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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走掉了,顺便吓跑了晚上喝酒的杂鱼。m.zhibowenxue.com此时此刻我只能一个人默默地调酒。
大概以后真的不能成为调酒师吧,毕竟没有客人就没有收益,没有收益就要另想办法去赚钱,没有学历(......)就只能混黑,走回老路子了。
还好虽然没有正经人照顾生意,却有奇怪的青花鱼出没买酒喝。
“告诉我小矮人的秘密,我就告诉你伪装的破绽,提前帮你堵住漏洞哦。”
又是个无视易容的青花鱼,得,化妆师这条路算正式报废了。
不仅报废了,甚至开始怀疑以前在港/黑特意上的课到底有没有用,怎么我这么容易就被揭穿了?
面对他异想天开的提议,我翻了下眼皮反问:“你觉得有可能吗?”
说梦话的时候请先过过自己的脑子,可能吗?
青花鱼长叹一声,双手抱着外面凝结了水雾的玻璃杯突然砰地用脸撞向了台面:“让我死吧。”
撞吧,撞吧,反正我只是调酒师,不是老板。死了更好,早死早升天。
见我无动于衷,他动了动下巴抬头仿佛便秘般抱怨道:“没想到蛞蝓居然这么能招惹人,这才几天时间,就把你也招惹了。”
“我也真是昏头了,居然在向情敌询问关于黑漆漆小矮人的信息啊。”
情敌这个定义蛮好的,我喜欢。
他这么有自知之明,我更喜欢。
遂斜眼看了下青花鱼轻蔑地道:“怎的,感觉自己在意的人被动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就来警告我吗?”
我两可是同位体啊,你这警告是否过于异想天开了?
“而且居然还在他身上藏窃听器,丢不丢人?”
不然怎么会这般按捺不住跳到我面前来,必然是听了我和“中也”刚刚的对话。
厚脸皮的青花鱼并不否认,而是改成仰头躺在吧台上得意洋洋地用奇怪的姿势向我示威:“这你就不懂了,中也可是默许了我的过界行为哦!”
借着低头收拾刚刚不小心被捏碎酒杯的片刻,我默默控制着全身蠢蠢欲动想要暴动的异能。
而青花鱼好像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趁着我不作声的时候他摇了摇食指继续火上浇油:“而且不像你两,我和中也可是有机会happy ending的哦。”
这条青花鱼在当着我的面挑衅。
当然,他并不是在向我挑衅他能独占“中也”这件事,而是在向我挑衅:
你看,虽然我坏事做尽,但就是能够靠耍耍小聪明就逃脱制裁,非但可以在受害者面前隐瞒到底,甚至还能和对方达成好结局这样绝无可能出现的结局。
这种好像将所有人都看作傻子的熟悉作风。
呵,青花鱼,你真的是惹恼我了。
在死鱼随时打算躲闪攻击进行跑路的视线中,我撩了撩金色的假发并没有选择殴打他而是反问道:“什么叫不像我们?”
“我说,你对我和她的关系是不是太过感兴趣了点?”
“是在背后达成了什么交易吗?”
青花鱼还保持着那副令人厌烦的样子躲避了问话,只浮夸埋怨道:“生气的小矮子真是吓人。”
但我实际上并不担心她们两人互通有无,大概是因为——
“之前没和你说过吗?我情报收集能力向来和太宰不相仲伯。”
“此世界6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拿到资料后随便想想就能知道前因后果以及你所扮演的角色。”
“所以友善地提醒下,如果你想动歪心思的话,最好将这一点也计算在内。”
瞧瞧,青花鱼现在这幅被我威胁后表情晦涩的样子,不也挺像太宰的吗?这不比他先前虚假轻浮的演技好看千万倍?
“你和森鸥外,是共犯啊,”
如此这般感慨着,我继续说了下去:“背叛了我同位体的共犯,害他最深的人,也是后来扮演他搭档和亲人的骗子。”
真的是十分可恶,可恶到只凭想象都觉得无法忍受的地步。哪怕不是同一个世界,走向却都如此相近。
“他负责下命令,你负责执行,但你这把刀真的有够脏啊。”
黑暗中,我伸出拇指和食指似在比划,好似握住了无形的刀刃。
然后笑着开口说出了残忍的话:
“脏到我都不想去握,脏到下命令的森鸥外后来也无法忍受。”
“他当日既然能舍弃中也,又舍弃自己的下属,又怎么不会舍弃给他干脏活的你呢?”
“也是啊,在知道一切后,又有谁能忍受你?又有谁能包容你呢?”
异世界的青花鱼和太宰治果然都是同一人,全都虚伪恶心到令人作呕。而我虽然说没有人能包容他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同位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选择了包容甚至纵容他。
这无异于是对我的背叛。
且“中也”越是在意青花鱼,我就越是想要对青花鱼痛下杀手。
可惜不行,同位体的污浊若失去了人间失格的制约很有可能会暴走。我虽然不在意人类形态的崩溃但却知道他很在意。
既然“中也”的污浊暂且还需要“太宰治”,那我眼下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敲打青花鱼这件事了。
“狼狈叛逃,对你来说可谓是最正确的选择啊。”正确到我无比希望太宰治当初也能做同样的决定。
“别担心,我同样会尊重此世界自己的个人选择。”
“但如果你和太宰治联手给我搞事。”
“呵。”
冷笑一声作为结语,倒也无需说太多。毕竟我和“中也”是同位体,我能知道的事情,“中也”未必不会发现。
侦探社的青花鱼显然也是清楚的,所以最后只是问道:“你宁可代入森先生都不愿意共情我吗?”
“既然明知道我和森先生是共犯,却将一切都栽在当时只有十六岁的我头上,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又来了,这幅条件反射性向身为港/黑干部的我索要公平的样子,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错误自信?我的同位体吗?
“中也”啊,“中也”,瞧瞧你的不染尘埃,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啊。
也给你自己,惹出了多少麻烦。
毫不客气地赶走青花鱼,收工打烊。落锁后转身时看到太宰治站在门口吹风。
圆月在身后,她站在阴影中,穿着那身黑色的风衣神色怏怏地将苍白的脸埋在红色的围巾里。
别的不说,她装人的时候还挺像人的,全然没有昨日离开特务科前非人的模样。
失忆后流落到异世界的这几天仿佛大梦一场空,孤影照惊鸿,现在幻梦结束我们又将重回现实。
彼此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我似乎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了。或许曾经有很多话要说,到头来却发现这些话语毫无意义,自然也不必再过多累述了。
最后还是太宰打破了对峙。
走上前去,无视了我的目光抬手摘掉了我伪装用的假发,顺便理了理下面乱糟糟的橘发她温柔地道:“可以进去喝一杯吗?”
“我还是喜欢你原本的发色。”
站在外面确实不适合说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便在转身开门时回应:“因为金发的我让你想起自己犯下的罪了吗?”
“是啊。”出乎意外地,太宰居然坦然承认了。
她不仅承认了,甚至在进门时认真追问:“若是我此刻便低头忏悔,是否可以获得你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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