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唤醒了我，对吗？】

和传闻中的手段凄厉狠辣的食尸鬼女王不同，从镜中浮出的古埃及女法老尼托克丽丝说话非常温柔也非常礼貌。www.ych009.com

“抱歉，打扰了您的安眠。”

因为不知道食尸鬼女王是什么立场，哈莉谨慎回应道：“我意外发现了这个山洞，并在洞中找到了您的镜子，我无意成为你的主人或是被黑镜吞噬，我希望我们的会面——”

【世间没有意外，只有必然。您能够发现山洞，能够一路找到这里并最终找到我的黑镜，可见您是被选中的存在，何况——】

女法老温柔的眨了眨眼睛。

【在您的眼眸中，我看到了我一直以来追求的永恒真理。】

“你看到——”

哈莉倒吸一口凉气。

女法老的身体此时已经完全离开镜子，穿着白色亚麻制成的衣裙，头上带着埃及王冠，脖子上悬挂着奢华的缀满宝石的古埃及项链，完美的面容涂抹着神性的妆容。

她向哈莉款款下跪，用额头碰触哈莉的脚趾尖，嘴唇亲吻哈莉身前的尘土。

【能够成为您的奴仆，是尼托克丽丝的荣耀。】

“我不是黑法老涅夫伦卡，我和黑法老涅夫伦卡之间——”

【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您是我的主人，我对您的臣服与寄居在您眼中的那位伟大的黑暗的法老没有任何关系，虽然祂曾经降临在我面前，赐予我伟大的智慧和复仇的力量。但在您的璀璨光芒面前，祂也只是运送太阳的阶梯。】

女法老低着头，吐出意味古怪的字句。

哈莉有意拒绝女法老的臣服，但她很快想到卢瑟和布莱尼亚克制定的“毒太阳”计划，想到主动出现在她面前向她表示臣服的女法老和她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振金门后看到的黑暗混沌都属于那无可名状的恐惧。

她低下头，看着黑镜，发现镜中旋转的黑暗混沌与振金门后的黑暗混沌如出一辙，不由心念一动！

或许这面镜子不单单是一面镜子，还可能成为一个媒介，以同时存在于两个世界的黑暗混沌为通道将两个两个平行世界连接在一起的重要媒介！

“我接受你的臣服。”

哈莉昂头，故作冷漠地说道：“作为代价，你必须立刻回到黑镜中，除非被我召唤，否则不能出现在任何地方、任何人面前。”

【尼托克丽丝遵从您的命令。】

古埃及女王谦卑地抬起头，完美的身形化为烟雾返回黑镜。

这时，哈莉突然想起一件事：“长期在这里享受人畜献祭的，除了应召唤而来的徘徊在拉莱耶城外围的嗜血邪魔，还有你的食尸鬼们，对吗？”

【食尸鬼们只啃食尸体，我们不主动攻击活人。】

尼托克丽丝微笑着回答道。

哈莉知道她没对自己说实话，但这已经不重要。

通过和尼托克丽丝的契约连接，她确信引她进入地下室的玛格丽特·特雷弗的身体里面还存在着另一个玛格丽特·特雷弗的灵魂——曾经犯下令人发指的残酷罪行的那位玛格丽特·特雷弗。

并且德·拉·普尔家族确实拥有被诅咒的食尸鬼的血脉。

当年，复仇女王杀死所有参与谋杀兄长与丈夫麦然拉二世的古埃及贵族后，用黑镜将他们转化为食尸鬼。但是很快女王就发现，即使这些家伙变成了食尸鬼，她依然无法原谅他们，于是将这些由仇人转化而成的食尸鬼驱赶到地面，强迫他们在阳光和人类的追杀下生活。

这一批被赶回地面的食尸鬼们几乎全部死亡，唯独德·拉·普尔家族的先祖幸运地活了下来，并在漫长的岁月中通过与人类女性混血杂交重新获得人的外形和身份，但是基因最深处依然铭刻着食尸鬼的残忍与嗜血。

由于将他们转换为食尸鬼的黑镜是奈亚拉托提普的赐物，借助与人类女性混血杂交重新获得人类身份的他们本能地崇拜着奈亚拉托提普，渴望见到创造他们的伟大生灵，又因为基因最深处留存的属于食尸鬼的残忍与嗜血，以及人类本性最深处的对永恒真理的追逐欲望，他们最终设计出人畜祭祀这种完全击破人类道德与承受底线的祭祀手段。

每次祭祀完成，他们也会啃食尸体，在灵魂深处的食尸鬼基因的驱使下，回应他们的远古先祖们的灵魂。

而他们的食尸鬼先祖们也会因为刻在子孙基因最深处的对鲜血和尸体的渴望而一次又一次地复活，占据后代的身体，重复古老的血腥与残忍。

“玛格丽特·特雷弗还活着吗？”

理清所有前因后果的哈莉问系统。

【哪个玛格丽特·特雷弗？】

系统明知故问。

哈莉：“你知道我问的是哪个玛格丽特·特雷弗。”

【借同名后代的身体短暂复活在现代的玛格丽特·特雷弗，完成将主人带到尼托克丽丝之镜前的任务后就立刻消失了，她是食尸鬼的幽灵，她无法承受真理的光芒。】

“任务？发布任务的是谁？”

哈莉径直发问。

系统选择——

【……】

“好吧，我早该知道你会保持沉默。”

哈莉漫不经心地说着，将神秘鬼魅的尼托克丽丝之镜投入系统仓库。

……

……

对于地下世界而言，仅作为带领哈莉来到尼托克丽丝之镜前的工具而存在的玛格丽特·特雷弗的生与死都无足轻重。

但对于地上世界，她的突然消失无疑会给哈莉带来一些麻烦。

所幸大都会是金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麻烦的资本主义社会，哈莉又是拥有顶级钞能力的韦恩集团董事长。

律师一通操作，玛格丽特·特雷弗的个人档案很快就从纽约和大都会的人口系统中删除。

一个没有记录的女人，自然也不作为自然人而存在。

这就是钞能力。

凌驾于超能力之上的钞能力。

虽然早猜到这样的结果，但想到活生生的人这么轻易就变成不存在的假相，哈莉心中难免有些唏嘘。

这时，内线电话响起——

（“韦恩女士，戴安娜女士希望和您见面。”）

“戴安娜？神奇女侠？”

哈莉浑身一激灵。

（“是的，来自天堂岛的亚马逊女王戴安娜女士希望立刻和您见面，我……我……我们根本拦不住她！”）

前台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紧张急促，听筒那边传来保安们被单方面殴打的声响。

“我知道了！立刻打开直通电梯，请她上楼！”

（“……需要报警吗？”）

前台怯生生地问道。

“警察能拦住亚马逊女王？”

哈莉冷笑，随后补充道：“电话通知卢瑟·莱克斯，另外，在环球大厦顶楼用最大功率循环播放呼唤超人的广播！”

她现在的身份是柔弱的韦恩集团董事长，不方便和气势汹汹的神奇女侠动手，必须拉卢瑟或者超人做外援。

两分钟后——

白发的神奇女侠出现在哈莉面前：“上午好，韦恩女士。”

“见到你是我的荣幸。”

哈莉起身，彬彬有礼地欢迎神奇女侠，并故作天真无知地表示：“白发的您看起来更多了几分神秘异域的美感。”

“呵！呵呵！”

神奇女侠冷笑三声，反问哈莉：“魔形女瑞雯是怎么回事？”

“魔形女瑞雯？”

哈莉明知故问。

神奇女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在市政厅举办的晚宴上，你将我从卢瑟先生的骚扰中解救。”

“之后我把跑车钥匙给你，约你宴会结束后见面。”

“是有这么回事。”

“你赴约了？”

“这个……”

哈莉嫣然一笑，拿起桌上的咖啡，轻轻喝一口，说：“我把钥匙给了她。”

“她？谁？”

“女蝙蝠侠。”

哈莉直言不讳：“她是我的合作伙伴，我无限量提供金钱协助她打击城市犯罪行为，而她要做的是在必要的时候为我铲除可能威胁韦恩集团的的混蛋们。”

“你认为和我约会可能遭遇危险于是把跑车钥匙给她？”

“我没有这样想，是她主动表示替我赴约。”

哈莉游刃有余地说道：“虽然我们作为合作伙伴地位是平等的，但在体力和战斗技巧占主导的领域，我总是不得不听命于她。毕竟我只是个柔弱不能自理又无比傲慢的女性资本家。”

“你在推卸责任。”

“或许吧，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解释，现在轮到你说明来意了。”

哈莉放下咖啡杯：“尊敬的戴安娜女士，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准备向我兴师问罪？还是——”

“我要你立刻交出女蝙蝠侠！或者说魔形女瑞雯！”

神奇女侠冷峻地表示：“我要杀了她！洗刷我的耻辱！”

“耻辱？”

哈莉看着神奇女侠的白发，故作恍然大悟：“你的黑发是因为她才变成白色？”

“不要以为你游走在卢瑟、超人和女蝙蝠侠之间，得到他们的庇护，我就不敢对你下狠手！我要做的事情，宙斯也拦不住！”

话音落，神奇女侠的手掐住哈莉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