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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绿箭不想承认，但蝙蝠侠的加入确实是如虎添翼，让联盟的各种安排变得仅仅有条了。www.boshuoge.com

当初可能是受“布鲁斯哥谭义警规则”的影响，瞭望塔的值班也是需要至少两个人的，如果按照排列刚好轮到两位没有超能力的英雄的，得再添一位有超能力的英雄以防万一。

所以难得轮到他们俩值班，中间却还插着一个绿灯——幸好不是哈尔·乔丹，他跑去别的扇区了。所以他也没法和蝙蝠侠说些一对一的话。

绿灯侠凯尔坐在瞭望塔的监视台后，感觉有点手足无措，因为左边的蝙蝠侠和右边的绿箭从一开始就不说话。

他怀疑这两人之前是不是先前有什么仇怨。

连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的姿势都如出一辙。

于是为了缓解这种尴尬，他用绿灯的能量虚拟出一只笔，像近期大火的那种VR作画一样，画起立体图画来。

“绿灯，专心点。”绿箭终于发话了，语气听起来有点刻薄。

“Oops。”

于是立体绘画在一瞬间消失了。

好吧，奥利弗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看起来他们是真有点小过节。

“你们之前见过？”

沉默了一会儿后，凯尔试探着问。

蝙蝠侠摇摇头，“没有。”

年轻的绿灯侠腹诽着，“那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这样？”

“我和这里的布鲁斯很熟，他可不是什么无情资本家。”绿箭倒是干脆，“所以我看不惯他。”

“哦哦。”凯尔连连点头。

异世界的布鲁斯是蝙蝠侠，这在联盟的核心成员中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毕竟他们都互相知道身份，迪克这么年轻就能成为哥谭的守护者，那他的监护人是个超级英雄似乎不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了。

但看奥利弗的样子是难以接受的，明明他自己也是个富豪、义警、非超能力者。

“我也和奥利弗很熟，他是个值得人敬佩的英雄。”

“嗯嗯。”凯尔依旧点头如捣蒜，他感觉自己某种美好的品质在此时消失了。

“凯尔，你的坚持呢？”

虽然凯尔和奥利弗、布鲁斯没什么大联系，但他与奥利弗的儿子康纳以及韦恩先生的养子杰森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所以他现在的坚持就是两边都不得罪。

“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谈，”凯尔用绿灯的能量构出两个勾肩搭背的小人，是绿箭和蝙蝠侠的样子，“既然你们互相都认为对方是个好人。”

“好提议。”

“那你准备从哪里开始说？”

“从‘马琪·马龙’？这可是我参与设计的人设。”

“迪克和我说过。”

“不，那孩子才不知道呢，我可没有和他说过。”奥利弗有些激动地用手指敲着控制台的桌边，“要不就是他框你的。”

“嗯，他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利用你和我的关系来套我的话。”

“我可没和他说过。”奥利弗又重复了一遍，“这是我们的秘密。”

“我知道你是个严守秘密的人。”

“是啊，我的口风可严了，可‘布鲁斯’依旧什么都没告诉我，很多时候像你一样让我气愤。”

“你还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置气？”

“嘿！你根本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怎么能轻飘飘说出这种话？！”

“你倒是说说看啊？”

见两位又快要吵起来了，凯尔急忙打圆场：“我知道这件事你很生气，而且你们现在不才认识不久嘛，就算是同位体经历过的事也是不一样的……但我们现在都是联盟的一员、和顾问了，所以不要内讧，不要内讧哈哈……”

凯尔说着看向蝙蝠侠，因为至少在公共媒体的报道中，“布鲁斯”总是个很和蔼的人，所以他想当然觉得蝙蝠侠是个好说话的突破口。

“蝙蝠，你说呢？”

结果蝙蝠侠一脸冷漠，不止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连目光都没往他们这里扫一下。

凯尔顿觉压力将空气都给凝固了，绿灯小人也在一瞬间收回了灯戒里。

“好吧，好吧。”他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觉得自己必须给蝙蝠侠留点印象。“那我们一起聊聊吧，聊聊两个宇宙之间的不同什么的？我接触过的多元宇宙事件比较少，一直很好奇。”

“所以你才能对他有好脸色。”奥利弗又在指指点点，“只要是和‘蝙蝠侠’合作过的，就都知道他脾气不好，他可不是我们那个和蔼可亲的‘布鲁斯·韦恩’。”

眼见矛盾向着自己无法预料到的方面又起，来自大都会的警报某种意义上“拯救”了凯尔。

“大都会？超人遇到了危险！”凯尔颇为激动地指着面板，“我们得快去帮他。”

“不是我们。”布鲁斯指正，“我们现在的职责是坐在这里值班，帮助他应该由现在空闲的英雄们去。”

奥利弗：“你这人好冰冷！”

“如果正确的提议被你认为是冰冷……好吧，‘我们’可以一起去。”

布鲁斯的内心当然不会毫无触动，只是在透过瞭望塔巨大的透明玻璃望向蓝色星球时，他能够清楚意识到现在的责任是什么，可看绿灯与绿箭的他们的态度就比较暧昧了，似乎也不是很紧张。

更多是把这当做一种……调剂？

“蝙蝠侠说得对，要不然绿箭你留在这里看一下吧？”

说完凯尔就迫不及待用绿灯能量拉着蝙蝠侠走出了值班室，他可不希望蝙蝠侠和绿箭两个人再碰到一起了。

期间布鲁斯也从他这里了解到，只要是局限在地球范围内发生的危机，那一般平均三个超级英雄就能解决了，除非有诸如斯塔罗一类的外星麻烦生物介入，才算高一级的麻烦事。

怪不得他们看起来那么没有危机感。

布鲁斯早听说正义联盟主要解决的是来自宇宙的危机，但没想到地球上居然“和平”到这种程度。

“不过从五年前开始，好像和多元宇宙有关的事件也开始增多了。”凯尔继续给蝙蝠侠说，“不过我是从四年前开始才成为绿灯的，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我了解得也不多，你可是我接触过最久时间的多元宇宙人呢！”

如果按照时间极致压缩，但发生事件大差不离的情况来看的话，凯尔话语中省略的，大概是与哈尔·乔丹当初做的事情有关。

不过蝙蝠侠在不久前刚见过这里的哈尔，眼见他一副桀骜不驯的年轻模样，实在是没法想象他经历过那样沉重的事——也许并没有呢？毕竟这是另一个宇宙。

“对了凯尔，你有女朋友吗？”布鲁斯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仔细一想自己好像也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所以凯尔也不奇怪为什么多元宇宙的布鲁斯会认识自己了，“呃……怎么了？我最近没什么时间谈恋爱，所以还是单身。”

“没事，挺好的。在我的宇宙中你和唐娜曾是一对儿。”

“唐娜？不会吧？那美人可是夜翼的前女友，我和她不怎么熟悉。”

“你没和她一起穿越多元宇宙？”

“我是和杰——红头罩一起的（注1），而且那是个意外，我们很快就回来了。”凯尔有些疑惑地问，“难道在你的宇宙，我是和唐娜一起的？”

“是的，因为你们都是‘死而复生’的一员。”

“哦……听起来好复杂，但我们可没有死过，我是说包含唐娜和杰——红头罩在内，我和红头罩当时只是碰到了一起，那时我们甚至不怎么熟悉，但当我们碰到一起时，我们就穿越了多元宇宙，然后一起在森林里看一周大猩猩呲牙……就莫名其妙回来。”

凯尔有些惊恐地看向蝙蝠侠，“这太奇怪了，明明这一切都是那么得莫名其妙，为什么我们回来后没有追究呢？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我现在才意识到呢？”

“就像是有人对你（你们）的脑子做了什么。”蝙蝠侠补充道，“难道这么久以来，你们都不会觉得奇怪吗？”

“可能太经常发生了，以至于我没在意。”

凯尔自己回忆了这四年的超级英雄生涯，发现了其中一些不能细想的漏洞。比如自己只是因为太忙了才和爱丽克珊分手的，为什么之后每次见到爱丽克珊的脸都感觉那么后怕呢？

“我这四年过得还真是丰富多彩啊……”

凯尔现在连大都会陷入危险的超人都不敢去想了，如果自己这样的“新人”身上都有那么多疑问的话，那作为最早期的超级英雄——超人身上又会有多少“不和谐”之处呢？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到达了超人的战区。

是卢瑟，又是他，这个大都会富豪明明事业有成成熟稳重，却有个找超人麻烦的“小爱好”，总喜欢三天两头给超人使点绊子。

而且作为一位忠实的“外星人威胁论”支持者，他是少有的与瞭望塔的幕后支持者“韦恩先生”不对付的人。

不仅从不直呼其名，还给他起了个“坐在轮椅上的那个”这种外号，可谓是水火不容。这次“韦恩先生”的孪生兄弟出现在媒体上后，他也表示了不屑，并说韦恩加那些小孩子的一切和平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

“假的，都是假的，让我来撕碎你虚假的友好吧！”

卢瑟穿着厚重的机甲，手上拿着块不知从何而来的氪石——这里的氪石明明在很久以前就被处理干净了，只有蝙蝠洞和瞭望塔有小部分存档。

可他手里的那块快有鹅卵石大小了，还散发着幽幽绿光，把超人的脸照的煞绿。

超人趴在地上，看起来年轻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