶你说一遍……”
一开始庄氏的想法是办体面的席面,像酒楼里那样,一桌一桌地摆好让大家坐下吃,但是曲薏算了算会到梁家来的人后,觉得那样太费事了。
真的要摆的话恐怕几十桌都打不住,仅仅准备桌椅板凳、锅碗筷碟这些东西就得费很大功夫。
其实乡下人不讲究,不一定非得坐着吃东西,去别人家吃席坐不下了站着吃也是一样的,熟悉的人还能站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同样热闹。
不过曲薏没有在庄氏说的时候提意见,他等梁康生回来了,先私下同梁康生说,问梁康生这样行不行。
梁康生以前看杂书的时候见过书上描述有一地的风俗就是曲薏说的那般,他们办喜事、过节日就这样摆席,他觉得曲薏的主意挺好,想了想就找庄氏商量。
这样办席面庄氏自然不乐意,她担心会弄得乱糟糟的,让客人自带碗筷有些不像话,总感觉不像那么一回事。
梁康生知道他娘的心思,就挑着流水席的好处说了些,最终把庄氏说动了,儿子想做的事,她实在不愿意让他失落。
对梁康生说的那种流水席要怎么准备庄氏了解不多,她就找曲薏商量,曲薏心里早就有章程,不动声色地引导着庄氏来想,大概全是自己一点点想出来的,最后庄氏自己也觉得办流水席方便,办好了同样不失体面,不再嘴里同意心里反对。
说了流水席大概要准备什么,曲薏的纸上又记了好些东西,其中比较重要的一项就是提前去药房买些有助克化的药,比如山楂化食丸。
不是他想多,出生农家的他清楚在乡下有些人家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荤腥,梁家的流水席大部分菜色都是肉做的,他担心万一有人见到肉吃多了难受,到时候可就闹笑话了。
“这两日要忙的事多,这些材料肯定不够,明日要出门采购,等流水席办完了还要辛苦大家打扫卫生,这个月的月钱都加一倍。”曲薏见巧芹和厨娘都听得认真,说完了要准备的东西后给了大家一个承诺。
梁康生考中秀才的喜报到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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