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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逢汀冲过去的劲儿不算小,但江明楷巍然不动,好似一堵铜墙铁壁。www.zhaikangpei.com
被逢汀顶开唇缝探了舌头进去绕了一圈,只下意识拿一只手扶住有些没站稳的逢汀。
献完吻,逢汀紧接着圈住他脖颈,要挂上去:“甜不甜?”
江明楷肯配合,回答的同时收紧揽在他腰后的那只手,不知指人还是桂花:“甜。”
逢汀就把下巴支在他肩膀,吃吃笑了几声。
不过很快,江明楷轻拍了下逢汀的后背,逢汀见好就收,摆正表情,从江明楷身上下来,乖乖让开,跟在他后面往里走。
看他要去洗澡,也没有叫自己跟进去的意思,逢汀又转回玄关,看江明楷带回来那一袋东西:常用的套子若干盒。
他把东西收进床头柜,等江明楷出来,拆了他留在手里的那盒。
时间还早,做完以后,江明楷又不跟他腻歪,大跨步下了床,逢汀缓过劲儿来,只能继续做他的化学作业。
过了会儿,好整以暇磨咖啡的江明楷接了个电话,路过算题的逢汀,走到客房去讲。
但身上的余韵还在,逢汀年轻火气旺,贤者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看着课本上板板正正的印刷体数字8,都能联想到刚才他跟江明楷缠在一起难分你我的场景。
江明楷先把他这样,又把他那样,然后还有那样。
每一次都让他头晕目眩。
逢汀盖章认定,年上攻真的很迷人,各方面来讲,小说真的不是骗人的。
脸又红又热,等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表情变得讪讪的,深感淫/色害人,继续努力做题。
但作业是有尽头的,逢汀本来已经做了大半,只剩两道题,再磨蹭,有四十分钟也够了。
时间马上要到十二点,合乎逢汀的生物钟,他坐在书桌前打哈欠,就见江明楷推开门,告诉他自己要走了。
“现在?”逢汀说,“已经很晚了,有人来接你吗?”
江明楷道:“在路上。”
本以为可以一起过夜,时间还长,逢汀一下子想不到什么借口,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有话想对你说。”
江明楷本来已经转身,闻言回头:“嗯?”
逢汀却不说话了,只是笔直地坐在那里,蹂/躏手中那支笔。
江明楷虽然确实有事,但也不缺这一两分钟,所以走了进去,站在逢汀身边,表情也相对耐心:“什么事?”
“之前联系不到你,我……”
江明楷日理万机,是真没注意到逢汀还在纠结这事:“昨天跟你……”
“是,你跟我说了,就一句话,说你,你进局子了。”
逢汀少见地打断了江明楷的话,但只讲了一句,就止住话头,看表情,实在是很难找到合适的措辞的样子。
江明楷顺着他的话,第一次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很快道:“你好奇什么原因?”
虽然这不是逢汀想说的,但也不能说他不想知道。
逢汀点了点头。
江明楷没说说多了你也不懂这种话,想了想道:“因为公司的事,下游公司出货出了问题,上面资金链跟不上,又牵扯出点陈芝麻烂谷子,被检察院调查,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说得简单,但确实算一个完整的解释。
说完以后,等着逢汀的反应,最后等来逢汀问:“那你的孩子以后考公务员有影响吗?”
江明楷顿了顿,道:“没了解过。”
考公知识博大精深,涉及岗位和工种不同,政审要求也不一样。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私企老板,手底下众多人指望着他吃饭养老,这辈子是没有那个机会去考铁饭碗了。
他家里有一个弟弟,名叫江明月,这倒霉孩子虽然不按常理出牌得醉心科学,有向国家靠拢的意思,但是留校应该是事业编,不算公务员,江明月曾经给他科普过。
等江明楷走了十分钟,逢汀仍在捶床。
是不是脑壳有包啊!!
他为什么要关心江明楷以后的孩子考公务员啊!!
再说,他要是跟江明楷百年好合,江明楷哪来的孩子,难不成还能把日子过成生子文吗!
再想想刚才江明楷说“没了解过”时那个较为一言难尽的表情,虽然使他比平常生动了许多,但逢汀还是难免更加崩溃。
妙龄青年含恨入睡,好在心理较为健康,一时的社死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没有什么好失眠的,斯嘉丽说过,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嘛。
何况还有江明楷陪他做的这样那样的睡前锻炼来助眠。
逢汀大睡一觉,到学校上早八都比平常效率高。
十点半到了海工大停车场,顺路比平时多买了一个包子。
实际上,海工大的停车场早已经实现了全自动化,保留这些岗位,是考虑需要勤工助学的学生。
逢汀坐在抬杠亭里认真整理笔记,后来换成站着整理笔记,偶尔跟出去进来的认识的老师打招呼。
新学期开学不久,大一新生也进校了,为期三周的军训还没结束,经常有家在本市的家长过来看孩子。
有个家长开新车来,还没上车牌,逢汀手动登记完放行,又手动登记让他出去,就是一上午全部的工作量。
比在省博当讲解轻松五倍,比当家教轻松十倍,比给逢莹教反比例函数轻松一百倍。
整理好笔记,逢汀开始站着演算化学反应的平衡问题,一边美美做梦,要是这辈子需要的钱都能通过抬杠赚来,人生就过得太幸福了。
快交班的时候,大一给他们上思政课的老师开车准备出去。
老师姓杨,叫杨小勇,刚过三十五岁,按部就班评了副教授,还在行政办公室担了个闲职,性格随和,逢汀大一时被分配给他做了一年学生助理,相处得很愉快。
杨小勇降下车窗,问逢汀:“逢汀,这学期忙不忙?”
逢汀弯下腰,趴在抬杠亭的窗口说:“杨老师好,还可以,比上学期多三节课,全是早上第一节。”
“我手里有个活儿,要给人家写一份结业报告,时间比较紧,下周二就要,你看你……”
“我干我干。”逢汀振奋起来,“谢谢老师!”
“那你记个电话,微信同号,你们自己联系。”
逢汀在交班前又谈定一桩生意,下午上完课,高高兴兴地跟住在同一栋楼的魏东东一起回家。
从逢汀出生开始,就跟魏家住楼上楼下。
后来他妈妈去世,家里渐渐入不敷出,房子也卖了。
说是卖,其实跟丢了没什么区别。
逢汀他爸在外面欠了钱,十几万,不大不小的数字,还不上,没等自己卖房子,就被逼着给债主过了户。
后来逢家还是住在里头,没挪过窝,跟魏家上下楼,只不过开始交房租了。
魏东东比逢汀大七岁,同样出生开始就住在那栋楼,是看着逢汀长大的。
他跟江明楷同岁,但没有开始工作,还在读书,身上还是学生气,也不穿西装,穿五环打折的运动裤和白T恤。
两人一起朝着地铁站走,魏东东说:“你还知道回家,这几天上哪去了?”
逢汀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魏东东道:“昨天我妈做桂花糕,知道你爱吃,差遣我上去敲了两回门。”
逢汀瞪他:“你就不会发消息?这下给阿姨知道,我怎么说?”
魏东东语塞了片刻,道:“这还成了我的不对了?”
逢汀道:“那不然呢。”
魏东东道:“我看你今天皮痒。”
是皮痒,昨晚江明楷大概事先就知道自己晚上还有事儿,做的时候秉持着时间紧任务重的原则,短短两小时,搞得逢汀喵喵叫。
别的地方都没事,只有两瓣屁股大概是被撞肿了,实打实得肉疼。
见逢汀偃旗息鼓,魏东东也不说了。
晚饭在魏家吃,逢汀熟门熟路地到厨房帮魏东东的妈妈乔文馨剥蒜剥葱。
乔文馨一边切肉,一边道:“前两天早上听见他们来要房租,汀汀,你是不是没钱了?你叔叔昨天发了这个月的工资,家里不急用,你拿去。”
逢汀道:“有,阿姨,我就想着拖几天嘛,这个月拖到二十号,下个月拖到二十五号,以此类推,一年少交两个月。”
魏东东在一边道:“你别嘴硬,没钱就说话。”
逢汀藏不住好事,道:“马上就有钱了。”
魏东东听完,没替他开心,反而皱了皱眉,问:“又是那个杨老师给你介绍的?”
逢汀点头:“学校说大二课程紧,在校生只能做一项勤工俭学,停车场挣得比较多,杨老师那边就去不了了,本来我还怕他会生气呢。”
“他没约你出去吃饭吧?”
逢汀道:“没有。”
顿了顿,逢汀道:“什么意思啊?他是老师,你别这么想。”
魏东东在拖地,道:“我也不想这么想。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吧,大学里的老师很多都不把你们当学生,是个小社会,我之前跟你说过吧,很少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
魏东东身高一米八五,体重直逼一百六,是个略胖的壮汉,人往哪里一站,物理攻击力就不低。
之前逢汀那些乱七八糟的“追求者”,基本全是魏东东打发的。
高中时不答应跟他在一起就交白卷的物理课代表,大学同社团拿大喇叭连续三天到停车场表白的学长,去年带家教时被逢汀拒绝就摆烂不肯参加高考的补习生。
等等等等。
行事奇葩的都还没有列举完,就不说其他较为正常的追求者了。
不怪魏东东多疑。
逢汀的长相随了他妈,很招人,性格又单纯,乔文馨看样子也是同意魏东东说法的样子,不过看逢汀垂着头,又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前听你说,杨老师年纪不大,你哥的意思,是让你长个心眼,不是不尊重你老师的意思。”
逢汀乖乖道:“我知道,阿姨。”
说着话,魏东东的妹妹魏楠楠也放学回来了,蹲在慢吞吞剥蒜的逢汀身边喝水。
“怎么了,我哥又训你了?”
“嗯。”逢汀把下巴戳进两个膝盖之间,挡住半张脸,“就他最聪明。”
魏楠楠的声音也很低:“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博士呢。”
她成绩不好,在魏家处于生态食物链的最底层,苦魏东东久矣,声讨起来丝毫不吝啬阴阳怪气。
这天是周五,魏楠楠不用写作业,吃过晚饭,就跟逢汀到房间里去说悄悄话。
两人虽然学业不同步,一个大二,一个初三,但实际上魏楠楠已经17岁了,一路上来疯狂留级,直到去年,义务教育阶段不许留级的指令落实到每一所偏僻的中小学,魏楠楠才成功升学,给自己苦逼的家庭生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什么意思,你的年上攻又回来了?!”
魏楠楠大惊,被逢汀捂住了嘴:“楠楠你小声点!”
“好好好。”魏楠楠用气音说,“他去找你了?然后呢?你有没有骂他,谴责他,有没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这是两人前段时间就精心涂画好的场景,此时逢汀不好意思说没有,两次见面都没找到机会,又想,他的确是哭了嘛,在床上哭也算哭。
“我哭了,哭得好惨。”
“年上攻什么反应?”
魏楠楠跟逢汀在床上盘着腿面对面坐,凑过去捏他的脸蛋:“小汀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皮肤这么好,眼泪流下来,眼睛那么红,他肯定忍不住想亲你。”
逢汀不与未成年讨论这些事,挥开魏楠楠的手,只说:“我看人也没那么差劲吧,魏东东凭什么那么说我,还有你,之前还说江明楷是渣攻,但实际上,他刚出来就来找我了,哪里渣,明明想我想得要命。”
江明楷连续两天找他在之前是没发生过的事,搞逢汀虽然激烈,但还是不及这两天,明明就是被憋得很厉害,还非逢汀不可。
魏楠楠随即瘫倒,说:“小汀哥,我明白,上帝关了一扇门的时候,为你开了一扇窗,比方说你的心机,和你的美貌。”
逢汀说:“我是大智若愚好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背对背各自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魏楠楠大惊失色道:“小汀哥,我说他怎么回事啊,怎么进局子了,以后你们结婚了,不会影响你考公务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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