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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的能量化作成了蝙蝠侠的样子，很快“跑”到了卢瑟面前，将超人“抱”起来就跑，于是让卢瑟一拳落空了。www.zhibowenxue.com

蝙蝠侠对着卢瑟丢了几块蝙蝠镖与烟雾弹，别了凯尔一眼，“你什么意思？”

“刚好有参照物嘛。”

将超人送到两人附近后，“蝙蝠侠”便开始了与卢瑟的“肉搏”。

而加入蝙蝠洞后，夜翼倾情赞助的小道具这次派上了很大的用场，蝙蝠镖也都是布鲁斯亲手磨的，时隔多年重拾这项技术，他的技术力依旧不减当年。

“你先带着超人走，这里交给我吧。”凯尔将蝙蝠侠与超人挡在身后，“卢瑟我还是能对付的。”

“好。”蝙蝠侠没有多迟疑，甩了下披风，包裹住超人就抱着他跑开了。

他把超人丢到了蝙蝠机上——刚刚他和凯尔从瞭望塔下来就坐的这个，然后自己也跟着上去了，这也是蝙蝠洞制造，承载的武器威力对于卢瑟一个人类来说都太大了，而且也没有自己那台那么多功能……得把载具改造也提上日程了。

超人现在已经无法吱声了，来自家乡石头的侵害让他皱紧了眉头，神情恍惚，似乎连呼吸都能喷出绿色的粉末。

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把体内的氪石代谢掉。

而促进他代谢的最好方法就是晒太阳，但现在天快黑了，只有去极昼中的北极，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克拉克，先别睡，等一会儿就好了，等一会儿就能晒到太阳了。”

布鲁斯将超人架在副驾上，好让从玻璃窗里透过的日光多少照一点在他身上。

“……”

超人微眯着眼睛看向布鲁斯的侧脸，模糊的视线让他只能看到一个不断移动着的深蓝黑色色块，接着用微弱的声音说了句，“……和我说说话吧。”

卢瑟这次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氪石，为了物尽其用，甚至还把一半磨成粉末给他了个出其不意。

因为之前氪石被大规模清理过，超人已经很久没有经受过氪石的“历练”了，所以这一次，他感觉自己无限接近于死亡，似乎下一秒，地狱之王就要和他打招呼了。

布鲁斯专心驾驶着战机，瞥了超人一眼。

他正随着落日的余晖追赶着太阳，随着战机的前进，他们挥别了夕阳与晚霞，向着正午的日头出发。

越来越强烈的阳光透过玻璃打在超人的脸上，让他看起来稍许精神了些。

“……你可能知道我很富有，但我有一段时间我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是贫穷，什么是富有，我身无分文躺在大海中漂流，如鲁滨逊等待着途经的商船将我拯救。

“饿了就随便找点什么充饥，渴了喝天上的雨水，也许可以把那种状态称为‘苦行’，但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得过且过地过着，为什么要想着学习格斗术呢？我学成了又能拯救谁呢？

“反正我所在意的，早就离我而去了，我只需要在追随父母离开前把遗产全转给阿福就行了。

“那段时间我很迷茫，我不喜欢迷茫的感觉，但说实在的，我现在觉得我好像也没有活得很清醒。”

超人依旧认真地看着布鲁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在听布鲁斯的话。

“其实我早已度过了一生，生老病死皆有体会，比起你的不算波澜壮阔，但也不至于平淡而无味。”

那极昼带来的白夜像初升的太阳。

“也许你可以再一次在我的葬礼上奏响挽歌，在我的灵柩前念起《哦，船长，我的船长！》，直到现在那依旧我是最喜欢的诗歌。”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克拉克。”

布鲁斯思考了一会儿，将战机停在了孤独堡垒的边上。

“虽然你目前不是，但你可能会变成我认识的那个人。”

克拉克不知道布鲁斯是怎么这么肯定的，只是在恍惚间觉得布鲁斯也有点像那个不是他的人。

一瞬间，他便理解了布鲁斯的言语。

虽然目前不是，但他可能曾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布鲁斯将他拖到了战机上，身下漆黑的涂装很好得吸收了日光，让他的周身暖洋洋的……即便难得的虚弱让他感觉到了北极凌冽的寒风。

“你还好吗？”

他抬头望着布鲁斯，布鲁斯正裹着披风坐在他的身边。

“还好，现在北极并不是很冷。”

说话之间，是布鲁斯嘴里吐出的白气。

“你可以先去堡垒里休息一会儿，我为你准备了房间。”超人微笑着，“我应该躺一会儿就好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

“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那么久以前吗？”布鲁斯有些玩味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们肯定会再见吗？”

“我会为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准备房间。”

“就像是个纪念室？”

“就是个纪念室。”超人强调着，“嘿，韦恩先生，我现在也感觉好迷茫呀。”

“叫我‘B’。”

“好吧，B，说实在我现在感觉很不好。明明那是来自家乡的石头——随我一起飘过宇宙，在遥远的地球相遇……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伤害我呢？我能感觉到它们顺着我的每一次呼吸流经我的血脉，将我变作血肉之躯，生命离我而去——”

“我知道你的感受。”布鲁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我们每天都在经历的。看情况你还会持续虚弱一个星期。我的意思是，像个普通人一样。”

“……你为什么这么有经验？”

“因为我确实很有经验。”布鲁斯静静看着他，“我说过我已经度过了我的一生。”

“你那里的‘超人’经常经历这个吗？”

“很多时候。他们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那么多氪石。”

“听起来真是危险。”

超人感叹，他又将脸转向了地平线上的太阳，开始为明天的工作苦恼起来。

“不过我这样怎么回去上班啊？”

“你现在还想着怎么上班？”

“就算迪克是我老板我也不能总无故缺勤啊。”克拉克的脸现在已经不绿了，“而且你不是说我只是像个普通人一样么，那我去上班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哦……不过可能要在联盟这里缺勤一段时间了。”

“那我开战机送你回去。”

“不，我的意思是……”克拉克有些羞愧地闭上了眼，“我的出租屋离星球日报很远，然后还有我的狗，我还没喂他晚饭。”

“小氪？他不是会自己开狗粮吗？”

“他当然会，但他也会闹脾气——他不是一直都听着我的。”克拉克双手捂住了脸，“小氪，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看他一副扭捏的样子，布鲁斯相信他应该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

“这里蝙蝠侠，呼叫夜翼。”

【这里是夜翼，请讲。】

“送我们的小记者一个大新闻吧，介于他现在已经虚弱得没法上班了。”

【虚弱？！哦哦，我会帮他想个理由的，不过他身体没事儿吧？】

夜翼那里听起来惊掉了个什么东西，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已经在晒太阳了，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起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看来现在要重新安排一下排班表了，嗯……我看到最新记录了，是卢瑟？】

“没错，他弄到了氪石，你最好调查一下它的来源。”

【现在居然还有流落在外的氪石？！那确实得好好查查了！】

说完，他便结束了通讯。

布鲁斯转头对克拉克道：“你看，解决了，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了，安心体验一周的普通人生活吧。”

“好吧。”

“放松一点，你给我感觉太紧张了，其实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想想还挺浪漫的不是吗？”

“浪漫？”

“我们刚刚在西边看了日落，又去东边看了日出，现在又一起坐在北极的冰山上，见证太阳粒子的冲撞。”

“哈哈，你这么一说，还确实挺浪漫的。对了，你能帮我去‘动物园’里看一下罐罗吗？这几天我们天天都会聊几句的。他会说话，他会思考，和一般的斯塔罗不一样，是个需要陪伴的孩子。”

“当然。”

嘴里依旧呼着白汽，布鲁斯从战机的顶上跳下，落到了堡垒的上方，他记得这里有个入口可以快速进去。

“我去去就来。你要吃些什么吗？我顺便给你带点。”

“你可以让机器人给我炸点薯条，我有点想吃那个了。”

“没问题。”

孤独堡垒录入过布鲁斯的身份信息，所以一路上他畅通无阻，长的有点像超人的机器人也会停下来和他打招呼。

布鲁斯让一个机器人准备点垃圾食品送到超人那儿，接着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动物园”。

“好久不见了呀，爸爸！”

一见到布鲁斯——就算是穿上了制服他也一下就认了出来，罐罗就十分开心地从丰容岩石上跳了出来，一开始他可是乖乖躺平的。

出人意料的，布鲁斯对这个称呼接受良好。

“在这里生活的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我和它们不一样，我很听话的！”罐罗张开了“双臂”，贴在了玻璃墙壁上，“不过另一个父亲呢，怎么今天没见他回来啊？”

“他有点忙，所以今天我来和你聊天。不过你是见人就叫‘爸爸’的吗？”

“当然不是了！因为你所以我才开始思考，因为他所以我才能生存，所以你们就是我的父亲们！”

罐罗言之凿凿，十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